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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朗连忙站了起来,问道:“何事?”
侍卫道:“金帐汗国集结了十万精兵,齐集太行山!”
“东线?”宇文朗大惊,“怎么会是东线?他们不是只有五万兵员,且在潼关附近么?”
侍卫道:“情报上是如此写的。
”
宇文朗眉头深锁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回宫!叫上文武百官,还有逍遥王、五殿下,一个时辰以后,在金銮殿上议事!”
“是!”所有的侍卫们都大声回应。国家,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 “这是怎么回事?”金銮殿上,宇文朗神情严肃的扫过满朝文武,大声问,“先前的战报不是说金帐汗国有五万兵员,都聚集在潼关附近么?那这十万精兵又是从哪里来的?”
鸦雀无声。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下朝,又立刻被抓了回来。到了皇宫,几个大臣私下里议论,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不过,大家都很自觉的装聋作哑。宇文朗暴怒的时候,敢捋龙须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自然,他们自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两种人。
队伍里,宇文潇出列。他虽然最近不大管政事了,但是毕竟一有事,宇文朗会第一个通知他:“据报,蛮子在攻入之后,便抽调精锐部队秘密东行,只将一些老弱病残,并普通牧民。”
“哼,现在他们倒是得到消息了!为什么他们当初换装的时候没有人来报告?那些探消息的人都死了么!”宇文朗依然怒气冲天,宇文潇也不敢再说话。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连最受宠的逍遥王都被骂了,谁还敢开口?大家纷纷低着头,像犯了错一般,只剩下宇文朗一个人在生闷气。
六十五、出征
一时间气氛很凝重。没有人说话,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连针掉下都能听得清。隔了许久,忽然宇文朗又暴怒起来,拿手指着他们一个个的开始骂道:“你们都哑巴了么?说话啊!平时有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就争论不休,真有事情了,一个个全都变成哑巴!既然如此,朕还养着你们干什么?全都给朕去种田好了!”
宇文朗这样一番骂,有些殚精竭虑的臣子倒真是面红耳赤,但是也有不少文官心里小声嘀咕:打仗你问我们干什么?我们只管治国写文章,又不管打仗的事。不过当然,他们也就是腹诽而已。谁要是那么不开眼把话说出来——除非是自己嫌命长。
“云天扬到底怎么了?一场接一场的败仗!现在连这点情报都拿不到!他过去的威风呢?他的战绩呢?都是浮云吗!”宇文朗又在上面大吼,下面的臣子们纷纷战战兢兢,不敢发一言。说实话,这一年下来,云天扬在布日古德的精巧布局和草原骑兵的犀利攻击之下,接连吃了几个败仗。但是一直坚守冲云关不出,布日古德也奈何他不得。但是,后来布日古德选择向西突进,从西面突入长城之后,云天扬终究因为救护不及,只得逐渐退守。金帐汗国在吐蕃的通力配合之下,节节胜利,最后不得以逼迫云天扬退居潼关,闭关自守。
“传旨!将云天扬降级三等,罚俸一年!暂领大元帅之职,戴罪立功!”
宇文朗自己一个人在上面发脾气,下面的群臣都不敢说话。
就连云飞,听到宇文朗惩罚自己的父亲,也不敢多说一句。过了很久,宇文朗自己气稍微消了一点,粗着嗓子问:“吐蕃和曌国那边怎么样?”
沉默了一瞬,一个将领出来禀报:“吐蕃方面按兵不动。曌国还是老样子,想要趁火打劫,喊的还是原来的口号。”他们熟悉的很,所谓的口号,还不就是未央公主的一条命么!
不过说到这一点,宇文朗心里忽然活动开来。形势紧急,如果实在是混不开的话,是不是应该把她献出去呢?宇文朗当然不会傻到相信曌国真的会为了一个未央公主而起兵、弭兵,毕竟国家大事,不以一个女人的命运而左右。
又沉默了一瞬,最后站出来的还是宇文潇,宇文彦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跟着他站出了队列。宇文朗一抬头,明白宇文潇和宇文彦的意思,便道:“宇文潇、宇文彦听旨!”
两人跪下道:“臣领旨!”
宇文朗又大吼:“王田、云飞听旨!”
王田就是当初和云飞比试争取驸马地那位。经过几年地拼杀。已经到了骠骑校尉地职位。而云飞虽然在与昭宁成婚以后。平素只是领个闲职。但是毕竟还是有军事背景地。现在地宇文朗会比较提拔有干劲地新生官员。而不太愿意用垂暮地老者。新生地官员。尤其是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什么后台地。既便于控制。又有冲劲。
王田和云飞出列。大声道:“臣领旨!”
宇文朗吩咐道:“宇文彦、云飞、王田。领东方军十万。赶赴太行山。即日起程。不得拖延!”
三人肃然道:“是!”
宇文朗又转头道:“宇文潇。收拾行李。带上三千御柳营。赶赴天门关。三日后出发。”
宇文潇点头:“是!”
场下有些小嘀咕,虽然北部战事比较紧急,但是宇文潇此行带的人也太少了不是?
~……………… 下了朝,宇文朗把四位将领留下,先是吩咐了一番,然后,让云飞等三人走了,只留下了宇文潇。
场内只有宇文朗和宇文潇两个人,宇文朗坐在龙椅上,让宇文潇也坐下。太监送来两盅茶,宇文朗自己拿了一盅,另一份递给了宇文潇。
“关于这次的任务,你是不是有什么疑问?”宇文朗坐在龙椅上,看着眼下的皱着眉头的宇文潇,轻轻的问。
“没什么,皇兄您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宇文潇很平静的道。
宇文朗喝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道:“还是南方的茶,香气浓,滋味甜美。你若是去了南方,一定要给我带一点好茶回来。”
宇文潇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宇文朗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既然宇文朗提出要喝好茶,他自然是会答应下来的:“臣弟知道。”
宇文朗盖上茶碗,忽然问道:“四弟,你
感情如何?”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似乎想要窥T|的,露出莹莹的光亮。总之,看的宇文潇心里有点毛毛的。
宇文潇想了想,答道:“很好。”
宇文朗又问:“真的很好?不要骗朕。据说,四弟和王妃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同房。
为兄还担心了很久,要是真的和那个曲婉怡这般不合,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若是她有些什么不好的地方,以后家庭生活也不会快乐。”
宇文潇觉得宇文朗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仿佛要看透他心里的每一丝想法,一时间,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有些惶恐的道:“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互相不认识,可能在接触方面有些问题。但是现在已经很好了,请皇兄放心。”
宇文朗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了回来,有些悠然的道:“那就好。只要你能过的快乐,为兄也就放心了。”
宇文潇长出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宇文朗从来没像刚才那样,只是看着他,如山的威压就从眼睛里转移到他的身上。哆哆嗦嗦的拿起茶碗的碗盖,才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有些汗湿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又过了一阵,宇文朗忽然打了个呵欠,起身道:“我累了,就先走了。四弟,三日后再为你送行。”
宇文潇连忙站了起来道:“是。”
宇文朗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他一眼。宇文潇觉得那眼神中大有深意,还带着一抹玩味:“虽然只有三千人,但是,我敢保证,你过去以后,与曌国这场战争,至少能暂时缓和好一段时间。”
宇文潇还没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有些愣愣的回答:“遵旨。”再一抬头,宇文朗的身体已经隐入了宫宇里的黑暗处,难以辨识。
…………………… 宇文潇刚出宫,本来打算是要回去的。一旁的云飞和宇文彦走了过来,宇文潇知道这两人今天就要走,怎么样也得为两人辞行的,随即跟着他们去了驸马府。
昭宁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云飞和宇文彦要走,早就等候在驸马府的门前。一看到三人都来了,立即请进屋,为三人践行。
酒席很快就摆好了。席间,大家都不说话,满脸的忧色。昭宁也知道此去凶险异常,虽然领了十万精兵,但是草原骑兵的凶悍,是让众人都始料未及的。连云飞的父亲云天扬都只能退守潼关,坚守不出,就可以看出其他的将领的治理之下,该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如果还是曲家当事,也许金帐汗国没有这么快能攻入长城。曲家守北部边防几十年,熟知这里的风土人情和草原骑兵的作战方式。而且日久年深之下,培养了一大批的将士,各种军队中的盘根错节的关系,并不足以为外人道。云天扬虽然战功赫赫,但是却并不善于和骑兵的作战。且军中旧部多属曲家,调动起来难免有些龌。不过没有办法,宇文朗深深的忌讳支持宇文护的曲家,无论如何不愿意他们把守自己的北大门。
“皇上要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许久,昭宁终于问了一句。
宇文彦面色凝重的答:“傍晚时分,皇兄在朝霞馆为我们设宴。然后,我、云四哥和王田校尉在西郊点兵,先领五千将士,星夜赶往东方军驻地,调拨完军士之后,直接上前线。”
昭宁有些吃惊:“这么快?今天就要走?”
云飞答:“这有什么办法?父亲都被降级三等,罚俸一年了。皇上在这个时候用我,说明他还是信任云家的。”
“岳父也被?……”昭宁惊讶道。
云飞皱着眉头道:“是的,所以我待会儿还得回一趟云扬馆。我的行李,就拜托你帮忙收拾了。”
昭宁点点头,又问宇文潇:“三哥,你也是今天走么?”
六十六、最是无情帝王心
宇文潇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