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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长衫打扮,年纪四旬,是老太太陪房里管着陪嫁铺子的二管事,龚炎则在外头有什么动静就是他来禀告老太太,便道:“确实是满街都这样传的,小儿亲眼见着三爷在有琼楼的窗口露面,后头留宿,今早才出来。”
“孽障!”老太太恨的捶桌案。
二管事忙劝老太太息怒。
老太太叫二管事退下,心里却是清楚,三儿这是和自己置气呢,明明家里有个青白的不疼,偏去外头找那些女人。当即头疼的更重了,抚着额头喊佳玉,想到佳玉还在修养,又想叫桂清,桂清也伤了脚,只得喊素雪,素雪前些日子定了亲,正是方才二管事的大儿子,正在房里紧着绣嫁衣呢。
素雪来时就见老太太疼的直哎呦,指了指头,素雪连忙过去取了止痛的药丸服侍老太太服下,又净了手给老太太按头。
到了下晌,仍不见龚炎则来见自己,老太太沉不住气,让素雪去喊人。
素雪一连去了三回,三爷才醉眼惺忪的来见老太太,原是中午又出去吃酒,赶着回来换衣裳叫素雪堵住了。
老太太一见龚炎则衣襟上全是褶皱,右边袖口没留意的掖了一块在衬子里,头上的银冠是歪的,眼睛也醉的撑不开,一气之下,当场就摔了茶碗。
把身边侍候的丫头仆妇吓的身子一抖。
老太太不做家主后便信了佛,极少这样发怒,何况三爷向来顺着老太太,老太太整天脸上都是慈和的笑,一旦发怒,谁不害怕?
龚炎则也似酒醒了,惊醒般的看向老太太,顿时坐正了身子,一手揉着额头道:“老太太哪里不顺气了,告诉孙儿,孙儿给您老出头。”
“还有谁?就是你这个不孝子!当年我怎么……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孽障,家里没有女人么,偏去外头乱来,叫旁人笑话,你说说你,还能不能让祖母省心,真到闭眼那一天也能安心了?”老太太指着龚炎则骂道。
龚炎则不慌不忙的起身,朝老太太跪下,仰头瞅着祖母苍老的面容道:“这话祖母说到孙儿心里头了。”
“什么?”老太太愣了愣,未曾想这么快他就认错了。
却听龚炎则压着嗓音道:“孙儿做错事,祖母心痛,而孙儿却不知错的以为旁人欺负了祖母,要为祖母出头,岂不可笑?同样在春晓身上,孙儿说过什么委屈都给她出头,可让她委屈的人是您,孙儿便什么也不能做,您可知春晓也正觉得孙儿说的话荒唐可笑。”
“三儿!……”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
“孙儿知道祖母都是为孙儿好,为太师府的前程着想,可祖母,您知道府里旁人如何议论?外头又如何说的?”龚炎则笑的讥讽,“只怕说祖母英明,说孙儿孝顺的人不如议论太师府到底谁当家作主的多!我龚三爷是不是服了小人得志的卢正宁!”说罢微微平复了气息,道:“祖母可曾给孙儿留了脸面?”
………题外话………第三更来的这样快呀~~哇哈哈~
下一章就得九点以后了,因为要送孩子上学去。~
☆、第239章 智争一席之地
老太太惯会站住一个‘理’字,这会儿被噎住,这些年一直是龚炎则主持太师府庶务,也一直没出过纰漏。按理说府里出了红绫拜猫鬼与被卢正宁威胁的事,该是飞鸽传书龚炎则处置,但因自己一点私心,想要把春晓送走,便没与他打招呼。
如今人回来了,明知要为春晓讨说法,正好自己也有一肚子话要与他说,正所谓女色惑人,贪色误事,该好好敲打一下这个被迷住了心窍的孩子,可不想听到的却是这样一番话。
老太太一时词穷,怔怔盯着龚炎则没言语。
龚炎则再一个头磕地上,头抵着地板道:“龚家有大房、二房、三房三支,若论名正言顺,该是老太太的大孙子主持太师府事务,孙儿自请让贤。”
“胡说!”老太太恼了,手掌拍着桌案道:“你说这话诛心不!我为着什么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支撑那么多年,还不是等你成人,如今你为了个女人和祖母叫板,你的孝心良心都被狗吃了!”
众奴仆一听都低下头,极有颜色的纷纷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祖孙俩,老太太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盯着龚炎则的脑瓜顶能盯出个洞来,她早看出这孩子有些真心在那春晓身上,却不曾想竟敢为了春晓这样忤逆她,什么家产不要,这是要她的命呢偿。
老太太悲从中来,眼睛通红,手里捏着帕子哭出了声。
龚炎则始终头抵着地面,闻听哭声喉头发涩,这是养他成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护着他的祖母,从幼时至今唯一对他真心实意好的人,如今她已苍老,万不该惹她伤心才是,可如果他不表明立场,春晓即便回来了,在府里也难立足。
老太太哭了一阵,见龚炎则伟岸的脊背仍旧低低匍匐着,又是气恨又是心疼,到底是亲骨肉,哪里真就为了个外人闹得两人生分呢。如此岂不合了那些心怀不轨的愿了?当下叹气道:“你起来说话,咱们祖孙也不是仇人,有话起来好好说。”
龚炎则也只火候不能太过,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见老太太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了过去。
老太太道:“你用偌大家业和我置气,起因也不过是个女人,祖母伤心也因着这个。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确实是我急躁了,没等你回来就把这件事处置了,但依我所见,一个丫头换一府安宁,没什么不对。”见龚炎则皱眉,老太太安抚道:“你别急,听我说完。”
“您讲。”龚炎则低声道。
“把春晓换做旁的人,你还会如此恼怒么?还会拿抛弃家业来刺祖母的心么?你不会,即便是卢正宁如今小人气盛,踩你的脸、拆你的台,你也不会就这么对上他。你是什么性子祖母最清楚,没有稳妥的把握不会冒然出击,一旦出击必然至人死地。所以说,你只是在意春晓罢了。”
老太太说的全对,龚炎则也知道老太太了解他,然就因如此,他才更恼,是以老太太话音方落,他低沉道:“祖母既然清楚孙儿在意她,这么做就没想过孙儿会伤心?”
老太太才把一个‘理’字拢到自己手里,要说一句‘色令智昏’‘孝字当先’,转而就听龚炎则打起了感情牌,说的是她不顾他的感受,身为长者,并不慈爱。
老太太迎上龚炎则幽深的目光,忍不住道:“你就没想过祖母会担心你?”
“春晓秉性纯良,祖母为何要担心?”龚炎则寸步不让。
“宠妾灭妻,祖母之前与你说的都忘了?”老太太不由太高声调。
“妻妾都是我的女人,我自有法子不叫她们乱了规矩。”
“好,即是你这样说,过了年祖母会从本家接你几个表妹来,你从中挑一个把婚事定下,到时祖母亲眼看看,你的规矩如何。”
龚炎则早料到祖母会提这件事,自己娶妻也是避免不了的,如今听着却总觉刺耳,绷紧了嘴角提了自己的条件,“这么说,春晓也当回来。”
老太太并不意外,却道:“只怕她禁不住流言蜚语,不敢回来。”被送给旁的男人数日,最后又回来,名声彻底沦为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只要老太太对她和我那些表妹一样疼爱,便不惧什么闲话了。”龚炎则想到春晓如今还在卢正宁手里,哪能舒坦了?
老太太见他脸色发青,想起另一回事:春晓已然不干净,如今三儿是较这个劲儿,也与卢正宁的挑衅有关,待一切归复平静,春晓跟过别的男人的事终将成为一根刺,日久天长,三儿早晚要心生厌恶,何不如今成全了三儿的心思,容春晓回来。再有自己坐镇,怎么也要等嫡曾孙出世,才好安心闭眼不是?便道:“好。”
祖孙俩心里各自盘算,却从没想过春晓是否愿意回来。
卢正宁私宅里,春晓脸上的疹子早好了,整日提心吊胆。好在三日前卢正宁便因主宅有事回去了,再没露面,但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手里一直握着小木鱼,即便睡觉,手臂上也要戴好连弩,卢正宁胆敢用强,她便不再理会什么智取,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晚她躺在榻上,忽地听外头有人扑打窗子,以为是卢正宁回来了,忙挨到窗子跟前,一手扣动扳机对准窗子,一手轻轻把窗子开了。
但见外头黑影蒙蒙,一双泛着深邃宝石光芒的眼睛直愣愣的迎着她,不时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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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没有把龚炎则写的多么厉色的对待老太太,毕竟亲情也很重要~换位思考,如果我与儿子立场不同,他却护着媳妇与我争吵,我想我会伤心死的。
重要的是男主的态度,是吧,你们怎么看?
☆、第240章 来不及
春晓定了定神才看出是鹰隼。
见鹰隼拍打翅膀,眼珠子转的贼溜溜的,春晓一时忘了面对的是飞禽,手指按在唇上“嘘”了声,鹰隼却不明白,翅膀拍打的更厉害了,终是把睡在脚踏上的思岚惊醒,还没适应屋子里昏暗的光线,就见窗口黑糊糊堵着一个高大的影子,身子动来动去,像是要冲进来吃人,可把她吓的不轻,当即喉咙里发出‘噢’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春晓无奈的看了眼鹰隼,鹰隼无辜的小眼睛似僵了僵,随即又开始转来转去偿。
说也奇怪,明明院子里有人守着,怎么鹰隼这么大的飞禽飞进来没惊动任何人呢?春晓把脑袋探出窗子左右看了看,房檐下灯笼被风吹的微微摆动,昏黄的光晕里守门的人萎靠在门边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撄。
春晓缩回脑袋,灵光一闪,再看晕在地上的思岚,‘别是那个也是吓晕的吧?’不由瞠目:“你可真厉害。”
这句鹰隼似听懂了,虽然没什么表情可辨别,却能看出他很活跃,爪子不住的在地上弹动。
春晓看的啧啧称奇,倒忘了自身处境,还笑了笑。
她不知道的是,鹰隼在接受训练的时候,训练者口头上常夸它这句,又给吃的,是以鹰隼活跃起来,张开铁钩般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