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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背后发冷。半死不活的、遭受诅咒的生命——伏地魔不打算杀死哈利,而是想让他痛苦不堪地活着,直到变成一个废物。
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驱散那种莫名的寒意。
——还是红糖水啊可恶!果然教授是被老校长带坏的吧!你就知道他本来没有这种恶趣味!
话说为此而感到欣慰的你是肿么了……
你无言地看着邓不利多,他呵呵笑着:“小孩子不适合喝茶,尤其是在没有休息好的时候。”
你愤愤然放下茶杯。
“我们理当感谢你,普雷尔小姐。”邓不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郑重。“你及时挽救了格兰杰小姐的生命,并提供情报使哈利免遭戕害。非常感谢。”
“我……”你有点不知所措。这老头耍宝的时候就像个老顽童,但正经起来还是相当有气势的。你突然能理解韦兄弟当年的心情了:同样是气场强烈的大人物,他对小皇帝就可以扯淡说谎毫无压力,对陈近南就想主动坦白。你跟教授和邓不利多的相处模式,大致也是如此……
“我只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用不着谢我。”
“不管原因是什么,救人总是值得赞赏的。”邓不利多和蔼地说,“而且据我的了解,你并没有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情愿。”
你苦笑了一下。
“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谈些别的。”邓不利多从眼镜上方看着你,慢慢地说。
“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比方说,你的身份。”
你紧张地看着他。斯内普把
你的事全告诉他了吗?
邓不利多像是看透了你的心思:“西弗勒斯从来不会辜负他人的信赖。前提是,你真的信赖他,而不是图谋利用。并且,我认为对你来说,西弗勒斯并不只是个值得信赖的院长。”他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又重新戴上,轻轻叹了口气:“他并没说过有关你身份的任何事。不过,你知道,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要是还没老糊涂的话,有很多事是不需要别人明说的。当然,有时候不得不装糊涂。我有一个老朋友,他的耳朵根本不聋,可是总装作听不清,这样他就能听到很多小秘密。这不是个好习惯,但有时候你别无选择。”
你揣摩着邓不利多的意图,小心地试探:“您觉得我和别的学生不同?”
邓不利多微笑:“啊,不同,普雷尔小姐,你相当与众不同。”他屈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用闲话家常般的语气说:“虽然我并没有证据。在英国各地,每年有上百个拥有魔力的孩子成长到可以进入霍格沃茨学习的年龄,古老的魔法会找出这些孩子,再由校方寄去入学通知书。上千年来一直如此,从无差错。照理说,今年也是一样。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异样,有个名为洁西卡·普雷尔的孩子,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名单上。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名单是早就订好的,/曼珠华沙/从它出现在校长桌上的时候,我就把上面每一个名字都记在心里。在我记忆中,名单上确实有这个名字,然后在入学仪式上你也确实出现了,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
你屏息静听着。不知该说姜是老的辣,还是“邓不利多不愧是邓不利多”,虽然都是俗套的废话,但不如此不足以形容你的感受。世界管理中心为你办的户籍和入学手续,即使不是那个姓罗的梅林所为,也差不多是同等效力了,邓不利多居然还会产生违和感,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墙壁上的历届校长画像们有的假装瞌睡,有的窃窃私语。
邓不利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你,继续说道:“我知道,对任何人说出我的疑虑,都免不了被认为‘终于疯了’。但我反复推敲了很多次,始终确信自己并非妄想。我曾想过,是否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但——”他缓缓摇头,“并非我狂妄自大,世界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我自己之外,只有一个人。而他,是决不会这样做的。”
邓不利多语气仿佛含着隐约的遗憾,若非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又有着高级剧情掌握这项技能,恐怕根本听不出这种缥缈的情绪。
“普雷尔小姐,你似乎完全不感到好奇,那另一个人到底是谁?”邓不利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 “毋庸置疑,能被您如此肯定其能力的,想必只有格林德沃阁下。”
邓不利多点点头。“不错。但我却感到好奇,毕竟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一般来说,像你这样年龄的孩子,多半会想起另一个和我相提并论的人。而你没有,并且从西弗勒斯讲述的昨晚情形来看,你对伏地魔毫无畏惧。”
他故意说出那个名字,并从你的反应中更确认了这一点。你也知道他的用意,但没办法,你终究不是魔法界的土著,不可能一听到那个名字就颤抖。
“你看,普雷尔小姐,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透露了很多情报。你对魔法界过去数十年的重大事件非常了解,但却绝非魔法界出身;你对西弗勒斯有超乎寻常的信赖感,甚至能够把哈利的安危托付给他,而无视他在公众面前对哈利的厌恶。我甚至认为你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有一定程度的预感。我相信,为了完成你所接到的某些指令,今后你还会有需要和我们合作的机会。当然,我了解,出于保身或其他无法公开的理由,你无法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也无权要求你这样做。但至少在你不受限制的范围内,能否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的身份和目的?”
你低下头盘算着该如何向他解释。对于一个疑似混进学校的可疑分子,老校长能够采取这样温和的态度已经很出乎你意料了。正如他所说,你要完成任务就不能不和光明阵营搞好关系,尤其是在变数频出的情况下。昨晚的紧急任务三连发让你明确认知,练级时SOLO一下还无所谓,小副本也尽可以单刷,但是英雄难度副本不组队就不可能过!
既然如此,你必须展现一下诚意,但系统的保密条例又像紧箍咒一样束缚着你。到底该用什么方式沟通呢?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基友小剧场(7):
今天早上我又从咖啡杯里捞出了斯斯。
他上半身倒在杯子里侧,两腿挂在杯子外侧,用一个相当不雅的姿势倒栽在隔夜的咖啡里。我给他洗了三次头,还是洗不掉浓浓的咖啡味。
幸好他不用呼吸,不然我就要沉痛哀悼他,然后把他埋葬在花盆里了。顺带一提,我家不种百合,因为花粉过敏。
由此可见,我对他不敬决非是因为他身长19cm没有魔杖和说一口流利中文(够了!),而是他时不时的脱线行为已经杀死了我残留的些许敬意。
收拾完了他,我又重新泡了杯咖啡,坐到电脑前一边啃面包,一边猛点网页。那谁谁的文还是没更新,难道她穿越了?我很忧桑地打开最后更新那章重温一下。
斯斯迈着大步从显示屏前路过,飘扬的头发散发着雀巢的香味,我怀疑他是想用这种方式甩干头发。
文章的内容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下来注视屏幕。我心里有点忐忑,因为这篇是有名的那谁谁写的HS同人,而且卡在将肉未肉的地方,下面一大票读者在讨论小哈应该如何把教授XXOO。
他看了一会儿,回过头严肃地对我说:
“有Harry总受的文没有?文荒求推荐!”
☆、真相和真相和真相
你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方案;问题是邓不利多能不能接受。
你抬起头:“校长;我听说拉文克劳学院有一种特产;名叫时间转换器;是真的吗?”
“不错,是有这种东西。”邓不利多的蓝眼睛锐利地注视着你。
“我想我可以借用时间转换器的理论来作个比喻;以此解释我的身份和目的。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基于‘假设’,这样说可以吗?”
邓不利多表示你可以继续。
“假如有人回到过去,杀了过去的自己,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会引起时间的混乱;对吗?”其实在这方面你也不是很了解,但邓不利多并没表示异议,你就继续说下去:“不只如此,因为过去的他死了,对和他有关的人也会造成影响,比方说,有些事会变成没发生过。假如被杀死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甚至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幸而过去并没发生这样的事例。”
“我现在做一个不敬的假设,如果有人回到一百年前,杀死了当时的阿不思·邓不利多,那魔法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邓不利多十指相对,专注地听着你的话,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也许,会出现另外一个人物。他不一定喜欢十柱滚木球戏和室内乐、也不一定会去研究龙血的用途;但是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去做那些必须得有人去做的事。”
你内心暗中叹息,要说服邓不利多真的不容易。“那么,假如被杀的是一个公认为对世界有害的人呢?或者,有一个本来注定要死的人,被救活了呢?”
“普雷尔小姐,你能否说得更清楚一些?”
你咬咬牙,冒险说道:“邓不利多教授,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假设’的理论基础,我是没法解释清楚的。我要说的是,历史是可以改变的,而像您这样的人,不会有您所说的替代者。而历史一旦被改变,不管是有人被杀死还是有人被拯救,总之只要发生了原本历史上没有过的事,这个世界就要毁灭。”
校长画像们的私语声瞬间变大了,邓不利多的目光如鹰隼般在墙上打了个转,他们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而你,普雷尔小姐,是来维护历史,使它不受到外来者的扭曲?”邓不利多语速缓慢地说。
话说剧透到这种程度应该没问题吧……你冒着虚汗猛CALL系统精灵。
“他大概把你当成未来人了,这个可以有。只要你不泄露世界管理中心的事和原著剧情,随你怎么掰没关系。”系统精灵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