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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嘻嘻笑了两声。
“您的这辆自行车挺可爱的。”
“谢谢。噢,马上就到了。”
大约十分多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公寓前。
“二层,我住二层。来,从这儿上。”
“好的。”
百合上楼时哗啦哗啦地甩动着手中的自行车钥匙,我则紧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203号房间。
“把鞋脱掉。”
“知道了。”
“真有点儿过意不去。”
“怎么了?”
“让你跑这么远。不过,我一定会画出好画的。”
“我相信,而且也感到很荣幸。”
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屋子,绘画的材料以及尚未完成的画看上去令人感到摆放略显零乱。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另一个房间好像是卧室。
放绘画材料的这个房间里还放有碗橱及MD收录机等物品。虽说是工作室,但看样子百合也常常睡在这里。
“你坐在这儿,摆个舒适的姿势。”
百合拍了一下椅背。
“好的。”
“啊,把外套给我,我帮你挂上。”
“谢谢。毛衣可以穿吗?”
“可以。时间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我打算先画素描,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她拿出素描本,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刚开始的时候,一动不动地保持一个姿势尚不觉得辛苦,可是时间一长便焦躁起来。百合一言不发,铅笔在素描本上飞速地游走着。
“肚子有点儿饿了。”
我试探着说了一句。
“是吗?”
她只是随口应了一句。我见状便不再做声了。
什么呀!原来真是素描啊!我很失望,其实自己是有所期待的。
“我的头好痒。”
“真的头痒吗?”
“真的。”
我使劲儿地抓着头皮。
她叹了一口气。
于是,我停止搔痒,又恢复到原来一动不动的姿势。她手中的铅笔这才又动了起来。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要是还能再来,那可就太好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当然可以。”
听到我的回答后,她说∶“太好了!”
说着便把一个腌萝卜装在塑料袋里递给我,那意思好像是付我模特费似的。
“这是您自己腌的吗?”
“不是……因为正好厨房这儿有,所以顺手拿给你的。”
“噢。”
回去的时候是我骑的自行车,她坐在我的后边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到了车站,我们就挥手告别了。
我坐地铁到涩谷,在那里换乘JR线电车。我家在北浦和,下了电车还要坐公共汽车,而从公共汽车站到我家还要走十分钟的路。我家这儿也许算是郊区吧。
在公共汽车站下车后,我一边往家走,一边仰望着天空。
树枝与树枝之间的天空,那是现实中存在的吗?
巨大的天空和被树枝包围着的小小的天空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一旦受到包围,景物就会被截取下来。
想到这里,我对哪些属于自己的范畴也模糊起来。
皮肤与空气的接触面是自己与外界的分界线吗?那么头发呢?指甲属于“我”的范畴吗?
肉体的逐渐衰老又该怎样解释呢?
我之所以成为我,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在时间上和空间上被截取下来的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百合看我时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
唉,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爱就说出来
从前,我总是在想如何使自己长一身结实的肌肉,怎样使自己显得更萧洒。然而,现在自己却动摇了。
原本修饰整齐的眉毛变得乱糟糟的,有时也不换穿着睡了一宿觉的衬衫就上学去了。
在学校的时候,百合又变成了一本正经的老师。
我觉得自己作模特的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好,因而只是悄悄地告诉了堂本一个人。
“我真羡慕你。”
堂本发自内心的话语令我这个颇为矫情的人感到在他的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百合是个蛮不错的老师吧?”
我也为了尽量不去掩饰,所以才这样说。
“那还用说!”
堂本笑呵呵地点着头。
上的课依旧是那么冗长沉闷,学生们只顾聊天,不动画笔,百合也不去管,甚至还打哈欠。我望着眼前的老师,送去一个甜甜的微笑。可是,她却视而不见。
我们在校内相遇时也仅仅是点个头而已。
当时她向我略微点头的那种感觉以及微笑时脸上的表情令我久久难以忘怀。
人往往会对他人的某些细微动作妄加猜想,一相情愿地解读他人的情感。自己的情感虽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六神无主,但我发觉自己也在猜度百合的想法。
当我揣测百合可能生气了的时候,她避开我目光的行为就成为了证据;当我觉得百合想与自己修好时,同样的行为就会被解释为仅仅是羞怩不安而已。
倘若是关系亲密的人,感情表达的最好方式是直接说出来。要是我跟百合的关系再进展一点儿的话,我也能自己说出来。
现在就是这样,无论干什么事都心浮气躁。
自从那次聚会她说喜欢我以来,就再也没有说过。我去作模特那天她也没有什么表示。尽管她嘴上说希望我再去给她作模特,可是自那以后却再也没有跟自己提过。她说的那个“喜欢你”难道只是表明好感的程度吗?到底是大人呀!我真感到心灰意懒。
并非心血来潮
第二次去给百合作模特是在三个星期以后。
后来就是每隔一个星期去她那儿一次。渐渐地我也放松下来。不久,我也渐渐变得泰然自若了。百合画好了一张油彩画,画中是一个神色不安的青年。百合还要画一张,于是便又开始了素描。
模特的工作很有意思。
虽说是工作,但却没有钱,得到的仅仅是茶水和点心。
画第二张画时,百合叫我把衣服脱掉,尽管她先前说过不画裸体。
“把衣服脱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乖乖地脱下了汗衫和牛仔裤。
我穿着一条大裤衩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她则盘腿坐在地板上,手持铅笔在素描本上勾勒着我身体的线条。
其实也不只是一条裤衩,我下面还穿着一双袜子。
她好像很喜欢袜子,画在素描本上的袜子被仔细地涂黑了。
我想起来了,她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就是一双袜子。
那天下课以后,我们坐在快餐店里吃着汉堡包,两人都是一脸倦容。百合似乎很怕烫,她不敢立刻用舌头去碰那刚炸好的洋葱圈,而是先用舌头试着碰几下洋葱圈的边儿,待适应了以后才一口咬下,接着便大吃大嚼起来。
“昨天,我还是让你脱了,所以这是……”
她面带羞涩的从便利店的口袋里拿出一双袜子递给了我。那是一双很不起眼的袜子,看样子像是中年人穿的。“还是让你脱了”——正像她说的那样,她的确是让我脱下了袜子,不过后来回去的时候还是穿上了,所以她大可不必特意给我买一双新的。我觉得她送给我袜子似乎是在向我表白着什么,即仿佛是在说“昨天发生的事并非心血来潮”似的。于是,我恭恭敬敬地接过了装着袜子的口袋。
我记得就在那天的前一天,我们初次发生了关系。
直到发生关系之前,我给她作模特的时候从未脱过袜子。
收到袜子的前一天,我去了百合在二子玉川的美术工作室。
房间里开着暖气,画完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百合“啪”地一声合上了素描本,坐在那里默然不动。
我心里很清楚,百合是在等待我的行动,尽管实际上她并未做出任何表示。我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那半开的白衬衣的衣领。她仰起头,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那感觉仿佛是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烦恼。紧接着,我开始不顾一切地解她衬衫上的扣子。衬衫的扣眼比扣子稍小,我一时间解不开,急得面红耳赤。
我正忙得不可开交,百合却偷偷地笑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觉得很难为情。”
说罢,她又吻了我一下。
百合麻利地解开我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我那玩艺儿,手指大动起来,然后又用舌头在上面游来滑去。我感到在那里游走的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
“感觉如何?”
百合仰头看着我问道。
“窝囊。”
我答道。
“这就对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窘迫地低下了头。
“哦?”
说着,她拉起我的胳膊,领我进了那间放着床的屋子。
我们两人在床上坐定之后,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想到她却捉狭地就势倒了下去,那样子仿佛是我要强暴她似的。我随后俯身上去,身体也动了起来。
事毕,我们互相开了一会儿玩笑,不久便昏然入睡了。半夜里我醒了几次,将百合给我的奶油面包掰开分两次吃掉,就这样,醒了吃,吃了又睡。
睡在她身边我才发现,她睡觉时嘴微微张开,非常有趣,我都看呆了。她此时的神情与说话时不同,平常她看上去不够稳重,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但睡觉时却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女性。她不愧是一个能够顽强面对生活的女性。
我将手指悄悄地伸进她的嘴里,指尖触到湿润处立刻又抽了出来。
我感到自己有些滑稽可笑。
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收到袜子的前一天,我去了百合在二子玉川的美术工作室。
房间里开着暖气,画完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百合“啪”地一声合上了素描本,坐在那里默然不动。
我心里很清楚,百合是在等待我的行动,尽管实际上她并未做出任何表示。我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那半开的白衬衣的衣领。她仰起头,我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