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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魁,前面就是军营了。”一身的铁甲,但却掩饰不了一身的书生气,这是一个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澎湃活力的年轻人,名叫孙青阳,孙青阳年纪不大,但眼神却特别明亮,尤其是在看向李治的时候,眼神中更是尽显狂热。
“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以后就叫我军帅。”
“诺”
“站住,军营重地,闲杂人止步。”李治一行人,下马,将要步行入营的时候,一行人却被门口的小兵给拦了下来。
“大胆,这是太子殿下,新任的千牛卫将军,还不叫你们的将军速速前来迎驾。”孙青阳大步上前呵斥,眼神中尽显愤怒之气。
却不想,守营的兵士,在听到孙青阳的话后,虽然稍显紧张,持着铁戟单膝跪倒行礼,但嘴上却仍是强硬道:“将军有令,任何人没有军令不得入内。即使是太子殿下,也要静候等待通传,才可入营,否则军法从事。”
李治伸出手拦住了就待上前理论的孙青阳,温和的笑道:“青阳不必如此,既是军规,本帅自当遵守。”
说完上前对着其中一位守门兵士,笑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入内通报吗?”
守门军士虽然有自家将军的军令,但面对眼前这位大唐太子,未来的皇帝,说心中不胆寒那是骗人的,虽然李治笑起来很温和,但兵士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的。
如今,一听说这句话,如逢大赦,立马狂奔入内通报去,让另一边守门的兵士羡慕不已。
“殿。。。军帅,他们。。。”孙青阳满脸气愤,却被李治挥手打断了下面的话。
“青阳,不就是下马威吗?在军队里这是很正常的,越是有能力的人,心中越是骄傲,本帅虽贵为太子,但却是第一次领兵,将自家性命寄托在一个十五岁从没有领过军的人手里,说心中无气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军队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没什么大不了的。青阳,本帅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还是收拾收拾心情,你这样,下面的任务如何开展,这么多年的学习训练,难道白费了?”说道最后,李治眉宇间已经有点微微的怒气了。
居移体,养移气,那股常年居于上位,掌生杀大权的气势一外露,虽没有王霸之气那么变态,但还是令人心中生怯的,更何况这个接受数年过二十一世纪专业洗脑的孙青阳呢。
“唰”
条件反射似的,孙青阳双腿猛地合并,身体也是绷得笔直,敬了一个守门卫士从没见过的军礼,同时嘴上大声的喊道:“卑职知错,望军帅恕罪。”
李治沉默的点了点头,拿下头盔,夹在左手腋下,抚了抚头盔上上金黄色的锦穗,看着老久不见动响的军营,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军营内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守门的兵士大冬天却不停的在擦汗,但无论是李治、孙青阳还是李治带来的一众年轻人,却都是站的如标枪一样笔直,面无表情的静等,再没有一个人说话。
足足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也意味着李治等人,大冬天的在军营外一动不动生生的站了一个多小时,才见着有一个中年军官,领着一群校尉迎了过来。
“怀化中郎将姜恪见过太子殿下”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呼啦啦,一直把李治一行人晾在外面老半天的姜恪,终于带领他的一帮手下,迎接李治这个太子殿下。
并没有众人想象的滔天怒火或者面色铁青、暗暗发狠,一行人仍然站的笔直,衣冠整齐,举止严肃,威严而不刚暴,庄重而又不死板。
,“平身,各位将军,青阳?”
“明白,军帅。”孙青阳从怀中将虎符拿了出来,递给姜恪。
“姜将军,这是陛下的虎符,令军帅前来接管河东边防军,姜将军可有疑问?”孙青阳声音平静的问道。
姜恪有点惊疑不定的接过虎符,掏出自己的虎符,两者一合,分毫误差,顿时装作大惊的回道:“虎符交接无误,属下没有疑问。”
李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淡淡的道:“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本帅,现在已经是河东边防军的最高长官了?”
面庞抽搐了一下,姜恪还是低下头闷声回道:“当然。”
“好!”李治猛地大喝了一声,迈步朝营内走去,“敲营鼓,升帐,本帅要沙场点兵。”
“殿下,现在已快到晌午,士兵们也快要吃中饭了,要不要等会儿,吃过饭后再。。。。。。”
“唰”的一下,李治猛的顿住脚,缓缓转头,虎视眈眈的逼视着说话的姜恪,好似下山的丛林之王一样,气势逼人。
“怀化中郎将姜恪,你想违背本帅军令吗?还是当本帅手中横刀杀不了人?”李治的话语平淡,但说话间却已将挂在左腹间的横刀,抽了出来,森冷的横刀在春日里泛出骨白色的冷光,寒人心脾。
在场众校尉心中都是一惊,看着煞气腾腾的李治,心中都是骇然,心中道:“果然,报复来了。”再看看一旁的姜恪,此刻也是微微一怔。
今天的下马威,自然是姜恪一手弄出来的,河东边防军,十年前参加了定襄之战,突袭突厥汉帐,破了突厥,建此雄功伟业,上下难免傲气,如今,又是一场国战,自己这样名传天下的大军,却让一个娃娃来领军,即使这个娃娃是太子殿下又如何,整个河东边防军上下都是憋着一股气,非要给这个太子殿下一个下马威不可。
法不责众,况且自己有正当的理由,历史上周亚夫不就曾经将汉文帝拒之门外吗?怕什么。
事实比姜恪想的要好得多,这位太子殿下真是懦弱无比,竟然硬是在门外干等了一个时辰,这就更让这群骄兵悍将看不起了。
却没想到此时太子殿下居然借此发作了,姜恪也不是傻子,立马醒悟过来,太子殿下这是在拿军法说话啊,只要自己现在一个答对出错,恐怕横刀立马就会劈了过来。
“末将不敢。”姜恪单膝跪倒,请罪认错,但无论表情还是话语,都是满腔的不甘心。
“你们呢?对本帅将令可有异议?”李治目光撇向一众校尉,眼中的杀机丝毫不掩饰。
“末将不敢。”看着众校尉都跪了下来,李治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另外,记得以后称本帅为军帅。”
说完左手腋下夹着头盔,右手斜下方持着横刀走向校场,身后则是孙青阳等一干人,排成整齐的队伍,跟在李治身后,沉默是金。
“将军,你看。。。。。。?”
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姜恪不在意的笑道:“本将军到时看看,这个长安第一纨绔,有何本领统领我河东边防军。”
周围其它校尉,心里隐隐间有点不安,从刚才太子殿下的举动,可见这位太子爷绝不是性格柔弱的主,那刚才在门外等着是什么意思?
“走,去看看。”心里也是有点不安,姜恪干脆也朝校场追了上去。
可爱的分界线
不得不说,姜恪有他骄傲的一方面,至少这才一通鼓下去,宽大的校场就已经人满为患了,不一会儿,就排起了整齐的队伍。
李治一步一步一步的迈上了高高的点将台,顿时这个动作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虽然经过十年,已经有很多老兵退伍回家了,河东边防军添了许多新兵,但军人毕竟是军人,这万余将士的目光汇聚在李治身上,都能将人皮肤刺得痛了。
一个人独自的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中央,立春的风还是比较冷的,吹的营角的旗帜哗哗作响,李治就这样站在猎猎风中,面对着万余军士,待三通鼓敲完后,李治猛的将手里的头盔高高抛起。
头盔在众将士的惊讶的目光中,跌落在校场中,在立春有点潮湿的土地上,滚了老远。
将长长的横刀插在点将台上,李治双手交叠的杵着横刀的刀柄,两只腿微微叉开,黑色柔顺的马尾长发随风飘扬,披着泛着森冷金属光泽的黑色明光凯,一米八二的身高,站在点将台上,极具压迫性。
校场中静了下来,在李治将头盔扔下台后,就静了下来,不由被李治如今特别但却极其英武的姿势所吸引。
扫了一眼全场,包括远处一脸得意的姜恪,李治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
“就在刚才,姜将军给了本帅一个下马威,让本帅在军门外站了整整一个时辰。”李治狂吼着说了这么一句话,甚至利用练了十一年的内家气功“至阳功”,将这句话最大限度的传递出去。
结果原来还在等待李治有什么豪言壮语的众军士,听了这么一句话,立马齐声笑开了,而远处的姜恪更是一脸不屑,而那些之前还有些担心的校尉,此刻也是笑了,这个太子啊,还太嫩了啊。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李治冷笑了一声,吼道:“你们可知本帅,为什么没有为此,砍了姜将军的脑袋吗?”
刚刚还骚动不堪的军士,立马因为这一句话静了下来,就这样,就想杀了姜将军?李治甚至感到这些军士中有不少颇为不善的目光射来。
没有在意这些,李治继续的仰天大声道:“是因为本帅不敢吗?本帅告诉你,不是,除了皇帝老子,本帅就没有不敢砍的。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本帅还不是河东边防军的长官,是因为姜将军有权利这么做,这是合理的军令,所以本帅和部署在军门外站了一个时辰。
本帅今天既然在这里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们,本帅治军,一个字‘法’。谁要是敢犯了本帅的军法,到时候可别怪本帅无情。
本帅不需要你们对本帅效忠什么,本帅只需要你们将本帅的命令完美的执行下去,凡是违背本帅军令的,本帅现在不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是罚。
当然众位军士都是当兵吃粮的,也有想要马上博个前程的,本帅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本帅未来将会成为大唐帝国的第三任皇帝,可造之才,将来未必不能成为镇国大将军、辅国大将军甚至骠骑大将军,本帅有的是高官厚禄,只要你们给本帅表现出足够的能力,本帅未来都可以你们。
当然本帅对自己的兵一贯是好的,你们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拼功名前程,本帅也不会苛待了你们,张文旦。”
“张文旦,到。”新式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