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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蓬莱魔女道:“那女盗既是鄙弃她的丈夫,想来是不肯用夫家的姓氏了。也或许这个
家本来就是她的母家。”
柳元宗道:“那女盗本来姓石,我再打听姓石的人家,却不料姓石的有四五家之多。这
几家人家都是祖居此地,并非外人搬来的。我为了谨慎起见,只得一家家前往拜肪,前面三
家都不是,到了最后一家,无人应门,我跳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也不知他们是得知风
声,预先躲避?还是本来就早已离开了的?我向这家的邻人查问,他们说这家人家只有三个
人,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平素深居简出,究竟他们何时离开,邻人也不知道。”
蓬莱魔女道:“多出的这个女人是准?你有没有打听柳元甲到过这条村子里没有?”
柳元宗道:“这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中年妇人,另一个是年老的嬷嬷,结她当奶妈
的。我说了元甲的形貌,村里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但那孩子却是十岁左右,与元甲那个孩子
的年龄相符。这条村子里的人似乎不大喜客,我四处打听,初时还不怎么,后来就有人反过
来问我,说我是个‘白撞’,不知怀有什么用心,要将我驱逐出村,”
蓬莱魔女笑道:“乱世坏人多,也难怪他们对你起疑。但从你扑了个空的这件事看来,
却可能有两种不同的情形。假如那家人确是柳元甲的妻儿,她们是有心躲避你的话,那么他
的妻子就是与丈夫一路的了,若是另有原因离开,那又另当别论。”
柳元宗道:“我当时已被村人驱逐,而且我也要急着赶到首阳山去,不能在这村子里多
耽搁时候,因此也只好离开了。希望你们这次到固原去,能够探出结果。”
蓬莱魔女道:“我会小心探查的。”
柳元宗道:“你们两人联手,即使碰上了元甲,大约也不至于吃亏了,但你们可不要吓
坏了那小孩子。比如说你们要和元甲动手的话,最好是不让这小孩子瞧见。免得他把你们当
作仇人,就不肯跟从你们了。待到收养之后,再慢慢教导他。”
蓬莱魔女道:“爹爹想得周到,女儿会谨慎从事的。”
柳元宗交代了这件事情,笑道:“谷涵,我把女儿交给你啦,你可要好好照料她。”叮
同一番,父女便即分手。
笑傲乾坤道:“清瑶,你有这样一个好爹爹,我真是羡慕。”
蓬莱魔女嫣然一笑,说道:“不也是你的爹爹么?”笑傲乾坤心里甜丝丝的,说道:
“瑶妹,真想不到如今咱们成了夫妇,当年我送你红豆之时,还不敢存此奢望呢。”蓬莱魔
女杏脸飞霞,“啐”了一口道:“瞧你得意的样儿,也不害臊?还未拜堂呢,就说什么夫妻
了?”笑傲乾坤道:“你总是我的人了吧,难道还跑得了?”蓬莱魔女道:“那也不用老是
挂在口头上啊!嗯,你说我跑不了么?我就跑给你看!”
笑傲乾坤笑道:“哎呀,果然跑了!瞧,我把你捉住!”两人施展轻功,风驰电逐,直
跑到山下,笑傲乾坤抓着蓬莱魔女的抽子,蓬莱魔女笑道:“别闹了,咱们说正经话儿。”
笑傲乾坤道:“什么正经话儿?”蓬莱魔女道:“咱们商量怎么去捉柳元甲?老实说,
我还有点担心,恐怕咱们未必降服得了他呢。”笑傲乾坤道:”也还未知道柳元甲是否就一
定在固原呢?”蓬莱魔女道:“咱们先作好准备,免得临时乱了步骤,不好些么?”笑傲乾
坤道:“好,我先听你的。你说。”蓬莱魔女道:“以咱们现在的本领,两人联手,要胜过
那老贼大约不难,要活捉他只怕还不容易。还有,她的妻子也不知是否帮他,他妻子的武功
深浅如何,我们也不知道。爹爹又希望咱们最好不要在他家中动武的。有这几桩为难之处,
咱们此行,恐怕还未必顺利呢。”笑傲乾坤道:“那么依你之见如何?”蓬莱魔女道:“我
倒想有一个办法,你看可不可行?我爹爹当日在固原,是光明正大地登门拜访的,那是因为
他一来尚未知道哪一家人家才是,二来他以大怕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偷人弟妇的家。但咱们
不同,咱们现在已经知道哪一家人家了,咱们可以在晚上愉偷地去,你设个法儿引柳元甲出
来追你,我去和他的妻子说明真相。柳元甲自恃武功,他多半会追你的,而他的妻子要保护
儿了,则多半会留在家中。这计划大约行得通吧?”
笑傲乾坤道:“好,你出的这个主意很好,咱们就是这么办吧。至于怎样引那老贼出
来,到时临机应变。”
蓬莱魔女回思往事,颇有感触,说道:“谷涵,当年我受那老贼欣骗,幸亏是你提醒了
我。后来,我为了找你打听身世之秘,找得好苦。现在咱们才得在一起。”笑傲乾坤道:
“这半年来,我万里奔波,南北寻觅,都是为了你的缘故,你知道么?”
蓬莱魔女道:“我也何尝不是如此?为了找你,我从洞庭湖跑到了首阳山。好几次以为
可以见着都没见到。那时我心中的苦楚,恐怕你想也想不到呢!”说至此处,不觉又是满面
飞红。笑傲乾坤笑道:“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好,现在咱们可都不用受相思之苦
了!”
他们来的时候是只影孤身,情怀萧索。如今回去,则是联袂同行,风光旖旎。情景大
异,苦乐悬殊,一路上说不尽的蜜爱轻怜,那也不必细表了。
这一日到了固原,他们是算准了时间的,三更时分,便去夜探柳元甲妻儿所住的那所住
宅。这一晚无月无星,正是最适宜于夜行人的活动。
这是一座孤零零的靠山建筑的住宅,与相邻的人家距离颇远,山坡上有一棵大树正在屋
后,笑做乾坤与蓬莱魔女攀上树顶,藉着茂密的枝叶遮身,准备在人屋之前,先窥探动静。
他们都是一身上乘的轻功,丝毫也没有弄出声响。
从树上望进去,只见有一间房子,灯火未灭,窗上隐约现出两个人影,一个是老婆婆,
一个是中年妇人。蓬菜魔女心道:“这个老婆婆想必就是给她家当奶妈的那个老嬷嬷了。村
居习惯,一般人都是睡得很早的,怎么她们过了三更,还来去睡,却不知柳元甲这老贼在不
在这儿?”
心念未已,只听得那中年妇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那老婆婆道:“小南睡着了没有?”中
年妇人道:“睡着了。”回了一句话,又低头做她的针线。
那老婆婆道:“瑛儿,你还在伤心么?事情都已经过了十年了。”中年妇人道:“妈,
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他这次回来,一定是因为在江南遭受了挫折,已到了穷途末路的境
地,这才想到要来找我们母子的。”
老婆婆道:“哦,你可是怪我把他赶走么?”中年妇人道:“我怎敢怪妈?我知道妈是
为了我好。可是小南自周岁之后就没有见过父亲,我、我——”
老婆婆道:“你有点不忍于心,想让他们父子见上一见,是么?唉,俗语虽有说‘浪子
回头金不换’,但我不相信这个人是个到了晚年,还会回头的‘浪子’。我老实告诉你,去
年我出了一次远门,就打听到他不少劣迹,不过,我为了怕你伤心,不告诉你罢了。”
中年妇人道:“我和他做了几年夫妇,早已看穿了他的假仁假义的面目,我是伤心透了
才离开他的。妈,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这个人是绝不会做出什么好事的。”
老婆婆道:“是呀,那你何必还牵挂他?你早已告诉小南,他的爹爹已经死了,那就更
不可让他见看父亲了。瑛儿,长痛不如短痛,当年你立得下决心离开他,做得根对。那么今
后就更不要受他欺骗了。天下男人,都是口蜜腹剑,靠不着的。一刀两断,干脆利落,可以
少却许多烦恼。”中年妇人听了这番言语,低下了头,不再说话。笑傲乾坤捏了一下蓬莱魔
女手心,在她耳边悄悄说道:“这老婆婆一定是在少年时候吃过男子的亏。”
蓬莱魔女偷听了她们的谈话,这才知道这个老婆婆的身份,原来她不是奶妈,而是这中
年妇人的亲生母亲,也即是柳元甲的岳母了。蓬莱魔女心里想道:“这老婆婆虽然是对男子
存着偏见,但听她说话,却还不失为一个明自道理的人。原来柳元甲果然来过这儿,是给她
赶跑的。嗯,她既然对柳元甲深恶痛绝,这事情就好办了。”
蓬莱魔女正想下去,只听得那中年妇人又叫了一声“妈!”
那老婆婆道:“瑛儿,你怎么啦?有什么话要和妈说?”
那中年妇人的声音充满惶惑,说道:“妈,那日来的那个跛足老者是谁?为什么咱们要
躲避他?”
不问可知,这妇人口中的“跛足老者”,指的就是蓬莱魔女的父亲了。蓬莱魔女心一
动,她正想知道这个原因,就决定再听下去,暂不露面。
老婆婆淡淡说道:“我不是早已经告诉了你的?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见这个人。”听
来她的女儿已是向她问过不止一次的她女儿道:“妈,你为什么不想见他,总得有个因由的
嘛。”
老婆婆道:“你一定要打破砂锅间到底,那我就告诉你吧,他是柳元甲的哥哥柳元
宗。”
中年妇人吃了一惊,道:“就是那个二十多年之前,名震武林的那个柳元宗吗?听说他
早已死了,却原来还活着么?”显然这个中年妇人尚未知道柳元甲对他哥哥的亏心之事,也
未知道柳元宗又已出山。
那老婆婆道:“不错,就是这个人了。从前我和他是同一辈份的,你嫁给他的弟弟,我
却变成了他的长辈了。你想我见他不是有点尴尬么?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来找你,是怀的什么
用意?”
她女儿道:“这有什么关系?我虽然从没有见过这个大伯,但我也听得江湖上的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