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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滚过,恰巧触着了上官宝珠被打落在地上的那口柳叶刀。刀锋在布袋上划开了一道裂缝,
仲少符指甲插进裂缝,用力一撕,把布袋撕开,跳了出来,立即便抓起了柳叶刀,向沙衍流
斫去,上官宝珠叫道:“你快跑吧,你打不过他的。”
仲少符道:“打不过也要打!”说话之间,已是呼呼呼的连劈三刀。
沙衍流一个“盘龙绕步”,避开了第一刀,反手一弹,喝道:“撤刀!”只听得“铮”
的一声,仲少符劈来的第二刀。给他弹开。可是仲少符仍然紧紧握着刀柄,仲少符喝道:
“未必!”第三刀又斫过来。
沙衍流刚才那一弹用的已是上乘的佛门武学“一指禅功”,内力凝成一线,可以“隔物
传功”,许多江湖好手,都经不起他的一弹。他见仲少符年纪轻轻,满以为一弹之下,定可
以把他的兵刃弹出去,哪知仲少符的兵刃非但没有脱手,还可以立即进招。沙衍流大感意
外,满面通红,冷笑说道:“你不撤刀,我就要你倒下!”陡地一声大喝,双掌齐出,痛下
杀手,竟然施展了少林寺的镇山之宝——威猛无伦的大力金刚掌功夫。
刚才上官宝珠就是伤在他的金刚掌之下的,此时见他又用金刚掌伤害仲少符的性命,上
官宝珠不禁失声惊叫!声犹未了,掌风刀影之中,只见仲少符疾退三步,哈哈笑道:“你别
吹大气啦,对不住,我还是没有倒下!”上官宝珠又惊又喜,倚着墙直喘气。
原来这倒不是因为仲少符的功力在上官宝珠之上,而是因为沙衍流中了毒针之后,这大
力金刚掌的威力已是大大打了折扣了,沙衍流虽曾口出大言,说是上官宝珠的毒针无奈他
何,其实却是极有影响的。
而且还不仅是功力打了折扣而已;由于沙衍流,强运玄功,封闭穴道,防备毒气上升,
侵入了心房。故此就不能与对方久战,时间越久他中毒的危机就越大。可是仲少符年纪虽
轻,却已得到了当代高僧四空上人的衣钵真传,沙衍流在中了毒针之后,想要将他击倒,谈
何容易。不过,在沙行流强攻猛打之下,仲少符暂时也只能采取守势,沉着应付。
仲少符本来是使剑的,如今用上官宝珠的柳叶刀,刀法非他所长,使来自是不能得心应
手。这也是他不能不暂时采取守势的原因。
上官宝珠惊魂稍定,看出了这一点。仲少符的宝剑在他被擒之后,已被麻大哈缴去,放
在一旁。
上官宝珠忍着疼痛,打了个滚,拿起仲少符的宝剑,叫道:“接剑!”咬紧银牙,用力
抛出。
沙衍流一个“横江截壁”,双掌一封,把仲少符迫过一边,急着就去抢剑。仲少符喝
道:“撒手。”一退复上,柳叶刀闪电般地劈所沙衍流的手腕。沙衍流的手指已经触着剑
柄,也不能不立即缩手,说时迟,那时快,那柄宝剑已是落在仲少符的手中。仲少符一刀一
剑,如虎添翼,登时反守为攻。
激战中沙衍流忽地感到胸口烦闷,不由得暗叫“不妙!”要知他乃是一面作战,一面运
功抗毒的,如今感到了胸口烦闷,这已是毒气逐渐侵入体内、向心房上升的迹象了。沙衍流
寻思:“我必须速战速决,十招之内,我若不能取胜,那就唯有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了!”
沙衍流虽是强弩之末,但这十招攻势仍是甚为凌厉。仲少符在他强攻猛扑之下,刚刚取
得的一点上风又告消失,步步后退,似乎就要招架不住的样子。上官宝珠倚在墙角喘气,触
目惊心,暗自想道:“仲少符若是打他不过,我只有自尽而亡,以免受他所辱。诸天菩萨保
佑、保佑……”
心念未已,忽见仲少符一个跄踉,接连退出了五六步,上官宝珠大吃一惊,就在这瞬息
之间,只见沙衍流扑了上去,蓦地刀光一闪,沙衍流大叫一声,肩头上已是一片鲜红。
原来仲少符看出了对方乃是“回光返照”的现象,故意采取“以退为进”的战术,引他
来追的。仲少符飞出了柳叶刀,接着便是反手一剑,沙衍流打落了他的刀,却避不开他精妙
的剑招。他肩头上的重创,受的乃是剑伤。但因双方动作极快,在上官宝珠眼中,但见刀光
一闪,沙衍流的肩头已是一片鲜红,看起来倒似是受了刀伤了。
仲少符如影随形,追上去又是一剑,登时攻守易势,轮到沙行流给对方追击了。沙衍流
不敢恋战,大吼一声,尽最后的气力,发出了一记金刚掌,荡开了仲少符的剑尖,一个倒
纵,“乒”的一声,撞开了庙门,急忙飞跑。
上官宝珠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抖手从窗口打出了一件暗器,是个拇指般大小的弹丸,一
打出去,便即爆裂,喷出了一团烟雾。这暗器名为“金针毒雾弹”。毒雾之中还杂有细如牛
毛的梅花针,毒雾可以令人昏迷,梅花计也是淬过毒的,能伤奇经八脉,在屋内发这暗器,
可能令自己人也要受害,故而上官宝珠要待沙衍流逃出外面之后,才用这最厉害的暗器伤
他,免得他跑回去召集党羽去而复来。
饶是沙衍流跑得快,也给这一团毒雾罩着,又中了几枚毒针。上官宝珠叫道:“倒,
倒!”可是沙衍流也没倒下,只见他摇摇晃晃地从烟雾中冲出,居然还是脚不停步地飞跑,
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仲少符笑道:“穷寇莫追,由他去吧。上官姑娘,你怎么了?”上官宝珠涩声说道:
“你别顾我,快快将他追杀,不能留下祸患!”
可是话犹未了,上官宝珠却是“咕咚”一声,先自倒下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宝珠悠悠醒转,发觉自己竟是倒在仲少符的怀中,不禁羞得满面
通红,要想挣扎,却哪里使得出气力?仲少符道:“好了,你醒过来了!我刚才给你推血过
官,你吐出了许多瘀血,真是把人吓坏了。我、我怕地气潮湿,不敢把你放下。”
上官宝珠睁开眼睛,只见光线黯淡,已是将近入黑的时分了。上官宝珠又是感激,又是
害羞,低声说道:“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仲少符道:“你伤得这样重,我怎能离开你?你先别说话,我给你吃一颗药丸。”说
罢,脱下了外衣,铺在地上,让上官宝珠躺卞,随着把上官宝珠的水囊拿来,说道:“这是
我师父给我的小还丹,据说医治内伤最好不过。”
上官宝珠服下了小还丹,过了一会,精神渐渐恢复了几分,说道:“仲少符,多谢你
了。”仲少符道:“多谢什么,咱们是同舟共济,患难相扶,若不是你用暗器打伤那厮,我
也是逃不过他的魔爪的。”
上官宝珠道:“有人来过没有?”仲少符道:“沙衍流这厮一去无踪,敢情是中途毒发
了。他的党羽也没有到这儿搜查真是邀天之幸。”上官宝珠道:“那么另外的人呢?”仲少
符怔了一怔说道:“什么另外的人?哦,你是说你那个伙伴吗?他也没有来过!”
上官宝珠心中无限感触,暗自想道:“麻大哈平日和我这么要好,想不到到了紧要的关
头,他竟然只顾自己逃命,不来理我。倒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是无辜给我捉来的人,反
而不怕危险,小心地看护我。”
仲少符忽道:“上官姑娘,请恕无礼,我……”上官宝珠心头一跳,说道:“你,你要
怎么?”仲少符道:“你受的外伤虽然不重,但也要敷药才好。”原来上官宝珠的背心给沙
衍流抓伤,要敷上金创药,必须解开衣裳,上官宝珠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暗笑:“我倒是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下背转了身,说道:“你这个人真是有点迂腐,这个时候,
还讲什么避嫌呀?你撕开我背心的一片衣裳,敷药就是。你年纪比我小,我不客气就当作是
你的姐姐好啦。”仲少符道:“是。你待我这样好,我是巴不得有你这样的一个姐姐。”
上官宝珠道:“我把你捉了来,你不恨我,反而感激我么?”冲少符道:“我知道这不
是你的主意,你是一片好心的。要不然你怎会放我呢?”上官宝珠道:“那也值不得你要为
我拼命啊。你知不知道。你守着我实在是危险得很呢?倘若沙衍流那班人再来,你就要给我
连累了,你为什么不逃?”仲少符愠道:“上官姐姐,你把我当作什么人,这岂是侠义道之
所当为?”
上官宝珠哽咽说道:“仲弟,你对我这样好,我是毕生也忘记不了。但我的伤不知要什
么时候才好,这里是不能再留的了,我总不能拖累你呀。”
仲少符道:“你当然不能在这庙里养伤,我带你走。”上官宝珠道:“上哪儿?”仲少
符道:“你在我家中养病好吗?”上官宝珠道:“你家住在哪里?”仲少符道:“在西
山。”上官宝珠道:“是大都城外的西山吗?”仲少符道:“不错。我的师父是西山卧佛寺
的主持,也可以就近照顾你。”上官宝珠笑道:“到你家养病虽然是好,可惜咱们是不能再
回大都的了。你已经亮了相,金虏正要抓你,你这一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仲少符想了一会,说道:“我和你找武帮主去。”上官宝珠道:“你上哪儿找他?”仲
少符道:“我知道他是要到祁连山去的,咱们也去吧。”上官宝珠沉吟半晌,说道:“在路
上也难免有危险的,不过要比回大都好些。但我不能走动,这、这……”仲少符道:“这个
容易,我去找辆车子。”上官宝珠道:“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好吧,你快去快
回。”仲少符应了一个“是”字,忽地面上一红,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上官宝珠道:“你
还不快去?”仲少符道:“我怕你独自留在这儿,会有危险。”上官宝珠笑道:“我不能走
动,你若把我背出去找车子,那更引人注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