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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忍者,最少遭到了上百名忍者的伏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正是熟悉这一带地形横谷幸重和他的吾妻忍。”
村上义清重重哼了一声,问道:“横谷幸重真有这么厉害?”
饭绳周助只感觉伤口火烧般的疼痛,吸了口言道:“十分厉害,他精通飞身术和暗杀术,更何况这次他与户隐忍者出浦盛清联手,我手下三十名下忍死在他们手上,而我肩头这一镖,也是他所射的。而且听闻他整日一副虚无僧装扮,用天盖斗笠遮住他的面容,所以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饭绳周助话刚说完,这时候,山林之间突然响起一阵十分苍凉辽阔的乐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之中,仿佛如洗却人心繁杂的禅音一般。
饭绳周助勃然色变,站起身来盯向东面的一个小山头中,言道:“这是横谷幸重用尺八吹奏的‘虚空’,可恶,他在向我挑衅。”
尺八由中国唐朝时传入日本,而发扬光大则是临济宗禅师心地觉心,以尺八吹奏融入修禅,称为吹禅,并开创了普化宗。因此尺八也被称为普化尺八。普化宗的本则是‘坐断明暗两头,通彻明暗不到之处,然后方可以一枝竹箫,得转大法轮’。
所以当时尺八是作为一种法器,而非乐器。而横谷幸吹奏的‘虚空’,心地觉心在南宋临安的护国仁王禅寺学禅时,向同门张参学来的,最早的尺八古曲。
饭绳周助,见村上义清一副面色铁青的样子,言道:“村上大人,不可以中横谷幸重的计谋,他正是要引我们派人去杀他,人数少了,只能白白送死,人数去多了,他早就逃离那座山头了。”
“哼,你说的我明白,”村上义清骑上战马,言道,“既然横谷幸重没办法解决,那我们就加快速度,追上真田昌幸和李晓的武田军,将他们一举铲除,解我的心头恶气。”
“大人,不可,”饭绳周助劝道,“眼下我饭绳众伤亡很多,无法再前去侦查,如果武田军乘这个机会伏击我军,无法提前察觉,你难道忘记了羽尾城外长野军的教训吗?”
“混账,”村上义清怒而将马鞭,狠狠地抽在了饭绳周助的脸上,言道,“我是长野业固,那样的无能之辈吗?就凭李晓,真田昌幸那两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对此,饭绳周助摇了摇头退下,他并非不能挡马鞭一下,但他却没有反抗。
村上义清大声喝令,言道:“命令全军加速前进,今日内,追赶上武田军。”
“喔!”
村上军的足轻士兵齐声答道。
半个时辰后就在距离正急速行军的村上义清军队,半里不到前方的一处山坡地上。
李晓与真田昌幸正是决定,在这里伏击村上义清,这是村上义清的必经之地,而且地势对武田军一方十分有利。
这时候,仍就是虚无僧打扮的横谷幸重赶到这里,手持着尺八,来到李晓面前,言道:“李晓大人,你要我们吾妻忍办的事情,已经办妥,饭绳忍者众,被我们伏杀了五十多人,现在村上义清已没有人替他侦查探路了,彻底成了聋子瞎子。”
“做得好。”李晓朝横谷幸重点了下头,表示嘉许。
李晓看着横谷幸重全身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偏偏衣服上没沾到一丝血迹,仍就是一身白衣,一尘不染。
李晓心知这有多难办到,不由心道:这横谷幸重,果真是高手啊。
当时所谓忍者的忍术,不外乎幻术和飞身术两种。所谓的幻术类似现在魔术,比如现代的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可以将硕大的自由女神像,在纽约市市民众目睽睽下‘变没’一样。
忍者们也是利用各种光线角度不同,人的视觉错觉,将自身的踪迹隐藏,用以窃听情报,潜行或者暗杀。上杉谦信麾下,第一忍术高手,有‘飞加藤’之称的加藤段藏,就曾在春日山城下,表演过吞牛之术的幻术。在许多人的面前将一头牛活生生的吞下肚子。
而飞身术说来可以比作中国轻功,甚至现在的跑酷,不同于现在钢筋森林的都市,忍者们都是在山林中穿梭,长期训练,练出一身不错的身手。
“李晓大人,你承诺的另一半酬金,可以给我们了吧。”
听横谷幸重这么说,李晓哈哈笑道:“当然可以,我们是守信诺的人。”
说完李晓从腰间掏出一鹿皮袋子,里面盛着甲州金小判。
横谷幸重接过以后,查点了一下,言道:“李晓大人,这似乎比我们预期还要多。”
“嗯,这件事你们办的很好,多余的是赏给你们的。”
横谷幸重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从鹿皮袋里将多余的小判金取出,还给李晓,言道:“李晓大人,客气了,我们只取我们应该所得,多余的不会要的。”
李晓看了对方一眼,点点头将小判金接过收下,转而言道:“阁下,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忍者众?”
李晓心知有一支忍者众的协助有多么重要,除了战场上的用途外,就是平日情报的来源,在日本战国那个信息传达不便的时代,大名家里都是通过忍者来刺探别家的军情,以及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
李晓心知若是真田昌幸有预知未来的本事,知道自己现在正打算,挖他未来手下的忍者头子,肯定是杀他的心思都有。不过对李晓而言,是一点愧疚也没有的。
反正他以前玩太阁,就经常无耻加无聊地,对手下有几十个武将的大名,亲自登门拜访,将他们一个一个寝返过来,搞得对方家里的武将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对方大名欲哭无泪。
所以挖个横谷幸重真的不算什么。
听李晓这么说,横谷幸重哦地一声,笑了笑言道,“我们吾妻忍要价很高的,李晓大人,恐怕以你的俸禄,出不起这个价钱吧。”
忍者众就是这个时代的雇佣军,只要给得起价码,让他们干什么都行。同时忍者众还是很讲信誉的,比起有的大名家里,那些整天忠字当头挂在嘴巴上,而内里时刻准备下克上的家臣们。
忍者众这样明买明卖的性质,反而更有保障一点。
“你说多少?”
“一千五百贯一年。”横谷幸重报出了这个数字。
李晓的明国拉面馆现在一年最少收入一千八百贯,所以这一千五百贯,李晓还是出得起的。而且雇佣横谷幸重和他手下近百名吾妻忍,这个价钱也十分合适,所以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
“不贵,我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你们的吾妻忍只能侍奉我一人。同时我要一名人质在我这里。”李晓出声言道。
横谷幸重犹豫了一下,言道:“没问题,我让我弟弟作为人质在你身边,同时他也是名不错的忍者,可以随身保护你。”
李晓哈哈笑道:“好的,如此我们就一言为定。”
横谷幸重当即拜下,郑重言道:“臣下横谷幸重参见主公。”
李晓上前将他扶起,转而取出一封信来,交给横谷幸重言道:“很好,这是我交你办的第一件任务,等明日一过,你就将这封信拆开,按照上面说的事行事。”
横谷幸重见李晓说得认真,于是郑重地收下,言道:“我明白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真田昌幸的心情
身旁吾妻川缓缓地流淌着,因为昨夜骤雨的缘故,山间出现了几道瀑布,此刻正响声大作地冲泻下山。山间潮湿的空气,还有那飘飞的水沫,让村上军的足轻们,具足下的衣服都湿透了,湿答答地贴在身上,令人倍加十分难受。
眼下村上军的部队正逆流而上,追击武田军。
今日武田军行军路线,突然转向,竟然不沿着下游直往岩摫城而去,而是沿着吾妻川这一条支流折向,向地势高的地方行军。弄得村上军一度失去了武田军的踪迹,到了发现时,这才匆忙改道。
由于饭绳忍被横谷幸重的吾妻忍重创的缘故,村上义清失去了眼睛耳朵,眼下只能靠凭借地上的脚印,和人马行进的踪迹,来判断武田军的行踪,这让他的追击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由于河川附近都是鹅卵石的缘故,战马都只能牵行而过,但是乱滩还有复杂的地形,还是让好几匹战马弄折了马蹄子。
湿漉漉的天气和目前不顺的遭遇,都令村上义清心情十分烦躁。
但是不时从河面上飘过一两件,刻着武田菱旗指物,却坚定了村上义清的信心,他深信真田昌幸,李晓的武田军,已经在这片山林间走投无路,他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可以碾上武田军的屁股了。
“这回我一定要将武田军统统抓来处死,以解我这几日在山间辛苦跋涉之狠。”
村上义清一面这么想到,一面喘着粗气,不顾部下可能会受武田家弓箭手狙击的告诫,独自将头兜丢在一边,埋头大步上山。村上军的将士亦然辛苦地跟着跋涉,一步一步沿着吾妻川的支流高处爬去。
“主公,不好了,武田军失去踪迹。”
“什么?你再说一遍。”村上义清一把纠起眼前的物见番头。
物见番头为村上义清凶神恶煞的面容所惊愕,浑身打着颤栗,言道:“是的,主公,武田军的脚步足迹在前一段路上,全数消失了。”
“不可能。难道插上翅膀遁地了不成。”
这时饭绳忍的头目,饭绳周助言道:“主公,这很可能是武田军诱敌的计谋?”
“混账,你说这诱敌的计谋在哪里?”村上义清转身喝道。
饭绳周助摇了摇头,言道:“抱歉大人,在下并不知道,不过真田昌幸足智多谋,村上大人,请千万谨慎。我觉得……”
“你觉怎么样?”村上义清杀气腾腾地言道,伸手把向了腰间的太刀。
饭绳周助看清了村上义清这个动作,仍是决定直言进谏。饭绳周助沉声言道:“我觉得村上大人,应该火速退兵。”
“父亲大人,不可,饭绳大人,说的有道理。”这时村上义清的长子,村上国清在一旁出声言道,然后他指向了溪水边上,言道,“父亲大人,不觉得奇怪吗?昨夜和今晨都下过骤雨,为何这河川的水流却丝毫不见也不湍急呢?”
村上国清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村上义清耳边炸响。
村上义清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