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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进来了。
郑刚发愁地对冬多说:“就剩这点茶砖和盐巴了,你看着给他们吧!”冬多:
“我再给他们好好说说,能说通就不用了。”何云山却严肃地说:“快给老乡兑现,
不管多难,我们自己再想办法。”冬多和旺堆一起动手,给几位牧民分了茶砖和盐
巴。郑刚和冬多强装笑脸送走了牧民……
牧民走后,他们又回到了连部帐篷里。冬多有些发急,他劈头就问何云山:
“指导员,我真不明白,你把连里仅有的这点东西也给了老乡,不又要把我们往死
路上逼吗?”何云山半天没有说话。
郑刚也憋不住了:“给就给了吧!老乡能不害怕我们就是一大胜利了。”
何云山深沉地说:“我怎么不知道难呀?很快就要入冬了,冈底斯这漫长的冬
季真会使我们去见马克思的?”冬多和旺堆一声不吭,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时,肖雪茹从外边进来了,扫了大家一眼开玩笑道:“怎么啦?几个大男人
都象被霜打了似的?”郑刚瞪了她一眼:“说正经的,有主意你就坐下来说。”
肖雪茹一屁股坐在了地铺上:“以我看难关已经过去,眼下是和平共处,只要
我们饿不死冻不死,胜利就是我们的!”
郑刚顶了她一句:“你说的倒轻巧,怎么才能饿不死冻不死呀?”
何云山:“眼下是头人不让卖给我们吃的,如果我们真有东西交换,有些老乡
还是不怕头人的,特别是我们的副连长,连索贡都不怕。”
沉闷中的冬多脸上露出了笑容:“指导员真会开心,光怕有什么用呢?这都是
被逼出来的呀!”旺堆嘀咕道:“副连长有办法?”于是众人把目光豆投向了冬多。
冬多发话道:“我倒真想了个办法,咱们搞个盐羊交换怎么样?”郑刚不解地
问道:
“怎么个盐羊交换法?”
冬多接着说:“用盐换羊呀!”何云山:“盐都用光了,哪还有盐用来交换呢?”
冬多耐心地给大家解释道:“我们这儿的牧民吃盐是用土硝熬出来的,又费劲
又不好吃,离这儿五百多里的地方有个盐湖,那里的盐又干净又好吃,十年前跟我
阿爸去过两次,我们凡是有马的统统跟我去,十天就能打个来回。”
郑刚肯定道:“这办法好,这办法好!”何云山却又问道:“那你们路上吃什
么?”
冬多:“只要离开了神山,我们就可以打猎了,路上的黄羊、野牛多的是。”
我当时真没想到他们的办法竟是如此之多。
巴桑挨了我哥哥的一顿臭骂,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坐到了帐篷后边。帐篷里,
卓嘎在打酥油茶,老阿妈在摇摩尼轮,小措芹正躺在羊皮上在睡觉,这时,老江珠
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拱进了帐篷里。卓嘎看到老江珠惊叫道:“你怎么这么多天
没回来了?”巴桑的老阿妈放下手中的摩尼轮也好奇地说:“一个月没见面了,老
江珠变得又结实了。”老江珠只是憨笑着也不忙着答话。
睡在羊皮上的小措芹被惊醒了,她睁开眼一看是外公,一轱碌爬起来坐在了老
江珠的怀里,摸着老江珠的胡子问道:“外公,你真的不疯了?”老江珠微笑着回
答道:“不疯了,不疯了,外公本来就没疯。”
小措芹:“那你为啥装疯呀?”江珠:“这个你不懂,长大了就知道了。”
卓嘎赶忙说:“小孩子家懂个啥?快去叫你阿爸去。”小措芹跳下老江珠的身
子,向帐篷外面跑去。卓嘎给老江珠倒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酥油茶,老江珠端起碗喝
了一大口,他端着银制酥油碗看了又看,竟忘记了喝茶……巴桑的老阿妈见老江珠
看着酥油碗发愣,忙说道:“喝吧!你一辈子也没用上过这样的碗吧?”这时,小
措芹拉着巴桑进来了,巴桑见到老江珠忙问道:“阿爸,这么多天你到哪里去了?
让人好担心呀!”
老江珠生气地说:“你担心什么?你有吃的有穿的怕什么?”巴桑愣了一下说
:“阿爸,你──”
老江珠劈头就问:“你为啥绑架冬多他们谈判的头人?”巴桑着急地:“阿爸
你──你不知道,你问她。”他指着卓嘎说。
老江珠看了一眼卓嘎,她低下头哭了起来,江珠:“这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
什么?”
巴桑说:“我实话给阿爸说了吧!是冬多他们的‘黑脸人’欺负了卓嘎!”
老江珠一惊,但马上又冷静了下来:“你胡说八道,冬多他们不会干哪些坏事
的!”
巴桑认真地说:“本来我也不相信,但我亲眼见过‘黑脸人’,管家老爷说是
我射死了他们的人,他们才这样报复我的。”
江珠哀声叹气道:“你呀!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巴桑坚定地说:“不用怕,什么也不用怕,如今我已是小头人了,凭我的武艺,
不管是谁,谁再敢欺负我们,我就和他拼了。”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冬多又一次来到了寺院的山崖下,他翻身下马把两布袋
盐巴搭在了肩上,抓着牛皮绳“嗖嗖”几下上到了禅洞口。禅洞内,丹尼正在坐禅,
她神情专注地坐在软缎莲花盘上,口中念叨着佛经……。冬多看丹尼正在打坐,便
悄悄地站立一旁,静静地看着丹尼那白皙的脸庞。不一会儿,丹尼坐禅完毕,睁开
了双眼,微笑着埋怨道:
“这么多天你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看我?”
冬多这才忙取下肩上的盐袋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盐湖的盐巴。”
丹尼微笑着:“啊呀!这么多?够我吃好多年的。”
冬多也笑着说:“你留下一些,给寺院里送一些,他们那里的人多。”
冬多的到来,寺院已有所察觉。大佛殿里,老喇嘛用手捻着佛珠微闭着双目对
一位小喇嘛说:“冬多又来了,他们又要睡绳床了,我不相信丹尼的功力能抵得住
这股阳气,就是她能抵得住,难道冬多他就……”
小喇嘛抢着说道:“老活佛说得对,哪有油见火不着的?”老喇嘛用鼻子‘哼
’了一声,小喇嘛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老喇嘛睁开双眼道:“今晚你悄悄去看看,
如发现他们有不轨行为,随时告诉我。”小喇嘛转身出去了。
夜深了,丹尼和冬多正半躺在绳床上说着话,丹尼红着脸对冬多说:“不知怎
么回事?
我总想和你在一起。“
冬多也红着脸:“我也一样,去盐湖挖盐巴这十多天,我睡觉经常梦见你。”
丹尼又兴奋地说:“我最近功力大增,全身舒服,肯定是得了你的力。”
冬多笑着说:“那还用说,如果去掉这根毛绳,你的功力会更强的。”
丹尼赶忙双手合十道:“不敢不敢,要是坏了我的功力,佛祖会降罪的。”
冬多也认真地说:“你不敢我更不敢,我们部队有纪律,犯了军纪可不得了。
你到我们连队里睡绳床还是指导员特批的,要不是你和我吵架,让指导员知道了,
我连绳床也不敢睡呢!”洞口外边,小喇嘛透过门缝朝里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看见
洞内的绳床上,两个人仍在亲切地交谈着。
丹尼说:“你们去盐湖挖盐好辛苦呀!”冬多:“辛苦怕什么!我们有的战士
连命都献出来了。”
丹尼:“他们都是好人,灵魂会升天的。”冬多:“我们说是去见马克思。”
丹尼:“马克思是谁?”冬多:“以后你会知道的,他是我们的老祖宗。”
门外的小喇嘛打了个盹,他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又振作起精神继续向里观望
着。
丹尼又说:“管家这个人很坏,是他让巴桑去抓你们的。”冬多:“那天要不
是我带人赶到,可真要坏大事了!”
丹尼:“以后你们得多提防点,别上他的当。”冬多:“好了,你以后和桑姆
多接接头,有啥急事随时告诉我。”
门外的小喇嘛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又打了个盹儿,前额一下子碰到了门上,门
发出了“哐啷”的响声,丹尼和冬多猛地一惊,几乎同时喊道:“谁?”并迅速下
了床去开门。
小喇嘛惊慌中赶忙去抓牛皮绳,一时失手没有抓住,重重地摔下了崖去。冬多
见有人摔下去了,赶忙抓着牛皮绳也跟着滑了下去。丹尼进洞端出了酥油灯,把灯
顶在头上,双手抓住绳子,也滑了下去。
丹尼端着酥油灯,把小喇嘛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小喇嘛已不省人事,她不由自
主的惊叫起来:“快,快,快救人呀!”冬多把手放在小喇嘛的鼻子上,见他还有
微弱的呼吸,想把他扶起来,但摔昏过去的小喇嘛怎么也站不起来。
丹尼着急地说:“救命要紧,救命要紧,咱们赶快把他送到寺院里去。”冬多
背着小喇嘛,丹尼在后边扶着,他们一路小跑向寺院奔去。
大佛殿里灯火彤明,几十盏酥油灯把大殿照得如同白昼,老喇嘛盘坐在摔伤的
小喇嘛身旁,双手合掌,念念有词,在虔诚地为他祈祷着。冬多不停地为小喇嘛做
着人工呼吸,喇嘛们围了一圈,默默地观望着。过了一会儿,老喇嘛睁开了双眼,
环视左右道:“诸位都回去吧!今晚我来守候,本僧将通宵诵经,对天祈祷,愿佛
祖保佑小次仁起死回生,平安无事。”
突然,众喇嘛中有一小喇嘛喊道:“不能让他们走,会不会是他们给推下去的?”
这一声呼喊,顿时使得众喇嘛们一片混乱。有的说:“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呀?”有
的说:
“不说清楚不能走。”有的说:“经常睡绳床,谁敢保证他们不犯教规?”
丹尼气得浑身哆嗦:“不通理数,败我佛门……”冬多怒视着一言不发,老喇
嘛挥了挥手,众喇嘛顿时平静了下来。老喇嘛对丹尼和冬多说:“委屈二位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