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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但却不知金超岳要这只盆子做什么。
金超岳将那瓮梅花香雪倒在玉盆之中,刚好盛满,雪块果然还有一小半未曾融化,盛在
玉盆之中,玉盆香雪,相得益彰,围在场边的人,都似乎嗅到梅花的香味,感到冰雪的凉
意。异口同声赞道:“香茶未喝,暑气己消,妙极,妙极!”
众人凝神注目,看金超岳如何无火烹茶,只见金超岳伸出中指。在盆中一插,轻轻拨弄
雪块,说道:“好冻,好冻!”片刻间,只见盆中雪块,尽都融化,再过一会,便冒出了热
腾腾的白气,不到半炷香时刻,一大盆水都己煮沸,发出了嘶嘶声响!原来金超岳练有雷神
指的功夫,竟以内家的纯阳真气,“煮沸”了这一大盆雪水!众人哪曾见过这等奇妙的神
功,都吓得目瞪口呆,矫舌难下!文逸凡心道:“这老怪虽然狂妄,倒也名不虚传。看来他
要胜我,固然不易,我要胜他,也未必能够,也罢,今晚且不斗他,待我见了笑傲乾坤华谷
涵再作区处。”
哪知文逸凡无心斗这祁连老怪,这祁连老怪金超岳却先向他挑衅了。
金超岳取了一只玉杯,放了一撮“老君眉”,左手在盆子上方虚空一抓,只见一股沸水
似喷泉般冒起,射进那玉杯之中,水平杯面,还高出少许,却未溢出。金超岳擎看玉杯!面
向文逸凡说道:“文先生文武全材,金某佩服得紧,先敬文先生一杯!”
轻轻一弹,玉杯向着文逸凡飞去,他暗中运上内劲,只要有谁触及这个杯子,杯中的热
茶就要倾泻淋下,教那人当场出丑。
文逸凡双手笼在袖中,根本不去接这玉杯,却自言自语地冷冷说道:“可惜,可惜!糟
蹋了这瓮梅花香雪,这虽不是‘老娘的洗脚水’,洗手水也怎能喝了?”“叫你吃老娘的洗
脚水”,这是江湖上一句侮辱人的粗话,泼妇和男人对骂时候用的。文逸凡借用这句粗话,
虽然不是用来骂人,但却表示,这一盆水是金超岳的洗手水,用来泡茶,对他实是不敬,他
也坚决不喝。
说也奇怪,那只玉杯飞到文逸凡面前,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挡住,停了一下,突然便
转了方向,斜飞出去。原来是文逸凡暗中吹了口气,使出上乘的借力化劲功夫,教那玉杯改
了方向。
金超岳勃然变色。正要发作,忽听得柳元甲哈哈一笑,说遭:“我是一个祖人,不比什
么文人雅士,要讲究什么洁癖,待我喝了。”把手一招,玉杯平平稳稳地落在他的手心。杯
中的热茶却形成了一股水住,冒了起来,柳元甲把口一张,俨如长鲸吸川,顿时间把那杯热
茶喝得干干净净。
有主人亲自出来为他解窘,金超岳也就不便再与文逸凡吵闹,当下冷冷说道:“柳翁,
待我还你瓮梅花香雪,省得被文先生责怪。”说罢,抱起那只盛满沸水的玉盆,缓缓走到柳
元甲跟前,只见那盆沸水,已成了一盆雪水,结起了冰来。这次他用的是“修罗阴煞功”,
一抱玉盆,奇寒之气便透过玉盆传进水中,他的“修罗阴煞功”已练到第七重,令沸水结
冰,易如反掌。
冰水弄沸,沸水再又还原凝结成冰,这两手功夫,一寒一热,一正二反,相辅相成,当
真是足以震世骇俗。众人也不禁都喝起彩来。文逸凡虽然不惧,却也有点吃惊,寻思:“素
闻雷神指与修罗阴煞功乃是邪派两大奇功,想不到这老怪竟然都练成了。”文逸凡虽然见多
识广,识得两大奇功,但却不知金超岳对这两样功夫,都只是练到第七重,距离登峰造极还
远。
柳元甲笑道:“两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可别力这点点小事动了意气。难得各位不吝奇
技,柳某多谢各位的大礼了。”说罢,便叫家丁将那玉盆扛下。吩咐他们将炭火煮沸,泡茶
敬客,然后缓缓走出场心,柳元甲这一出场,登时全场耸动。人人注目而观。
要知当“献技贺寿”倡议之初,柳元甲已有言在先,“礼尚往来”,在客人“献礼”之
后,他自当出来“还礼”。客人“献礼”即是“献技”,主人“还礼”当然也是拿出他的本
身绝技。
如今四区的宾客代表和首席贵宾都已先后“献礼”,轮到做主人的柳元甲出来“还礼”
了,柳元甲是江南武林的泰山北斗,他一出场,声咸自更盖过别人,人人都是凝神静气,注
目而观,要看他这出“压轴戏”唱的什么?其实柳元甲已先后露过两手绝世神功了,一手是
“百步传杯”,慑服南山虎:一手是挥袖抹石,技压文逸凡。但如今是他正式出来“还
礼”,想必还有更厉害的震世骇俗的功夫,因而宾客们也怀着更紧张的心情,都涌到场边来
看。
不料柳元甲却不献技,只见他摸出了几张柬帖,仰天打了一个哈哈,缓缓说道:“老朽
贱辰,辱承各位贺临,招待不周,还望恕罪。”宾客们怔了一怔,道:“柳翁何用再三客
气?”心想:“这些客套的说话,他开席之初早已说过的了,怎么说了又说?他一向也不是
这样婆婆妈妈的,难道一个人年纪老了,就当真难免罗嗦?”
柳元甲把柬帖晃了一晃,仍然慢条斯理地缓缓说道:“这不是客气。老朽在江湖上混了
几十年,也交了许多朋友,多蒙朋友们抬举,给我几分面子,这次从各方赶来为我做寿,厚
谊隆情,我焉能不深深感激?但正因为朋友众多,难免因无心之失,有漏发了请束的。我知
道有几位朋友,如今已在这园子里面,只是还不见露面。想必是因责怪我做主人的失札,没
有亲去邀请他们,故而来到此间,也不出来相见!如今老朽补发请柬,请这几位朋友,不管
是相识的也好,不相识的也好,既然一场来到,便请给我几分薄面,恕我简慢之罪,出来一
见,同喝几杯!
说到这里,众人才知道原来已有几个人藏在园中,都不禁大吃一惊。想道:“不知是些
什么人,竟敢到柳家捣乱?”又不禁暗暗惭愧,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觉,要待主人说破
了,方才知道有人潜入园中。而且还不只一个!
就在众人惊惶失色之际,柳元甲说到“补发请柬”四字,已把那几张请柬朝空一撤,说
也奇怪,那几张请柬撒到空中,登时分开了不同的方向,向四方飞去。众人也才看清楚了共
是四张。柬帖比酒杯更不受力,柳元甲竟能当作暗器发出,这比“百步传杯”的功夫,又难
得多了!
其中有一张请柬朝着蓬莱魔女藏匿的方向飞去,蓬莱魔女咬了咬牙,心道:“你既发现
了我,虎穴龙潭,我也要闯你一闯!”
正要从假山背后出来,忽听得一阵笑声,有一个人已先她而出!
那笑声有如金锵玉振,清峻非常,突然间又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山鸣谷应,响遏行
云,笑声中隐隐含着鄙夷杀代之声,骇人心魄!那些功力稍弱的只觉耳膜有如给一根利针刺
了进去,不由自己地骇极而呼;功力较高的也给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十个人中倒有九个不约
而同地掩上了耳朵。
这刹那间,蓬莱魔女也是心头一震,她并非禁受不起这人的笑声,而是因为这人不是别
个,正是笑傲乾坤华谷涵:也不知华谷涵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只见他人在半空,白衣飘飘,
手扬折扇,宛如乘虚御风,冉冉而降!刹那间,怪事发生,柳元甲刚才撒出的请柬本是向四
方飞去的。这时忽地从四个方向对着华谷涵飞来,华谷涵把手一招,转眼间,那四张请柬,
已聚成一叠,落在华谷涵手上。他下坠之势甚速,但脚未沾地,请柬已到了他的手中,众人
也直到他已落到地上,这才看得清楚。太湖十二家寨主王宇庭吃了一惊,心道:“幸好我刚
才没有发出梅花针,否则可要当场出丑了。这人接暗器的功夫,当真是世间罕见!”
蓬莱魔女芳心历乱,又惊又喜又是不知所措,顿时间思如潮涌,一片茫然。暗自想道:
“华谷涵果然是到了这儿了。我是出去呢还是不出?”“他那个‘阿霞’呢,难道不是和他
同在一起的么?却也还未见现身?”“柳元甲撒出的四张请柬,想必是一张给他,一张给
我,一张给那‘阿霞’,还有一张则是给那不知来历的胡儿了。如今华谷涵将四张请柬都接
了下来,那两个人也未出现,看来华谷涵是有意把事情包揽到自己身上,他知道我也来了
么?”这刹那间她转了好几个念头,终于决定了暂且躲藏,先看看华谷涵的来意。她刚才生
怕孤立无援,如今华谷涵已经出现,她心里也安定许多了。
华谷涵落在场中,正好在柳元甲面前。他笑声已然停了,但余音袅袅,犹自在园中回
响。柳元甲本来一直是气度雍容,这时也不禁微微变色。要知华谷涵刚一出场,已显露了两
手绝世神功,狂笑慑敌、空中取柬,笑声中显露的深厚内功,柳元甲也不禁为之心折,这也
还罢了,柳元甲那四张请柬,本是当作暗器发出的,被他在半空中一招手就全取了过来,无
形中柳元甲已是输了一招。
文逸凡道:“柳庄主可认识这位贵客吗?——”正要给他们介绍,柳元甲已哈哈笑道:
“来的敢情是笑傲乾坤华谷涵、华大侠么?”原来他虽然不认识华谷涵,却也听过他的名
字。从这功力深厚之极的狂笑,柳元甲已猜想到来的何人。
“笑傲乾坤华谷涵”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场中登时又是一阵骚动。
要知华谷涵虽然是一直身在北方,这次也还是初到江南,但他这几年来名头极响,早已
远播江南。他的真姓名“华谷涵”三字,也许知者无多,但“笑傲乾坤”“狂侠”之名,在
江南武林人士中,只要是稍微有点分量的人物,已可以说得上是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如今
“笑傲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