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田胜赖此举顿时令武田信廉,山县昌景,马场信房等人皆是变色。
当初武田信主持军议时,亦不会如此不顾重臣反对,而强下决定。
更何况眼下连判众之中,至少三分之二的家臣皆是反对这次出兵的,或至少认出救援一个加治田城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
但是眼下武田胜赖决断已下,摄于家主的权威,已无人可以反对。
众家臣不管情愿不情愿,皆是低下头去领命。
唯有马场信房跪伏在地,双目瞪着地板,低声言了一句言道:“馆主大人如此刚愎自用,恐怕是武田之祸。”
马场信房的声音虽低,但是一旁的山县昌景,武田信廉皆是听见,在这样的场合中,必然会传入武田胜赖耳中。
想到军议上的不愉快,武田胜赖奋力一抽马鞭,将战马驱使得更快。
他已不是没有听到家中有关李晓的谣言,山县,马场虽没有明说,但是透露一个意思,李晓眼下实力已是过强,若是再攻取下一个能登,那么将不可抑制。
但是他武田胜赖绝不相信这些话,他对李晓之了解,绝非山县,马场他们可比,他深信李晓不会的异心的。
武田胜赖从踯躅崎馆出阵后,进入信浓,之后在东美浓标高两千一百多米的惠那山与秋山信友军团会师,军势达到一万五千以上。
武田军合流之下,武田胜赖改变战法,并没有直接增援加治田城,反而在东美浓大打出手,七日之内,连下织田家十八城。
一口气之间,将织田家在东美浓势力拔除大半。
而闻之武田胜赖出兵,信长与嫡子织田信忠,亦从岐阜城出阵,会合羽柴秀吉,明智光秀军团后,撇下加治田城,连忙救援东美浓。
双军前锋在明智城外的鹤田山遭遇。
这是织田信长与武田胜赖第一次在战场相遇。
织田信长仍是披着一身南蛮具足的模样,以马鞭指着对面山上的武田军本阵,怒气冲冲地言道:“胜赖这小儿,居然敢主动出兵,难道他自付有其父一半的本事吗?”
“主公,还请谨慎,胜赖不亚于其父,毕竟当年曾有击败过上杉谦信的战绩,这是其父亦不能的。而这次出兵,选择时机亦是恰到好处,我们皆不敢想象,胜赖公会在其父大丧刚过之际,就敢出兵。”明智光秀直接言道。
织田信长横了明智光秀一眼,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将马鞭一横言道:“不论如何说,我今日必须给与这目中无人的小儿教训。”
“主公,”明智光秀急忙言道,“眼下近江,越前,近畿还未平复,尚不是与武田家决战的时候,若现在折损实力,反而给了三好,上杉,本愿寺诸势力可乘之机。”
“不行,我难以忍下这口气,”织田信长不顾明智光秀的阻拦,大声言道,“传令下去……”
“主公,武田军出阵了!”
物见番头拿起长枪,向武田军阵地方向一指,对信长言道。
织田信长这一刻当场愕在原地,不怒反笑言道:“武田军居然出阵了!”
织田信长大步走到阵帷边,用马鞭挑开帷幕边缘,看着山坡之下的空地,武田军的赤甲军团开始缓缓列阵。
漫天遍野皆是耀眼的赤红色,那鼎盛的军容,以及惊人的杀意,令信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拿着马鞭朝山下指去,言道:“这莫非就是武田第一精锐赤备军团。”
“回禀主公,正是武田家大将山县昌景的赤备军团。”
此刻织田信长将方才的怒气,以及狂傲之意尽数收敛,以马鞭指着山下言道:“信玄虽死,但此是他生前一手打造精锐军团,决不可小视之。传令诸将,不可轻敌。”
信长话音刚落,山坡之下,头戴醒目牛角兜的山县昌景策马来到武田军阵地之中,果断将太刀向一挥。
得到命令之后,山坡之下,武田军的赤潮顿时沸腾起来,向织田军阵地发动了猛攻。
这是武田织田两家,在家主在场上,第一次交手。
双方大将各自坐在本阵之上,观察两军实际战力,试图找出彼此的破绽。
经过一个下午激战。
武田军主力未出,而赤备军团在山县昌景指挥之下,一力连破织田军三个备队阵地。
其战力震慑了织田家一方上下将领。
“收兵,不必再战。”
织田信长果然一挥手言道。
“主公,赤备军团连破我军三个备队,如此真是奇耻大辱。”池田恒兴在旁言道。
“这是本家与武田家第一次会战,若是败北,对将来决战士气会有影响。”佐久间信盛亦在一旁附和。
织田信长扬起马鞭言道:“败了就败了,我信长又不是败不起的人,若输了这一战,让本家上下更加重视武田,或让胜赖那个小儿轻视我织田军,不是更好。”
“何况赤备军团击败不过是本家二线部队,而我从此见识了武田家的战法,来日决战,必可有手段对付,但却不是现在。胜赖还是年轻了,若是信玄绝不可能犯此错误,将实力暴露在我面前。”
说完织田信长忍不住仰天大笑。
在织田信长说完之后,织田军军阵吹起收兵的法螺号。
织田家撤兵之后,山县昌景手持血染的长枪,策马径直返回本阵。
虽是一场胜利,但山县昌景却没什么高兴,他感觉织田军派出的皆是杂鱼军团,这种的对手即便战胜了,亦根本不值一提,反而将赤备军团的战法暴露于信长眼前,这实属不智。
故而山县昌景肚中颇有怨气,来到本阵之中,眼见迹部胜资,长坂光坚正围着武田胜赖左右,将这一次对织田军的胜利,吹捧成一次大捷。
而武田胜赖亦是十分享受二人的吹捧,毕竟这是他继承武田家家督以为第一次作战,面对又是信长这样的劲敌。
在家臣的反对之声进兵,他不仅没有失败,还取得一场胜利,这绝对是他家主之位的巩固。
可是山县昌景却在这时,向武田胜赖大声言道:“主公,此战不过是织田家的诱饵罢了,若是你以为织田军实力只是如此,就错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果决而断
山县昌景拄枪而立,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冲天牛角兜下,覆面的赤鬼面具中一双瞳孔,喷射出的怒火直接盯在了迹部胜资,长坂光坚二人身上。
他深深记得当年武田义信攒动的那次谋反事件之中,这二人,特别是迹部胜资是起到一个什么样推波助澜的作用,事变失败后,武田义信被囚,自己的兄长饭富虎昌切腹,而这二人只是改换门庭,就重新获得了武田胜赖的信任和重用。
而眼下取得一场普通的胜利,这二人居然就开始对馆主大人,吹嘘拍马,竭尽所能媚上。
所谓的奸佞之臣,不过如此。
尽管山县昌景喝止的意图,是针对迹部胜资,长坂光坚,对武田胜赖只是提醒,但是武田胜赖却不这么认为。
武田胜赖正沉浸在成为家主后指挥的第一场大胜之中,而这时山县昌景这位笔头家老,却是在众家臣武士面前,毫不客气地给武田胜赖泼了一盆冷水。
当下武田胜赖的面子有几分挂不住了。
迹部胜资率先言道:“山县兵部,请阁下注意自己态度,还不向馆主大人道歉。”
长坂光坚亦在一旁言道:“山县兵部,阁下是本家第一重臣,难道就可以自持身份,不将馆主大人放在眼底吗?”
相对于迹部胜资,长坂光坚之言就等于是赤裸裸的挑拨了。
山县昌景眉毛一挑,看向长坂光坚,眼中充满了怒色。
但他本以为武田胜赖会宽言赦免自己的罪责,但是没有料到武田胜赖却是阴沉着脸,手持着军配,一言不发地坐在马扎之上。
山县昌景见此情景,顿时心底一凉,武田胜赖的意思分明是默认迹部,长坂二人的意见,要他自己亲自向胜赖道歉。
而这时马场信房见山县昌景满脸怒火,则在一旁言道:“主公,山县大人,亦是一时失言,但他为本家取胜一场,自可功过相抵。”
武田胜赖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这时山县昌景却挥了挥手,打断马场信房,直接噗通跪在武田胜赖面前,言道:“方才失言,还请主公恕罪,臣下一场厮杀,现觉得疲惫不堪,请求回营休息。”
武田胜赖听了一愣之后,而山县昌景已经怒而起身,霍然退出大营之中。
武田胜赖欲从马扎起身,进行挽留,但最终还是顾于主公自尊,按捺下来。
在场大部分人皆看见,这位新任馆主,以及首席家老之间的裂痕,顿时都心生顾虑。
在场唯有迹部胜资,长坂光坚二人见自己挑拨山县与胜赖关系成功,脸上挂起了自得,阴恨的笑意。
当日,在武田胜赖胜了第一阵之后。
信长召开军议,在重新估量了武田军团的战力。
刚刚从长岛方面率军赶至增援的泷川一益,是待战事快结束时,才抵达战场。
他自然见识到织田军团,在赤备军团攻势之下,一片败北的场景。
眼见军议上,信长犹豫于赤备强大的冲击力,泷川一益向信长建议言道:“主公,面对赤备强大无论的冲击力,必须用距离,有效的阻隔,以及足够的远程杀伤以战胜。”
泷川一益之言听了看似天马行空,但众将之中唯有信长一人,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
信长点了点头,言道:“我明白,你说的是防马栅加铁炮战术对吗?”
泷川一益点了点头,言道:“正是,防马栅是对付骑马队不可缺少的,而且杂贺众三段击战术,亦是当今最优秀运用铁炮的战法。”
织田信长听了泷川一益之言,点了点头,三段射当年征讨石山本愿寺时,他曾经见识过。
一旁羽柴秀吉言道:“主公,臣下听闻,铁炮是南蛮之物,但无疑却是战场上的锐器,武田家大将李晓更擅使用,倍于铁炮数倍的大铁炮,用以攻城,我们应从敌人身上学习。”
明智光秀言道:“李晓不仅仅是擅长使用大铁炮,普通铁炮的战法,他亦是擅长,当初他正是用类似三段射的战法,在加治田城下大破柴田军团,若日后与之交手必须谨慎。”
一旁羽柴秀吉言道:“这我听南蛮人的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