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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兄弟二人,一是自小在甲斐当人质,一个自小随李晓在越中长大,二人性格亦是不一样。
李正颇有主见个性,自小为李晓当作家主培养。
李用则在李晓身边,武技之上继承了李晓几分,勇武过人,假以时日也是一员勇将,将来会是兄长打天下的好帮手。
李晓见这二子见面有所隔阂,但如何都是血脉之亲,彼此相处日久,亦会兄弟和睦。
众人见过之后,当下来到李晓的阵幕之内。
李晓麾下众将皆是到场,整齐亮相,而飞驒越中军团主力两万在此,还不算在尾山御坊的七千人马,可谓是精兵强将云集。
而大破柴田胜家军团之后,织田家在越前势力为之一空。
想起这两年来被柴田胜家压着打的被动局面,今日以一场大胜一扫而空,所以在场众将皆是神采飞扬。
而现在众将齐聚于阵帷之中,所讨论着只有一事,那就是聚集在此的李家大军,到底是南下还是北上?
李晓身居主位听着麾下众将的商讨,而李正就坐在李晓侧席之上。
神保长宪,本多正信,岛胜猛等大将皆阐述自己的看法。
与李晓之前的打算相反,众将的意思,多是乘着这次与柴田胜家决战大胜之机,以胜者的姿态与上杉谦信媾和,之后主力南下攻略越前,以求尽早打通北陆道,直入织田家心腹之地,即便不可上洛成功,亦有很大机会,打通越前,甚至于若狭国多濑山城连成一线。
京都,近畿才是本家攻略的大方向所在,何必回师与上杉谦信彼此咬个你死我活。
众将言谈之间,还提及上杉谦信乃是军神,当世第一名将,而麾下越后军是精兵强将不说,其兵力又在飞驒越中军团之上。
所以与其和上杉谦信拼了满脸是血,倒不如在越前空虚的前提之下,以迅雷之势一击而下,先将天下局势奠定个几分再说。
李晓听众大将分析,点了点头,这些都是金玉之言,说得着实在理。
当然他们心底还有一个小九九,没有道出,李晓却明白透彻。
越前国石高七十九万石,相当于两个越后石高,敦贺港又乃是大港,贸易繁华。
从当年朝仓家,以及柴田军团就可以知道,只有如此财力及人口支撑,才使得其动不动就可以出阵三万军势的规模,以与其他大名争锋。
攻下一个越前,李晓明面上的势力可以翻上一翻,而越前这么大的蛋糕,众将可以从中分得利益可以想之当然。
眼下本家众将中,还有不少没有知行的,而有知行地,还是想可以改易到,更温暖一点的越前,甚至凭借着战功再加封知行,亦是羡慕无比。
这就是本家众将心底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所以李晓没有明面上,将与上杉谦信决战之言说出,而是任由家臣们讨论。
作为一名合格的家督,并非是只顾及自身的想法,而是要找到自己与麾下家臣的利益共同点。
强加干预反其道为之,以李晓现在在飞驒越中军团之中的声望,并非不能办到,只是如此会使得家臣们心怀怨怼。
但是李晓并不打算改变之前决定,只是想个如何的办法,让自己的决定可以得到众家臣们的支持。
正待李晓要开口时,一直沉默不言的马场昌房开口了,言道:“诸位,你们一心只想着自己能攻略越前,获得多少的知行,可有想过眼下主家,还正遭到上杉,织田,德川三路围攻。”
马场昌房这不合时宜之言,当下的作用,好比大桶凉水一浇而下。
不顾众将的侧目,马场昌房看向李晓,言道:“屋形公,此次阁下临危受命,受御馆大人,信廉公,信繁公之托返回越前,正当力挽狂澜。我马场昌房并非不稀罕越前之地,只是在下能有今日,皆是主家之所赐,不能不思如何报答。”
马场昌房话说的有几分怪,但是大家都听出了,把方才的主语马场昌房,换成李晓,这句话就可以解释通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若议和就割地
天正五年,九月十四日。
越中境内,松仓城。
从城头之上俯瞰眺望,只见四面皆是旌旗如海,战士犹如蚁聚,蜂拥八方。
极目所至,一片鳞甲耀目,烁烁发光。
越后大军袭来,满目遍地之下,皆是其黑衣黑甲的阵势,杀气冲天。
插着毘字旗的越军使番,骑乘着快马飞速地从城下奔来驰去,将号令传达各部。
在一座攻落的小城砦下,乱龙之旗与毘字旗幡然而立,犹如门户般一左一右守护着旗下,上杉谦信这位战国最强大将。
上杉谦信神色默然,头罩绢布,雪色僧袍内衬战甲,手托着一串念珠,四平八稳地坐在马扎之上,目光之中远眺着巍然耸立的松仓城。
而他的两个养子,上衫景胜与上杉景虎二人,皆是坐在其下首的马扎上,静候其吩咐。
由于上杉谦信以身侍奉毘沙门天,故而不娶妻,没有生子。
若不出意外,上杉谦信身后,继承上杉家家督的,会是这两人之一。
二人从血缘上而论,上衫景胜胜过一筹,是长尾政景之子,是上杉谦信的侄儿,又执掌本家上田众,故而会更亲近一些。
两年前上衫景胜还获得弹正少弼的官位。
不过上杉景虎虽是北条氏康之子,先后是作为武田信玄的人质,而被他收作养子。
但上杉景虎在上杉家这边待遇明显不同,上杉谦信将其视若亲出,即便在这几年与北条家交恶的前提下,亦未砍了这人质,反而将上衫景胜之姐姐嫁给了对方,亦视为一门众,并将当年自己的景虎之名下赐。
故而上衫景胜,上杉景虎二人席次皆是不相伯仲,彼此明争暗斗亦有一定时日。
而上杉谦信的态度亦有暧昧不明,令家臣之中或有人猜测,上杉谦信是否让上衫景胜继承越后守护长尾上杉家,而让上杉景虎继承关东管领家的打算。
而前关东管领,山内上杉家竟不顾于北条家之世代恩仇,居然也倾向上杉景虎继承关东管领。
这无疑就令人诧异了,不过亦可看出上杉景虎之魅力。
眼下这二人皆坐于上杉谦信身侧,上衫景胜年岁大一些,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甚有几分威严。
而上杉景虎却是仪容不凡,身材挺拔,精致的铠甲,金光闪烁之前立,令人望之亦觉得赏心悦目,事实上上杉景虎不凡之容貌,亦有关东第一美男之称。
端是非用雄姿英发,羽扇纶巾之词亦不能形容,说是越后女子为其万人倾巷亦不为过。
上杉景虎出身与容貌,若放在现在,肯定是一个高帅富加官二代跑不掉的。
如此风姿与魅力,自然在上杉家中赢得了不少死忠。
不过上杉景虎的魅力,却令居住上衫景胜下首一名武士投来不快的目光。
这名武士身材并不高,形容并不出众,更不用说与上杉景虎相提并论了,但是他的头盔的前立之上,写刻着一个巨大的‘爱’字,走动之间颇有引人注目。
这名武士名叫桶口与六重光,乃是长尾政景的家臣捅口与三兼丰之子,原先为上杉谦信的小姓,而今是作为上衫景胜的近臣侍奉。
不错,此人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陪臣,直江兼续。
直江兼续冷测测地盯着上杉景虎,作为上衫景胜的近臣,自然将这位与景胜争夺上杉家主的北条家小儿,视作最大对手。
这时上杉谦信开口了,问道:“松仓城现在如何?”
先锋大将,上杉四天王硕果仅存的甘糟景持,出声言道:“回禀主公,正如柴田军情报所述,为了出征加贺,李晓将松仓城,天神山城,鱼津城驻守的五支常备抽调一空,并且木下秀长,竹中重治亦没有在松仓城坐镇,现在的松仓城守将是木下秀长麾下家臣横浜一庵。”
“父亲大人,”上杉景虎开口了,他缓缓言道,“李晓虽将五支常备调走,但是驻守此地的新川众并未调走,分别驻守在三城,况且这横浜一庵亦不可小视,当年就是此人在天神山城之下讨取了山本寺大人。所以我认为不可轻敌。”
“这是什么话?难道景虎殿下畏敌而不敢一战么?”下首的直江兼续,自然站出来冷嘲热讽一番。
上杉景虎看了直江兼续一眼,转而看向上衫景胜,不失优雅地言道:“似乎阁下的家臣太过放肆了吧。”
上衫景胜正目看向上杉景虎,一字一句地言道:“回禀兄长,桶口的意见,亦是我的意见。”
“可以了。直江不可以无礼,”上杉谦信摆了摆头,言道,“新川众与横浜一庵,我皆不放在眼中,所忧者唯有这松仓坚城,以及城头之上的大筒,若要攻下此城必然损失惨重。”
“不过我亦早有准备,向南蛮商人所购买的大筒正在这里的路途之中,若是大筒一到,我军就可凭此轰城了。”
听上杉谦信如此说,众家臣们皆是点点头,露出释然之色,越后军虽是英勇,但是若是战死在大筒,铁炮之下,对于武士而言实在是太不值了。
家臣们释然之际,上衫景胜,上杉景虎二人目光却悄然对上,彼此却在此时露出了不肯退让之意。
而这时,一名武士却直接进入言道:“禀报主公,武田军使者,从加贺赶来前来议和。”
“议和?”上杉景虎微微一笑,言道,“父亲大人,不可一世的李晓,亦畏惧了父亲大人的军威,想凭此议和。”
听了上杉景虎的奉承,上杉谦信淡然一笑,言道:“李晓并非是个胆怯之人,且听他有什么话说,请使者进来说话。”
在上杉谦信说完之后,武田军的使者既被上杉家武士带入。
对方见到上杉谦信之后,施礼拜见言道:“参见屋形公,在下武田家武士山本康元。”
上杉谦信缓缓点头,言道:“近卫少将,在加贺远征柴田,想必已经大获全胜了吧。”
武田家使者点点头,言道:“正是,主公在手取川畔重创织田家北陆道军团,歼敌万余,柴田胜家未战而鼠窜,这才逃之一命。”
上杉家众将听闻李晓在手取川畔大胜柴田胜家的消息,皆是一惊。
他们本以为柴田胜家与李晓之间的决战,李晓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