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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江景纲亲自率领武士足轻围成圆阵,在此孤立无望的情景下,与武田军拼死苦战了两个时辰。
此刻河田长亲,椎名景直队皆早已被武田军击退,直江景纲队唯一奋战至最后。
战至最后,直江景纲死守着自己总大将旗印,身边仅剩十人,武田军再次对直江景纲进行招降。
再度遭绝。
元龟元年,九月六日,正午,直江大和守景纲于松仓城下战死。
第三百六十七章再决川中岛
松仓城之外,直江景纲,河田长亲的军势覆灭之后。
松仓城中的抵抗决心亦为之粉碎。
城将椎名景直见大势已去后,长叹一声,主动向武田军投降。
最后椎名景直以及不肯降伏的上杉椎名家将领十七人,以换取满城城兵性命的条件,于阵前切腹。
而椎名家家督,椎名康胤杀了两名歌姬之后,于城中一间偏殿自焚。
武田军乘势攻取了松仓城。
不过此战对于李晓而言,代价亦是不小,歼灭了城外五千越后军,自身付出了千余伤亡之代价,其中多是直江景纲队造成的。
攻陷松仓城后,李晓立即写信,准备将此消息禀报正在川中岛对峙的武田信玄。
不过信还未送出,李晓却得知了信玄在川中岛病倒之消息,此事对李晓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信中说,信玄病得十分重,虽没有性命之碍,但是已不能处置军务,故而将领军之重任交给了武田胜赖,高坂昌信,马场信房。
平心而论,胜赖在李晓之指导下,虽较历史上长进了许多,但李晓不认为胜赖现在军略上之能力,可以战胜天下第一的上杉谦信。
在川中岛对峙的武田,上杉两军,战力都差不多,双方可谓势均力敌,但是信玄的缺阵,到时令武田家的变数增多许多。
李晓接到信之后,当即作出了决断,他留下神保长宪驻守松仓城,之后命岛胜猛迅速挥军北上与他会合。
而李晓本人率领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出阵,向东进攻,鱼津城一线,准备直入越后。
李晓现在要火速攻入越后,抢在武田胜赖与上杉谦信还未决战之时,侧袭春日山城,与川中岛正面对峙的武田军主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川中岛。
上杉军本阵,茶臼山。
上杉谦信手持信封,看了一阵,一时沉默无声。
一股深深的落寂之意,落在了他的身上。
“直江大和守,阵亡在松仓城下了。”
话音刚落,上杉谦信手里的信纸丢落地上,说话的言语之中竟有一丝哽咽。
军帐之中,上杉军大将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上杉谦信目光转过众将,言道:“当年柿崎和泉守阵亡于白根山,已断我一臂,而今日直江之死,我如失之心肺,已不能活。”
“而河田丰前守,又是我心腹之爱将,智勇双全,又添十分年轻,本来我一直将他放在越中历练,将来有将身后之事,托付于他之打算,没想到亦先一步离我而去了。”
上杉谦信之言落在军帐之中,上杉家众将听了皆是恻然,直江景纲,河田长亲二人皆是上杉家一时之将,其能力不说放之越后,即便拿之天下之中,亦是可以崭露头角的。
没想到继柿崎景家,村上义清之后,又折在了李晓之手中。
这时坐在右首一门众第三位的家老,上杉景信出声言道:“主公,直江,河田之死,对我上杉家而言,确实是损失巨大,但是此二人,加上椎名景直此皆是我越中防备之大将,三人战死之后,越中已成空虚之地,再无可以阻拦李晓之军力,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应对,在越中疾突猛进的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
一门众家臣第一席的上衫景胜,言道:“父亲大人,李晓是武田军第一猛将,直江战死之后,我越后除父亲大人以外,别无第二个可以胜他,眼现在李晓一路攻入越后,威胁春日山城,对我军而言即陷入腹背受敌之危险境地。”
“斋藤下野守,你怎么看?”
上杉谦信目光一凝,看向左首外样家臣第二席,一直安坐不言的斋藤朝信。
斋藤朝信在上一次越中合战之中,被武田军铁炮打中,整整修养了大半年。
这次病愈之后,虽随上杉谦信出阵川中岛,但是脸色仍是有几分苍白,显然仍未完全康复。
斋藤朝信微微咳嗽一声,言道:“以李晓之用兵,肯定是火速挺进越中,尽快形成对我军夹击之势,目下唯一可以阻击李晓的,便是越中越后交界,亲不知子不知天险了。主公,可以命令轩辕众,以及不动山城的山本寺伊予守大人出战,在此阻击,延缓李晓进入越后之速度。”
“可是,”斋藤朝信犹豫了下,又复言道,“以个人之见,凭轩辕众,伊予守大人二人之力,不能阻止李晓多久,这点还请主公早有准备。”
听了斋藤朝信之分析,众将皆是默默地点头。
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足有上万军势,在越后主力空悬于外的局面下,这股军力已可以横扫越后了。
“主公,与其这样坐等下去,不如与对面之信玄进行决战,若能冒险击败武田军主力,再回身一战击败李晓,不就一切危局都化解了吗?”
“反正眼下我们亦是走投无路,若是坐等下去,只有被武田家前后夹击之被动局面,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说话之人是甘糟景持,此人眼下是上杉四天王之中,唯一硕果仅存之将了。
甘糟景持之言,令在场之中的上杉家众将皆神色一动,他的意思,就是放弃与武田军主力正面之对峙,举行决定性会战,以定输赢。
决定性会战,就是将国运博之一役的豪赌。
“景持之言,正合我意。不死而战者生,不生而战者则必死也。”上杉谦信之言,掷地有声。
顿时军帐之中,上杉军众将皆是霍然而起,大声言道:“不死而战者生,不生而战者则必死也。我等愿追随主公死战。”
上杉谦信将手一挥,言道:“传令下去,明日全军出阵,与武田家决一死战!”
九月十五日,距离第四次川中岛血战,九年之后。
上午六时,川中岛上大雾遮天,隔断视野,隐隐之中,似乎有金鼓之声可闻。
两万两千武田军选择的布阵之地,在于千曲川南岸,与海津城同岸相对的妻女山之上。
巧合的时,妻女山正是第四次川中岛合战时,上杉军的本阵。
反观之前上杉军之本阵,茶臼山,亦是上一次合战时,武田军之本阵。
这一次两军对调了阵地,各自布阵。
眼下上杉军一万八千之大军,正缓缓渡过千曲川向武田军本阵妻女山袭来。
第六次川中岛合战,一触即发。
第三百六十八章车悬之阵
千曲川河畔。
浓雾弥漫。
上杉军旗本大将荒村长实,策马来到上杉谦信面前,言道:“主公,我大军已经全部渡过雨宫渡。”
上杉谦信头罩白色绢布,身着雪色僧衣,手持马鞭,面无表情地凝望浓雾背后武田军妻女山本阵的方向。
见上杉谦信不答,荒川长实试探地问了一句:“主公?可以下令了?”
上杉谦信转过头看了荒川长实一眼,转而看向马前正待命的上杉军传骑,大声言道:“传令下去,全军布车悬之阵。”
听闻此上杉谦信的号令。
正整齐跪伏成两排,于上杉谦信马前的,背插着小旗二十多名上杉军传骑喔地一声,四散离去。
这些传骑随即各自跨上马匹,用马鞭重重一抽马臀。
战马吃痛之后,撒蹄狂奔而去,将上杉谦信的号令带给上杉军各部。
“车悬之阵!”
荒川长实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但是却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这时上杉谦信缓缓言道:“荒川,我军背水列阵,是自绝后路之举,所以绝对不容有失,你懂吗?”
荒川长实喔地一声,言道:“主公,臣下们等愿效死力。”
上杉谦信哈哈一笑,言道:“信玄公,是当世名将,不是效死力就可以战胜,此战我要拿出我所有智谋,让武田军见识我越后兵法的厉害!”
九月十五日,上午七时。
上杉家之一万八千大军全军渡过雨宫渡完毕,上杉谦信以背水一战的气势,布下车悬大阵,徐徐向妻女山武田军本阵突进。
只是上杉谦信不知的是,他假象敌手武田信玄,此刻已经病倒。
取代信玄,换手与上杉谦信对决的,却是在白根山曾击败过他的武田四郎胜赖。
上杉军渡河未半,武田家传骑初鹿平三郎第一时间将上杉军渡河之消息,禀报给了妻女山上的武田胜赖知晓。
得知上杉谦信全军来袭之消息,武田胜赖大为震惊。
而在这武田信玄病重之时刻,上杉谦信居然发起了,对武田军的决战。
紧急之下,武田胜赖召集武田家所有众将进行军议。
此刻武田信玄病倒之消息尚还作保密,仅在武田军侍大将级以上家臣得知,平日之间由武田信廉依旧替作信玄影武者,做出信玄安然无恙的假象,以稳定军心。
但实际上闻之,武田信玄病倒,不能指挥之消息,军帐之中的武田军众将,皆是一番失去主心骨的心情,而偏偏上杉谦信又在此时,率领全军与武田军进行决战,这令众人更是心底有几分不安。
关于是否决战的争论,一时之间于军帐之内,在武田家新旧家臣之间爆发。
以高坂,马场一派的持重家臣,坚决反对,在信玄不能指挥的情况下,进行与上杉军决战。
而以武田信丰,保科正直,迹部胜资一边的少壮家臣,却持意与上杉谦信决战。
两边战和之论未定,争执得都十分激烈,此刻未执掌家督,武田胜赖威望不足的缺点,毕露无疑。
武田胜赖坐在信玄惯常所坐的主位之上,却丝毫没有找到信玄平日在此,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的感觉。
相反他最信赖的几位智囊,李晓,竹中,真田父子皆不在身边,他更加一时无法掌控局面。
在漫长的争执之中,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两边家臣终于达成了一个折中的决定,就是既不主动出战,亦不撤退至海津城,转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