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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织田一方的越前豪族们皆是闻风丧胆,当夜拔城而逃,众人皆在传闻着,李晓率领飞驒越中军团五万大军,将再度进入越前。
想到在北之庄城下覆灭的柴田胜家,当下谁还不敢将此消息当真。
此刻安土城,天守阁之中。
织田信雄面对明智光秀的怒叱,愤怒地言道:“我收到越前豪族的消息,李晓在越前,聚集豪族,并沿着北陆道推进,这点有错么?”
明智光秀摇了摇头,言道:“你以为李晓会以一军,独立突进,进攻安土城么?如此你就太小看,近卫少将的军略了!”
这时,几名侍从,已将地图拿来,铺在地面之上。
明智光秀接过一柄竹杖,指着地图上越前的位置所在,言道:“若我是李晓,绝不会轻兵贸进,转而是从北陆道西折,从越前大野郡,进入奥美浓,经过郡上八幡城,直入浓尾平原,与加治田城下岛胜猛的美浓众会师!”
织田家众将顺着明智光秀的竹杖,从地图上看去。
待明智光秀将竹杖往加治田城上,重重一顿后,在场的织田家家臣们,脸上皆是瞬间变色。
这一刻所有人,皆是反应过来。
一股从脚底涌上的惊惧之意,顿时令所有人骇然。
池田恒兴睁开双目,喝道“这是一个陷阱!不好,河尻大人的军团,要完了!”
“很明显,李晓要会合武田信繁,要前后突击,打通中山道!”
森长可作色言道。
众人皆是神色苍白地,看着地图,额上的汗水,簌簌地滴落。
“不可能,若是李晓军团,要与本家主力,打通中山道,为何不从越中飞驒,直接出阵奥美浓,而要从北陆道绕一个弯。”
织田信雄强自狡辩言道。
对于这浅显易懂的问题,此刻已没有人,有这耐心回答他这问题。
森长可沉声言道:“看来这次武田上洛,效仿还是当年信玄上洛的故智!”
明智光秀举着竹杖,缓缓地言道:“不错,只不过这一次主力军团,不走东海道,而出中山道,并在此设局。”
“当年李晓不惜死战,夺取了美浓郡上八幡城,加治田城,今日再度发挥作用了。”
细川藤孝亦算是十分有智谋的人物,他分析言道:“看来要尽快,让河尻大人退兵了,否则会陷入武田家的前后夹击之中。”
明智光秀点点头,言道:“我早已派人叮嘱过河尻大人,但是我担心即便河尻大人,丝毫没有将我的话听在耳里,但是以我猜测恐怕武田巢月,李晓早已在美浓豪族之中,安插下了内应。”
“日向守大人,你是说美浓豪族有人会背反本家,投向武田。”
“很有此可能。”
“可否向我具体禀报一下?”织田信忠坐在主位上,不见地图,听着众家臣说得难免有些云里雾里。
明智光秀喔地一声,言道:“回禀主公,武田信繁,李晓的战术,可以看作武田家啄木鸟战法的翻版,即以主力出中山道,若我军如在中山道布阵,凭险要迎击武田军主力,那么将遭到作为别动队飞驒越中军团从后袭击。”
织田信忠恍然领悟,一拍大腿,半直起身,言道:“好险!”
织田信忠沉思了一番,言道:“若我军于中山道阻击武田巢月,转而以主力寻求北陆道,东海道敌军决战,那么前往北陆道则会扑空,而进入东海道后,会发现武田巢月,李晓打通了中山道后的主力军团出现在背后。”
美浓,北方城。
城主安藤日向守守就正盘膝,坐在天守阁内,借着灯光看着手中的书信。
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上三四遍之后,安藤守就将信一折,放倒了蒲团下面,缓缓地对外周侧近言道:“立即派人将主家派来的军付目,皆是杀了。”
侧近闻言当即讶然。
安藤守就脸色一沉,喝道:“立即去办!务必不要惊动太多人。”
这名侧近当下点点头。
说完这一句后,安藤守就将蒲团下的信纸,重新拿出又看了一遍。
突然已是浑浊的眼上,突然一滴泪珠滴落,安藤守就长叹一声,言道:“竹中,你怎么这么早就故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说吧,安藤守就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纸拉门上,透着烛光倒影着这位昔日美浓三人众之一,佝偻的影子。
次日,距离北方城不远的,加治田城。
插着日月双纹的武田军足轻,正持枪于城头上把守。
突然一骑快马,从远道驰来。
当下数名武田军足轻看见后,连忙奔下山,持枪站立在道中,喝道:“来人停下。”
同时箭橹上,两名弓足轻,搭起了弓箭,瞄准向这名骑手。
这名骑手奔驰到近处后,勒停战马。
战马在原地扑扑地打着圈子,此人朝阻拦自己的足轻,喝道:“我是北方城来的使者,请速速禀报贵城主。”
“终于来了么?”
箭橹之下,一名身躯高大的男子,缓缓走出,对着那名足轻,言道:“安藤日向守大人,有何示下?”
“你是何人?”这名骑手看着这名魁梧的武士,不由骇然,心底暗暗诧异。
“我就是岛胜猛!”对方豪然言道。
对方了惊愕了下,待仔细看清对方容貌后,当下毫不犹豫跳下马来,言道:“禀报岛胜猛大人,主公已答允贵主公屋形公的决定,投向武田家,而北方城将提供十万石军粮。”
“十万石军粮!如此太好了。”
岛胜猛闻言之后,哈哈笑道:“快,来人,牵我马来!”
岛胜猛话音落下之后,那名使者见到加治田城的城门,突然洞开。
哗哗地城门之前的吊桥放下。
铠甲鲜明的武田军足轻大队人马,从城门之后持枪待立。
“这是!”
这名使者顿时目瞪口呆。
“出发!”
随着当前武士,将手一按。
城门之后的武田军开始,将长枪扛起,开始卖力奔跑,向前进发。
一时之间,烟尘滚滚,队伍犹如一道长龙,前后络绎不绝。
之后武田军骑马队亦是出现,骑马武士狂策的战马,加速前行。
岛胜猛跨上战马,将马鞭一挥,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向北方城进发!”
油坂山,标高七百五十米。
越前大野郡与美浓郡上军,交界之处。
此山之所以名为油坂山,乃是因为登山的行人,汗流浃背的原因而名。
(不过还有一说,即便信长命郡上大名远藤庆隆,讨伐越前一向一揆时,在此交战,杀得对方血流成河,鲜血犹如油滚一般。)
无论如何,此山皆是以难以行走可见一斑。
而眼下油坂山上的山道上,武田军飞驒越中军团的队伍,排成一条长蛇一般,在山间跋涉行进。
正如明智光秀于军议上,预判的一样。
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在越前虚晃一枪后,就经由越前的大野郡,一头扎入了奥美浓的大山之中。
李晓牵着战马黑锻,与普通足轻一样,跋涉上山。
李用,真田信繁二人随行在李晓身侧,皆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这奥美浓的群山,实在够难以行走。”李用气喘吁吁地言道。
“若是你去过飞驒,一定会后悔你说的。”李晓在一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言道。
真田信繁亦笑笑,言道:“殿下可以知足了,若是再迟一个半月,这山脉就要覆盖大雪,到时就不能通行了。”
李用摇了摇头,言道:“父亲大人,为了攀爬这大山,我们可是将大筒备都抛下了,没有大筒备,我军战力减弱不少。”
“难道没有大筒,就不能打战了?”真田信繁质问言道。
李用言道:“当然不是,只是用兵之道,当然是多多益善。”
正待众人说话之际,突然武士前来禀报,言道:“回禀主公,美浓三人众之一的安藤守就,已被我军寝反,岛胜猛大人,率领美浓众入驻北方城。”
李正闻言,言道:“多亏了竹中大人啊,否则安藤守就哪里有如此容易寝反的。”
李晓点点头,将马鞭一折,沉声言道:“传令下去,命令大军加速行进,三日之后,全军要抵达加治田城城下!”
第五百七十四章正是关原
安土城之中。
一名插着小旗的武士,疾步奔上马道。
经过数道关卡,重重侍卫的检查,之后方才放行。
这名武士通过天守阁的门禁后,直接奔上了议事的大广间外。
在间隔着一层纸拉门外,这名武士大声言道:“禀报主公,北方城城主安藤日向守,为武田家寝反了。”
这名武士说完之后,天守阁之中,嗡嗡的议事声,嘎然而止。
突然这名武士,面前纸拉门重重一推。
一名穿着狩衣的武士,光着脚噔噔地从门后走出来,喝问道:“你说安藤守就,居然反了?”
这名武士认得对方,正是本家的统领摄津一国的重臣,池田恒兴。
这名武士当下低下头去,言道:“是的,池田大人,安藤守就杀了下条大人之后,武田家加治田城城主岛胜猛,率领两千军势,已进入北方城之中。”
闻言池田恒兴不由骇然。
他惊讶的并非,安藤守就谋反之事,而乃是明智光秀料事如神。
织田信雄亦不服气地,走出问道:“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动向如何?”
这名武士言道:“回禀大人,李晓率领武田军主力,进入越后大野郡之后,即失去动向!”
织田信雄怒道:“怎么可能,一支大军怎么会凭空失去踪迹?”
这名武士,低下头言道:“越前,武田军的吾妻忍全数出动,我军派去的物见,细作,忍者已被斩杀二十多人,故而情报一直无法顺利传递。”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织田信雄犹自说道。
不过当然无人会顾及织田信雄一人的咆哮,在场的众家臣,心底皆是明白,当然一支大军,不可能会凭空失去踪迹,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李晓率领军团,进入了奥美浓的蛮蛮大山之中。
一切都在明智光秀的预料之中。
大广间之中,织田家众家臣看向明智光秀,不由心道,此人真是料事如神。
当年对方在信长帐下同为家臣,怎么未发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