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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真田昌幸的政治眼光十分准确,能够预判形势的发展和走向,这才能在如此艰险的局势中生存下来。
并且真田昌幸也不是一味的示弱,在德川家康无理要求真田家让出上野国沼田城给北条家时,被真田昌幸断然拒绝。
德川家康因此大怒,派出大将大久保忠世、鸟居元忠、平岩亲吉率八千人进攻上田城。而真田家只有不到两千人兵力。
可就是这不到两千人,在真田昌幸的指挥下,运用示敌以弱,伏兵,火攻,水淹,夹攻等等策略,大破德川军。其过程像极了,老罗写的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火烧新野。
不过真田昌幸可不是写小说而已,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做到了,面对四倍于己的兵力,取得完胜。此战德川军阵亡一千三百人,而真田军损失不过四十人。自此德川家康终不再把真田家只是当地方豪族看待,而是与可以他们一争长短的大名家来对待。
真田昌幸与真田家那六连钱家纹,也因而名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真田昌幸以上的表现足可以称得枭雄二字,李晓不否认对方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物,其一生致力于本家的发展和壮大。从真田昌幸侍奉过五任主家来看,他对第一任和最后一任主家武田家和丰臣家都没有失德的地方,很好的尽了一个家臣的本分。
对武田家的忠诚很好理解,在武田家大厦将倾的前一刻,他写信给武田胜赖,愿意将一口七十口的性命作人质为保证,让武田胜赖和武田信胜避居到他的岩拒城。
而真田家同时面临德川,北条两个大大名之间夹击危急存亡时刻,丰臣秀吉接纳了真田家。虽然这可以当作丰臣秀吉一贯拉拢人的手段,他更看重的是真田一族的善战,用他们可以留着日后恶心恶心心腹之患德川家康。
不过后来丰臣秀吉在名胡桃城事件中,力挺真田家一边,对各地大名下达了总动员令,一共召集了二十二万大军包围了小田原城,最后使北条家灭亡。
虽说名胡桃城事件只是个借口,太阁本人早就看北条家不爽已久了,但至此真田昌幸一直对丰臣家忠心耿耿,而在第二次上田原合战,拖住了德川家三万八千大军,使之没赶上关原合战。关原合战战败之后,真田昌幸被流放高野山,据说真田昌幸整日念叨,说再也无法报答太阁大人的大恩了。
有野心,有手腕,有魄力,有远见,并且还有一套自己道德准则和处事标准,并不是那种随便就反咬主人一口的白眼狼,这就是李晓个人对真田昌幸的看法。
此外李晓还知道,真田昌幸生平只对两个人十分敬佩,一位是武田信玄,而另一位则是武田信繁。对武田信繁的敬佩,可以从真田昌幸对次子取名为信繁(即日后的真田幸村)可以看出,目的就是期望次子将来能成长为武田信繁一样的人物。
李晓感觉似乎可以通过这武田信繁这一条线,将真田昌幸拉拢过来。
既然如此,武田胜赖城主大人,就让我使出浑身解数将真田昌幸,这小正太给诱拐过来吧。李晓如是想到。
接下来经过三天,高远城内不断地举办茶会,杀人游戏,狩猎,射箭等等活动,武田信丰,望月信永,真田昌幸他们三人作为宾客,与李晓,武田胜赖,保科兄弟俩他们都玩得十分尽兴。
真田昌幸也打破了矜持,不像以往那般一副与人格格不如,少年老成的模样,与大家熟络了起来,并渐渐有说有笑。
第四天终于到了该告辞的时候,李晓突然提议去想拜访一下武田信丰的父亲武田信繁。武田信丰听了一口答应,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之前李晓与他们父子关系处的不错,望月信永自然也要同去。
然后李晓就观察到,真田昌幸果真一副渴望同去的样子,想来史料上说的没错,他对武田信繁真是崇拜已久。于是李晓提出邀请真田昌幸,真田昌幸欣然答应,既然李晓开口了,武田信丰也没有表示拒绝。而至于保科兄弟出来玩久了,就要保科家的领地去了,武田胜赖作为城主不能随意出高远城,同样也无法同去了,所以出行那天他一路将众人送到高远町外,算是尽到了地主之谊。
川中岛合战以后,武田信繁在甲州境内的惠林寺出家,并正式隐居。
说到惠林寺,就不得不提到寺庙的主持快川绍喜。此人原是美浓崇福寺住持,后又为武田信玄请为惠林寺住持。
来到甲斐后,他同时出任武田家与斋藤家之间的外交僧。
后武田信玄决定出家,正是快川绍喜授给了武田信玄‘法性院机山信玄’的法号。据说当初武田信玄旗印‘孙子四如真言之旗’,他亦有一份倡议之功。
由此可见快川绍喜与武田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同样对武田信玄也有相当的影响力。
武田家灭亡那一年,织田信长命泷川一益召快川绍喜到安土城讲法,快川绍喜以信长“火焚比睿山,杀老幼弱者千人,不与佛同道”而拒绝前往,闭惠林寺门不出。信长大怒,令织田信忠率千余人围寺堆薪,欲焚火逼僧众出寺。
而快川绍喜宁死不屈,留下了著名的辞世句“安禅不必须山水,灭却心头火自凉”,最后与惠林寺同焚。
第三十一章旁敲侧击
到了惠林寺,印目所见,皆是一片宁静悠远的古刹,此寺乃是临济宗之寺,兴废多次。
后武田家指此为家族的菩提寺,并以寺领寄进,这才又兴旺起来。
随从武士们都留在山门之外,李晓,真田昌幸和信丰两兄弟下马上门。
到了寺庙的正门,找僧侣询问以后,自然有人将他们引到了寺庙后处一个僻静的房间。站在庭院外,李晓可以看见武田信繁盘膝坐在垫子上,双腿间放着一卷佛经,正闭着双目手持佛珠默默念诵着。
一个月不见,武田信繁形象改变许多,头上已经剃度,穿着黑色的僧衣,但气质比以前更沉稳淡泊。实际上武田信繁此时不过三十六岁。
所以李晓与很多人一样都将对方当老成持重的人来看待,而忽略了他的年龄。现在李晓他们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站在面外等候。
其实在日本和尚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民,包括武士在内都住着草房泥瓦房时。
和尚们的寺院基本已都是砖瓦结构了,不仅是住得条件好,和尚不用从事生产,有属于寺庙的佛田专门养着,只需要偶尔收收租,而且喝酒吃肉也没人管,这简直是地主大老爷的生活。
而且最哈皮的是和尚居然可以娶亲生子,比如说石山本愿寺第十一代法主,本愿寺显如就娶了公卿左大臣三条公赖的女儿,而武田信玄的正妻,三条夫人,也就是嫡子武田信义的母亲,也是三条公赖的女儿。
所以算起来武田信玄和本愿寺显如还是连襟的亲戚关系。
武田信繁终于念完经,李晓他们四人在庭院中除去鞋子,走进了房间中。
大家聊天都说一些别来安好的话,武田信丰兄弟许久不见父亲,皆是别来感叹。
而真田昌幸则是毕恭毕敬地介绍自己:“大人,在下真田家三男昌幸,一直敬仰大人的威名,可惜无缘得见。”
武田信繁温和地点点头言道:“威名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已入道。你是一徳斋的儿子吧,许久不见你的父亲了,他近况如何?”
“父亲一切安好。”
说完,武田信繁看向李晓,言道:“李晓,许久不见了,在高远城一切还顺利否,四郎拜托你照顾了。”
李晓哈哈一笑,言道:“还好,有劳大人关心,胜赖殿下性情还有些急躁,但若细细磨练,将来足有余力执掌诹访家家柄。”
真田昌幸在高远城呆了多日,已经很了解李晓说话的风格。在高远城,他与武田胜赖之间类似亦师亦家臣的关系,言谈间可以不必顾忌那么多,相对之下李晓除了对山本勘助比较忌惮,其他人都是混得很熟。
按李晓刚才的话,若换做一般的家臣,即使谱代家老,都不敢像他这般在背后评论家主的。
武田信繁点了点头言道:“主公大人,将你派往胜赖大人身边,是对你的历练,再过个一两年,他还是会让你返回本家担任直臣的。要知道主公大人,对你可是非常寄予期望,这点在武田家并没有几人可以办到。”
要我回武田信玄身边?
李晓听了微微一笑,然后侧目看了真田昌幸一眼,果然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带上一种崇拜。不说武田家,就是全日本能得到武田信玄赏识的人,又能有几个。
李晓心底自得地大笑,看来带真田昌幸来见武田信繁的目的已经到达了。正是自吹自擂一万句,也不如让他人捧你一两句来得有用,更何况武田信繁这位牛人的口中说出的。
而且随着李晓和武田信繁两人言谈之间,真田昌幸越来越感觉到武田信繁对李晓的器重,再说男人在他这个年纪最容易起英雄崇拜的情节,再长大点就没有那么好蛊惑了。
眼见真田昌幸一步一步落入自己套中,李晓暗自得意,让他对自己敬畏才是王道,这样即使将来他成为武田胜赖的家臣,时间久了也不敢对自己打什么主意,不然就养虎遗患了。
众人说话之间,惠林寺住持快川绍喜到了,此人一身僧袍,胡须和眉毛雪白,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
在日本僧人一般被人视作博学睿智的象征,而临济宗又特别以点拨开悟为重,出了许多学识渊博的高僧。
故而不少大名都请临济宗僧人做学问僧,来解决自己下一代的教育问题。
如岐秀元伯,就乃是武田信玄的老师。
还有赫赫有名的太原雪斋,他的两个弟子都是大大的有名,分别是今川义元和德川家康。这两人后来都作为战国出色的大名,并先后领取‘东海道第一弓取’的称号。
当年正是太原雪斋促成善德寺会盟,使得甲相骏三国同盟成立,就是今日武田家,今川家,北条家三国同盟的格局。
而快川绍喜虽没调教什么人,但是他的弟子虎哉宗乙,则乃是伊达政宗的学问僧。
李晓等人纷纷与快川绍喜见礼。待介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