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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苦肉计,好一招高明的手段
柳姨娘如此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要在她的院子里插入一颗钉子,还真是看得起她
“把惠兰给我拖过来”
在她沉思的时候,老夫人已然大怒。惠兰被几个婆子丢到了屋子中间,她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可是什么求饶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老夫人怒瞪双眼,狠狠问道:“说夏荷可有冤枉你”
惠兰的身子猛地一震,咬着下唇一直摇头,鲜血从唇边流出,可见她下口何其之深。她不由得抬头望向夏荷,却见夏荷亦是恶狠狠地瞪着她,心中不由得凄苦一片。
思来想去,她终是开了口。
“奴婢该死奴婢鬼迷心窍可是老夫人,奴婢不过是厨房中一个烧火的丫头,虽说挂着三等丫鬟的名头,也不过是大夫人见奴婢可怜,给奴婢挂上去的。奴婢平日压根就没什么机会到姑娘的房中来,又怎能将玉佩偷拿出来?”
她瞬的抬头,眼神中尽是坚定之色,伸出手指着紫鸳。
“那玉佩正是紫鸳给我的,还望老夫人明察”
这样被攀咬,依照紫鸳的性子自是忍不住,上前骂了起来,“你这蹄子休要在老夫人面前信口开河老夫人最是睿智公平,又岂会因你这两句胡言就信了。”
她跪在地上,心中紧张,嘴上却没有停下。
“老夫人您是有大智慧的人,谁有小动作您心中自然是都清楚明白的。奴婢虽说嘴快容易得罪人,平日里也没个形状,可是老夫人您看在眼里,应是知道奴婢是绝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情的”
听她为自己辩解,老夫人还未开口,惠兰便忍不住反驳了起来。
“老夫人休要听她辩解她为了活命,自是不会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却偏偏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奴婢的身上来”
她重重的在地上叩了好几个响头,声音凄惨,“老夫人您明鉴呐奴婢的确已经铸成了大错,奴婢也半点不敢否认。可是那玉佩若不是紫鸳给我,奴婢又是如何能到得了手?”
紫鸳愈发的忍不住,指着惠兰的鼻子便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以她那继承自众多丫鬟的尖酸刻薄,惠兰的脸色红一阵黑一阵,也忍不住在老夫人的跟前同她对骂了起来。
一开始二人因为几个主子在跟前还有所顾忌,越到后头便越是骂的上火,什么都顾不得了。看的周围众多丫鬟婆子都是忍不住发笑,又忍不住觉得这两个小丫鬟口中说出的话无比刺耳。
老夫人沉下脸来,拿起茶碗摔倒了二人的身上。
滚烫的热茶泼到了她们的衣裳上,浸入衣衫,烫的生疼。瓷碗破碎扎到了她们的身体,可是此时气氛阴沉,谁也不敢叫出声来。
“骂的可痛快?”
老夫人又端起了丫鬟新送来的一个茶碗,沉声开口,一字一顿。听入二人耳中却是压力异常,那语气不由得让她们发起抖来。
这时候二人都不敢再抢先开口了,直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般闷声不吭。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洛青菱心中已然明白了,柳姨娘这是双手准备呢。虽说失了府中的大权,可是这对于她而言未必就是完全的坏事。如今她让惠兰联通夏荷诬陷紫鸳,便是要让她身边再无可能忠心与她的人。
春香已经被她们联手给弄了出去,如今便轮到了紫鸳。
虽说目前紫鸳未必就听从于她,可是柳姨娘却依然下了手。不得不说,她这招可算得上是十分狠毒了。
她看似在府中地位很高,既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女,又是府中的嫡女,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柳姨娘这一番施作,便是要她再无可信任之人。
若她真是稚儿,便必然会倚重夏荷惠兰,今后指不定会如何。
兴许被身边的丫鬟撺掇的仇恨大夫人也是可能的,与洛礼明这个大哥离心离德,与柳姨娘常常亲近,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到时候,自己便会沦为柳姨娘的一枚棋子,一枚安插在老夫人和大夫人心中的棋子。
而偏偏这颗棋子,是她们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丢弃的亲人。
想到了这儿,洛青菱心中一片冰凉。这片浑水搅了起来,便必然不止一个人会伸出手来摸鱼,柳姨娘便是这其中最为有优势的一个。这一次若是让她给得手了,今后的路可就难走了。哪怕是要暴露自己的一些底牌,也必然要开口救下紫鸳
所以洛青菱思虑清楚了这些,便立刻开了口。
“祖母孙女儿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蹊跷。”
她一开口,众人都愣住了。这位六姑娘平日里都不太惹人注意,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只是这个病秧子颇受宠爱,所以连带着被众人捧着。
可是这六姑娘素来都和和气气的,也从未显露过有什么如洛礼明一般的才能来。她这么一开口,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六姑娘隐匿颇深,竟然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神童不成?
第一卷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070出手
070出手
洛青菱心中是有苦楚的,她并不想这么早就显露出特殊来,可是柳姨娘的这一招着实是逼的她不得不开口。
身边的丫鬟一个个被谋走,先是春香,如今又是紫鸳。秋菊还未确定是哪边的人,可是也牵扯在了里面,若自己不伸手去救的话,只怕也无法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夏荷是柳姨娘的人,而惠兰……
最终剩下的,竟只有一个冬梅
对于柳姨娘如此出乎寻常的看重,洛青菱有苦难言。她并不知道柳姨娘对她的看重是源于什么,可是这份看重于她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身边丫鬟的份额本就没有补满,如今被这么一闹,只怕剩下来的已然不多了。
迎着众人的眼神,洛青菱轻声说道:“那玉佩我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可是绝对不会是紫鸳拿走的。她若真的想拿,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机会。之前她在我身边便是替我收拢财物的,这玉佩虽说贵重,却也只这一份而已,她要是真想拿什么东西,丢的必然不止是这一个。”
“更何况,她是母亲赐我的丫头,自己的娘又是母亲身边得力的人,她为何要投奔柳姨娘呢?再则我也不懂,柳姨娘要拿这玉佩做什么。”
在她们惊讶的神色中,洛青菱下了结论,“所以我想,这件事必然是有蹊跷的。”
她之所以要替柳姨娘开脱,是因为即使她穷追猛打也是扳倒不了柳姨娘的,不如自己退一步,也好将夏荷留在身边。她是已经知道夏荷的底细了,可是柳姨娘那边并不知道她所了解的,将夏荷放在身边反倒是比将她打发出去要安全的多。
将她留下来,好处绝对是大于坏处的。
听到洛青菱这番话,固然众多丫鬟婆子们面上十分惊讶,然而老夫人却是惊讶中含了满满的喜意。
原本满脸怒容的老夫人渐渐的变成了满脸惊讶,等到了洛青菱说完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笑容了。她和颜悦色的看向洛青菱,眼神中尽是满意。
“玉姐儿说的再好也没有了老夫人,人家还只道咱们府里出了个少年举人,却不知道这儿还藏着一个女神童呢”
说这话的并非许家婆子,而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彩衣。
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是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四个一等丫鬟,彩衣便是大丫鬟,另外三个则分别是彩霞、彩蝶和彩云。这四个一等丫鬟都是府中有面子的人,各自性格不同,可相同的便是都有手腕心机,而且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否则这四人也不会被老夫人看重。
至于春香和迎春,当初便是被老夫人特地挑选出来要送与两个嫡孙的。剩下的孙子孙女她倒也未曾厚此薄彼,只是那一些未必就如此上心罢了。
彩衣的奉承显然搔到了老夫人的心头上,老夫人点了点头,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只是面对惠兰的时候,老夫人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她沉声呵斥,“惠兰,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对于洛青菱会出口维护紫鸳这件事情,惠兰是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面对老夫人责难的眼神,她颤抖着身子,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奴婢说的字字都是真话,还望老夫人明察”
“哦?”老夫人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便是你的六姑娘所说的都是假话了?”
惠兰立刻摇头,“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六姑娘年岁还小,被人蒙蔽了也是有的……”
她还没说完便被老夫人打断了,“好,既然你死咬不放,我这老太婆也着实是没什么心力跟你继续纠缠下去了。不如将你送官,让官老爷替我找出一个答案来吧。”
说完老夫人便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回转了。
听到这话惠兰立刻就慌了,在老夫人手上她也许未必有什么好下场,可若是送官去便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洛府在金陵城里是百年大家,洛老爷又是大官,远比知州要大得多。若是自己被送到府衙里头,只怕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所以惠兰立刻便双手双脚跪着爬到了老夫人的脚边,扯起嗓子哀嚎了起来。
“老夫人您宅心仁厚,您睿智英明,人家都说您是那菩萨转世,十分仁慈啊老夫人,您若是把奴婢送去官府没什么,关键是会让您的名声受损。奴婢求求您,您可不能这么做啊”
她的这番话若是在平时说来倒也没什么,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便十分让老夫人不喜了。
老夫人皱起眉头,看着脚边狼狈的惠兰,“你这可是在威胁我?”
“奴婢不敢”惠兰反应倒也挺快,只是此时,她多说多错,可她却没有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她半点身为洛府丫鬟的形象都没有了,而她的阿娘已经在门外焦急的候着,却不敢踏入房内,只得听着女儿在屋内哭号的声音,心如刀绞。
惠兰哭着哭着,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如同陷入了波澜起伏的海水之中,阴冷却又抓不到边。
她的眼睛凸了出来,脖颈上的青筋暴露,面色涨红,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她这副模样看的老夫人也是一阵疑惑,心中嘀咕着,这丫头不会是有什么病罢?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惠兰突然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