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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吧,你杀了她的妞姐,也已够了。”
蓬莱魔女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在此之前,她念在恩师公孙隐份上,对师兄还有几分情
谊,几分姑息,想不到帅兄竟是坏得不可救药,杀了妻子,反而诬陷她是凶手!蓬莱魔女一
气之下闪开了桑青虹的一剑,立即说道:“青妹,你要知道你诅姐的仇人是谁吗?你的姐姐
就是你的姐夫和玉面妖狐串同谋害的!
你别再糊涂,上你姐夫的当啦!”
此言一出,宛如晴天起了霹雳,平地响起焦雷,把桑青虹弄得心头大震。但她从来也不
会想到姐夫会是杀害妻子的凶手,(要知在她印象之中。姐夫可一向都是对姐姐千依百顺的
“好丈夫”啊!)一时之间,她又焉能便即听信了蓬莱魔女的话?公孙奇也变了面色,陡起
杀机,猛地喝道:“清瑶、你含血喷人!”呼的便是一掌拍下,腥风扑鼻,掌力也排山倒海
而来,蓬莱魔女早有防备,拂尘一挥,身形疾起,青钢剑亦已出鞘,一招“横云断峰”使截
着他的掌势,冷冷说道:“是谁含血喷人?哼,你想杀人灭口,竟敢用毒掌对付我吗?青
妹,我给你证据!”
公孙奇一击不中,双掌迅即又平推过来,左掌是“腐骨掌”,右掌是“化血刀”,两大
毒功,同时使用,饶是蓬莱魔女本领高强,一时间也自应付不暇,那“证据”也就拿不出来
了。
桑青虹喝道:“你说,什么证据?”她口中说话,手底也没放松,仍然运剑如风,狠狠
向着蓬莱魔女后心击刺,蓬莱魔女背腹受敌,桑青虹武功虽是与她相差极远,但她对桑青虹
的攻击却只能闪避,不能还击,这么一来,桑青虹的攻击也就起了牵制作用,教她不能放手
去全神对付公孙奇了。
公孙奇占了上风,得意地笑道:“青妹,你别信她胡说,她有什么证据?”着着进攻,
掌力催得更紧了!
蓬莱魔女沉着应付,“听风辨器”,辨别桑青虹出剑的方位,步法轻灵,腾、挪、闪、
展,将桑青虹的剑招一一闪开,左手拂尘护身,右手长剑攻敌,公孙奇稍稍占了一点上风,
但要想突破她的防御,却也不能。蓬莱魔女心道:“这两大毒功果然厉害,看来比祁连老怪
的阴阳二气还要胜过一筹。幸而他的功力尚不够火候。可是我也只能勉力与他周旋,却腾不
出手来,这却如何是好?”
蓬莱魔女人急智生,本来她的功力稍胜师兄,虽处下风,还足以从容应付,未曾觉累,
她却暗运玄功,迫出了一身大汗,气喘吁吁,装作很吃力的样子,公孙奇得意笑道:“柳师
妹,咱们到底是有同门之谊,只因你迫我太甚,你无义我也只能无情了。
你若肯发下毒誓,从今之后,金盆洗手,退出武林,永不管闲事,我也未尝不可以放你
过去。”要知公孙奇也有顾忌,他深知师妹本领了得,轻功尤高,自己虽占了上风,只怕也
未能轻易地杀了她,要是万一给她逃脱,那时她师兄妹之谊已绝,以后必出辣手报复,可就
后患无穷。何况他更顾忌的是,他父亲最疼爱蓬莱魔女,过去还是靠看蓬莱魔女给他说情,
他父亲才不追究他,只是不认他作儿子便算了事。倘若他即使真能把蓬莱魔女杀了,这事也
不能永远瞒得过父亲,父亲知道之后,要取他性命,那时他还有何人说情?公孙奇一来是自
忖未必有把握杀得蓬莱魔女,二来顾忌他父亲知道,三来他虽然坏透,也还有一丝良心未
泯,蓬莱魔女是自小和他一同玩耍的师妹,有一个时期他也曾对蓬莱魔女有过爱意,若是当
真要取她性命,他也还有点于心不忍。有这三样原因,故而他想出这个主意,迫蓬莱魔女发
誓退出武林,不再管他闲事。他知蓬菜魔女最重诺言,若肯应允,自己便可无优,那是比杀
她强得多了。
蓬莱魔女在生气之中也感到有一丝欣慰,心道:“师兄总算还未良心尽丧,也罢,今次
我且暂时不下杀手,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不过真相总是要揭穿他的。”当下,作出沉吟的
样子说道:“公孙奇,原来你是怕我管你闲事?也好,待我思量一下。”
桑青虹不知公孙奇的打算,急道:“姐夫,你只顾念师门之疽,却不想夫妻之情了吗?
如今有机会可以杀掉一个仇人,你怎么又要将她放过了?难道你当真有什么把柄被她拿在手
里?”
桑青虹攻得更紧,但公孙奇却以为蓬莱魔女已是强弩之未;只想迫她发下盟誓,虽然并
未停手,仍在进攻,但却未免稍稍有点轻敌。
蓬莱魔女蓦地笑道:“青妹,你不知道,他正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笑声中倏地身形拔
起,一招“鹰击长空”,已是向公孙奇当头刺下!
剑势如虹,凌厉之极,公孙奇大吃一惊,双掌连忙推出,蓬莱魔女拂尘亦已扫下,用的
是“天罡拂尘三十六式”中威力最强的一式“雷电交轰”,拂尘本是极轻柔之物,经过她玄
功妙用,当头击下,竟是“轰轰”作响,配合她右手的剑招,光疾电闪,当真便似雷电交轰
一般!
公孙奇双掌之力,被蓬莱魔女那一拂抵消,就在这闪电之间,公孙奇只觉头顶一片沁
凉,蓬莱魔女已脱出他掌力笼罩的范围,斜掠出三丈开外!这还不止,剑光过处,公孙奇的
头发也削去了一片,公孙奇这才知道,师妹刚才还未用尽全力,她的气喘、汗流,不过是诱
敌之计而已,自己即使步步小心,也还未必是她对手,如今稍一大意,当然就要大大吃亏
了。
蓬莱魔女身形一落,立即腾出手来,摸出一只黑黝黝的哨子,说道:“青妹,你姐姐临
终之时,将你付托给我,就是怕你上了姐夫的当!”桑青虹冷笑道:“我姐姐和你的交情有
这么好?我不信!”蓬莱魔女道:“不信,你听这哨子!”呜呜的吹了起来,三长两短,接
连吹了三遍,桑青虹听了,登时呆若木鸡。
原来这个哨子乃是她爹爹的遗物,留下来给她姐姐掌管的,这个哨于是通天犀的犀角所
制,声音特异,她爹爹生前,就是用哨声来指挥下属的。这三长两短的吹法,只有她姐妹二
人和桑家几个老仆知道。桑见田临终时,立她姐姐桑白虹为桑家堡的主人,降哨子移交给
她,那意思即是等于把桑家堡的指挥权移交给他的大女儿了。但桑白虹做了堡主之后,却并
不依照父亲生前的习惯行事,因为她父亲那几个老仆,都是原来在武林中颇有身份的人物,
又是多年追随她的父亲,故而桑白虹待他们以伯叔之礼,从来没有端过主人的架子,也从来
没有用过哨声指挥他们。她只是把哨子当作父亲的遗物珍重保藏,不但未用过来指挥老仆,
对桑家堡的任何人等都未用过,她和公孙奇结婚,是在父亲死了多年之后,故而连公孙奇也
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哨子。
公孙奇怔了一怔,喝道:“清瑶,你捣什么鬼?你哪里找来一个小孩子玩的哨来吹,这
算得是什么凭据?青妹,她是你杀姐的仇人,她想挑拨离间咱们,你可别相信她的胡说八
道!”
但他吃蓬莱魔女一剑削去了一大片头发,锐气顿挫,心中虽是发怒,却已不敢再扑向
前,只是把眼睛瞅着小姨,看桑青虹如何行事?要是桑青虹仍然肯和他联手夹攻,有桑青虹
从旁牵制,他还可以有一两分取胜的把握,又即使不能取胜,最少桑青虹也还是他的人。
桑青虹心头大震,呆了一阵,方始稍稍冷静下来,心里想道:“这蓬莱魔女是怎么取得
这个哨子?若说是从我姐姐手中强夺,她又怎么识得用这哨子指挥的暗号?即使我姐姐是在
她威胁之下,但倘若不是心甘情愿,我姐姐也不会向她吐露这个秘密呀!”这么一想,不由
得对蓬莱魔女的话信了几分,但也还是有点怀疑,“桑家堡是我父亲传下的基业,我姐姐死
了也还有我,她怎能把桑家堡轻易交给外人?”要知道哨子乃是代表一种权力,桑家堡的上
一代传给下一代,谁得了这个哨子,就是桑家堡的主人,故而桑青虹有此怀疑。桑青虹倒并
非贪图要做桑家堡的主人,而是不敢相信姐姐会轻易把桑家堡“送”给蓬菜魔女。桑青虹哪
里知道,她姐姐当时是在只剩下一口微弱的气息,根本无力吹这哨子的时候,请蓬莱魔女代
她召集仆人的。蓬莱魔女也只知道这哨子是桑家的一个秘密,可以用作凭据,证明桑青红的
姐姐临终时是如何信任她,才把这个可以指挥仆人的哨子交给她,但可惜蓬莱魔女也是只知
其一,不知其二,她还不太清楚这咱子是代表了权力的转移。
桑青虹将信将疑,一片茫然,一时之间,也不敢断定谁是杀她姐姐的凶手,但这哨子如
今是在蓬莱魔女手上,是姐姐自愿给她的,这一点可以无疑!因此当桑青虹稍稍冷静下来之
后,就不由得不对蓬莱魔女的话多相信了一些,而禁不住用怀疑的眼光看她的姐夫了。
公孙奇何等聪明,一看桑青虹这一副茫然的神色,怀疑的目光,便知这哨子定有古怪,
是他还未知道的秘密。他也看得出来,桑青虹已是对他隐隐起疑,不那么容易再骗她了。
蓬莱魔女拂尘一指,冷冷说道:“你是怎么害死妻子的?是你来说,还是让我代你告诉
青妹?”公孙奇已知桑青虹再不会帮他,只怕耽搁下去,待到真相大白,桑青虹还会与蓬来
魔女联手攻他,那时连自己的性命也怕要丧在蓬莱魔女剑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下一
声冷笑,说道:“青妹,你若是要相信仇人的话,那也由你!”扔下了这句话,立即转身便
逃。他走的不是大路,而是逃入林中,为的是怕在前头碰见耿照、珊瑚,稍有纠缠,也是对
他不利。他同前最紧要的已是要逃脱性命,避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