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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咦,真是古怪,叫人猜想不透。晤,玉面妖狐,著名狡猾,莫非她已知道我躲在这儿,
有意说出一些假话?”但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个猜想,也还是有几点站不任脚,连清波若是察
觉有人埋伏房中,何以还流连不走?而且她也不该,老是迫公孙奇说出什么计划,难道不怕
泄漏了秘密么?蓬莱魔女心细如发,旁观者清,听出他们的对答有许多不接头的地方。
公孙奇虽是聪明,但因他心中焦急,恨不得连清波早走,却未曾发觉她话中的破绽。
公孙奇思疑不定,心中想道:“难道北宫黝当真是等着回音?但她上次和我密谈,却是
压根儿未曾提过北宫黝的,怎的平空多钻出一个人了?哼,岂有此理,我的身份在北宫黝之
上,我即算投顺朝廷,也只有金主完颜亮才配管我,他北宫黝是什么东西,也想骑在我的头
上,以顶头上司自居?”原来连清波上次来做说客,拉拢公孙奇归顺金朝,是奉了金国御林
军统领檀道清之命,还带了金主完颜亮的“密诏”,以金主完颜亮的名义来进行的。要他暗
中效力,剪除绿林中抗金的豪杰,并在金兵大举侵宋之时,由他去攻袭两股义军的山头,表
面上装作是绿林火并,实际是牵制义军的兵力,使他们不能“扰乱”金兵的后方。事成之
后,金主完颜亮默许公孙奇在山东自立为王,金国官军与他可以订立互不侵犯之约。
连清波上次是直接传达完颜亮的“御旨”,公孙奇觉得完颜亮很看重他,欣然答允。但
这次连清波却说是奉了北宫黝之命,来向他索取什么“计划”,这就等于无形中降低了公孙
奇的身份,公孙奇自是大不高兴,心中想道:“北宫黝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完颜亮的一名
御前侍卫,也配给我下令?他的把兄东海龙我尚且不放在眼内,难道反而要向这条北芒狗卖
帐?”
公孙奇想至此处,不觉晴晴恼怒,这时连清波的眼光正注视看那个书橱,公孙奇心头一
动,随即想道:“我师妹是北五省绿林盟主,只要她肯嫁我,我一样可以自立为王!”原来
公孙奇此人野心极大,但求能称霸绿林,占据一方,随心所欲,事齐事楚,他倒并不在乎。
连清波见他沉吟不语,说道:“怎么,难道你不信任我么?”公孙奇疑心忽起,寻思:
“上次她只是说完颜亮许我便宜行事,官军可以在暗中帮我一把,让我可以吞并其他山寨。
至于什么详细计划,她可并没有要我呈报。那样的机密大事,她都可以与我商量,她又是有
完颜亮‘密诏’的,我怎会不信任她?”他人极聪明,登时从连清波这一句话看出破绽。
当下公孙奇冷冷一笑,说道:“你是要我捉拿耿照的计划么?青虹已经去追踪了,我再
添多几个人帮他追捕就是。这个,北宫黝也要知道吗?”
连清波诧道:“你说什么?”公孙奇道:“你上次和我谈的,不就是这个计划吗?”连
清波更是惊诧,说道:“我说的是关于你投顺朝廷的事情!”
公孙奇道:“你哪里说过这种事情?我公孙奇打家劫舍,坐地分赃,也不知什么朝廷不
朝廷的?哼,你究竟是什么人?到这里胡说八道!”
连清波叫道:“你说什么?你想想看,你有没有弄错?”公孙奇道:“我说你才是弄错
了,跑到这儿胡说八道!”连清波站了起来,退后一步,厉声说道:“哦,原来你是压根儿
没有归顺朝廷的意思!”公孙奇道:“你再罗嗦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他说这两句话的时
候,悄悄地对连清波又使了个眼鱼,原来他的心思未定,要知他虽然自己觉得七八分把握可
以获得师妹,只要获得师妹,他就可以完全不理会连清波,不必走连清波给他安排的道路,
但毕竟师妹还没有答应嫁他,他心里还想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因而也就不想对连清波太过
绝情。他一面作势要驱逐连清波,一面给她打个眼色,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连清波忽地笑道:“哦,这么说来,或许倒真是我弄错了。
你既然没有投顺朝廷之意,那我只好走了。”
蓬莱魔女躲在书橱后面,听到此处,也是思疑不定,暗自寻思:“原来我的师兄虽然误
入歧途,与这妖狐也有来往,却倒还不是叛国投敌!但这又焉知不是他们故意一唱一和,有
心在我的面前说的假话。”这时连清波正要跨出房门,蓬莱魔女岂能容她就此走掉?蓦地一
声冷笑,从书橱后面出来,冷冷说道:“玉面妖狐,你看看我是谁,你还想跑得了吗?”
在蓬莱魔女意料中,这玉面妖狐一见是她,定然惊惶失色,哪知连清彼的态度却大出她
意料之外,只见她在门口立定,“噗嗤”一笑说道,“你是桑家嫂子吧?我早知道你躲在这
里了!我又没有勾引你的丈夫,你干嘛要发这样大脾气。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该知道我
是为了正事来的吧?公孙大哥,你是否瞒着嫂子的?好,嫂子你既俄出来了,那咱们就机明
来说吧,我先想问你一句,你丈夫不肯投顺朝廷,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你的主张?”
连清波竟然把蓬莱魔女误认作公孙奇的妻子桑白虹,蓬莱魔女初是惊诧,继之恼怒,只
道玉面妖狐故意戏弄十她,气得满面通红,一声喝道:“好个妖狐,你死到临头,还敢对我
污言秽语,我先把你宰了!”声到人到,拂尘一展,立即便向连清波当头罩下!
连清波这才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你不是……”话犹未了,只觉一股劲风,已是迎
面扑来,连清波衣袖一拂,荡开了蓬莱魔女的拂尘,但听得“嗤嗤”声响,虽是荡开了蓬莱
魔女的拂尘,但她的衣抽也已给抑尘撕成片片,一条欺霜赛雪的玉臂上起了十几道血痕!双
方交了这招,连清波固然是心头大震,蓬莱魔女也是诧异非常!
要知蓬莱魔女与玉面妖狐是曾经交过一次手的,蓬莱魔女对这敌人的武功深浅,知得清
清楚楚,玉面妖狐的武功虽然不弱,比起她来,毕竟还是相差很远,但现在玉面妖狐居然能
用衣袖荡开她的拂尘,这可就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虽说这一招也还是连清波吃了大
亏,但比之上次交手,却不知高明了多少了!蓬莱魔女大为诧异:“想不到隔别不过半年,
这妖狐的武功竟尔精进如斯!”
蓬莱魔女见玉面妖狐武功了得,大是今非昔比,不敢怠慢,出招更狠,暗运内力,拂尘
闪电般地扫去,尘尾根根竖起,恍如千百根利针,根根向玉面妖狐刺下。公孙奇吓得慌了,
连忙叫道:“师妹手下留情,放过她吧!”
但见拂尘过处,声如裂帛,玉面妖狐的另一条衣袖又已化作了片片蝴蝶,随风飞舞,剩
下了两条肤光如雪的臂膊,已无衣裳遮蔽。蓬莱魔女冷笑道:“师兄,你还替这妖狐讨饶?
这妖狐为虎作怅,剧处残害我大宋英豪,今日撞在我的手上,我不将这妖狐宰了,难消我心
头之恨!”说时迟,那时快,第三招又已发出,连宝剑也拔了出鞘,左手拂尘,右手长剑,
同时齐下杀手!
连清波忽地叫道:“你,你弄错了!……”可是她的活声未了,蓬莱魔女的剑尖吐出一
缕青光,已刺到她的背后。连清波一个“细胸巧翻云”,在间不容发之际,箭一般地射出门
外。但饶是她身法如此迅速,也不过仅仅避开了蓬莱魔女的剑招,左臂光滑的皮肤上却又已
添了十几道血痕,骨头都给拂尘扫得隐隐作痛!
玉面妖狐逃得快,蓬莱魔女也追得急,两人几乎是首尾相衔,如影随形,霎眼之间,蓬
菜魔女的剑尖又已指到她的背心。
这玉面妖狐的武功也真不弱,就在蓬莱魔女的剑锋堪堪要刺中她身体之际,她反手一
格,“当”的一声,竟把蓬莱魔女的青钢剑架住,她手中业已多了一样兵器。
这是一支笛子,笛身用名贵的建漆漆得鲜红夺回,在月光中可以瞧见人影。上面刻有刀
法精细的春山牧牛图、牧童、横笛、青山、云树,在月光下也隐约可见。画的线条嵌成石绿
色,题字嵌成赤金色,笛尾是一段象牙,使整支笛子显得十分古雅。
蓬莱魔女吃了一惊,心道:“这支笛子可是人间罕见的宝贝!如此古雅的笛子,只合在
高人隐士的手中,这妖狐用来当作兵器,却是大大的不配了。”
但更令得蓬莱魔女吃惊的却还不是这支笛予本身,而是她的精妙招数,她把这支短笛使
开,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居然有若流水行云,毫无粘滞,招招都是指向对方的要害穴道,
瞬息之间,连拆了蓬莱魔女的九招十七式!
最最奇怪的是:玉面妖狐的点穴家数竟是与“武林天骄”颇为相似,不过一个用的是
箫,一个用的是笛而已。这种奇妙的点穴神招绝非半年之内所能学会,蓬莱魔女奇怪极了,
不禁想道:“上次在天宁寺废墟之战,这妖狐与我生死相搏,何以不使这套功夫?当时她已
有性命之忧,论理是该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本领才对。还有,她从前用的兵器乃是青剑红绸,
现在却改用一支笛子,兵器的性质,也是毫无相似的地方。”同是一个玉面妖狐,武功却是
前后判若两人,饶是蓬莱魔女绝顶聪明,也是百思莫得其解。
蓬莱魔女把心一狠:“管它这么多,她是玉面妖狐,总没有错!”正要痛下杀手,忽地
想道:“她刚才为什么说我弄错了?”
随又想道:“这妖狐狡猾非常,我斥她为虎作怅,她大约是还想狡辩。哼,你这妖狐骗
得别人,可骗不了我!任你如何狡猾,今日也是要取你性命的了!”要知连清波的来历,蓬
莱魔女虽然还未完全清楚,但她的恶迹,蓬莱魔女已是查悉甚多,今晚又亲见她来充当说
客,口口声声要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