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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子文满不在乎的一笑,“那自然是我那群满怀妒意的弟兄们放出来的。” 他接着点了许多人,有的是夏侯兴茂夏侯兴邦门下已革职的犯罪官员,有的是夏侯京府中的太监家奴。这些人要么是主人失势,要么是丧家之犬,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四处搬弄是非。但如今都已由刑部和铁血卫缉拿审讯定罪。
李士奇叹了一口气,沉吟道,“今上太精明了!王爷也已经注意到了,从今上登基到现在,短短一个月间,就已经杀了数千人。这些人,表面上看来似乎都是犯上大不敬之罪,但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这些人都不是以前的太子系啊。”这些日子来,光明由得刑部和铁血卫大肆搜捕屠杀,凭着荣华之诏,杀人无数。实际上就是借着斩杀反对者趁机进行大清洗。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曾经党附贤王、敬王的人。
“敬王、德王虽已失势,但仍不死心,趁着这回顾侍剑的事情,四处捏造谣言,传播宫闱秘事,诽谤当今与顾侍剑。今上的基石一直是百姓和军队,所以三爷他们是铁了心要破坏。”李士奇冷笑道,“三爷五爷他们打的是三人成虎众口烁金的如意算盘。若遇上其他人也就罢了,但偏偏遇上的是今上。今上是什么样的人?三爷他们手上没有兵权,尽管他们想方设法辅干柴洒火油布引线,但当今上挥起屠刀时,他们根本无力反抗。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掀不起大风大浪,妄自惹人嘲笑罢了。”
“是啊,”夏侯子文神情悒郁,冷森森的说道,“今上是什么样的主?他岂会让人如此欺到头上?自然不会让老五他们逍遥法外为非作歹。这些日子来,他以先帝之诏为凭,杀人无数,实际上就是在进行大清洗。”
李士奇长叹息,“皇上既要大公无私,一心为国,消除兄弟间因夺嫡而起的争斗。同时又不放心。所以借口这些人反对他和顾长生的事,把他们都给杀了――这招瞒天过海、移花接木用得实在是太高明了!”
夏侯子文突然失笑道,“可笑老五他们还发着痴梦以为可以拉拢耿宗德。却忘记了耿宗德向来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明哲保身,从不参与到朝争中,所以就算他不满顾长生的高位,也绝不会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顾长生过不去。”
李士奇冷峻的道,“如今天下兵马尽在人君之手。还有谁能兴风作浪?”顿一顿,他继续道, “所以这回吴伟立他们的事,王爷还是不要掺到里面的好。”
夏侯子文仔细想了想,方欣然道,“不错。通过近日的朝局,我们已经可以完全清楚皇上在此事上的坚定。不管吴伟立他们如何反对,终究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李士奇赞许的一笑,“是啊。四爷,您已是长安尹,是他日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大位的人,何苦跟他们绞到一堆,让皇上厌恶?”
夏侯子文点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这个时候,宁可失了朝臣们的心,也一定要博得皇上的信任。”
34
早朝后,光明照例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书房外,黑压压的跪着一片人。这些,都是为了上谏而来的大臣们。吴伟立纠集了许多朝臣劝谏光明立后纳妃,因为光明拒绝诏见,所以他们已经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个下午。
寒风中,跪于苦谏的众臣之首的,正是吴伟立,他不明白:那个叫做顾长生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帝王愿意为此不顾一切?而为了这段脱轨的恋情,究竟还要流下多少无辜者的鲜血和眼泪?
“皇上,这天冷,吴大人他们跪在外边,会给冻坏的。”刘冬小心翼翼的劝解道。
光明放下笔,若有所思,“叫他们都进来吧。”
看着众臣被冻得青白的脸,光明吩咐道,“刘冬,给吴伟立他们奉上热茶。”
一口热茶下去后,人人都觉得缓过来。但吴伟立却没有喝茶,跪在光明面前,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皇上肯见臣等了,是因为皇上愿意纳谏了吧?”
光明淡然一笑,“卿等是为劝朕立后纳妃而来的吧?”
“臣惶恐,正是。”
“朕已经说得很清楚,”注视着群臣,光明淡淡道,“朕此生的伴侣只有顾侍剑,不会有妃嫔,也不会有子嗣。”
群臣都是一愣,没有想到经过这么久的斗争后,光明仍是不改初衷。所以尽管已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光明说出来时,仍是把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群臣交头接耳细声商议着对策,听着耳边如蜜蜂般嗡嗡一片,光明极为不快,“众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底下立即静默一片,虽都是面带愤愤之色,却没人敢带头说句话。
“吴伟立,你先说吧。”光明指名点了三朝元老吴伟立。
“为我天朝国运计,臣恳请皇上能迎娶贤德女子主持后宫。”吴伟立终于说道,“至于顾侍剑,仍然可以长伴君侧……如此,应是皆大欢喜……”
“没有妃嫔,朕只要顾侍剑。” 看着众人各异的复杂表情,光明从容不迫的继续说道,“除了他,此生朕不会再有他人。”
“皇上,万万不可啊!”吴伟立急道,“虽然皇上对顾侍剑情深意重,但既为人君,就必然为国家考虑。臣恳请皇上能迎娶皇后,留下子嗣。如此,既不负顾侍剑,又不负国家。”
光明泰然自若的道,“早在荣华三十一年,先帝就允了顾侍剑夜宿皇子府邸,后来也并不催促朕纳妃生子,更在仙去之前下诏令顾侍剑长伴君侧,位同太子妃,也是今后的皇后――所以,朕只要顾侍剑就已足够。――怎么,现在你们还要反对?”光明的嗓音是一贯的温和,却透着不容人辩驳的威严。
众人面面相觑,都很清楚光明的意思:多年前连荣华都默许的事,现在谁敢反对?尤其是在已经为此杀了无数人的现在。
吴伟立哽了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对于顾侍剑的身份,没有人敢置疑。臣等只是恳请皇上为国家计,充实后宫……”
“朕后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了?”
“皇上的一切都关系到国祚。皇上的事就是国家的事,就是百姓们的事,更是臣下们的事。所以臣下们不但管得,还不得不管。”吴伟立挺着脖子道,“顾侍剑的确可以长伴君侧,但天朝必须后继有人。所以请皇上为大局着想,立下皇后、迎娶妃嫔。”
光明淡淡的重复道,“不会有后妃,朕此生的伴侣就只有顾长生。”
吴伟立痛心疾首,“皇上,他……他,顾侍剑他是个男人啊!无法给天朝留下子嗣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光明挥挥手,“这是朕决定了的事。不容你们置疑。”
无视光明眼中渐显的凶光,吴伟立仍然坚持己见,“请万岁顾全大局,立后纳妃!”
光明瞥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夏侯子文,意味深长。
夏侯子文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能为他挡下非议,那么长安尹最终只能是长安尹,而非皇储的标志。――这个时候,是自己出力的时候了。
于是夏侯子文向礼部尚书孟知书打了个眼色,孟知书会意的微一颔首,随即出列,所有人的目光立刻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他庄容道,“臣以为,顾侍剑乃先帝亲自赐与皇上的佳偶。多年来对皇上忠心耿耿,立下无数功勋。若皇上只因顾侍剑是个男子就另接新欢,迎娶妃嫔,实在有负顾侍剑多年来的拳拳情深。而皇上对顾侍剑情根深种,并不因其身为男子而弃离,实在是天下深情之典范。皇上与顾侍剑一直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实在没有必要再掺入多的人。至于子嗣,”顿了顿,他朗声道,“皇上已命瑞王为长安尹。众所周知,在前朝中后期的帝位继承中,皇族京尹即为皇储。如今瑞王即是皇储,我天朝又何愁没有皇储?”
吴伟立怒道,“瑞王比皇上年长,他日会先皇上而去!”他恳切的向光明说道,“皇上,若真要由皇族中选取皇储,也应该是选立年幼者,再由皇上您亲自调教成材……”说着说着他就觉得不对劲,正想改口间,却看见光明笑得诚挚,“皇兄大材,朕一直看在眼里。所以才会任其为长安尹,待朕薨逝后接管天朝。虽然朕年幼瑞王几岁,但朕身体一直欠佳,卿等又怎知朕一定会逝在瑞王之后?”他眼见吴伟立张口欲言,忙一摆手,威严的说道,“此事就此议定,不用多说。”
“请皇上以大局为重,立下皇后,留下子嗣!” 眼见事情就要如此定板了,以吴伟立为首的十来个臣子立即跪了下来,连连叩着头,“请皇上以大局为重!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好啊!很好啊!”光明怒极反笑,“你们还敢逼朕!胆子不小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的冰冷。在光明的威势下,众人都感到窒息,再没有人敢说话。一时间气氛僵到了极点。
正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虚空,“皇太后驾到――”
片刻后,一个盛装的华贵妇人,在官监的簇拥下,端庄的迈进御书房大门。
光明忙上前迎接,“儿子见过母后。”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赵氏,猜测着她的来意。他不介意宫中多一个吃闲饭的。当然,他也不介意会少一个。
赵氏扫一眼群臣,温和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吴伟立忙忙禀道,“臣等正和皇上商定立后纳妃的事宜。” 他热切的看着赵氏,希望能在她身上获取支持。
“立后纳妃?”赵氏玩味似的一笑,转脸面向光明,“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