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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兔子,守的好哇,小少爷,我来了!卫吟迟疑的步伐又变得无比轻盈。
扣扣……这两声门食指敲得那叫一个温婉,半天没有反应,彪悍的卫吟重新附身。
当当……改用拳头了。
过了几秒钟,只听里面哐当一声响,门唰地被打开了。小少爷顶着黑眼圈的脸放大在眼前,然后胳膊一紧,卫吟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进门内了。
防贼防盗防娱记——一行硕大的黑体字贴在正对着的雪白的墙上。卫吟抬眼瞧见,‘噗哧’笑出声来。
“你还笑呢!打你电话永远关机,要不是记者和公司的人跟着太紧,我早就去你们公司了!”小少爷一脸气恼,大眼睛红血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卫吟这才想起来,手机电池还在boss大人的抽屉里呢,破手机她是潇洒的不要了,可是新手机还没有来得及买,准确的说还没有钱买。最近又是租房子又是添置生活用品,钱包干涸的速度和西南旱灾有一拼。
“我手机不是坏了么,还没买新的。”卫吟理直气壮的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石思煦问道。
卫吟刚想开口又把话吞了回去,她没好意思说的那句是“我没记住你电话号码,手机卡又没有屏幕显示。”
乖乖,让人知道了,全国的粉丝还不得把她掐死啊!
幸好,小少爷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卫吟很自觉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没说来意,石思煦也盘着腿坐在她不远处,两个人都有点别扭。
“那天,我说的话,你听懂了么?”还是小少爷先开口打破宁静。
卫吟的脸一下子红了,那肉麻的话,她能忘掉才有鬼啊!
“说话啊!”
卫吟好不容易羞涩一把,又被这声給破坏掉了,抬起头,瞪了一眼小少爷:“说什么啊?”
“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呗,就算让我等四年,也得给我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啊!”
听到这话,卫吟原本搁在茶几上撑着下巴的胳膊没支稳,差点把细脖子給扭了,什么叫‘名正言顺’啊,小少爷也太会滥用成语了!
“咳咳,你那么忙,见都见不到,说这个有用么?”卫吟不由打起马虎眼来。
石思煦眉毛微挑,不高兴地嘟起嘴巴道:“到底忙的看不到的人是谁啊!”
小白兔怒了,要顺顺毛,卫吟被这一嘟嘴的风情萌到了,连忙见好就收道:“那你想怎么名正言顺啊?”她抬头对着墙上的黑体字呶呶嘴:“你看我们能么?”
石思煦眉头一皱,显然深受娱记荼毒,虽然心有余悸,但仍然气宇轩昂的说:“有什么不行,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听到看似有些幼稚的豪言壮语,卫吟这回却没笑。因为,这里面有一颗难得的真心。她朝小少爷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也不敢看他,只低声艾艾地说道:“那啥,要不,我们学学人家天王?”
“什么天王?”石思煦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卫吟细若蚊呐的点拨道:“刘天王。”
人家的爱情那叫一个扑朔迷离,那叫一个悬疑,换成抗战时期,足以成为最优秀的地下工作者啊!
石思煦这下明白了,然而他却说:“可是,我不想欺骗我的粉丝。”
“那你说怎么办?”卫吟也没主意了。
石思煦突然眼睛一亮,长手下意识的就揽上了卫吟的肩膀,他笑眯眯的说:“可是,只要没人问,我不说就不算欺骗吧?要有人问,我就笑而不答,问急了我就说有,你们自己找。”
卫吟绝倒。小少爷,你果然还是个十八岁的娃……
“反正,就这么定了,你是我的女朋友,再敢说什么一分钟就分手的话,哼哼!”石思煦也不等卫吟回答,直接板上钉钉,“我可是一个有气血的男人!”
卫吟不语,小少爷,你确定要用的是‘气血’而不是‘血性’这个词么?怎么听起来威胁的指数直线下降啊!只是,这么近的距离看他,小少爷的黑眼圈,都比得上烟熏妆了。卫吟有些心疼,也就随他胡闹的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石思煦见卫吟算是默认了,心头一喜,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揽着心上人的小肩膀,他的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动,时至夏末,卫吟穿了件无袖的背心裙,浑圆的肩膀露在外面,手指与肌肤相触,像撩起了一阵火花。
卫吟也发觉有些不对劲,自个儿怎么就半依偎在小少爷的怀里了?刚才屁股没有挪这么近吧?她的心跳像加了起搏器,声音大的她都觉得小少爷能听得到。
糗……大了!卫吟老觉得自己在占便宜。
石思煦伸手将她的肩膀圈起,终于将她揽紧在怀中,卫吟低着头,他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方,温热。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卫吟一动不动,身体有些僵硬。
半响,卫吟觉得手有些麻了,抽出来微微动了下,却被小少爷紧紧握住,掌心有个硬硬的东西,很硌手,是把钥匙。
石思煦放开她,卫吟摊开手掌,是这个房子的门钥匙,她放在茶几上的那把。
“拿好,再别忘家里了,我很快就要出去演出,你还是搬回来吧。这里,是我的家,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
卫吟低头将钥匙握在手中。他,自始至终没有给她说,他真正的亲人是谁,在哪里,但是,卫吟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笑吟吟的微博:女人啊,尤其恋爱中的女人,神经病的比例非常高……
☆、42求不得
一到夏末秋初;施清扬老毛病发作,有些低烧不退;傍晚吃了两片安定,昏昏沉沉的和衣躺在床上。
他始终不能接受自己喜欢卫吟,并且不被对方接纳的结果。身体上的不适反倒让他脑袋放空;这些时日;他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状态极差,也是时候该好好修整一下了。
厚厚的遮光窗帘将夕阳的光芒阻隔在房间以外;只有空气净化器发出低频率的微弱声响;这样的一天无比的漫长,但是施清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滴’的一声轻响,直通玄关的电梯打开;门厅处的感应灯立刻亮了起来,卫吟探探头,房间太过安静,好似没有人般。她微微皱眉,轻轻叫了两声:“施总,在么?施总。”
果然没有人回应,看来是真的不在。卫吟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又看看雪白光亮的地板,很自觉的打开玄关的鞋柜,诺大的柜子,只有一双孤零零的男士拖鞋,估计是裴昱借住的时候留下的,卫吟想了想,还是拿出来将拖鞋换上。
鞋子很大,走的时候半个脚掌露在外面,像偷穿大人鞋子的小孩,卫吟哭笑不得,踢踏着走进客厅。
boss大人的房子和他的人一样,看上去高级,空旷,整洁,单一的色调,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一想到boss大人是不用空调的,卫吟暗自逗乐的瞎想,住这里哪里需要空调啊,他自己就是一人形大冰窖。
白色的真皮沙发坐下去,屁股底下立刻出现一个充满弹性的小窝,卫吟的手开始不知道往哪里摆了,生怕摸出一个五指山来。去找裴昱果然一开始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既然先前过来按了门铃没人在,她就该在楼下守株待兔才是,裴昱明摆着跟来凑热闹,却又跑去买什么晚餐,丢给她一个电子门匙,让她自己在boss大人家,怎么就那么别扭呐!
卫吟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和浑身涂了痒痒药似的,没过一会儿,她站起来,准备还是下楼在外面等裴昱一道上来。
施清扬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些声响,头晕的他以为是裴昱,便没有多在意,前头裴昱虽然还过一次钥匙,可后来自己因为身体不适,让他帮忙带东西,又被这家伙顺手牵羊把钥匙拿走了。
小区的保安系统非常严密,没有钥匙是绝对进不来的,施清扬倒没有担心,只是这家伙半天也不见进卧室来看自己,他的口又渴得要命,施清扬张张嘴,喉咙因为发炎肿痛不已,从里间到外厅也有两道门,十几米的距离,他实在提高不了声音,只得自力更生的爬起身来。
从昏暗的房间一时到了明亮灯光的客厅,灯光的刺激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没看到裴昱的踪影,嗓子干渴的他不由咳嗽了两声,门厅玄关那个俯身正要换鞋的卫吟吓了一跳,手里提得鞋也掉了下来。
“裴昱?”施清扬的耳朵极为敏感,问了声。
他在家啊!卫吟听出来是boss大人的声音,虽然没有做贼,却平白有些心虚,果然是因为有事相求的缘故。
“是我。”卫吟站起身子,从门厅那边转出半个身子来,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拉扯出笑容来:“嗨,施总。”
施清扬愣了下。
他的头始终是昏沉沉的,时间和人物对于此刻的他都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领域的人突然造访,让他疑似梦中。施清扬朝着她走了两步,手扶着墙又停了下来,面色说不出的苍白,他看着她低声说:“我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何不放过我?”
“什么?”卫吟没有听清boss大人这句细若蚊呐的低语。
施清扬定定的看着她,也不重复。卫吟觉得有些尴尬,绞着手指刚要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家中,却被施清扬打断。
“你担心我才来看我么?”施清扬稍稍抬高了些声音。
这话将卫吟給问的左右为难起来,说是吧,是撒谎,说不是吧,又太不近人情,她不可能开口就说‘boss大人,我是求你办事来的’。
就这一迟疑的功夫,冰雪聪明的施清扬岂能看不出来。他轻笑一声,连做梦都不能满足么?
“你不舒服吗?生病了?”卫吟这会儿看出来boss大人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的可怕,她连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想要去扶他,手腕却被施清扬紧紧握住,紧接着整个人被狠狠推开。
施清扬随着这作用力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没有跌倒,又重新靠回墙壁喘了口气。
“离我远点!”他毫不客气的说。
毫无防备的卫吟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