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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很快地否认:“即使没有其他人可以拿来比较,我仍认为你是最好的。只是……我不习惯……永远不会习惯没有爱的性。你可以笑我天真,但我会一直这么坚持下去。”
他深思地问她:“你期待我的爱吗?”
她老实地点头。
“你爱我吗?”他又问。
问得漫不经心,一颗心却为着即将来的答案而忐忑期待着。他是在紧张吗?怎么可能?
莲吟犹豫着该不该坦白,吞吐之间,却给他当成了她不爱他,却又不忍伤他心地说不。
东方磊自嘲地笑了:“不勉强,我们对爱都太陌生。如果我不能付出,又哪能祈求你的给予?放心,我不在乎的。”才怪,他在乎毙了。
直起身子,走到窗前。
“你去睡吧,我也该休息了。”心情没来由地升起浮躁,既不能狠狠吻住她,只好放她走出视线,眼不见为净了。
老天,他自己怎么了?怎么会任一个小女人弄得他颠颠倒倒?
莲吟走到他身后,鼓起勇气道:“我是爱你的,真的。”
他倏地转身,不明她是否说真的,还是……
“你……”
她退了一步,又一步:“真的。虽然很傻,但真心的归处连我也不能制止──我去睡了。”
转身想要逃开他的视线,这种告白,令她羞赧,却也如释重负。说了,像脱出了八年来的枷锁,再无羁绊,只是在他的错愕中有些难堪罢了。
在她手沾上门把时,身后一只大掌伸出盖住她放在门把上的手,另一只手有力地勾住她的柳腰,让她讶异得低喘一声,侧着颈子看向身后的他。
两具身子的紧贴燃起了身体中战栗的灼热在小腹中奔窜。
忘不了那夜狂热的人,岂只有他?
“我……我要回房了!”她羞赧不休地慌道。
“你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曾对你善待的男人呢?”他气息吐纳在她颈侧。感觉到她的颤抖,更搂紧了些。
“我不知道。”她软弱的身子无力贴在他怀中,眼中带着遥想。对这种亲密不会感到不自在,甚至可以说是爱极了,一种安心依靠的感觉……很好。
“你宁愿不爱上我?”
“是的,如果我能选择的话。”
“谢谢你。”他深深地低喃,嘴唇印在她耳后,迳自感受自身的喜悦。
在这种奇特的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爱,一直是渴望的,有人爱他,是件奇异的事,他会为此深深感激。
他的妻子爱他!
身为丈夫,再有何求?
莲吟低喘着,辛苦压抑自身不当的需求。不是现在,她不能没有爱而性……
“我以为……我原以为你会藉此嘲笑我。”悄悄地挣扎,想不着痕迹地远离他唇舌的进攻。
但显然没用。他是有意挑逗她吗?
“我不会去嘲笑一分真爱。尤其它来自我的妻,倍加珍贵。”
他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此刻心理、生理涌上的激越情潮却泛滥得让他无力自制──也不愿自制。
或可归类为勃发的欲望,或可称为新生的感情,她在他心目中已不单单只是一名妻子或床伴了;似乎多了些什么无法解释的东西,让他对她产生了疼惜……
妻子,是娶来呵疼的──这句话是谁曾对他说过的?为何此时蹦上他心头,如此让他苟同?
对!是沈括宇那老小子。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放口大笑?也许吧!不过此时,他不得不承认沈拓宇还是说对了。妻子是娶来呵疼的──如果他有一名可爱的妻子的话。
他不想放开她,数日来禁欲已太久,加上此刻情境更引发出波涛汹涌的热情。
也许有些卑鄙与趁人之危,但他不在乎,见她力图清醒的模样,连忙增加攻势,火热地包裹住她的身子与所有感官知觉。
今晚,他是要定她了。
弯身抱起她,直直走入书房内的小客房,以笑容与吻蛊惑了她。
今夜的东京,星光满天,是个美丽旖旎的夏夜……
清晨五点,曙色正起。
从他的怀中醒来,是个奇特的经验。睁着眼眸看向天花板,沉思于上头的几何图形中。
在他强壮坚实的怀中找到舒适的地点安置自己不是难事,何况她也不愿因大力移动而惊醒他。由他沉稳绵长的鼻息中可知他正熟睡着。那种男性的气息,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肉体的喜悦激情,原来是这般致命!不管她曾有怎样的想法理念,也敌不过他温存的挑逗。
是爱吧?爱情使得肉体轻易臣服。这种软弱,注定了她必是先投降的那一个,无怨地投身于那种燃烧的炽烈中。那种运动对她而言,仍是新奇且刺激;每一次不同的狂欢引得她益加投入,沉迷不已,才会轻易让他进占成功。
总会有一些遗憾的。他可以在不爱她的情况下与她上床,想来便有些悲伤,可是却也有矛盾的喜悦,她所爱的男人迷恋着她的身子,对她渐露温存,而不是上回那般为上床而上床。如此算来,他进步得很快。
就像冈田樱子警告过她的。若坚持丈夫不爱她就别碰她,这种条件对男人而言是苛刻的,也是最笨的法子。中国民间故事中,大禹治水以疏导方式而成功,反观他的父亲鲧因围堵而失败──虽然举例得有点奇怪,却又有其共通点。
身为一个遗传学的专家,对于雄性与雌性的异同她也是有研究过的。
男性最悲哀的一点是自青春期之后,不管他爱不爱,都必须有生理上的发泄;不能称他们为好色、攻击性强,实因动物本能非他们所可以自制的。
既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无可奈何。
女性则相反,未曾尝过肉体交欢,不能体会情潮激荡,便少有性欲。即使体会了个中美好,若没有遇到擅调情的男子,也不会轻易动念;何况女人重情境、重爱情,与男人大大不同。
这一点上头,男人是注定吃亏的。
对感情是必须坚持没错,但渴求感情的方法已不适合一再高不可攀,等男人奉上真心来换取。
也许她不懂男女追求法则,但在她所能及的知识领域中,她可以用更聪明的方式来取得丈夫的爱。
肉体不该用以勒索感情,何况他们是夫妻,在跨过了那道界限,已没有坚持不从的道理;而且,她爱他。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她体会出了很多事;学着去爱人,学着去付出,学着退一步。
在夫妻相处哲学中,争一时意气,只会让不甚坚固的情感加速崩盘,并且无法协商出可行的方法来互相融和。
既然认定了婚姻是长久的事业,那么,不管当初基于什么现实理由强行结合,日后,才是生活的开始。也许一开始的艰辛,会使日子容易过得多。经历海誓山盟的爱侣最后一拍两散的例子,不胜枚举。
她不该再耿耿于最初的理由。要他的爱,就去争取,一再怨怼逃避,等男人哪天顿悟来匍匐裙下的心态早已过时,也太矜持了。
对于婚姻,她待思考的事还很多,毕竟已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不能事事以自我为中心。数十日来的思念还不够她觉悟吗?她该以更客观的心去看待才是。
只是,这样事事与他配合,久了,他当成理所当然,依然无法对她产生爱情,那怎么办?如何能让他对她动情呢?
这便是她最大的难题了,费解得令她泄气。也许她真的不够美丽,唉……
“为什么叹气?”他初睡醒的嗓音低哑得叫人酥了骨头。
“你醒了?我吵醒你了吗?”她下意识将被子拉到下巴,贴着他身子的肌肤开始感到热。
“你是不是后悔了?”他翻身压住她,认真且严肃地问着。
他们的友好关系毕竟尚薄弱,所以他极小心。
她摇头。
“只是不明白,与我上床,是因为你是夫、我是妻吗?”
他不甚明白地反问她:“为什么你总要把一个问题弄得万般复杂?我要你,当然因为你是我合法的妻。但‘妻子’只是一个死板的通用词,‘你’才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我与你上床,而你是我的妻,有何不同?”
这精明的家伙一遇到有关感情的事即成一名白痴。她不知道该说丈夫粗枝大叶,还是自己太无聊神经质?
她在他身下移动着,想避开他的体重,不料却引得他粗喘不休,看她的眼神又成了深得近黑的颜色。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他又开始上下其手时,她忙问:“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会想要我吗?一个不叫东方太太的古泉莲吟?”
“虽然我觉得你的问题很无聊,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种时刻,我被一个叫古泉莲吟的小女子撩拨得无力自制,已不能管她是不是我的妻子了。”他呻吟地吻她:“但,幸好你是我的妻。”
“为什么?”她渐渐失魂……
“我从未碰过良家妇女,尤其像你这般单纯的丫头。如果你不是,我是死也不会碰的。”
这是他的原则,可以称为是君子的行为。莲吟在昏昏沉沉中,告诉自己,以后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她是他的妻,她也是古泉莲吟,永远不相冲突,也不必再刻意去做二分法了。
愉悦的心头浮上一层笃定。
东方磊也许不会爱上古泉莲吟,但东方磊一定会对他的妻子无限疼爱;那是因着一种占有与负责任衍生的情感。而责任,则较容易转化成爱。
她可得好好计量才是。
先当东方太太,再来引诱他爱上古泉莲吟!很棒的归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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