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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于李晓而言,可就大大不妙了,这样他的一切秘密都会暴露在德川家康的眼底,什么神冈银山,什么西国方阵,这一切自己立足于日本战国的根本,一夜之间都会被人拿走。
所以若不能打消对方回归德川家的念头,并死心塌地的服从自己,李晓宁可不收取本多正信作为部下,也要守住自己的秘密。
李晓想着该如何打消本多正信这个念头呢,若是在背后编排德川家康的坏话,这种的手段以本多正信的智谋一眼就看穿了,反而会落于下乘。
所以还是不偏不倚,坦然言之对方比较好。
“本多大人,松平殿是位值得尊敬之人,我李晓即使作为一个明国人,也是早有听说。想必阁下此次出奔的原因,是因为三河一向一揆之事吧。”
提及此事,本多正信目光下意识地躲闪,显然自己在回避,不肯面对。
李晓微微一笑,看来这就是自己帮本多正信打开心结的地方。
李晓直接言道:“听说这次三河一向一揆之中,本多氏四家之中,本多忠胜,本多重次,本多广孝这三家都是效命于松平殿,而阁下,还有令兄本多正重却站在一向宗一边。”
“因为信念不同,所以与主公和同族,彼此骨肉相残,想来这是本多大人不好受的原因吧。”
听到李晓这么本多正信,双手用力地握紧,整个人面孔也跟着扭曲起来。
不过李晓却装作没看到,继续言道:“听说在一向宗与松平家激战中,僧兵用铁炮向松平殿射击,这时本是一向宗一方武士的土屋长吉大人,对部下说,自己虽加入门徒与主君为敌,但是今日见其危难,实属不忍,与其这样偷生,不如堕入畜生道算了。说完土屋大人跃马上前,用血肉之躯代松平殿遮挡子弹,最后中弹而亡。”
听到这里本多正信突然大声言道:“土屋大人,恪守自己的义理,他的举动既不违背忠义之道,又不违背阿弥陀佛,所以他之死,绝不会堕入畜生道的。”
李晓微微一笑言道:“土屋大人之事,在下深感敬佩,他是恪守住自己的义理,那阁下呢?”
“我?”本多正信身子一震。
李晓继续言道:“三河一向一揆最后事败,蜂谷贞次大人,还有阁下,向松平殿请降。松平殿本不愿答应,后在大久保俊进的劝说之下,这才答允。投降时,峰谷大人向松平殿提出三个条件,一是希望保全所有参与暴动的松平家将士领地,二希望把寺院与僧侣们恢复原来的景象,三放过参加暴动的主要人物一命,对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本多正信将手一挡,霍然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这时李晓在背后言道:“本多正信,你对当初之事,连听我转述都不能,你这样的举动就是懦弱。”
听李晓这么一喝,本多正信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李晓见本多正信停下,继续言道:“松平殿当时答允了蜂谷大人的请求,但是待领地平定之后,却将领内所有净土真宗的大小寺院全数破弃,门徒们向他抗议,而松平殿却言道,我是答应将寺庙恢复到原样,但那些地方原本就是平野,把寺庙破弃之后,不又恢复成平野了吗?”
“正是因为松平殿,这背弃承诺之举,所以才使得阁下下定决定离开三河的,对吗?”
听着李晓这么说,本多正信胸口不住上下起伏,许久之后才转过身来言道:“李晓大人,对我三河之事,了如指掌,难道武田家有进取三河之心吗?算了,这不是我关心之事,我只想问阁下,松平殿下,如此行为,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李晓洒然一笑,言道:“没想到智慧如本多大人,却也问了个蠢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何为对?何为错?松平殿此举对阁下而言,是背叛,是弃信,所以从一向宗的角度来看,当然是错,但对松平殿自身和三河的领地平定而言,一向宗实在是不安定的要素,松平殿此举确实是对的。”
本多正信听李晓这么说,想了许久,点头言道:“李晓大人,你说的有理。”
“本多大人,我见你形貌颓废,气色不佳,显然因为这件事郁结心中,所以难以面对,请原谅在下方才说话的直白,因为我深信帮助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刺到他内心最痛处。让他正面自己的虚弱,而非逃避。”
“城主大人。”本多正信仰起头来,看向李晓,身子在微微颤抖。
“本多大人,不论松平殿,行止到底是对是错,你现在的行为,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所以请你务必振作起来,不论阁下是归参松平家,还是出仕我武田家,抑或者出仕别的大名,以阁下这样颓废的模样,就是当一名足轻,也是没人要的。”
本多正信听李晓如此说,顿时僵立在原地,言道:“李晓大人的用意,我现在明白了?”
说完本多正信伏下了身子,重重地磕在地板之上,将头伏在臂弯之间,似乎用尽全身气力,大声吼道:“多谢李晓大人之言,在下万分感激。”
顿了顿本多正信言道:“在下本多弥八郎正信,特向李晓大人恳请,请允许在下出仕武田家,成为大人你直属家臣。”
第一百九十章训练新军
越中,城生城。
盐屋秋贞正在天守阁中,与城生城城主斋藤利基两人,对坐喝茶商谈。
作为越中飞驒交通要道城生城的城主,斋藤利基的日子还过得不错,衣服光鲜亮丽,喝得茶是从明国进口来,评定室中摆放着不少名刀,都是出自铸刀名家。
斋藤利基看盐屋秋贞正打量着他的名刀,微微一笑,然后抖了抖两个袖子,站起身来言道:“盐屋大人,也喜欢名刀吗?”
盐屋秋贞托了下鼻梁下的眼睛,胖嘟嘟的脸上呵呵一笑,言道:“伯耆守大人,你忘了,我除了经商,同时也是一名武士的身份。”
对此斋藤利基暗暗冷笑一声。
斋藤氏之祖斋藤常喜因为讨伐国人领主桃井直常有功,被幕府一代将军足利尊氏赐地于越中,至今已俞两百多年,对于盐屋秋贞这样地头出身的草头武士,他自然是不屑放在眼底的。
“筑前守大人,也喜欢收藏名刀吗?”
盐屋秋贞精于察言观色,将斋藤利基方才那一闪而过的鄙夷表情看在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地言道:“喜欢名刀,但是在下自知武艺不精,佩戴名刀在身,也只是辱没了一把好刀而已。”
斋藤利基听到盐屋秋贞如此说,洒然一笑言道:“筑前守大人,真是坦白。你说的不错,若是不会武艺的人,手捧一把名刀在手,旁人很容易起窥视之心,心生贪婪之念,如果是好武的剑豪所见,以为佩戴者是绝顶武士,便会上前邀战,所以无论何种情况,都只是一种自取其祸的途径。”
盐屋秋贞听斋藤利基似乎话中有话。
只见斋藤利基接下来,双目直视,盯着盐屋秋贞言道:“所以一个能力不足的人,手握重宝,就会反遭其害,筑前守大人,我话中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盐屋秋贞背上渗出冷汗,显然把握到斋藤利基话中的意思。
斋藤利基十分满意见到盐屋秋贞流露出这样惶恐的表情,他接下来言道:“筑前守大人,到了此刻,你还不表态吗?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如此容易就答应你重修通向神冈城的山路请求,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疏通商路?”
顿了顿斋藤利基又言道:“筑前守大人,这十几年,阁下依靠着江马家的神冈银山,应该是赚了不少钱才是吧,你以为这几年我对你和江马家的银钱流通的通道,会一无所知吗?”
待斋藤利基说出神冈银山这四个字时,盐屋秋贞身子一僵,言道:“伯耆守大人,我明白了你让我修路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要出兵神冈城,对吗?”
斋藤利基呵呵一笑,坦白地言道:“没错。”
盐屋秋贞摇了摇头言道:“伯耆守大人,你太不智了,为了神冈银山,居然要和武田家开战,信玄公一根手指的气力都足以撵平斋藤家的。更何况,眼下飞驒势力中,江马家,姊小路家,内岛家都已降伏武田信玄,你若是出兵,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斋藤利基双手负于背后,露出成竹在胸的神色,言道:“盐屋筑前守,你根本不知道,这次我出兵神冈城是得到辉虎公,长职公允许的。”
盐屋秋贞这才恍然大悟,上杉谦信果然不能坐视飞驒仍由武田军势力侵驻,特别是在姊小路家和内岛家受到武田军飞驒征讨军的重创之后。
上杉谦信肯定会授命越中从属于自己的神保家出兵飞驒,而斋藤家现在又是从属于神保家的关系,所以神保长职受上杉谦信之命,调熟悉飞驒形势的斋藤家来攻打神冈城,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盐屋秋贞叹了口气言道:“原来如此,正是有了关东管领和神保大人的授意,难怪你不惧武田家,敢出兵神冈城。”
“还不仅如此,我斋藤家与姊小路家也是同盟之系,我出兵飞驒,替他铲除武田家,他也是在暗中支持的,至于武田信玄的反应,大可以不用担心,他现在还要在川中岛应对辉虎公的大军。”
盐屋秋贞就个人的立场,当然是很不愿意斋藤利基在这个时候攻打神冈城,如此一来他在神冈城的利益,就会受到影响,之前的投入很可能因为战火,而一文钱都收不回来。
不过与斋藤利基交往多年,盐屋秋贞也知道这人的性格,属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对于神冈银山的消息,他显然已经早知道,对于自己和江马家这几年的交易,他一直看在眼底,却隐忍不发。
这一次神冈银山,在江马家手上易手,他看准机会,找了上杉谦信这座大山为后盾,才决定对飞驒出兵。
名义上是将武田家的势力逐出飞驒,实际上是将神冈银山掌握在自己手中。
真是好算计。
盐屋秋贞想了想,问道:“既然斋藤大人,要出兵飞驒,那么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只听斋藤利基点点头言道:“盐屋大人,我们合作了多年,彼此都十分信任了,比起你与李晓的关系,我们应该更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