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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炮弹一共五发,同时穿透了柴田军的骑马队队列,并造成了一定的惊慌。
除了数骑被石弹直接命中外,还有数骑的战马被石弹碾断了马腿,主人连同战马一起被掀翻在地。
不过这慌乱之时,随即平复下去,在场皆是柴田军的武士,并不在乎这点伤亡,但是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是,武田军怎么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就可以进行炮击,打中他们。
但是柴田胜全,柴田胜春二人,并没有轻举妄动命令骑马队提前冲锋,转而是命令骑马队微微加速前进。
片刻之后,武田军的第两轮炮击到达。
武田军本阵。
李晓看着九磅炮炮击的效果,目无表情,果然对于这样类似散兵列的阵形,直射炮的炮击,不会起太大的杀伤。
若是将炮弹换做开花弹,效果会更好一点,但是这科技含量对于李晓目前的知识水平而言,实在太高了。
“主公,柴田军骑马队已逼近至两百三十间。”
眼见柴田军骑马队加快了速度,物见番头立即向李晓禀报。
“命令大筒队的六磅炮,同样五轮齐射!”李晓沉声言道。
第三百九十八章在此一搏
武田军的炮兵阵地上,随着柴田军的骑马队逼近,九磅炮的炮口缓缓压低。
“两百间!”
负责观测的炮长,目测着柴田军骑马队位置,向鲁伊科斯塔报告。
“这距离还勉强了点,算了,六磅炮给我打!”鲁伊科斯塔大喊了一声。
武田军十二门六磅门齐声发出了怒吼。
炮口的黑烟再起腾起之后,鲁伊科斯塔目测起炮击的效果,眉头微微一皱,言道:“还算是可以吧!”
“禀报大人,九磅炮装填完毕。”
“不要犹豫,给我打出去,不要齐射了,各炮有多少炮弹,都给我打出去!”
“可是主公说了只准备五轮齐射!”
“笨蛋,”鲁伊科斯塔大骂一声,言道:“若是让敌军骑马队突破我军步兵方队,大炮难道还能和敌军肉搏吗?必须在射程之内最大限度杀伤敌军。”
“命令各炮不用等候命令,装填完毕,炮长目测距离,就行射击!”
“喔!”
李晓突然耳听身后的大筒队射击频率开始频繁起来,顿时明白了鲁伊科斯塔的意思。
不过他没有纠正对方的举动,对方是自己任命的大筒队总大将,在这个时候他必然能做出更适合战场形势的判断。
眼见敌军的骑马队速度越来越快,物见番头又向李晓禀报言道:“主公,柴田军骑马队距离一百八十间!”
李晓深吸了一口气,他以射程近四百间的九磅炮作为第一道火力线,射程两百间为六磅炮作为第二道火力线,用此来一点一点消磨柴田军骑马队有生力量。
但这都不足够,要真正杀伤还得靠第三道的铁炮队。
这时李晓大声言道:“命令铁炮队准备!”
“同时,骑马备就位,准备出击!”
李晓深知即便有着西国方阵,却并非无敌,不足以制胜,要击败柴田军的骑兵,最后也只有使用骑兵。
在沃尔霍夫会战,古斯塔夫大帝正是采用步炮结合的战术,击败对瑞典军从未败绩的波兰骑兵。
这是瑞典新式陆军最具决定性意义第一次,在野战中击败骑兵部队,但是最后决定战役胜负手,还是古斯塔夫率领两千一百名瑞典骑兵的冲击,击败了波兰军。
现在随着武田军炮击密集度的增加,柴田军骑马队伤亡开始加大。
骑马队的战马蹬着四蹄,一路小跑,这一情景犹如马术中盛装舞步的姿态前进。
不过柴田军武士脸色上却并非悠然。
虽然催快了马速,但柴田胜全目睹伴随武田军的炮击,身旁好端端正前进的一骑武士,突然之间措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石弹迎面砸飞。
半死的战马长长嘶鸣,断了半截身躯的武士,趴在地上,伸出手来无助地向人求救。
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前方的第一道,第二道突击阵形,武士不断凋零,眼下第三道骑马队亦开始遭到伤亡。
柴田胜全从四周之骑马武士的脸上看到了惊慌之意,作为一名武士,不怕首级被敌人讨取,这反而被视作一种荣誉,但是最怕就是这样,连杀死自己之人都不知道的战死,这是一种不名誉之死。
这对于骑马队而言,对士气打击极大。
在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中,柴田胜全忍耐不住,终于抽出太刀,向柴田军骑马队发出全军突击的命令。
五道柴田军骑马队队列,顿时呈现出一种波浪起伏般的冲击之势。
犹如一波一波的巨浪,朝武田军方阵席卷而来。
得到命令之后,柴田军武士一个个双腿夹紧战马,用枪杠朝马臀上重重一拍。
战马吃痛之下,马鼻之中怒喷着长气,立即作出了一个前跃的动作,随即甩开蹄子。
随着四蹄一前一后的狂奔,战马的脖颈亦不止地前后伸缩,被剪短了的鬃毛笔直地向后飘飞。
“阿!”
马上武士不断催促着身下的战马,高举着手中的长枪,身后的旗指物被逆风几乎折得半弯。
随着不断加速,随即战马的驰骋速度在短短数十间之内,加速至最大,第一阵骑马队只是转瞬之间就迫近到武田军阵前不足一百间的距离。
面对眼前黑压压地一片的骑兵,这近千骑马队的冲阵之势,吉田孙四郎亦是经过不少战事了,但此刻仍是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随着马蹄翻滚,那轰隆的马蹄声,这种心里压迫同样存在于吉田孙四郎同列每名足轻的心间。
这种冲击的压迫力,换做任何人皆不能无视,若叫这些骑马队逼近到近处,即便不用挥刀,那战马的冲势,已可以将他们踏成肉末了。
“第一排,第三排,第五排,第七排铁炮足轻蹲下!”
铁炮大将大声发号施令。
站在第一排的吉田孙四郎,听从命令,左足在前,右膝跪地,摆出了半蹲的姿势。
“后退式射击,第一排,第二排举枪瞄准!”
吉田孙四郎依言举起了手中铁炮,而铁炮队第二排的足轻,亦将铁炮横在了他的头上。
铁炮上火绳滋滋地燃烧,吉田孙四郎深深地用口鼻一吞一吐地呼吸着,努力保持平静,同时将目光盯住正朝自己疾速的骑兵。
犹如波涛般上下起伏而来的柴田军骑马队席卷而过,在这浪潮之中,不时腾起几片小浪花,微微阻碍了一下这冲击之势。
这是武田军大筒队的炮击,他们仍是全力开火,试图打散对方骑马队的队形,作着最后努力尽可能多杀伤敌军。
“八十间!”
吉田孙四郎看向铁炮大将手中缓缓举起太刀,呼吸霎那之间都停止。
“六十间!”
柴田军骑马队又逼近了一步,吉田孙四郎心道这个距离上,铁炮可以勉强射击了。可是铁炮大将却依然没有下达射击的命令。
“五十间!”
这已是铁炮有效射程了,但铁炮的铁炮大将手中的太刀,仍是在半空举起个笔直,没有下令。
到了这一刻,吉田孙四郎心中犹如大鼓在锤,他心中甚至怀疑铁炮大将是否忘记了射击命令,这时手指忍不住就要扣动扳机了。
“四十间!”
“射击!”
几乎是在同时,铁炮大将将手中的太刀重重挥动,口中发出的怒吼。
这一刻,吉田孙四郎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变得白茫茫一片,但幸亏姿势不变,仍是沉稳地扣动了扳机。
当枪头冒出火星之后,吉田孙四郎脚下一软,瞬时如释重负。
几乎在同时,武田军的七个方阵前两排铁炮足轻,近一百七十支铁炮同时开火。
这番铁炮齐射,与大筒轰击不同,瞬时之间,犹如死神举起了他那死亡之镰,狠狠地朝柴田军骑马队挥去,并收割着生命。
顷刻之间,柴田军的骑马队一片人仰马翻。
骑马队第一阵的冲击阵容,瞬间稀疏了许多。
“三十间!”
“射击!”随着铁炮大将的怒喝。
武田军第三四排铁炮足轻皆扣动了扳机,子弹犹如暴雨一般泼洒向敌军骑兵,柴田军骑马武士犹如麻袋般一个接着一个从战马上跌落。
或者是战马中弹后失蹄,连人带马在高速奔驰中,摔得飞出了十几米。
“二十间!”
“射击!”
“十间!”
“射击!”
柴田军骑马队遭到了重大伤亡,在武田军阵前尸横狼藉,战马与武士的尸首几乎铺了一地。
冲锋在前的骑马武士近乎是无人幸免。
柴田军骑马武士亦是人,是人就会畏惧死亡,即便是武士也是一样,眼见遭到如此大的伤亡,他们开始亦有了退缩之意。
但是就在这时一直号称火力从不间断的武田军西国方阵,却哑火了。
毕竟柴田军骑马队冲击速度太快,武田军只完成四轮射击,采用后退式射击,武田军铁炮足轻已退到方阵之后,开始装填弹药,要等到开始第二次射击还需一段时间。
就在此装填的间隙之下,柴田军骑马队看到了胜利希望。
前方骑马队方有了退缩之意,但是后方骑马队亦是浑不畏死地已继续涌上,朝武田军中央的三个旗本备方阵发动了冲击!
见到柴田军骑马队压来,武田军足轻大将随即喝令中央长枪方阵掩护铁炮队装弹。
前三排枪足轻的长枪,竖立成三排的枪林,直指向柴田军骑马队所来的方向。
武田军上下深信,在枪阵之下,即便是骑兵,亦不敢随便冲击方阵。
但是这个预料却错了。
柴田军骑马队犹如飓风般席卷近至武田军方阵,而这时他们皆将手中的骑枪,当作标枪使用,借助战马急冲的惯性,以及手腕的腕力,直接朝武田军长枪方阵中飞掷。
这简直是比弓骑兵更加恐怖的一种战术。
除了少数被拨去的,大多数长枪几乎都贯穿了一名武田军枪足轻。
武田军摆出的密集枪阵,根本令枪足轻不可能转身挪动的余地,有时候明知长枪朝自己飞射而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长枪戳透。
当遭到标枪攒射时,武田军足轻方阵遇到很大损失,甚至被打开了缺口。
甚至有之不要命柴田军骑马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