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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后来回来的父皇,对自己都是赞不绝口。
但好景不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皇开始讨厌自己了,唉,自己何尝不知道身为太子喜欢一个娈童,有违礼制,但自己就是爱称心啊,爱到骨子里了。
有时候,自己真的很羡慕老九,什么都可以不管,带着自家的妻妾,在长安的大街上瞎逛,“长安第一纨绔”?
如果是自己得了这个名声,恐怕会给朝野骂死,小九就要快乐得多了,自己经商,得了万贯家私。
虽说是贱业,但却再没有要朝廷赏赐给藩王的一分钱俸禄,花着自己挣来的钱,夜夜笙歌,就连一贯刚正不阿的魏征,也说不上话来,只是有时候不满的嘟囔几句而已。
唉,真羡慕小九啊。
这几十年,细细想来,就跟做梦一样啊,现在,梦终于醒了,自己也会和老五一样,被斩首吗?
想到这儿,李承乾不禁痴了,没有焦距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脑子里一片恐怕,再也想不下去了。
寂静的大理寺监牢突然传来一阵悲伤到极致,又爱到极致的哭声,李承乾麻木的心,感觉就像是被狠狠的揪住一样,呼吸都好似要停止了一般。
“乾儿,为娘来看你了。”
没有以前的雍容华贵,此刻在李承乾面前的就是一个满脸泪水的母亲,眼里的痛苦、悲伤、凄凉,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多日的波折,让李承乾再也受不住了,像孩子一样,扑入走进来的贵妇人的怀抱里。
“娘,娘。。。。。。”
李承乾再没有像往常一样喊母后,也许此刻只有这一声,在老百姓家最常见的呼唤,才能让李承乾将几十年来的委屈、愤怒,和现在的绝望、恐惧。。。统统发泄出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承乾的亲生母亲--长孙皇后。
下巴顶住了李承乾的头顶,长孙皇后从胸腔里不断发出一阵阵凄厉压抑的哭声,像是失去狼崽儿的母狼一样,无助伤心。
“乾儿啊,乾儿,你让娘如何救你,如何救你啊。。。。。。”抱着李承乾,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儿子,当初他降生时,给自己带来了多少眼泪,多少欢笑,可是造反啊,自己该怎么拯救你啊,我的儿子。
看着母亲一脸的泪水不断的滴在自己的脸上,李承乾就感觉自己的心都一点点的碎了,强撑着脱离了母亲的怀抱,李承乾狠狠的擦了擦脸上自己的还有母亲的泪水,强笑道:“母亲不必伤心,乾儿既然做了错事,就敢于承当,小九不是经常说吗,‘佛不度我,我自成魔’。
哪怕所有人都要孩儿死,孩儿也不怕,因为还有母亲在爱着孩儿,惦记着孩儿呢。
从孩儿起誓的那天起,隐隐约约就感觉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孩儿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世界上做什么都需要代价,夺江山自然也是要代价的,如今孩儿输了,代价也就是孩儿的性命了,孩儿既然敢赌,就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赌本,但孩儿希望母亲能够劝父皇绕过孩儿的两个娃儿,他们还小,根本不知道孩儿要做的事儿,而且他们也是皇家的血脉,这是孩儿最后对母后的恳求了。”说完,李承乾满脸泪水,强笑着,拜倒在长孙皇后面前。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鼻腔间梗咽着,但眼神中,却散出一种李承乾从没见过的坚定:“乾儿,你不必说了,哪怕是拼了为娘这条命,为娘也不会让你父皇杀你的,如果你父皇坚持杀你,为娘就一头撞死在太极殿上。”
说完,长孙皇后咬着牙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快步奔出了牢门外,根本不理后面李承乾的呼唤,这一刻,长孙皇后颇有她的前辈独孤皇后还有好友房夫人的风采。
唉,大唐的女人啊,那都是善变的,看来我们的李大大要头痛了哦。
呆呆的看着长孙皇后离去的身影,“哐当”一声,牢门又重新关上了,但李承乾却觉得心一下松了下来,那是一种生的希望,弥漫在李承乾的心头。
“小九啊,小九,你说的是真对啊。看遍了星空;却没有发现哪里有比母亲的容颜更灿烂,有比母亲的爱更浩瀚的了。活了一辈子,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啊。”
可爱的分界线
夜色已浓,但太极殿中,李世民却像是一个陷入陷阱中的雄狮一样,在御阶上来回的走动,须发皆张,如电的眼光不时的还狠狠的扫视着站在御阶下的群臣。
但无论是以长孙无忌、房玄龄为首的文官,还是以李靖、李绩为首的武将,甚至连平时整天子曰诗云的孔颖达孔老夫子,此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
“该如何处置太子,你们倒是说句话来,满朝文武,难道全都哑巴了不成。”李世民看着群臣大怒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虽然此刻没有那么夸张,但群臣心中还是凛然的,就连呼吸也不由的放缓。
深怕李世民要自己问答,自己能够怎么说呢?
太子谋反是帝国政治中最严重、最恶劣、最敏感的事件,这种事情谁敢替皇帝拿主意?
杀?
毕竟是皇帝自己的骨肉,无论同意不同意你的上谏,这个印象虽是坏到底了,得罪了皇帝,你以后还想在大唐的政堂上继续混?
不杀?
好啊,那怎么办,这可是实打实的撺掇领兵重臣造反,不杀如何镇人心,不杀,恐怕那些分封天下各地的藩王、节度使的心都会乱了。
杀?不杀?都不行,好,那只能闭嘴装糊涂了。
一时间,群臣面面相觑,没人敢发话。
朝堂上一片沉默。
良久,就在李世民怒火又一次要爆发的时候,最后,终于有一个小官从群臣的末位,站了出来,打破了这种难捱的沉默。
这个小官叫来济,是隋朝名将来护儿的儿子,时任通事舍人。
看的出他心情很紧张,才走出几步,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着胆子强撑着对李世民说道:“陛下,微臣愚见。陛下不失为慈父,此天下闻名,太子也。。。也可得尽天年。”
话说的很简单,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保住你儿子一命,但具体善后还有由此带来的恶劣影响怎么办,这微臣就不知道了。
这样的答案当然也是李世民想要的,不过李世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了看这小子,意思是,我记住你了,等着升官,然后让他回班位。
最后李世民重新坐回龙椅上面,面无表情的对着群臣道:“天色晚了,都散了。”
“诺”
还议什么议,事实再明显不过了,陛下要放过太子,来济的话是今天关于太子论罪的唯一谏,够了,李世民得到自己想要的,不需要再问了,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群臣依次告退,这时候殿前的中官上前道:“陛下,晋王殿下,在外面求见。”
“稚奴?”李世民皱了皱眉。
对于前段时间,因为魏王的造谣,而不得不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李治,李世民的心中是既骄傲又一伙的。
那么多千古绝句,绝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也就是说,这十年来,自己这个老九,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纨绔,那为什么表现如此?看了看自己左手下的龙椅,再想了想李承乾、李泰和十几年前的自己,李世民苦笑一声,做皇子的哪有不盯着这个位子的,自己以前不是也一样?想必承乾、青雀,稚奴要聪明得多,懂得韬光养晦了啊。现在过来,是干什么呢?
一身藩王衮服,李治施施然的迈进了太极殿,如今已经十四岁的李治,却有着一米七八的身高,风流潇洒,气宇轩昂,长相要更像自己母亲长孙皇后一点,一身的文人气息,标准的小白脸,少女杀手,绝不为过。
“小九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李治笑嘻嘻的上前行礼道,不得不说,小李同学的笑容还是蛮有感染力,至少小李同学那六个大白牙一露,每次武媚娘都会眼中微现迷茫,双颊绯红一片。
虽然李世民不至于这么花痴,也绝对不会花痴在李治身上,但心情却是好了许多,似乎被自己这个九儿子身上洋溢的自信、阳光的味道,多多少少感染了一点。
“平身,怎么,大晚上的不陪朕那媳妇逛夜市,跑朕的太极宫干嘛。”李世民没好气的看着此刻一脸**样的李治,笑骂道。
李治也笑了:“这不,快过年了嘛,媚娘说要在家算算今年家里的进饷,唉,这日子啊,还就得精打细算的过,要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李世民被李治说的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九儿子十年来做了多大的生意,但就从如今市面上出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每年光烈酒贡献给自己的分红,这个老九就是大唐皇室中最有钱的,连自己这个老子可能都没他有钱。
“好了好了,来喜,给晋王殿下搬一个椅子。稚奴,你也不必说俏皮话,今天你见朕,恐怕不是来朕这里哭穷的?想说什么,就说。”
接过中官递过来的椅子,李治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上去,末了,还扭了扭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对李世民笑道:“当然不是,这不,还不是为了我大哥的事来的吗?”
见李治说到李承乾,李世民的脸黑了下来,也沉默了下来,父子俩一个坐在御阶上面,一个坐在大殿下面,很奇特的交谈方式。
“你有什么意见,说说。”李世民有点低沉的对李治的说道。
收起了笑容,李治低垂着眼帘,说道:“大哥毕竟是父皇的骨肉,杀了,恐怕母后首先就会跟父皇闹翻天,不杀,天下那些藩王、节度使,又会心生歧意,同样也给后世的子孙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所以小九思虑良久,那就是既杀也不杀?”
“既杀也不杀?什么意思?”李世民颇为不解的看着李治。
舔了舔嘴唇,李治直视着自己老豆,严肃的道:“小治的意思就是,将大哥圈禁起来。”
“圈禁?”
突然听到这个新生名词,李老汉有点闹不明白。
“圈禁,顾名思义,就是圈起来,禁止自由行动。父皇可以将大哥圈禁在一所府邸,永不准大哥出府,好吃好喝的供应着,既可以为天下藩王和后世子孙立下规矩,又免了大哥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