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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春晓并祝母,以及一班衙役与在外头张望的郭志杰,齐刷刷一起看过去,就见一个衙役伸出两只手托着两个匣子,一模一样。
朱县令点着那匣子道:“你还不承认是栽赃陷害?被告说过匣子放的银票,并不知什么连弩,房间里也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东西,可另一个就真的是连弩,方才衙差已经问过贴身侍候被告的丫头,丫头说在太师府时常见被告拿出匣子来点银票,却没见过什么连弩,如此可不就是栽赃陷害么?而说出这番话的就是你,陷害被告的也是你。”
祝母不赞同的挡在燕儿身前,“怎么不说两个匣子都是她的?”
“倒真是一模一样呢,做的可真像。”春晓佯装震惊的看着两个匣子,余光却扫了眼朱县令,但见朱县令一抹愁绪掩在眼底,显见也觉得为她开脱有些为难,春晓便知朱县令是看在龚炎则的面上,关键时刻还是要袒护自己的。
“你竟敢诓骗青天大老爷,明明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不然怎会在你家翻到?”祝母气急败坏道。
春晓冷笑道:“照你这么说,在你家翻出龙袍你就是造反了?”意思是有找出的证据也不一定能证明真像,有龙袍也要看你有没有造反的那个本事,同样的,有连弩,她也不见得就会用啊。
一时两方争吵不休,朱县令也不知这案子如何下去,便叫先散了明日再审。
祝母却提出关押春晓,以防她跑了。按理既然揪出凶器连弩,朱县令该对春晓当堂用刑,若是春晓不肯认罪再关押大牢,等候春晓拿出证据为自己洗脱嫌疑,如今即便不用刑,亦不该把人放走,便是轻咳嗽了一声,道:“押入女牢候审。”
春晓没有反驳挣扎,郭志杰却不同意,只吵吵着冤枉,扑上来与祝母撕打,祝母年近半百却体型墩硕,实则悍妇,郭志杰平日里没与人打过架,虽是先动的手却不得章法,两个扭打的不成样子。
朱县令起初并未阻拦,见郭志杰并未占到便宜,给衙役使了个眼色才将两人分开,下令一人仗责五板子,论藐视公堂罪。
郭志杰被打的有机巧,祝母却是实打实,春晓看祝母被儿子女婿架走,明日不知还来不来的了,再看了一眼朱县令,朱县令也正看春晓,两相里一对,各自明白。
转天祝家来人祈请案子延后,祝母身子有恙,不能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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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越狱(今日10000+)
再说昨晚春晓被押入女牢,倒是比桃仙镇的女牢要狭窄些,牢里囚犯拥挤,高矮胖瘦,年老年小的不一而足,也是热闹,眼见戴着帷帽的春晓进来都惦着脚看,继而窃窃私语。
春晓此时是二次登科,比第一回茫然无措强上许多。
押她进来的衙役与女牢的牢头低声交代了几句,狱吏点着头,转回身带她进入最里间的一个栅栏间,但见里头有一个人,狱吏把栅栏门拉开,和和气气的请春晓进去。
旁边栅栏里的人纳罕,狱吏一走,纷纷问春晓是什么罪名进来的,上了多少好处给那狱吏。
春晓也不应声,只安安静静找了个角落坐了,也折腾一天了,着实疲乏,便想着熬一宿,明日还要与祝母、燕儿对峙,别的不想,先休息好了再说。只她才合上眼睛,就听外头脚步声传来,且径直朝着里头来。
不一会儿栅栏门响,狱吏又推进来一个,如今栅栏里便是三个人。
春晓并不好奇进来的什么人,仍旧闭目养神,却听脚步声止在她跟前,一人惊呼:“怎么又是你!偿”
春晓这才睁眼来看,牢里昏暗,只走廊里有几盏牛油灯,栅栏里更是晦暗难辨,细细端详,便是一怔,想了想这人说的‘怎么又是你’,便笑:“你又接了谁的活来掳我?”
春晓对面的是个粗壮妇人,虽不知姓名,却是老相识,正是小云山半夜里追追打打的其中一个,为了银子始终把月盈扛在肩头的那位。
妇人闻言一愣,立时捂住嘴,摇摇头不肯再说话。
春晓双眼笑盈盈的道:“我猜猜,姓卢的?”妇人没反应,便又道:“姓张的?”妇人眼露疑惑,显然还是不对,春晓心头一沉,“姓龚的?”
那妇人是个憨直的,闻言当即脸一垮,也不捂着嘴了,嗓门有些压不住的道:“你这妮子又精又灵,看来这趟买卖又是一文钱拿不到还要惹一身的腥。”
春晓却心情复杂,微微蹙眉,“太师府里是何人买你害我的?既然这桩生意你是做不成了,不如和我做一笔。”她把荷包卸下来在手上掂了掂,足有二十两,道:“二十两定金,我问你答,答的详尽,出去后我便再给你二百两。”
见妇人有犹豫,春晓诱惑道:“有了这笔钱,你去哪不行?”
妇人一想事还没办就暴露了,对手还有精准的箭术,实在不好对付,不如反过来做她的生意,总之都是拿钱,是钱就好花不是?便点点头,“太师府一个叫做素雪的丫头与我做的买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要我趁机把这个药给你灌下去。我本来是在外头等的,可等来等去又说你被押起来了,我就到牢门外揍了个看门的,如愿进到里头寻你,不想被你识破,如今便听你的,咱两个做生意。”
春晓也爽快,伸手将荷包塞妇人手里,因问:“什么药,做什么用的,素雪可说为什么要害我?”
妇人把一包药拿出来,春晓闻了闻,看不出什么究竟,就听妇人道:“说是哑巴药,那丫头却是没说为啥要这样做,倒是临走时嘟囔了一句作孽。也不知谁作孽,还是说她也觉着这么做是在作孽。”
春晓点点头,心里已经有数了,太师府里想叫她消失的只有一个人,她把药包好,贴身放到怀里,便不想再说什么了。
那个人是龚炎则的亲人,她能说什么呢?这世上若说有什么叫她受委屈,他必然是会给她讨回来的,唯有一人,只怕除了隐忍和避让,便是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妇人瞅了瞅春晓暗淡清冷的眼睛,心里感慨大宅门里龌蹉事真多,万不可与她们做纠缠,道:“剩下的银两我去哪取?既然办不成事,我便要先出去了。”
春晓也不问她有什么法子出去,只道:“在这呆一宿,明儿我出去了你再走,明早我告诉你去哪里取银子。”呆一宿,也叫老太太不明情况的悬悬心,做坏事总该提心吊胆才对。
妇人果真听话呆足了一宿,第二天春晓告知妇人哪里取银子,便出了大牢预备上公堂,却因祝母不能来,她转了一圈又被押回来。回来后见栅栏里只一个人,也是佩服,妇人倒真能说走就走。
春晓坐下来想着赵福在外头会如何斡旋,既然朱县令有意开脱,只证明她不会用连弩即可。
正想着,就见栅栏门一开,走了多时的妇人被狱吏狠呆呆的推了进来,妇人身子微微踉跄后站稳,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横了眼狱吏离开的方向,随后瞥见春晓看过来的目光,面带讪然的坐下,干巴巴笑道:“外头有仇家,还是这里头稳妥。”
春晓也不问,点点头不再理会。
如此过了半日,妇人精力旺盛,睡了一觉起来便坐不住了,在栅栏里犹如困兽般乱转,一眼瞥到静悄悄靠墙坐着的女人,便凑了过去搭话,那女人始终一声不吭,妇人说了一时口干舌燥,也觉无趣便要抬屁丨股离开,那女人却是一把抓住了妇人的袖子,哑着嗓子道:“找你杀人,要多少银子?”
……
单说春晓被关在牢里,外头已然是急坏了,原本是有意拖延时日等三爷回来,却不想前几日管闲事的那位封疆大吏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给朝廷上了折子,请求督办此案,圣上发下批文,准。
于是朱县令找来赵福,道:“有这位坐在堂上,只怕再开堂就要对春晓用刑,本官官职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三爷可曾有别的法子?”
赵福面上镇定自若,让朱县令尽量拖延,转过头来连忙给三爷去信,这信是飞鸽送去,没有四五日不能回转,好在祝母还要在床上养几日。
令赵福及朱县令惊掉下巴的是,就在这几天里,春晓逃狱了!
那位封疆大吏陈大人立时迫着朱县令写下通缉令,全镇通缉春晓在内的三名逃犯,另两个分别是贺氏、庞氏,正是一个栅栏间里的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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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求子之祸
“什么狱友?”赵福与朱县令激愤道:“我们奶奶身娇体贵,怎么可能逃狱?定是里头的人以为我们奶奶有资财,掳走图财,现在该是抓捕那两个贼囚,把我们奶奶救回来才是,这桩事县衙不给个确切说法,我们太师府决不会善罢甘休!撄”
看着是与朱县令抱屈,其实是说给身后准备上轿子的陈大人,这位陈大人七十岁上下,正是要致仕的年纪,也不怕因着这宗案子就把太师府得罪了,冷笑一声道:“若非心虚,何必逃走?即是藏了凶器在住处,已可断定是凶手,别说通缉她,待抓捕归案,细细审了,本官还要看一看,是否治你们太师府一个包庇的罪名,本官劝你们还是规矩本分的把实情详述,不然待案子尘埃落地,便要污了仙逝老太师的清名。”
可把赵福气的双肋着火,瞪着一双眼睛怒道:“陈大人也是朝廷命官,空口无凭的胡说就不怕我们太师府上折子告你!”
那位陈大人阴冷的一笑,“陈某一生清明为官,为朝廷尽忠为圣上分忧,你们太师府若觉不公,尽可告去,本官行得正坐得端,还真就不怕这个。”说罢挺胸蹬脚凳上了轿子,有轿夫喊“起!……”稳稳的抬着去了。
朱县令躬身送陈大人的轿子走远,转过来叹口气,道:“这事儿啊,依本官看,还得三爷回来才行。”
赵福没应声,与朱县令抱拳告辞偿。
回了宅子,正觉如懵头苍蝇没有方向,却是接到了三爷的回信,信上写到事情顺利,已经交代好福泉留在外头,他在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