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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兰久笑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从目前来看,阿尔思楞一方开始出现了优势,这场战事应该会赢吧!但是,一旦苏赫巴鲁逃回龟兹,休养生息之后,一切都很难说。”
“明白。主人的命令是,斩杀占有优势的一方,没错吧?那么,我等会用暴风银针拖住众人,你就用夺命镖取走他的性命吧!事成之后,迅速向南边撤离,骑上马回去复命。”黑衣人说完,立刻整顿好装束,偷偷向阿尔思楞的地方摸去。
“还真是不可爱。”兰久摇摇头,也迅速整备。过去他就有相当的实力,而三年的苍狼营的生活,更是让他在战斗状态前改掉了懒散的毛病。
“出发!”睁大眼睛的兰久,眼里顿时多出一抹凌厉的杀气。他从身上摸出一枚小巧的镖,跟在黑衣人的后面快速接近。
还在全心全意观看战况的阿尔思楞和白音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危险临近。苍狼营的人刺杀苏赫巴鲁去了,留在他身边守护的士兵们只有两百来人。不过兰久和黑衣人都是做惯了刺杀活动的,他们隐藏气息的能力相当高明。
不过,现在黑衣人要考虑的首先就是射程问题,毕竟银针虽猛,射程的确不远。然后就是什么角度发射暗器能最大程度的射杀敌人,并且适合自己溜掉。而兰久要考虑的则是黑衣人杀掉侍卫的那一瞬间的机会,如何制造盲点,从全身钢甲的阿尔思楞手里偷走一条命。他需要的是时机。
月亮高升。
杀戮持续了一个时辰。苍狼营的尖兵已经扫灭了一大群的护卫,眼看着离苏赫巴鲁已经不远。而苏赫巴鲁不得已也使出了杀手锏…………他也有保命的两千近卫军,此刻冲杀出来,和苍狼兵战做一团。而另一边,主战场上苏赫巴鲁的军队取得了优势,也在一点一点向阿尔思楞所在进发…………虽然进度始终没有快速突进的苍狼兵快。
显然,这是“猎头之战”,谁能先一步接触到敌军主帅,谁就获胜。
微风拂来,刺鼻的血腥味似乎封闭住了众人的嗅觉。眼前此起彼伏的喊声显然牵扯了众人太多的精力,没有人注意到,身后有两双格外闪亮的眼睛。
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音,一道银光朝着守护着阿尔思楞的侍卫们打了过来。一个侍卫中招,“啊”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一些眼明手快的侍卫拔刀,大声道:“保护狼主!”众侍卫纷纷围做一团,将阿尔思楞和白音紧紧护在中间,亮出腰刀,严阵以待。
“嗯,反应很快!”黑衣人难得称赞一句,“不过不知是否快的过我的银针呢?”
月光之下,淬了毒的银针带着一抹诡异的蓝色,如飞蝗一般,成百上千的飞来,围着的侍卫们纷纷中针。只一针,便软倒在地,生死不知!
“当当当”众侍卫挥舞刀剑,想将那些东西一一挡开,又缩小包围圈,将阿尔思楞紧紧围在中间。不过银针无孔不入,中针的侍卫们越来越多,难以防御全面。
四十二、忘不了的他
“保护狼主!”瘫倒在一边的白音大声呼救,前面一些陷入混战中的战士似乎听到了召唤,能回来救驾的,都死命回奔。
银针似乎无穷无尽,中招的侍卫们越来越多,而其他人始终保护着阿尔思楞,不让他陷入攻击。
这个时候,阿尔思楞忍不住回头看看情况。
伏在一边的兰久知道,时机到了。
且不说那些侍卫,阿尔思楞全身穿着铁甲,他没有把握一击击中。而他全身上下唯一没有被铁甲覆盖的地方,就是面部。
他出手了!
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银针射来的方向之时,飞镖划着凌厉的弧线,急速向目标冲去。为了在夜晚偷袭能更晚的被发现,兰久特意把刀刃染成黑色。周围喧闹的环境很恰当的隐藏了夺命镖飞来时的尖啸,而漫天的银色光芒又令黑色的夺命镖轨迹消融在茫茫夜幕里。
兰久曾经射落过一次目标。那是三年前的上京,面对一个刚刚被赶出皇宫的灰溜溜的废后,他的夺命镖居然被拦了下来。而随后,又被一个病怏怏的白衣公子差点杀掉。这番耻辱是他的生命中所没有过的,他不想再一次体会。
“嚓!”飞镖按照既定的轨迹,准确无误的命中了阿尔思楞的右眼。阿尔思楞只觉得右眼一疼,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热辣辣的进入血脉,缓缓扩散开来。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耳边嗡嗡直响,四肢开始瘫软起来……
真可笑,我就这么完了么?
“狼主!!!!”
死亡之夜!
没有悬念。在阿尔思楞死亡之后。战事不久便结束了。苏赫巴鲁在最后一刻奇迹般地逃过一劫。恐怕他想破了头。都不知这个帮了自己大忙地人究竟是谁。
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万多具尸体。他带来地三万名龟兹精兵。此时只剩下一万残兵。加上能整编地乃蛮部地三千人。他一共有一万三千名战力。而剩余地两千多苍狼兵。在白音地带领之下。向东逃窜而去。可以想见。是去投奔四王子伊顿了。苏赫巴鲁决定休整一夜。等明早。挥师东进。誓要扫平各部。灭了伊顿最后地东海部。彻底统一草原。
看着阿尔思楞仰躺在地地尸体。他右眼中镖。左眼不可置信地大睁着。苏赫巴鲁摇摇头:“大哥。想不到我们是在这种状态之下见面……今天你地表现真是出乎我地意料之外。只差那么一点。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最后虽然是我胜了。不过。取走你地命地人却不是我。”
苏赫巴鲁一挥手:“厚葬。”旁边地士兵会意。将苏赫巴鲁地尸体抬了下去。看着他地尸体远远运走。苏赫巴鲁皱着眉道:“不过。既然赢地是我。那么。我就代替你站上巅峰吧。”
长风呼啸。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在斡难城南方的一块草地上,寒霜递给琴一个牛皮水袋。
琴打开盖子“咕噜噜”的喝了两口,摇摇头。此刻的局势根本不是她能左右的,四王之争,积怨已久,彼此之间又有错综复杂地利益关系。琴虽然曾经贵为公主,又当过一年的皇后,见识和心智比一般女人高出太多。然而对于军国大事。她还是不懂。
原本以为逃到了草原之上,就能过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悠闲生活,却不料遭遇到了更大地危机和更加严酷的局势。本来她是个外乡人,应该能够一走了之,远远躲避纷争。却没有想到和万骥盟牵扯这么多,过去没有体验过的亲情友情,在这里她全都体会到了。这里就像她的家一样,有关心她和爱护她的人,她离不开了。
“不想走么?”寒霜看着琴拧着眉毛。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就留下来吧。”
“可是留下来的话,可能明天我们就会死,这样也无所谓么?”琴转过头来,反问寒霜。
“你走的了么?”寒霜轻轻一笑,“你要是真的走了,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任性地琴了。”
琴嘟着嘴:“什么任性不任性的?我现在已经改掉这个毛病了啊!”
寒霜微笑:“也不知是谁,听说我被抓了以后。抛下众人不管不顾。居然做到了跳崖这一步。还说自己不任性?”
琴吐了吐舌头,然后倒在寒霜的怀里。仰望着星空:“那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那时就想,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我真的……”
“净瞎想!”寒霜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你啊,就是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操心太多了……”
说到乱七八糟的事情,琴忽然想到一个人:“斡难城那么乱,不知那个呆子顺利逃出来没有……不,他也许根本不在城里,他在前天晚上就不见了。他那个人那么笨,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你啊,又开始瞎操心了……闻公子毕竟也是那么大一个人了,他会自己照顾自己地。”寒霜虽然这么说,然而自己也是有点担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看你看,你自己倒是担心起来了,”琴也眨着眼笑道,“本来啊,我是想撮合你和他的。”
寒霜瞬间红了脸:“你在说些什么啊!闻公子他喜欢的人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琴没有跟她纠缠这个问题,只是眯着眼睛问:“你还是忘不了他么?”
寒霜不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顺着琴光滑的发丝。
“没什么啊,我也一样……尽管知道,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了。”琴叹了口气,眼睛默然的看着天河,“也想忘,也逃开了,平常一忙起来,什么都不记得。可是每当夜深人静,还是……他明明是我的仇人的,但是……”
四十四、上三部
站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她的上衣似乎有些被撕裂了,蔽体的衣服被扯成一道一道的搭在身上。她的手里握着一把短剑,虽然身体瑟瑟发抖,不过眼神却在发光。
是这个女人干的!愤怒的士兵们想要把她拉出来,她却忽然胡乱挥舞着剑大吼:“都不要过来!”
“怎么回事?”听到骚乱的苏赫巴鲁从王帐里钻了出来,有人报告了他事情的原委。知道他的一名千夫长不是死于战场,而是被一个女人杀掉的时候,他开始暴怒:“混蛋,给我把那个女人拖出来!”
士兵们抢下华颜的短剑,把披头散发的她拖出来的那一刻,华颜开始声嘶力竭的咒骂。咒骂声在苏赫巴鲁重重的一巴掌之后戛然而止,他冷冷道:“你既然想死,那就给我去死吧。”
两个士兵们把她拖了下去,在城内任意一处帐篷里,把她扔了进去。
“你们想干什么?不是要杀了我么?”
“杀了你?真是便宜了你!”两个士兵相视狞笑,“你杀了我们的千夫长,怎么样也得让你尝尝屈辱的滋味!”
夜风带着一丝血的腥味,缓缓吹来,她额前散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视线。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遭遇到这些屈辱,平日里眼高于顶,横行霸道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