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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通行本“古之善为士者”今订为“古之善为道者”。
依据是,首先文意主要目的是突出“道”的境界,其次帛书本作“古之善为道者”,再次下文承接有“保此道者”,后文也有“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说。
另,金文“道”与“士”有几种写法极其相似,故而可能讹谬。
3。通行本“涣兮,其若冰将释”今订为“涣兮,其若凌释”。
依据是,“将”字含义突兀,不符合侧重状态表达的文意;其次,古人竖行而书写,很可能有把“冰将”与“凌”讹谬的可能,而“凌”字使用较古,本文依据帛书本“涣兮,其若凌释”。
4。帛书本有“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其中“而”字或后脱失“不”字,或为“不”字讹谬。
后文对此有照应“洼则盈,蔽则新”,意思即“不盈而守洼,不新而守蔽”。所以本文中当为“蔽而不新成”。
《道德经》古今正解第十六
'原文'
'十 六 章'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古文正解'
致虚极,守静笃。贵久贵安。
观于物以见玄道。夫道在天下,常无物焉作万物以自然。物生也养也,归乎根也。不失其根,故曰静;静以守生,故曰复命;复命不殆,故曰常。物之性也。
知常者,不失其所,图于久也故明。不知常者,妄作失生,制于一己而困于一时也,躁动失根,故曰凶。
故,知常能容,能容者公,能公者王。王者顺天,顺天乃道,道乃久。
唯有道者静天下,是以没身不殆。
'今文正解'
绝弃妄欲,笃守清静。认识大道则会重视长久重视安宁。
大道存在于天下,总是无形无质无声无为,以任其自在生息发展的方式生作万物。茂盛的植物生长畜养,都依赖于深入地下的根,即使枝叶有所毁坏,有根在就不会枯亡。不脱离于根,叫做安静;安静生息,叫做葆养生命;葆养生命不会衰亡,叫做恒常。这是生命的天性。
知道什么是恒常,也就知道了什么是重要的,就不会失去自己的根本,就会重视谋求长久,这才是真正的明白。
不知道什么是恒常,则会轻举妄动,思考和行动根据自己而不是大局,看中一时而不是长久,躁动而脱离根本,所以是凶险。
因此,知晓恒常,就能够不泥于自我,不拘于外物,虚怀若谷而后容纳一切大公无私。容纳一切大公无私,才能够治理天下。这样的人治理天下则会顺天无为。顺天无为,也就是让一切归顺于大道的畜养,而道是永恒不变的。
只有持守大道的圣人才能够让天下永远清静,功行终身不会衰败。
《道德经》古今正解第十七
'原文'
'十七章'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犹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古文正解'
太上以道,下知有之而已。其次以仁,民亲而誉之。其次以礼,民畏而远之。其次以暴,民奋而侮之,是谓大怨。以其无信于民焉,是为民反。
得道者久,失道者殆,每况愈下。返矣返矣,孰为天下?
犹兮,太上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天下者,天下也。
'今文正解'
最好的统治者啊,以道治理天下,百姓只是知道他的存在而已。其次的统治者,以仁爱治理天下,百姓都亲近他赞誉他。其次以礼律纲纪治理天下,百姓敬畏而远离他。再其次使用武力暴力,民不聊生了就要诅咒他推翻他,这就叫做天下最大的怨恨。统治者不得信任于百姓,不能使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百姓怎么会服从呢?
得到大道的长久,失去大道的败亡。失去大道,然后仁,然后法,然后武,治理方法越繁琐越不济。回归啊回归,谁才是天下的主人啊?
那么谨慎啊,最好的统治者极少发号施令,因此百姓才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天下大治百姓安乐,他们都说:我们不过是自己生活的这样而已呀。
所以,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订正与辨析'
通行本“太上,下不知有之”今依据帛书本订为“太上,下知有之”。原因是,通书对于最好的统治者(“太上”)的描述,并没有否定其不可知,而是“功成不居”“名遂身退”,而且有必要假托治理者之名,施行大道于天下,维持大德于世间。
《道德经》古今正解第十八 十九
'原文'
'十八章'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十九章'绝礼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父不足,故另有所嘱:现素抱朴,少私寡欲。
'古文正解'
为者无功。
有无之相生,难易之相成。夫彰仁义则有废于道,明智慧则教伪于世,举孝悌则乱亲于民,榜忠贤则昏政于国。纷扰既起,安之能止?
故,以道治国者,为之于无为,教之于不言,常使民顺天自然。是以,标之于绝礼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本之于现素抱朴,少私寡欲。
夫无为之世,无所仁义,无所真伪,无所孝逆,无所忠奸。而莫不治者,谓之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也。是谓解脱其纷。
'今文正解'
有为是不会有真正的成就的。
有和无相生,难和易相成,相反的事物总是一起的;为了得到正面而生出负面,怎么算是完善?彰显仁义就把大道废弃了,明晓智慧就教会了世人伪诈,举荐孝廉必然意味着百姓亲情丧乱,标榜忠贤说明国家政治昏暗,把纷扰搅动起来,又怎么能够阻止负面的必然出现?
所以,以大道治理国家的人,以无为来行事,用不言来教化。这就是让天下百姓顺着天性自在生息。所以,从直接目标上要绝礼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不扰乱民心天性;从根本因素上要保持百姓的天然素朴,自己也弃绝私心欲望。
无为的社会,无所谓仁义还是不仁义,无所谓真还是伪,无所谓孝悌还是不孝悌,无所谓忠良与奸诈。反而一切都大顺大治。
这就叫在没有发生之前处理,在没有混乱之前治理。这就是超脱了对立和纠纷。
'订正与辨析'
1。通行本“绝圣弃智”今依据帛书订为“绝礼弃智”。
逻辑上讲,首先,圣人本身韬晦,维护大道敛藏大德,而非不祸乱天下,是修行所在,而不是绝弃目标。
其次,后文有注解“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始也;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首也”,由此,“礼”“智”才是绝弃目标。
古金文字体“圣”与“礼”形近,故而易讹谬。
2。帛书本作“大伪出,有智慧”,似乎“大道废,有仁义;大伪出,有智慧;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排布工整,象征“世衰”。今则按通行本订作“智慧出,有大伪”。
二者从描述社会现象并存上实际一致。然而《道德经》主张“绝礼弃智”“不以智治国”,故而叙说逻辑上应以“智慧出,有大伪”为佳。
况且,社会现象上“智慧”不但较“大伪”明显,而且“智慧出”是“大道废”的重要标志,是“大伪”的始源。
再如后文“人多智,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民之难治,以其智多”等都体现了“智慧”生“大伪”的逻辑。
《道德经》古今正解第二十
'原文'
'二十章'绝学,无忧。唯之与呵,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亦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我独泊兮,其未兆若婴儿之未咳;儽儽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求食于母。
'古文正解'
欲不欲,学不学。辅国以道,不文不武反为治;修身以德,无智无技且无忧。
唯之与呵,一卑一尊;美之与恶,一悦一厌。而名利色欲果为真乎?争之所趋,恐之所畏,而纯朴远矣。荒兮,其未央哉!
故观之以道者,唯与呵同,美与恶齐。圣人不堕其纷,不逐其流,不以智修,不以技得。常淡然超然,自在也无忧然。
赤子哉!人皆嗜欲,圣人独朴;人皆嗜利,圣人独足。愚人哉!昏昏兮,不以是非明;闷闷兮,不以得失计。若海之浩淼,若风之无拘。
上下之间,何知烦恼?熙来攘往,孰为淡泊?众人皆奋学,圣人独守拙。
圣人其独异于天下而贵乎求道以德者,犹婴孩之惟乎求食于母也。
'今文正解'
以绝弃欲望作为欲望,以放弃学习作为学习。用道来治国,不用文治不用武功反而太平;用德来立身,没有智巧没有技能反而自在。
唯喏与呵令,同样是说话口气,一个卑下一个高贵;美丽与丑陋,同样是视觉感受,一个怡悦一个反感。难道高贵美丽就是真正价值所在吗?人心啊人心,那些名利才色别人都追求的我也不甘落后,那些贫贱愚丑别人都讨厌的我也畏而远之。社会由此远离了淳朴啊。风气颓废啊,什么时候是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