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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定没问题!
“让穆言当我们的王!”拉法尔大吼一声,接着,所有伊顿那边的人也都跟着大吼。
要不是两边人还在争锋相对的列阵,伊顿那边的六千人都要情不自禁的冲了上来。不过这边孟和、莫日根、伯颜、阿拉坦几人也是面面相觑:阵前倒戈,杀死主帅,这唱的是哪出啊?
那边呼喝完毕,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汇聚在穆言身上。他此时却平静如水,跳下马来,大声道:“各位,请听我一言。”
五十二、穆言之死
不,琴是没有见过宇文护的冷血的,自然认为穆言更加心思缜密一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知道刽子手最能觉察出刽子手的气息,穆言和宇文护一样,虽然身上背负着不少人的鲜血,可是手都是干净的…………他们杀人,用不了自己亲自动手。平常人感觉不到的灵魂内的血腥,只有浴血过的人,才能发觉。
这也就是当年穆言在逸园之内韬光养晦,把宇文朗、宇文潇尽皆瞒过去,只有宇文护一人觉察出几丝不妙。凭的正是自己作为刽子手的直觉,敏感的嗅到了光鲜亮丽之下的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穆言静静的看着伊顿滚落在地的尸体,许久,才道:“四王子想要我的一条命,而且灭了穆家,算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不过,他有句话说对了,我的确的不忠、不孝南边的汉人有句俗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那晚王子想要取我首级,我乖乖奉上,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众人默然无语,然而无一例外都瞪大了双眼。
穆言沉痛的道:“现在四王去其二,三王子苏赫巴鲁以下犯上,杀死狼主阿尔思楞。而四王子伊顿又因我而死。唯一能有权继承狼主之名的,只有二王子布日古德!穆言不忠不孝,实在没有资格再统领千军。然而又不愿看着大家无辜受难。东海部不能没有王子,草原不能没有主人!”
“二王子素有才名,少年之时便有必勒格之称,兼之又人品谦和。老狼主本来就有托付之意。无奈身体欠佳,只得作罢。而今,二王子布日古德之病转好。作为二王子的挚友,穆言为他感到十分高兴!”
那边有些人已经听出了一点苗头,阿古达木大声道:“穆言,你该不会是想……”
穆言很认真的点头:“我希望大家能在二王子的领导之下,重振我们金帐汗国地威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鹰准部诸人更是惊讶不已,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东海部的战力。难道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被震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彻臣道:“穆兄,你不是在说笑吧?”
穆言一脸平静,摇摇头:“当然不是!”
“可是你……”
“王子虽不是我杀地。却是因我而死。他虽然对不起我。始终还是我地主人。而我穆家上下。又因为我受到牵连。这样一个我。难道还有理由苟活于世么?”穆言说地大义凛然。“就算是我接下了四王子地东海部与大王子地乃蛮部。草原上依然还有二王子和三王子。分崩离析地草原。是永远不可能会胜过晟国地铁骑!我希望大家能团结在一起。所以我把一切都交给二王子。就是希望能早日结束争端。统一大漠!”
是地。无论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意气之争。或是几个兄弟之间地火拼。最后依然还是一盘散沙。布日古德地手段他们很是清楚。那个天才少年。当年能带着鹰准部地人逃出宇文护重重阻拦之下地死亡之谷。他日也许就能重振金帐汗国地威名。
“我希望。以我之血。洗净在我身上地罪孽。让大家踏着我地尸体。成为这天下最后地霸主!”说罢。穆言抽出腰刀。狠狠向腹部一刺!而后。又迅速地抽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穆言!…………”最先。是拉法尔和彻臣拍马上前。而后。伊顿那方地千夫长、百夫长。以及普通士兵们都冲了上来。同样地。鹰准部地众人也都冲了上来…………不是为了打仗。而是来查探他地伤势。
穆言是卧躺着倒下的。在他倒下去的地方,流出了大量地鲜血。殷红地,刺鼻的,是血地味道。拉法尔他们看着穆言静静躺着的身体,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个眼神发急:过去地他们只知道砍人、杀敌,哪里知道救人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蓝衣人拨开众人挤了进来:“让开让开,我是大夫。”
听说是大夫,众人连忙闪到一边,只见他把了把穆言的脉搏,又将手指探他的鼻息,接着掰开他的眼皮,最后还不死心的伸手到脖子处测一测血脉。然后,他起身,摇摇头。
没救了?彻臣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拎起他的小身板:“你不是说你是大夫么?治不好他,老子一刀捅死你!”
又有一个黑衣人过来道:“我是二王子的大夫,我看先把穆言大人抬到青阳山上去,能救的话我们尽力救助!动作要快,晚了就怕没时间了!”
他说着,身后又跟来几个人,将穆言抬到了软椅上。众人迅速让开一条道,看着他们把穆言抬走。孟和他们自然跟着去了。伊顿帐下的众千夫长们也是急的乱转,匆匆吩咐战士们原地休息,也急忙跟了上去。
而站在队伍最后的琴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她大夫的身份,本来是应该上前去诊治一番的,不过前方吵吵嚷嚷,二王子的卫队已经把重伤的穆言抬上山去。琴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混乱的众人,下意识的摸摸被她当成坠子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金鹰展翅,依然栩栩如生。可是它曾经的主人却……
真的,死了么?穆言……
青阳山。
山上原本是道士清修的场所,不过此时却成了各千夫长、百夫长们的聚集地。众人心急如焚,眼看着一道弯弯绕绕的血迹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上,而屋内大门紧闭,不断有大夫们跑进跑出,拿金疮药,拿人参等等。
众人到了不久,忽然从西厢房内传来脚步声,有人跪下道:“二王子到!”众人一转头,发现一位面色苍白、身材消瘦的青年,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连衣装都没穿好,但是却一脸焦急的人冲了过来:“穆言呢?穆言呢?”
五十三、同一个灵魂
后面跟着几个侍女,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王子,先穿上这个,小心冻着!”
孟和等人愣住了:他是布日古德!
孟和他们连忙拜倒:“王子!”
这下,连伊顿帐下的众位千夫长、百夫长们也都侧过头来看。布日古德和穆言的身高差不多,也许是多年重病、不见阳光的缘故,他身体略瘦,面色较之古铜色的穆言,更是苍白如雪,显得毫无血色。脸部的轮廓也与饱满的穆言不像,棱角极其分明。若说相似,只有眼神很像,尽管现在担心着穆言,但是眼神中的凌厉一分未减。
“王子!”伊顿帐下,众人也都纷纷参见。
布日古德急急忙忙一摆手,问道:“听说穆言重伤,怎么样了?”
“伤口很深,现在大夫已经在尽力救治了,不过结果还不好说。”孟和上来答道。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回穆言!”布日古德大吼。他的声音较之穆言也更为沉稳,看得出是个有着杀伐决断的人才有的沉着与大气。
“是!”众人领命,大夫们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不过不久,噩耗还是降临了。蓝衣大夫和黑衣大夫走了出来,跪在布日古德面前:“属下无能,穆言大人他……”
“死,死了?”布日古德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穆言!…………”他说着。冲了进去。
而其他人也是难以接受。纷纷冲进屋内。
血雾弥漫。
浓重地血腥味之中。穆言静静躺在床上。很安静。一点也不痛苦。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然而碰碰他地躯体。已经开始僵硬了……
他。真地死了……
布日古德走到他地身边。碰着他开始变冷地手。喃喃道:“当年我们约好了一起攻破冲云关。一起去见识南边地大千世界。我们浴血杀敌。我们终于在地狱红莲地魔掌之下冲出一条血路。我们约定好。即使是踩着同伴们地尸体。也要报仇。也要前进。可是之后我却倒下了。而你则回了东方……我很没用。六年之前我眼睁睁地看着地狱红莲残杀我们地同胞。却只能带着自己所辖地四千人逃命。而五年前我就这么病倒。过着这样不人不鬼地生活。而五年之后。我竟然还是没能救下你地性命……和你发下地誓言我没有一个遵守。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你会选择自己去死?为什么?……”
“王子……”其他地人也都跪下。一时间屋内莫名沉寂。还略有低低地哭泣之声。
“你们先退下吧,我还想和老朋友再多待一会儿。”布日古德平静的说着,站在床边,低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再想些什么。
众人缓缓退了出去,关上门。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布日古德叹了一口气,这时,床后走出来几个人:是红雪、兰久,还有阿木尔。
“撕去那些黏在脸上的东西真是麻烦,每天都要多穿一两件衣服,”布日古德…………不,应该叫“穆言”。叹道。“真难得,五年之后我还能做回自己。”
“恭喜主人大愿得成!”红雪他们三人跪在地上。
“还好那个血袋我没有刺偏。一身血腥味真是恶心死了。”布日古德道,“若不是回来之后我立即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只怕马上便会给那些带病打仗的千夫长们给认出来。”
这是简单的易容术,当年的“穆言”给琴也用过。多穿一些衣服让自己的身材显得胖一点,脸上涂上药膏,即会改变肤色,又能将脸部地轮廓变得柔和或尖利…………这也就是为什么“穆言”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多的面部表情,只是不笑、微笑或皱眉这三种而已。至于声音,更简单,在喉咙里卡上一枚胡核,就能轻易改变声线…………这对从小习武的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