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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登姆普西与弗普的较量不是没用两轮就结束了吗?持续时间的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参与其中期间的表现。
“不过,此案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较量,不过是四人玩的牌戏,而每位玩牌者都得了一手极好的牌。你可见过这种情况?你以为只有玩牌者才能打一手臭牌,是不是?见鬼去吧。我每天都能碰到这些臭牌。可如果你给我眼下这样一副牌,那你就瞧好吧!其他三人手里也有牌,而且每人手里的牌都能赢,就看拿牌的人玩得水平高低。喔,钱伯斯,你叫我来参与此事真是帮了我的忙,这种案子我再也不会遇见。”
“你说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说。”
“我会说的,这你别着急。但是在我把牌给你理清之前,你是不会明白的,也不会知道牌是怎么玩的。先说第一步:玩牌者中有你和那个女人。你俩各有一手极好的牌,因为你们的谋杀天衣无缝,钱伯斯。或许连你都不知道这起谋杀有多成功。萨基特试图用来吓唬你们的那一套,什么车翻下去时她没有在车上,然而手里却拿着手提包,等等,所有这些狗屁不顶。车在翻滚下去之前会摇摆,对不对?而一个女人在跳车之前也会伸手抓她的手提包,对不对?这并不证明她有任何罪过,只能证明她是个女人。”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从萨基特那儿听说的。昨晚我和他共进了晚餐,他还对我表示得意呢。那个笨蛋,他还在可怜我。萨基特和我是敌人,我们是有史以来最为友好的敌人。为了愚弄我,他不惜向魔鬼出卖自己的灵魂,我对他也一样。我们甚至还就此案的结局打了赌,赌一百元钱。他不停地咂舌嘲笑我,因为他对此案成竹在胸。他只需玩他的牌,谋杀犯就会掉脑袋。”
这可够棒的了,两个人赌一百元钱看我和科拉是否会被绞死!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弄个明白。
“如果我俩手上的牌很好,哪里还会有萨基特的牌呢?”
“这我马上就讲到了。你俩手上的牌是很好,但萨基特知道,如果起诉人手上的牌玩得好,那么像你俩手里的这副牌没有哪个男人或女人能玩得好。他知道只要让你俩当中的一个攻击另外一个,这事也就十拿九稳了,这是头件事。第二件事,对此案他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儿,有保险公司给他盯着呢,他甚至连举手之牢都不用费。这一点特别让萨基特开心。他只需玩好他手上的牌,赌注的总额就会落入他的口袋。萨基特从哪儿下手呢?他用保险公司为他挖掘出来的材料往死里吓唬你;迫使你签了名控告她。他取了你手中最好的一张牌,这就是你本人也伤得不轻,并使你以此打掉你自己的王牌。既然你伤得那么重,就只能说那是场事故,但萨基特却利用这一点迫使你署名控告她,你签了名,因为你害怕如果不签的话,他就会十分清楚是你干的。”
“我胆怯了,就这样。”
“在处理谋杀案时,可以利用人们的胆怯心理,这方面没有人比得上萨基特。现在他想让你怎样你就怎样了,接下来他将迫使你出庭作证指控科拉,因为他很明白,这样一来,便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科拉告发你。他和我共进晚餐时就处于这种优势。他嘲笑我,可怜我,还和我赌了一百元钱。与此同时,我却不露声色地坐在那儿,心想只要出得对,我手里的这副牌就肯定能打败他。好吧,钱伯斯,你在往我的手里看,你看见里面有什么?”
“没多少东西。”
“哎,你看见了什么?”
“实话和你说,什么也没看见。”
“萨基特也什么都没看见。可你看好了,我昨天离开你之后,去看了科拉,她授权我打开帕普达基斯的保险箱。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箱子里还有其他一些保险单。我去见了为他开保险单的那个代理人,结果我发现:
“那份事故保险单与帕普达基斯几个星期前出的事故没有任何关系。原来这位代理人在翻看日历后发现,帕普达基斯的汽车保险眼看快到期了,因此就去他家中找他。当时科拉不在家,他们两人很快就办理好了汽车保险事宜,包括起火、失窃、碰撞、公共责任等通常那一套。接下来那位代理人向帕普达基斯指出,他什么东西都保了险,就是没有为他本人可能受到的伤害而投保,于是问他买份个人人身意外伤害保险怎么样?帕普达基斯对此提议立刻发生了兴趣。或许上一次所发生的事故是他发生兴趣的原因,但即使是这样,那位代理人也对此一无所知。帕普达基斯签约参加了整套保险并把支票给了代理人,第二天保险单便全都给他寄了出来。你知道,一个代理人通常给几家公司干,因此这些保险单并非出自一家保险公司,这是萨基特忘记的第一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该忘记,这就是帕普达基斯不仅拥有新买的保险,他原来的保险也在,而这些保险尚有一周才到期呢。”
“好吧,现在看看他都在哪些公司投了保?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给他开了一万元的个人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单;加利福尼亚担保保险公司给他开了一万元的新公共责任债券;落基山脉信用保险公司给他开了一万的旧公共责任债券。这样一来,就有了我的第一张牌。萨基特有一家保险公司替他效劳,涉及金额达一万元,而我却有两家保险公司可以为我效劳,涉及金额达两万元,就看我是否想要他们插手。你明白了吗?”
“不,我不明白。”
“你看,萨基特不是把你的大牌给偷走了吗?可我又把这张牌从他那里偷了过来。你不是受伤了吗?而且伤得很重。这样一来,要是萨基特证明科拉有罪,而你起诉她因实施这起谋杀使自己遭受了伤害,那样的话,你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赔偿要求,陪审团都会答应的,而那两家债券公司将有责任根据保险单作出全额赔偿。”
“现在我明白了。”
“太漂亮了,钱伯斯,真是太漂亮了。我发现了自己手中的这张牌,但你没有发现,萨基特没有发现,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也没有发现,因为他们只顾忙着帮萨基特打好他手上的牌,因为他们过于相信他手上的牌会赢,对我手里的这张牌根本连想也没有想到。”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每次走过角落里的一个小镜子前时便美得不行。他接着说了起来。
“好了,有了这张牌,接下来的事便是如何出好它。我得快速出牌,因为萨基特的牌已经出了,科拉随时都可能招供,甚至就在提审的时候,一听到你作证指控她,她就有可能招供,我必须迅速采取行动。那么我是怎么做的呢?我一直等到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的那个人作了证,并使他公开宣布他真的相信有人犯了罪。这样做是为日后万一我要对他提出非法强行拘留的起诉作好准备。那家伙一说完,砰,我也辩护说科拉有罪。提审因此而结束,使得萨基特无法于当天晚上实施他的计划。然后我把科拉急忙带迸一间管理室,要求在她晚上被关起来之前见她半小时,然后把你也叫了来。她所需要的就是和你在一起呆上五分钟。等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要全招出来,于是我便派肯尼迪进去了。”
“就是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侦探?”
“他过去曾经做过侦探,但现在已经不干了,眼下做我的密探。科拉还以为自己是在和一名侦探讲话,但实际上那是个假侦探,可还是管用了。她全部招供之后,直到今天都一直保持沉默,这也就够了。下一件事就是你。你可能做的事就是溜之大吉。既然对你没有任何指控,因此尽管你以为自己还被拘留着,可实际上你已经自由了。一旦弄明白这一点,我知道就没有什么胶布、背痛、卫生员或是其他别的什么能留住你,因此等肯尼迪把科技处理完之后,我便派他过去盯着你。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就是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加利福尼亚担保保险公司和落基山脉信用保险公司三方之间于夜里召开的小型会议。我和他们一摊牌,他们很快就做了笔交易。”
“你说他们做交易是什么意思?”
“首先,我把有关法律读给他们听,给他们读了加利福尼亚车辆法第一百四十一节第四款第三条有关客人的款项。该项条款规定,如果客人乘坐主人的汽车而受伤,他没权获取赔偿,除非他受到的伤害是由司机醉酒或蓄意的不端行为而引起的,那样的话,他就有权获取赔偿。你看,你是位客人,而我又辩护说她犯有谋杀和攻击罪,从而构成了大量的蓄意不端行为,对不对?而你知道,对此他们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确实是她一个人干的。因此那两家出售了公共责任保险单的公司,就是那两家有可能赔付保险单上全部金额的公司,他们各捐五千元用以支付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所要作出的赔偿,而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则将向科拉表示愿意作出全额赔付并就此事不再做声。这件事的处理总共没超过半个小时。”
他停了下来,又得意地笑了笑。
“接下来怎么样?”
“我还在想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太平洋州事故保险公司的代表今天走上证人席说,他的调查使他确信没有人犯了罪,而他的公司将全额偿还事故保险金,萨基特当时的表情我现在仍旧还记得。钱伯斯,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公开以假动作诱骗一个人,然后再当头给他一棒,世上没有任何感觉比这更令人惬意了。”
“我还是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何又出庭作证?”
“科拉在等着判刑,在辩护她有罪之后,法庭通常希望听到一些证词以便弄清楚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才好定刑。而萨基特从一开始便嚎着要见血,希望给犯人判死刑。喔,他是个残忍好杀的家伙,萨基特就是这样。正因为如此,和他对着干才让我觉着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