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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信众也都有些不耐烦,到了下晌,连晒带饿,信众们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嘈嘈杂杂的成了菜市场。
黄天老祖咳嗽了一声,围在四周的执法齐声呵斥信众,信众这才又老老实实的跪在那等。
等晴天霹雳到底来不来。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许多信众坚持不住扶老搀幼的退走,黄天老祖也饿了一天了,但为了显示自己是真神,并不在乎人间那点烟火,青着脸继续坚持着,一直到天黑敲起了更鼓,黄天老祖甩袖起身,带着左右护法与侍者离开。
还不等金陵民众笑话这催命符是假老祖是真,那催命符又来了,这回上头的死期变成了两日后。
金陵民众又沸腾起来了,心说:怕又是骗子胡说,可也有人说:“许是第一次风雨没能唤来,这一回与风神雷神打好招呼了呗。”这也是那回回画上有的,民众更直观的看到,比黄天教口口相传的更叫人印象深刻。
两日后,黄天老祖摆高台传经授道,这一日阴天,头顶乌压压的黑云。
黄天老祖时不时的看天,讲道时有些心不在焉,再怎么说他也曾是求仕途的秀才,读书人尤其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而且那个丢经书的道人也确实存在,这让他多少有些忌讳,不怕刺杀,怕是天谴。
可就这么担忧了一整日,到了晚上还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也不曾等来什么霹雷雷电,黄天老祖站起身,暗暗发怒,认定这是有人再捉弄他,与两位护法撒气,“让你们查点消息找个人怎么这么慢?到底查没查到什么?”
两位护法也是头疼,去仙芝楼换消息,仙芝楼回复用老祖师傅的消息来换,可老祖却说当初只是捡了包裹,没有什么师傅,如此仙芝楼便指望不上了,而自己去查探消息却不简单,金陵鱼龙混杂,可不是人人都给老祖面子的,岂是那般好查的?
转天凌晨又有催命符飞至,死期是一日后,也就是黄天老祖选择炼丹的那日。
黄天老祖已认定只是在戏耍他,原本不想露面,可架不住那天是早早就定好的黄道吉日,要开炉炼丹,而且有了早前那次失败,这一炉很可能就炼成了。先不说炼丹成不成,只说选好的日子不露面也会叫信众起疑心,觉得老祖是怕死,连炼丹都不炼了,为了躲‘天打雷劈’之责。
说到底,是怕信众知道采丨补术是错的,若是知道采丨补术是错的,那么别的是不是也不对啊,如此人心一散,黄天教也就散了。
黄天老祖确实有几分聪明,很快想通关卡,与护法道:“天亮照常开炉,这人大抵是在戏耍本座,但也不能放松警惕,他们选择在本座定下的开炉日作为最后一日死期期限,兴许不是巧合,你们盯紧些。”
左右护法齐声应下。
到了正午却是开炉的吉时,此时天光明媚,清风拂面,如此好天气却没让信众们心情好,连续几日的精神紧绷,已经让他们烦躁到了极点,不管这催命符是真是假,他们要的是一个交代,老祖是不是黄天教开山立派第一人?采丨补术是不是祸害妇人,这些都是急切想要求证的。
老祖看着地下跪着的愚昧信众,心里不屑,面上却越发慈和庄敬,手一挥,法事开始。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有人请老祖过来开炉,老祖手里藏着早就准备好的磷粉,佯装从天借火,手掌张开撒过去,炉子里原本就是炭下掩火,那些磷粉瞬时燃起,原本铺垫了干草也燃烧起来。
两位护法恭喜老祖法事圆满,借天火成功。
老祖淡笑,转身过来冲上天辑礼叩头,这也是每一回借天火,也就是磷粉能成功燃烧以后要做的举动,两位护法也跟着叩头,就在这时,就听有人大喝一声,“孽徒,今日就让阎王收了你!”
两护法下意识的抬头,随即就要站起身寻人,而老祖身无武艺,行动梢慢了一些,就觉得身后一股热浪扑来,灼的肉皮锐痛,他跪着回头,两护法站着回头,就见炼丹炉里的炉口似在膨大,不等三人反应过来,耳边轰的一声巨响,三人再无意识。
而跪地的信众亦是先听到那一声喝斥,随即震撼大地的巨响,围在炼丹炉几丈远的信众,感觉到烧掉骨头的热浪扑来,皮肉在热浪里焦燃,发出滋滋的声响,头发一瞬间犹如焦土,眼眉睫毛全无幸免,而身体则被这股热浪掀翻,冲击出去又重重跌落,如重锤一般,跌的五脏俱碎,一口血喷出,不省人事。
而那些站近一些的执法,个个哀嚎着被炸飞,脑袋四肢在空中分家,随着碎石与灰尘血肉模糊的飞溅的到处都是,不过刹那,这里成了人间修罗场。
有跪在远一些的,此时耳朵里却是嗡嗡长鸣,竟是震的失去了听力,眼前有各种各样的尸体在空中碎裂,一切却又是无声的,诡异的恐惧如死人吐出的最后一口阳气缠绕在身上,钻进毛孔,吓的人连尖叫声都哑在喉咙里。
………题外话………晚了12分钟,哈哈,我吃完午饭继续~!么哒~
☆、第454章 被带走
在远处盯着的小陆子、思岚、春晓等人,但见场面如此血腥,都吓的不轻,尤其是春晓。
春晓在沥镇时,与龚炎文要地雷,龚炎文领着她在城外山里试过一回,那铁球丢到深挖的洞底,轰的一声震的山石哗啦啦滑落,左近的树木也剧烈的摇晃,她与龚炎文匍匐在地抱着头捂住耳朵,等着震感过去,但见四周变化并不大,树木也都好好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树根在里头炸开了花,此时回去可见夏日正茂盛是,那里却是一片枯林了撄。
当时春晓觉得虽威力摄人,却怕这点子爆破力炸不死黄天老祖,为保险起见,要了龚炎文两颗地雷,黄天老祖点燃炼丹炉,正是点燃了与干草混淆在一处的火药捻子,两颗地雷同时爆炸,可想后果如何。
春晓傻眼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他要毁了天下么……”小七是因为厌世想要毁掉一切才发明了这东西吧?…偿…
小陆子渐渐缓过魂来,扭头见春晓在发怔,又见思岚瞪圆了眼睛看那些碎尸竟没惊声尖叫,不由再度感慨,这两人确实不是一般人。
春晓也回了神,道:“这里的情况出乎我的意料,你快去请城里的郎中过来救人吧。”说罢显见是后悔了伤了许多无辜。
小陆子应了声,忍不住道:“黄天教的这些人,越是与老祖离的近的,越是得信任的,信老祖已信的走火入魔,以往有那刺杀老祖或是老祖讲经时不同意老祖说辞的,都被这些人活活打死了,死相不比眼下好看哪去,我倒觉得这雷炸的公平合理,有内圈往我外圈去,该死的、该伤的、该震慑的,无一不解决的干脆利落。”
小陆子见春晓仍旧蹙眉没吭声,又道:“我这样说并不是叫姑娘宽心,姑娘若不信可回头问问那些活着人,看他们怎么说,姑娘想想那些被采丨补的妇人,他们身上有诸多恶行,这是报应。”
春晓叹口气道:“你去吧。”
小陆子想,到底还是妇人之仁,换做三爷绝无后悔之事。
春晓确实后悔,后悔放了两颗地雷,说到底她想要死的是老祖一人而已,如今黄天教一下塌了半壁江山,只怕笃信道教的皇帝要追究,同时天下各地信奉黄天教的信徒也要追究,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这时思岚起身,“我去帮忙。”
春晓就见思岚冲了出去,在弥漫着火药味儿与烤焦的烂肉味儿里帮忙抬伤者,那片地方此时哀嚎一片,思岚忙忙碌碌。
她又看了一眼,起身往黄天老祖住的地方去,如今老祖死了,该把春儿找回来了。
而此时春儿也已经知道炉子又炸了,老祖与护法当场炸的没了全尸,她心里痛快,却又无比哀伤,恶人死了又怎样,她千里迢迢走了这么远的路、遭了这么多的罪,到底也没能寻回弟弟,如今又身中剧毒,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就在她茫茫然的走在到处有人乱串的院子里时,渐渐走到一角偏僻出,忽地就觉身侧一阵风席来,厢房的一扇门突然倒塌,从里面跟着摔出两个人,这两个相互扭打,似在争夺什么东西,就听一人道:“你不就是想做下一个老祖么,以为知道圣水配方就能控制教众,不想想没有解药谁能听你的?”
那个反过来冷笑:“呸,只你这么想罢,我只拿到解药方子,回总部我就是功臣,随便管着一个地方做土皇帝,傻了才要去做老祖,没见老祖为了给皇帝炼丹把命都搭里了。”
“若真如此,你不如拥护我做老祖,你有圣水配方,我有钥匙,咱兄弟两个找到解药和经文秘解,以后倒可成……”这人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另一个。
另一个阴森道:“想做老祖,下去问老祖答……不……答应……”这人说了半截话低头,就见自己小腹上插一把刀。
竟是两败俱伤。
春儿悄悄走到两人背后,将这一幕看的真切,看着两人虽都受了重伤,却都不曾咽气,死死盯着对方,恨不得见对方先咽下这口气。
春儿是被解药引过来的,只听这二人都要做为祸一方的恶主,心头憎恨,转身在屋里摸了一对瓷瓶,上去一人拍了一瓶子,瓷瓶碎裂,这二人脑袋冒血,却仍旧没死。
到底有些手怯,不敢再打,只把一人手里的钥匙搜出来,回头进了这间厢房翻找,春儿是想,如今正是慌乱的时候,这两人不往远处说这件紧要的事,却在这间屋子迫不及待的动了手,可想东西就该在这。
不出所料,春儿没多久就翻到一个匣子,用那把钥匙打开,就见里头正是那二人提到的经文秘要和两张方子。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春儿抱着匣子噼里啪啦掉泪,还是哭弟弟命苦,自己命苦,没能等来最后这一刻。哭罢,她把匣子里的东西收进怀里,扔了那匣子在门口躺着的二人身上,随即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正要出去,就听一人喊,“那是老祖侍者,她身上一定有解药,抓住她,不给咱们解药,咱们也别让她好过!”
春儿当即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