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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光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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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感觉到有个人坐在我的身边,我张开眼,是余守恒。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他只是陪著我。  
窗外的光线斜射下来,我把头轻轻地靠在余守恒的肩上。  
我在想,这个夏天终究还是会过去的。  
 
 第二十章「我在想。」 ,二零零五。  
  
余守恒  
我想,这个夏天终究还是会过去的。  
就像是,「友情」也不一定会是永远的。  
所以为什麼还是会感觉到「孤独」呢?  
我觉得我现在正在思考什麼「大道理」。  
但是我每次都会告诉自己,这些什麼大道理都是「大人」的东西。  
我在想,我到底是什麼时候开始变成大人的?  
我在想,是不是变成大人,就会开始习惯孤独?  
我在想,为什麼我现在不断在想。  
还是。  
我在想,我在想,我该对康正行说的话。  
 
 第二十一章「康正行,对不起。」 ,一九九九。  
  
康正行  
我在士林附近,靠近河堤的地方租了一间老房子,房子本来就不大,旧旧的,但是我在房间裏头,摆了一张小小的弹簧床,一些简单的家俱(多半是二手的。),一个小收音机,看起来还算舒适。  
门外有一颗大树,飘下的叶片总是在窗台上显得零零落落。  
  
大学联考的分数真的不高,至少比我爸期待的低了许多,虽然我还是填上了一间台北的私立大学的社工系,不过我爸却逼著我准备重考。在闹了一场家庭革命之後,我答应我爸,我先到台北补习,等到开学,我会一边念大学,一边准备明年的大学考试。  
我爸担心我在台北鬼混,所以买了一只手机给我(这是我生平第一只手机,海豚机。),他还要求我只要是看到家裏的电话打来,不管正在做什麼都得接听,所以我经常保持关机状态,假装电池老是没电。  
而我在高中毕业之後,大学开学之前,就一个人从东部到了台北,找个地方住,找个补习班读,每个月,等著我爸汇一万块钱到我的户头裏。  
  
不过,也不能说是只有「我」一个人。  
杜慧嘉也来到台北,她考上了国立大学的外文系,在我住的地方不远,找了间公寓五楼跟另一个女生合住。这些日子,她常常会带著她煮的东西来敲我的门,我每次都说不用了,这样麻烦她,但是她只说,反正她不习惯一个人吃晚餐。  
还有,余守恒,他理所当然地考上了台北的体育大学,现在住在他们学校的男生宿舍裏,常常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的手机现在开著,有事可以打给他。  
  
我本来以为高中毕业之後,会各奔东西,人事全非的。结果没有,除了从东部那个乡镇,来到台北这个都市,除了学校不同,没有在同个班上,我和这唯一的两个朋友还是时常会碰面。  
害我在高中毕业典礼大合唱骊歌的时候,都白哭了。  
  
余守恒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学校开学的第一天,九月二十日,也就是明天晚上,他们系上会举办一场迎新舞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只是随手把这个讯息写在纸条上,夹在书桌前,就在王菲新出的「只爱陌生人」专辑旁边(买回来的时候,我把「推翻」反复听了十几遍)。  
为什麼要找我去?  
他说,舞会要求一定要携伴参加。  
我不想胡思乱想,因为每次的胡思乱想到最终,还是胡思乱想而已。  
天啊,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麼?我自己都被搞糊涂了,什麼胡思乱想最後还是胡思乱想的胡思乱想?  
  
其实从高三在莫名其妙的游泳比赛那天之後,我们的相处开始渐渐变得不一样了,不过我也不确定到底是哪种不一样,我们之间的对话开始变得模糊,就连很多举动都显得暧昧(也不是那种暧昧的暧昧。)。  
一直到现在,我还在怀疑,我们现在保有的友情关系,到底是因为这好几年以来的习惯,还是因为我们彼此可以回避掉一些什麼?  
但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当我们慢慢长大之後,我们两个人自己的秘密也跟著越来越多。  
  
「喂?我是,嗯,那我们就约在麦当劳好了,好,待会见。」  
他不是余守恒。  
他是我们系上一个学长,我上一届的直属学长,我们在前几天的迎新餐会上认识的,他很高,我不确定到底有多高,但是应该比余守恒高,他喜欢笑,笑起来比余守恒还多了点靦腆,虽然他不常打篮球,但是运动上面也不比余守恒逊色,而且智商一定远超过余守恒。  
可恶,我怎麼老是拿来跟余守恒比较?  
他行为举止相当成熟,习惯照顾其他人,平常会打通电话问问我的状况,是不是吃饱了?课表看了没?书单上的书记得不要忘了买,如果没有买到他就先借我,学校哪个教授特别难搞,千万不要到学生餐厅吃饭等等等。  
反正就是比余守恒好个十五万倍。  
  
「康正行!」  
我听见门外的摩托车声,这个才是余守恒,他骑著他自己号称「Spyder二号」的野狼(据说他跟余妈妈拗了很久,他妈妈才答应买给他的。),他在学校练完球,也还是会到我这裏晃晃,不过我通常不太理会他,只是专注在重复写著补习班发下的试题。  
而他,偶尔在我的床上睡个午觉,偶尔只是拿了几包余妈妈寄来的土产,偶尔只是缠著我,说他又发现台北哪里哪里好玩,等我考完第二次大学联考之後,再一起去。  
  
我开了门,他依旧活力充沛地冲进了我的房间。  
「我们今天干掉大三学长那班,八十九比六十一,他们输得暴惨。」他说。  
「是喔。」我继续在书桌前坐好,翻书。  
「待会一起吃晚餐。」  
「我跟人约了。」我说。  
「有秘密。」他用揣测的眼神看著我。  
有又怎麼样?  
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但是没有接听。  
「你才有秘密吧?」我回敬他。  
「那算了,我找别人一起吃。」  
他转身就拿著安全帽,开了门,然後又探头进来。  
「喔,对了,不要忘了,九月二十,明天晚上。」  
「再说吧。」我随口回。  
「你一定得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麼事?」  
「你明天就知道。」  
又是什麼事?这个家伙该不会又有什麼可怕的计画还是想法?  
他没有多说,只是对我微微笑,然後转身带上门,骑著他的小野狼离开。  
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他带给我的错愕了。  
  
我挑了一件还算亮眼的衬衫换上,牛仔就那一百零一件,就这样吧,我本来也就没有那麼想参加这场舞会的。  
算了,我其实还满期待,他到底要告诉我什麼?  
余守恒说待会来接我,我早就换好了衣服,穿了了鞋子,呆坐在床上,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有点累,我躺下来,什麼都不想去想。  
只是脑中闪过了几个画面,像是国小六年级,有一次,他偷偷拿走了我的作业本带回家,没有告诉我,隔天因为我没有做作业,整个午休时间被老师罚站,他跑来跟我说声,对不起,然後就陪我站在教室外头,整整一个小时。  
还有一次,大概是在国中二年纪,他把生物老师的地球仪摔坏了,被导师处罚,要他在放学之後,在黑板上写罚写五百个「生物老师,对不起。」。而我那时候是班上的生物小老师,也被导师要求放学後留下来,监守著余守恒把那五百次写完,我很无奈地坐在书桌前,数著他潦草的字迹,直到最後一个写完,他写了第五百零一个,是「康正行,对不起。」  
第三次,是高二的时候,一场他有史以来输得最惨的篮球赛,我有在场边看,就快终场他都没有放弃,不过,还是以极大的差距输了比赛,我知道他很气馁,本来想安慰他的,但是他跟我说,「对不起,下次不会输的。」  
  
对不起,这句话对他而言是多麼难说出口。  
而我,收集了三次。  
  
「康正行!快出来!」  
我被门外余守恒的声音唤醒,赶忙起身,看看手表,八点半多了,他迟到半个多小时,但是我没有问原因,我只是跨坐上他的野狼,双手扶在座位後面的把手,然後他以极快的速度,飙往学校。  
我以为是我的手机响了,我从口袋拿出来,不是。  
我又从另一个口袋拿出刚才余守恒叫我帮他收好的,他的手机,我看了一眼,是他的一通电话,正好挂断了。  
  
我们到了他的学校,在举办舞会的礼堂外,已经是满满的人潮,只是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他则是见一个就打一声招呼,有些人问了余守恒,他身边的这个男生是谁?他回答说,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对啊,没有人比更有资格,被称为他最好的朋友,而且,我们也许不只是。  
天啊,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勾著我的肩膀,带我走进了舞池,舞池裏依旧是满满的人,放肆的音乐声响震撼整个礼堂,除了舞池裏传来的尖叫声之外,我几乎听不见,其他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他帮我安排了一个位子,然後到吧台拿了两罐啤酒,把其中一罐打开,递给我。  
「我不喝酒。」我大声在他的耳畔说。  
「没有关系。」他自顾自的猛灌一大口。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麼?」我先提出今晚的重点。  
「你先喝一口,我再跟你说。」  
我有点难以取舍,不过我想,第一,我满十八岁了,第二,反正大家都在喝,第三,反正都是些烂藉口。  
我决定豁出去,於是拿起啤酒,尝了一小口,含在嘴裏,苦苦的,涩涩的,但是没有想像中的难以入喉。  
我又喝了一口,冰冰凉凉,带点通体舒畅的感觉,通体舒畅?一想到我自己都笑了,果然喝了啤酒,我连想法都变得老气横秋。  
「所以你要说了吗?」  
「等等,我先去上个厕所。」他跟我要了他的手机,然後走出礼堂。  
我一个人呆坐在这裏,又多喝了几口,突然想起,现在的我,跟半年前我的生活,完全是两回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叫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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