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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位有自尊的女性,在知道爱情无望时,会放手。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假扮这件事,迟早会被拆穿。到时她受到伤害,反弹更大。”
唐瑾没想到,杨小曼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丝毫没有因为王雨真的陷害行为而贬低她。他回想自己的家庭情况,确实存在着逃避,才会想到这个取巧的办法。
他诚恳地道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但请听我解释一下。”
“王雨真的母亲是我的继母。”
杨小曼没想到听见了这样的回复,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
不过,唐瑾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的母亲是个性格强硬的人,因为工作和事业与我父亲产生了严重分歧,两人在我八岁时离婚。过了几年,陈姨带着王雨珍与我父亲结婚。她比我大一岁,我们一起长大。”
继母与继子,狗血大戏?杨小曼轻轻喝口咖啡,继续竖着耳朵听。
“进入青春期后叛逆了几年,打架斗殴,跑出去混社会,跟父亲的关系僵得很,一度想离家出走找母亲。陈姨是个没主见的人,但是对父亲很温柔,王雨真很受父亲的喜欢。那时觉得自己一个人过也很好,照顾和孝顺父亲的事情交给陈姨和王雨真就够了。”
打架,混社会这种非主流的事情,唐瑾也干过!杨小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学霸和小混混这个差太远了吧!
她上下仔细着唐瑾:白皙整洁的双手曾经拿过水管?干净利落额短碎曾经是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优雅的举止曾经指使呵斥过一群小弟!此时的杨小曼已经脑补突破天际了!
在她的恍惚中,唐瑾继续说道:“现在和父亲的关系没有好转,而我又计划着出国,说不定还要在外边待上很多年。我想,如果能不伤对他好的人的心就最好。能回避就回避。能不直接面对就不直接面对。但是我没考虑到,这也是一种更严重的伤害。”
杨小曼回过神来:“你说得没错,我支持你!不过,你纵容王雨真对那些女生的行为,真是不太好。”
唐瑾无奈道:“高中时期,不懂事。还觉得有人解决那些情书,女生挺方便。大学以后,我就没真正接近过一个女生。”
杨小曼听了佯怒道:“听你这话,合着我是主动送上门来着。”
唐瑾立刻告饶:“你是我的好朋友,不在其中。”
“听完之后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还是不赞同你的做法。”杨小曼点评道,“另外,你对自己吸引女生的魅力还是挺有自知之明啊!所以,你让我假扮女朋友,就不担心我会假戏真做。”
唐瑾一愣。其实,她假戏真做,他也乐见其成。只不过想到自己年底就要出去,两人远距离恋爱,变数太多,便熄了那份遐想。
他会让这一点点情愫和怦然心动埋在心底。
他故作嫌弃:“就凭你今天请我看电影这一桩事,就知道你绝不会假戏真做。”
他实在没料到,杨小曼竟然是这个原因才选了恐怖电影。
要知道,有笑话流传,恐怖电影是增进情侣关系的最佳媒介,因为看见血腥可怖的镜头,女孩会紧紧拥抱男孩。
杨小曼向他举起大拇指,眼睛弯的像月牙:“知我者,唐瑾也。”
唐瑾有一瞬间想对她说,不如他们试试?
最后,心里泛着酸楚,他还是跟着笑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到国庆了。
杨小曼和方圆的火车票订在了三十号的下午,第二天中午到百湖市。两人托同学代点名,悄悄逃课去了火车站。
在候车室,杨小曼接到纪文心的电话。
她走向候车室的尽头,那里稍微安静一些。“喂,文心?我在火车站。”
“具体哪里,我在火车站广场。”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
杨小曼有些奇怪,但她还是打趣道:“你还真和我难舍难分啊,都送到这里来了。太客气了!”
“你快些出来,我有急事找你。”电话就挂了。
杨小曼纳闷着,她看了看电子显示屏,离上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和方圆交代了一下,离开候车室。
出了候车大厅,广场上人流如织。杨小曼只得通着电话定位,最后在广场的角落里,找到了纪文心。她的打扮叫杨小曼大吃一惊。戴了顶棒球帽,下边是墨镜。衣服也是她以前从未穿过的运动服,背上背了个大旅行包,一不注意还以为是个逃学的高中生。
杨小曼笑道:“你这是干嘛,逃难?”
纪文心拉下墨镜,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杨小曼愣了:“你有票吗?”
“没有,这不是想着买张站台票,然后跟着你们混上火车,再补票。”纪文心边说边往售票厅走,“我有个初中同学在火车站,我先给她打电话了,叫她帮我联系车长留卧铺位。”
杨小曼乐了:“你怎么知道这一上车方法,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坐火车。”
纪文心以怀念的口吻说道:“我小时候跟着父母经常干这个,还被压着个头过检票处,不断遭受检票员的白眼。从此以后,我就讨厌坐火车。”
她们拿着站台票进了候车室,与方圆见面,也是又惊又喜,三个姑娘便热切讨论起之后的行程。
时间到点,旅客汇成大潮,通过地下隧道往站台去。她们过了检票出后,远远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狠狠抽了几口烟,便凑到候车室的一角。
“陈小弟,是三个人过去了,不是你说的两人。”
陈浩洋慢条斯理收起手中的报纸,站起身:“不用担心,我已经确定其中两人的终点站就是百湖。我们在那截住她们就行了。”
第36章
这是一间狭小的木板房;角落里堆积着一些木质的农具和零散的霉变谷粒。空气里充满了灰尘的味道;一道阳光从陈旧木板门缝隙中透了过来;照在杨小曼手腕的绳索上。
她困难地蠕动身体,一点点倚着墙想坐起来。可是她的腿和手都被捆得紧紧地,每动一下都耗费大量力气。而她的胃随她的动作一抽一缩;饥饿地抗议着。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悲哀地估计自己已经几个小时点滴未沾;抬头看那射进来光线的的颜色,估计快要傍晚了。
身旁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纪文心醒了,和她一样;正奋力翻转自己的身体。
“靠过来一点。”纪文心哑着嗓子小声喊道。
“等等。”她满头都是汗,拼着吃奶的劲挪了又挪,两人费了很久时间;才勉强靠在一起。
杨小曼感到纪文心将手拉住自己的手,往她衣服里伸。好一会,她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她陡然兴奋起来,用小手指购进圆环内,然后小心地将长条形金属物拖出来,包在手掌里。
纪文心轻轻舒了口气:“拿到了?幸好带了瑞士军刀。”
杨小曼一喜,慢慢抠出里面小刀的部分,开始割绳子。
“痛死了,这是这么回事?”方圆也醒了,痛苦的□□着,睁开眼睛。
“小声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纪文心没好气说道,“右边点,别割到手。”
方圆这才清醒过来,她看见杨小曼浑身抖动着,不知在干什么。
不过她立刻识趣地闭上嘴,不断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屋子又小又空,根本找不到趁手的工具。突然,她看见门板间的缝隙一暗,明显光线被挡住了。
她赶紧小声警示:“有人来了。”
杨小曼僵在原地,一点点把军刀收回在掌心中。
像是应着方圆的话,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壮的男人走进来,带上了门。
不过这一开一合之间,杨小曼清楚地看到外边一片青翠。她的心一沉!这是被运到了哪个山沟沟里了?
那男人现将她们的行李中的钱包仍在地上,然后拿出里面的两张银行卡,开口说话:“认领自己的银行卡,然后说出密码。”
杨小曼听到他那标准的首都腔,便知道她们不是被临时打劫,而是早被盯上了。
纪文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位大哥,我们无冤无仇,是不是交了钱就可以离开了。破财消灾,我们都懂!”
那个男人咧出一口大黄牙:“能不能离开,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不说密码,我保证现在你们就有麻烦!”
他还作势,挽起袖子,将上臂肌肉现了出来。
纪文心赔笑道:“不用,不用。那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
“少啰嗦,快点说密码。饿着吧,难道让你们吃饱喝足有力气逃跑?”
少顷,男人拿走了密码和银行卡,关门离开。
杨小曼立刻加快动作,终于将塑料尼龙绳割断。她揉了揉被勒得青紫的手腕,然后扶墙站起来。空肚子照成的低血糖险些让她晕眩,她喘息了片刻,才走到纪文心身后,继续割绳子大业。
一番折腾,三人都自由了。
可是木门仍是被锁从外面锁紧了。
方圆跑去那堆杂物中翻找东西。
纪文心推了推木门,有些摇晃。但是她们不敢用脚踹。如果声音太大,而外面有人的话,就糟糕了!
又一次仔细查看了木门,杨小曼发现这简陋的木门安装时就不合适,能看到中间的合页。
她叫来两人一起看:“如果我们用东西把这里拆了。大概能出去。”
杨小曼先是用瑞士军刀一点点拓开合页部分。然后,方圆终于从那堆农具中翻出一个木制小铲。三人合力将它挤入门缝中,用力一扳,喀拉一声,门朝里倾斜。她们扶着门慢慢靠在了墙边上。
深深吸了一口外边的空气,杨小曼发现她们正身处一人高土墙围着的小院子里。她快速将周围扫视了一遍,通往外边的门又被锁了。外边连绵不断的绿色小山包看不到边。
纪文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十分烦躁:“我们这是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