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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希望活着了,她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个女孩儿身上,女孩儿也不负她所盼,托着她的身子终于让她破出水面,她大笑,与惊恐的朝她看过来那些丫头和姐夫道:“天不亡我,你耐我何?”说着转头与救了她的女孩儿笑。
一张青皮面孔,两眼空洞,唇色黑紫的咧嘴笑,而她手里正抓着那青皮鬼的头发,干枯僵硬且冰冷刺骨……。
“啊!”茜娘举起袖子擦汗,慢慢露出不忿的神色。
春晓!你凭什么阴魂不散!
☆、第369章 竹偶被烧
“就凭我不甘心!”冤魂说罢,掀翻地上供品,吹灭香炉,眼前顿时一片狼藉,仙姑与她谈不拢,便要出去,就听卢正宁扒着门缝往里递话:“仙姑制服了它,我出二百两银子酬谢。”
仙姑停都没停一下的往外走,卢正宁一咬牙,“五百两!”
“一千两,再造一座生祠供奉,我便将这鬼收了。”仙姑脚不停的讲条件,并不给卢正宁考虑的时间。
卢正宁一听要花费这些许银子,便肉疼的不舍得,这时茜娘甩开丫头走了过来,一把推开房门,因嗓子难发声,也不说话,只指挥着大丫头把仙姑往外撵。
仙姑一愣,脚下踉跄,而后嫌弃的躲开丫头们的手,道:“且不用你们碰我,晦气!”说罢果真就朝外头去,在卢正宁看过来时,仙姑露出个古怪的表情,随即快步离开。
卢正宁不知道的是,那仙姑出了门,便让轿夫不用管她,她要去附近办事情,轿夫乐不得不用出力气又有钱拿,欢喜的散了。仙姑低头看了眼凤尾扇上似被重物碾压过的细铃,脸上发白,伸手摸出两张黄纸,就在巷子里用手撕了两个纸片人儿出来,一男一女,贴在宅子的后门上,又去前街买了只大公鸡,脚上绑了红线拴在了宅子前门的石墩上,这才又叫了轿子,坐上去,道:“不许回头,径直前头去。”
抬轿子的看她妆扮便知是神婆,不敢得罪,一径走了偿。
再说茜娘打发了神婆,见竹偶挣着锁链面容扭曲,与在梦里见到的一样,心里有些害怕,却更恼怒,从遇见春晓开始,嘲笑、难堪、讥讽、伤心接踵而至,统统都是春晓给的,原本她好好的千金闺阁,全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茜娘脸皮通红,呼吸急促,心中多少不平要说,却被眼前这个人害的说不出来,当下一挥手。
卢正宁就见一个丫头拎着个桶进来,不知道茜娘要干嘛,却见那丫头把桶里的东西往春晓身上泼,初时以为是水,后头闻着味,惊道:“你泼桐油做什么?”上前就把茜娘拉住质问,茜娘却不管他,只笑的阴毒,又一挥手,却没有丫头上前点火,毕竟生烧活人,谁敢?
茜娘推开卢正宁,从丫头手里抢来火折子,吹着了火,便要往竹偶身上扔,卢正宁见状忙抢了回去,将茜娘推倒在地。茜娘愣了愣,当即红了眼睛,一鼓作气的又朝卢正宁扑来,只她本就不是卢正宁的对手,这样撕扯竟把肋骨的伤弄的生生刺痛,她心下恼恨:“不如把姓卢的与春晓一道烧死,大不了做了寡妇重新嫁人,前朝寡妇公主再嫁的比比皆是,也没什么难看的,何况如今二人还未拜堂摆酒。”
想到这,茜娘忽地爬起来朝外冲,路过卢正宁身边,把卢正宁唬的就要动手,见人径直出门去了,才冷哼一声,不去管茜娘,只与几个丫头交代:“把人看好了,她如今身上有桐油,你们切勿动明火,蜡烛也不要燃了,待天晚了,只在外头房檐下多挂几个灯笼便罢。”正说着,就听身后房门传来上锁的声响。
丫头惊讶道:“奶奶把咱们锁起来作甚?”
卢正宁转头,就见茜娘不仅把门锁上,还把窗子也关上了,从外头叮叮当当的钉上横木,卢正宁眼皮一跳,忙到另一边窗子要跳出去,猛地迎上一铁锤,他一个不稳就朝后仰去,摔了个结实,就见茜娘阴冷的朝他一笑,咣当关上窗子,紧跟着叮叮当当声又响了起来。
卢正宁简直要疯了,朝外头喊手下,“来人!……”
外头的茜娘闻听也急了,并不曾钉的多结实,急急忙忙朝窗子和门泼油,又去引火折子,这时就见方才定的窗子不住的被撞击,那横木竟然从中间断裂,茜娘抖着手,好不容易把火折子引着,就要往门上点火,那边窗子一下被撞开,卢正宁探出半个身子,瞅着茜娘的眼神如同恶鬼噬人。
茜娘脑袋一片空白,知道卢正宁逃脱出来自己必然要吃苦头,就在惶恐间,就见卢正宁立起眼睛喊,“敢烧死老子,看老子出去弄死你!”经他这样一喊,茜娘手一抖,身侧呼一下火炸了起来,火折子掉落,把门点着了。
卢正宁吓一跳,急忙跳出窗子,见茜娘一缕头发被火撩着,顿时烧的吱哇乱叫,心里一时痛快,也不去管她,只让丫头赶紧把春晓从窗子送出来。
可丫头们都不敢靠近竹偶,且火势已起,从门缝里冒出许多烟来,呛的丫头们流泪,骇然争抢要从窗口逃生,卢正宁的手伸过来都被丫头们当作救命稻草,争抢着要借他的力爬上窗子逃出生天。
因窗户高,卢正宁一个人阻止不了一群人,有个丫头爬上来被他推回去,口里嚷着,“春晓出不来,你们都给爷陪葬……”可当有个豁出去的丫头靠近竹偶,却被竹偶来回挣扎时甩动的铁链子拍到,当场断气后,便再没有丫头敢上前,于是又有丫头爬上窗口。
卢正宁见状改了主意,让丫头快些爬出去,然后打算带着手下进去把人救出来。
茜娘烧焦了头发露出狰狞的头皮,看卢正宁那副样子,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这才明白,什么要报复春晓,不过就是没得到的都是好的!
就在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公鸡打鸣,紧跟着天色变暗,没一会儿衣摆飞起,起了大风,风吹的火大盛,丫头们堪堪逃生,屋子里哄的涌进大火,一股热浪喷出窗子,将卢正宁掀翻在地。
☆、第370章 端倪
卢正宁的面皮都被火烧的辣痛,站起身就见火光冲天,哪里还进得去屋子?只等收尸吧。想起花容月貌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损,卢正宁感慨一叹,而后又冷笑,“果真是便宜你了!”
再说福泉紧着把一个叫做玄素的小道士从上清观带回太师府,然而到了府里却发现,法事已经收了,整个外书房空荡荡的,三爷不知去向,徐道长也没有踪影,领着玄素问了几个人,打听到三爷在府里的冰窖,不由一愣撄。
原来皇宫内院与高门府邸都有冬日里储存冰块的习惯,到了夏天,用到冰块的地方很多,太师府家大业大,早先有个冰窖,后来三爷有了实权,觉得太小,又开出一个大的,小的只供应三房,大的供应其他房头。
福泉一听在冰窖,便知定是在三房的小冰窖,忙带着玄素过去,玄素走的却不快,还有兴致东看看西看看,不时点评一下三房院子的格局与一些边边角角的点缀,看的福泉嗓子眼冒火,把人拽着往前去,就说找这个玄素也费福泉一些功夫,本以为是上清观的道士,不想只是挂单在此,人有时在有时不在。
且根本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道士?初见面玄素一手拎着野鸡,一手啃着鸡腿,显然是打了两只野鸡,吃了一只了。
彼时刘兆还包围着上清观,却对玄素这个游方道士熟悉,玄素凭借预知天象的神技,刘兆与十里堡的人都对他客客气气,尊称一声小真人偿。
在福泉这里,因玄素是徐道长特特要他来请的,所以也特别恭敬客气,玄素起初没当回事,说什么都不去太师府,后来听说是春晓姑娘,便问了一句,“是舅家在西街开磨坊的那个么?”
福泉说是,他立时改变主意跟着来了。
福泉在路上也打听了,听说与春晓姑娘原本就认识,与她舅舅做的邻居,福泉这才道:“可不就是有缘。”这会儿见玄素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道:“指不定出什么事了,不然怎么好好的法事做到冰窖里去了,小真人,您快着些吧。”
玄素被拽的歪歪咧咧的跟着,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急什么?”
“您不急三爷急啊。”说着不由分说拽着玄素往前去,脚步飞快的去了冰窖。
到地方玄素走的冒了汗,脸颊红红的,几个麻点在脸上越发显的他朝气蓬勃。
福泉没见谁在冰窖入口把守,一时迟疑,“该不会是去了大冰窖吧?”
玄素立时道:“你们家院子太大,道爷我是走不动了,再走下去,你们姑娘没救回来,我先嗝屁了。”
福泉没搭理他,径自下了冰窖,但见里头有光亮,便知没寻错地方,轻声喊道:“三爷,小的请来玄素小真人了。”
“请下来。”三爷声音十分冷沉坚硬。
福泉敏感的觉察到三爷此时心情极差,不敢多问,忙让玄素下来,玄素随着福泉到冰窖下面落脚,往里走了没多远就见一盏青灯,近处一座水晶冰棺映入眼帘。男子就坐在冰棺旁,冰棺里头躺着一人,细看正是春晓姑娘。
玄素紧着走上前看,道:“她躺在这干嘛?”
那个男人没回答,倒是徐道长从暗处走过来,道:“是贫道无能,本以为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情魂里的七种精神不可或缺,那么必然能用招魂铃将另外两魂唤回来,不曾想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玄素抬头。
“其一,不知何种原因,我的引路铃似被什么搅扰,致使姑娘的魂魄不能及时回来,如今陷到哪里还寻不到。其二,本欲召回的喜、哀两魂也未曾回来。这场法事竟是让事情变得更糟了,都是贫道学艺不精,如今只好寻求小道友援手了。”徐道长一脸惭愧,两鬓都已雪白,一夜之间竟苍老如斯。
玄素挠了挠头,想起临走前,师傅是如何吩咐的,“此女劫数有二,二者都有性命之忧,但二者又不可分,强行分开解决便再无生还之机。是以为师的意思是安内先攘外,你先叫七魄聚首成一魂,再……。”
玄素因问:“照您这么说,她丢失的魂魄在哪?”
徐道长叹气道:“不曾召回,亦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