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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浦上景国命好一些,在侧近的舍身之下,捡回了一条性命。
武田军的第一轮炮击,转眼之间,上杉军就有七八个牌车,在炮弹轰射之下,直接被摧毁。
在牌车摧毁之后,侥幸不死的上杉军,随即皆退到其他牌车的后方。
上杉军本阵。
大将席次之上,上杉谦信坐在马扎之上,默然地看着场上的战事。
无论是浦上景国炮击李晓阵地,还是李晓命大筒炸毁上杉军牌车的时候。
上杉谦信皆是一声不闻,默然地看着这一切,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陡然之间,上杉谦信抬头看起了天色,忽然长吟起一句名诗而来,言道:“暮日虽灿烂,夸父之途何时止,未可至日边。”
上衫景胜,上杉景虎二人听了上杉谦信,这首诗之间似乎有颓然之意,当下皆觉得在此境下,念诵此诗,似有不吉之意。
这时上杉谦信言道:“传我军令,本庄繁长,山浦景国,千坂景亲,二阶堂盛义,东禅寺义长五人听命,务必要战至一兵一卒,不可后退,否则……杀!”
听上杉谦信如此言。上杉景虎当下心疼,其他本庄,山浦,千坂也就算了,而二阶堂盛义,东禅寺义长二人皆是与他暗通曲款之人。
当下上杉景虎言道:“父亲大人,国人,豪族皆是追随你的大义,从四方而来,强令战士死战,而亡于阵前,如此恐怕会让众国人,豪族不敢上阵用命,也有损于你的仁德之名,还请三思。”
上杉谦信将手一摇,言道:“我以往就是太仁德了,今日要胜李晓,就不得不有所牺牲,传我命令下去。”
“喔!”
上杉景虎当下答应一声。
之后使番就将上杉谦信的命令,传达下去。
这先阵的五名大将,听到上杉谦信如此说之后,皆是胆寒。
浦上景国,千坂景亲二人皆是上杉谦信嫡系家臣,闻之还好,可是其余三人,皆是外臣身份,听闻之后,皆是破口大骂。
本庄繁长当下就有,战场之上擅自退兵的念头,但是念头刚转,就可见阵地之后,自己在上杉家当作人质的儿子,被上杉军两名武士一左一右押解立于阵边,就连刀都架在了他儿子的头上。
上杉谦信的用意,已是不言而喻。
本庄繁长从未预料过,上杉谦信居然为了他逼他死战,居然连这等手腕都用出来了。
本庄繁长又惊又怒之下,当即低声骂道:“谦信老贼,我本庄这次算中了你的计谋了。”
当下本庄繁长将头兜一丢,对左右足轻大喝言道:“越后军的勇士,胜负之在此一举,给我杀!”
当上杉军牌车推进到,武田军阵前一百多米时,武田军第二第三轮的炮击,又压制而过,又是十几辆上杉军牌车,被炮弹掀翻。
炮弹碾压的洗礼,给与了上杉军不小的伤亡。
与之前一样,只要牌车一被炸毁,牌车后未死伤上杉军将士,就退到了第二线后,并没有贸然冲击。
武田军的大筒被平均分配到六个山丘之上,所以眼下只有两个山丘上,大筒可在射程内发挥威力。
这种程度的炮击,对于拥有上百辆牌车的上杉军而言,根本还是可以在容忍范围之内。
上杉军将士,仍是在一步一步的逼近武田军阵地前沿。
“传令下去,命令工事之后的铁炮足轻,弓足轻准备射击。”
李晓沉声对使番下令言道。
而在这时,一名插着神保家家纹的使番奔跑而来,至李晓面前,言道:“禀报大殿,主公禀报在他阵地,对面发现上杉家大将甘糟景持的旗印。”
李晓听了微微讶然,神保长宪把守的飞驒越中军团的左翼防线,难道上杉谦信准备派他的大将,跋涉难以穿越的山林,进攻我军左翼。
第五百一十九章敢死冲锋
李晓闻知甘糟景持的旗印出现在军团左翼防线,不由陷入了凝思。
李晓此战的布阵,是五大常备,虎贲备,以及地方守备扼守中央防守。
军团右翼防线,这里地形虽是复杂,但却有一条街道贯通,可直通越后,以及李晓军粮所在地新地山城,位置十分重要。所以李晓命藤堂高虎的射水众,以及木下秀长把守。
军团左翼防线,是由神保长宪的妇负众把守。
神保长宪面对上杉四天王之一甘糟景持的猛攻,不知能否抵挡。
不过防线左翼,地形复杂,即便甘糟景持若要强攻,应该阻力会是不小,眼下上杉谦信主攻正面防线,李晓绝不能因为甘糟景持的出现,就立即分兵救援。
当下李晓对神保长宪使番传令,言道:“让你的主公死守,务必要抵挡住甘糟景持的进攻。”
喔!
这名使番大声答应之后退下。
“使番听命。”李晓又疾声喝道。
一名使番上前跪伏在李晓身下。
“是,主公。”
李晓接着又叫来一名使番,言道:“立即命令甲斐亲家,立即率军向神保长宪队靠近,随时支援。”
“喔!”
正待李晓吩咐之后,上杉军的牌车已推进至武田军前沿。
刚才侥幸逃过武田军炮击,而活下一命的山浦景国,当下不顾被硝烟熏黑的一片狼狈之姿,手持太刀,指向武田军前沿土墙,对左右喝道:“武田军防守如此绵长一条防线,就要实现一点突破,就可以全线突破。”
“诸位,武人之荣耀就在于今日,身后比良坂上再见!”
山浦景国如此激励之下,左右将士皆是奋力推着牌车,向武田军的阵前滚去。
小车的车轱辘,因为加速行进,当即发出了咔咔之声,上杉军藏身在牌车之后的将士满头大汗,卯足了气力向前推进。
牌车距离武田军阵地更近了。
就在上杉军全面行进之时,护墙之后,一门门黑洞洞的铁炮,正对着上不断上前的牌车。
铁炮的铳口之上,在日光照耀之下,闪烁着寒光。
这临时修建的护墙,建造的虽然匆忙但是却不简陋。
在两道护墙之上,皆然都开有垛口,藏身于护墙之后的武田军铁炮足轻,就将铁炮支在垛口之上,瞄准上正扑上来的上杉军。
武田军铁炮大将手中的太刀,警惕地举着,他在没有任何命令之前,任何铁炮足轻敢于提前射击,战后一律处斩。
这是每个铁炮足轻早已明白,并必须严苛遵守的射击纪律。
这也是神冈备,旗本备,蛇尾备这几支,跟随李晓打天下起家部队,早就练就的素质。
现在武田军铁炮足轻们,面色凝重,一声不吭站在护墙之后,鼻翼之上,皆挂着汗珠。
除了上杉军从远处传来的喧嚣之声,就听闻彼此鼻息声,以及心脏鼓鼓的震动声。
待上杉军牌车推进至武田军阵地五十米的距离时,这个射程已经在武田军大筒的射程之外。
当下山浦景国举起太刀,大吼言道:“弓足轻放箭,铁炮足轻射击!”
山埔景国下令的同时,上杉军其他大将亦一同下达了命令。
藏身在高耸的牌车之后,上杉军弓足轻抓起一支长箭,张弓搭箭之后,将长弓仰起四十五度,对武田军阵地方向,先进行了一番漫射。
日本弓足轻虽不是英格兰长弓兵,但是这样的抛射,亦是有一定威力的。
只见弓箭呈现漫天散花状,直接泻落于武田军阵地的头上。
而一旁上杉军的铁炮足轻,亦不甘于人后,则纷纷登上牌车的边缘。
他们将身子紧贴着牌车,铁炮靠在牌车的竹束之上,对着武田军阵地射击。
上杉军铁炮足轻,以三人一组,三人一组的射击,射击完毕之后,铁炮足轻立即退下,一面随车跟进,一面重新装填。
上杉军射出的弓矢,铁炮射出的弹丸,多数皆打在武田军这边的矮墙之上。
一时之间,护墙之上,插上不少箭镞以及弹丸打出的白印,或是镶嵌其中。
但是在如此密集的洗礼之下,亦有护墙之后的武田军足轻,不时中箭或为流弹所中,闷哼一声中弹倒地。
一时之间,上杉军这边铁炮轰鸣声,弓弦响动声,声势却是不小,似乎压制得武田军不能反击。
迄今为止,武田军的铁炮足轻仍是在两道护墙工事之后,一声不鸣,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上杉军足轻借助着牌车的掩护,竟然压制令武田军的铁炮,弓箭,一时无用武之地。
这情景令上杉军低级足轻们上下皆是一片振奋之色,不过反观他们作战经验丰富的武士,以及指挥大将,却并非如此认为。
山浦景国却脸色暗沉,事实之上武田军铁炮静止不动的表现,并非反常,而是在他意料之中。
武田军铁炮并非不射击,而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射击。
因为武田军工事前二十米距离,却是山坡的地形,只能于平地驱使的牌车,无法冲上去。
也就是说这段距离,上杉军必须在无掩护,直接面对武田军火力的情况之下,进行冲锋上山。
不过这既然是事关两家命运的决战,上杉军早已拿出攻陷武田军防线的决心,藏身在牌车身后的武士以及足轻们,皆是抽了一条白布,直接绑在额头之上。
在稍过片刻,他们将作为陷阵的敢死之军,进行冲锋。
这是日本人特有一种方式,用代表吉色的白带的钵卷,以明其志,以示自己视死如归。
当然对大部分上杉军而言,明白这并非是神风特攻,换句话说就是送死,武田军的铁炮有效射程,在八十米附近,眼下一口气缩短至二十米,已是大大成功,只要能冲破这一道防线,就可以势如破竹杀入敌军阵营了。
武田军的平行防线,只要一点突破,就是全面溃败。
而这前提是,只要付出一点代价就是。
上杉军前列的牌车之后,近半数之武士足轻皆绑上如此的钵卷,各自手持十字枪,薙刀,长柄枪,目光露出疯狂之色,个个蓄势待发。
轰!
当牌车碰撞到山石,无法再推进之时。
牌车后方的上杉军将士,爆发出如野兽嘶吼般的齐声呐喊。
此刻在武田军左翼防线。
比之在中央阵线的铁炮,大筒的对战,这里林木密集,河流遍布,明显不利于大兵团移动作战,亦容易遭到伏击,偷袭。
所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