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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还以为“他”是害怕自己被主子认出来,揪回敬事房一阵狠批。他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一小瓶。琴玥打开,里面是药膏状的东西,
黄褐色,略有股药的气味。“这是什么?”
“涂在脸上,会让你脸色瞬间变黄。你不是要改变形象么?”穆言笑道。
“嗯。”琴玥答应下来,用指头挑出一点点,慢慢抹在脸上,一张白净清透的脸瞬间变得暗黄起来。穆言有些可惜,若非如此,干干净净
一张脸多好看?
药膏有些黏黏的,涂在脸上很是奇怪。在药膏就要干的时候,穆言掏出一样东西,塞在琴玥手中。琴玥一看,是两撇小胡子。
“把这个贴在唇上,这样一般人就认不出你了。”
琴玥依言而行。又待了一阵,等琴玥脸上的药膏干透,两人才挺胸抬头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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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回来,着急忙火赶紧更新。转眼间大学就过去了,我还没怎么品出滋味来呢。
诶,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书我一定好好写,给个收藏吧!
四十九、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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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内,比试正酣。
首先举行的马球比试,晟国战胜了金帐汗国。倒不是说人草原勇士们骑术不佳,而是马球除了骑术,还得看球技、配合、战术。总之,一
场比试下来,金帐汗国的草原勇士们颇感有力无处使,很迅速地做了手下败将。宇文朗自然是笑逐颜开,而伊顿王子有些面上无光。
接下来比试的射箭,绝对是金帐汗国的看家本领。晟国几位神箭手一番挣扎,始终还是比不上人家马背上长大的勇士。晟国有位年轻的射
手手略微一抖,射中了九环。而输也就输在这一环之上,金帐汗国这边以满环的成绩毫无争议地夺得此场胜利。
双方皆是一胜一负,平局。伊顿王子紧绷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而宇文朗则尴尬地笑了两声:“比试尚未结束。第三场比试,武艺。”
宣布完毕,当下两国都开始找寻选手。琴玥此时跟着穆言混进场内,当真神不知鬼不觉。不过她怕被人认出,是以一直不敢向宴席方向看
。武艺也是比试三场,两方各出三人,三局两胜。穆言挑了三位膀大腰圆的壮士,对三人道:“你们去吧。”
头前一位穿着褐色衣衫的壮士道:“主子放心,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穆言道:“这倒不必。人没事就行,凡事低调些好,钢则易折。”
三人答应,退了下去。琴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穆言问:“怎么了?”
琴玥笑道:“真有趣。通常比试,总是希望自己这方能够胜利。没想到,你却让他们不尽全力。”
穆言亦笑:“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琴玥点头:“说的也是。”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场中的比试。
第一场比试开始。场内画好一个巨大的圆圈,场边摆好一排兵器,自然,都是未开刃的。一位太监宣布比赛规则,要求双方点到即止,只
要将一方打倒在地长时不起,或是把对手打到场外,都算是己方获胜。
晟国由殿前四品带刀侍卫出场,金帐汗国方面,则由那位褐色衣衫的壮士比试。那位殿前侍卫是位小个子,而金帐汗国的褐色衣服的勇士
则五大三粗,高对方半个头。褐衣勇士顿时开始轻慢起来,若论摔跤,草原上能胜过自己的,还真没几个。眼下这小个子,看着就弱不禁风的
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有一点威胁。当下他不屑地撇撇嘴:主子只是叫他别碰硬,目下看来,自己只要使上七分力,就足够拧断对手的脖子了。
“臣荆棘出战!”小个子侍卫恭敬地跪倒在宇文朗前,宇文朗一点头:“爱卿免礼。”
而那位褐衣勇士则用自己也说不太利索的上京官话道:“乌拉尔巴出战。”宇文朗也点头:“请起。”
比赛开始。旁边的金帐汗国的武士们全都站了起来,唱起了战歌。这是草原上的习惯,但凡重大赛事,必唱战歌以壮声势。而晟国这边,
却是昭宁、宇文彦带头,在宇文朗的默许下,太监宫女们纷纷站出来加油助威。毕竟这是双方都不愿输掉的比赛,为了国格,必须赢。
乌拉尔巴围着荆棘转起了圈子,这是他的习惯,喜欢在比赛开始之初便观察出对方的弱点,好一击制胜。反观荆棘,则负手而立,目中空
虚。无论乌拉尔巴转到什么位置,身子都一动不动。转了两圈,乌拉尔巴忍不住了,低吼一声,伸出铁箍一般的胳膊,饿虎扑食般冲了上来。
一个虎跃,在众人的呐喊声中,乌拉尔巴已经到了荆棘眼前。他看似笨拙的身躯动作迅速地一晃,躲过荆棘的袭击,然后双手牢牢扣在他
的肩膀上,大喝一声,将荆棘整个举到空中。
晟国方面“啊——”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对面的金帐汗国的兵士们则兴奋地大呼小叫,虽然听不懂,但晟国这边的人大概也能猜得出
意思:“摔死他!”
乌拉尔巴不负众望,眼睛一瞪,又是一声大吼,腰部一扭,借助全身的力气将荆棘重重摔了出去!
然而,他希望看到的对方狼狈落地的惨景没有出现。荆棘在空中收腰翻转,凌空翻了几圈,化去过多的力气,双脚稳稳落地,正好站在圈
边,没有出线。
晟国这边长出一口气,加油声愈发大,而金帐汗国则失望不已。
乌拉尔巴不愿认栽,当下又是一声怒吼,朝荆棘猛冲过去。荆棘却负手而立,甚至还转过身子,眼睛望向天空,以示轻慢。场下的双方加
油声异常响亮,乌拉尔巴速度异常迅速,金帐汗国这边吼声愈烈。琴玥却摇头一叹:“输了。”
穆言轻轻一笑,也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场内情况。
乌拉尔巴伸出双手,想像前次那样,扣住荆棘的肩膀,把他扔出去。手一压,扣住了,乌拉尔巴一喜,又想用力把他举起来,手却忽然一
滑,掌中空空如也。
乌拉尔巴一惊,却见眼前的荆棘忽然身子一缩,蹲了下来,而脚一伸,刚好扫到乌拉尔巴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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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又起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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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像所有人都看见的那样,乌拉尔巴巨大的身体倒下,而荆棘却一扭身闪过,在一旁看着乌拉尔巴摔在地上,砸的地上尘土飞扬,半
边身体出了圈外。毫无疑问,他输了。
琴玥叹了口气:“乌拉尔巴输在轻敌。荆棘第一次让他那么轻易地按住肩膀,就是为了试探虚实的。本来按荆棘的体力,不可能将乌拉尔
巴踢倒在地,可惜乌拉尔巴冲力过猛,又错误地估计了他的实力。”
穆言也笑道:“后发先至,谋略胜过武力,取胜之道。”
乌拉尔巴一脸懊丧地回到场下:“主子,给您丢脸了。”
穆言宽和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且休息,不必挂怀。”说罢,穆言又拍拍接下来上场的武士:“阿拉尔,你看到了,南朝人惯用伎
俩。不要轻敌。”
那位名叫阿拉尔的精壮汉子点头道:“遵命。”
晟国方面出场的又是一名御前侍卫,叫左人杰。两人都去校场边的架子上各取了一件兵器,左人杰拿的是双刀,而阿拉尔却拿起画戟。准
备完毕,两人又回到场中,监考官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场边双方又开始高声呼喝。抱拳行礼完毕,左人杰扬起双刀,使出一招“开山辟道”。双刀自上而下狠命一劈,猎猎疾风袭来,阿拉尔惊
得向后跳了数步。刀停至胸前,左人杰忽然一个变招,横刀左右挥舞,有如披荆斩棘一般,逼得阿拉尔又是向后急退,虽然拿着画戟,却一点
也没用处。晟国那边见整场比赛就要胜出,更是激动不已,就连宇文朗、宇文潇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整座场中,倒只有宇文护依然趴在案上打
呵欠,神思昏聩。
阿拉尔眼看就要被逼出场地,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画戟一戳,直指左人杰的檀中穴。左人杰左手使刀一挡,拨开了画戟,右手
直取阿拉尔的右手神门穴。不料阿拉尔不退反进,利用画戟的长度,脚往前迈了一小步,画戟一勾,重又攻击左人杰的后背。左人杰侧身闪过
,左手持刀顺着画戟向阿拉尔的胸前划去。阿拉尔迅速扬起画戟,让左人杰的左手刀随之上扬。“滋滋”几声响,兵器相交,撞出几点火花。
左人杰连忙收起左手刀,右手挡在胸前,身体向后跳了几步。阿拉尔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画戟一转,重又向左人杰的右肩上攻去。左人
杰右手刀一扬,拨开伸来的画戟,接着一个迈步,左划一刀,右劈一下,身子随之逼近,正是“寻声问路”。阿拉尔见势不妙,画戟猛地一抽
,正巧撞在右手刀柄上。左人杰却将双刀一抛,左腿一个进步,右腿狠狠向阿拉尔胸口踢去,阿拉尔躲闪不及,被踢出场地。
晟国一方全场欢呼起来。宇文朗大笑着站起来,一面拍掌,一面连声道:“好好。”
三局两胜,全场比赛结束,晟国获胜。
反观金帐汗国这边,却是垂头丧气。阿拉尔回道场边,一张脸冷如寒霜,跪下就道:“主子,请赐属下死刑!”
琴玥一惊,想要为他说句好话,但想想此事毕竟涉及国格,有不得半点闪失,只好静默在一旁。
而穆言半天不答,抬头看天,忽然道:“我记得十岁那年,我独自出行,路上遇到群狼,本来应该是没有命回来的,可是,是谁在千钧一
发之际救了我?”
阿拉尔惊讶地抬起头,而对上的却是穆言的一张笑脸:“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