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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司马羽分明看见,柳夫人和柳温温都松了一口气,于是心里不由得腹诽:你个萧洛川,尽惹烂桃花!
在柳温温的盛情邀请和柳老爷的极力挽留下,萧洛川和司马羽住了下来。
萧洛川有三个月的自由时间,如今已过去了两个月,可从秣陵回洛阳都得半个月,所以他们实际上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柳温温知道时,脸色很是难看,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语气也轻松起来:“那这段日子就让温温带你们多走走,尽尽地主之谊吧。”
就这样,柳温温带他们逛遍了秣陵的大街小巷。不过多数时候都是柳温温在说,萧洛川礼貌地回答,司马羽……隐身。
过了几天,司马羽一个人在亭子里喝茶,萧洛川走了过来,坐到她对面。
“这么冷的天,在亭子里喝茶,嗯,很好玩?”萧洛川调侃道。
“别说我了,你呢?柳老爷请你去书房不会只是和你一起品鉴名人墨宝吧?他不会是给你说亲吧。”
“对啊。”萧洛川轻描淡写说出两个字,司马羽差点将茶喷出来。
“那你怎么说?”
“柳老爷问我以何为生,我回答‘教书先生’,柳老爷再问我是否愿意入赘,我回答‘不愿意’,然后我就告退了。”萧洛川像讲别人的故事,司马羽在内心替柳老爷抹泪,萧洛川的确只是个教书先生,可人家教的是赵王的儿子啊……
“唉,照我说,你不应该这么早拒绝人家的,万一人家不高兴了,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我还是挺喜欢柳府的伙食的。”司马羽开起玩笑。
“你这两天挺怪的。”萧洛川完全没有搭理她的话,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司马羽一下心虚了,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虚从何而来。
“没、没什么。”语气也有些结巴了。
“没事就好,别老吹风,进屋去吧。”萧洛川难得说出一句体贴的话,司马羽心里刚刚漫出感动,萧洛川就走远了。
很快就到了他们告辞离开的时候。前一天晚上,柳温温突然来到萧洛川房门前。
“萧公子。”柳温温轻轻地敲门。
“什么事?”萧洛川打开门,看到穿着单薄的柳温温,侧身让开,“进来再说吧。”
“萧公子,”柳温温进来后就不安地搅着手指,然后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爹、我爹只是不想我跟着你受苦,但、但我不怕吃苦,你……你若对我有意,我愿意与你回洛阳,即使你只是教书先生也无所谓,温温从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萧洛川沉默着听完了,忽然淡淡一笑:“你是个好姑娘,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妻子,然而我生性向往无拘生活,不想让任何人介入我的生活,恐怕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了。”
“那司马姑娘呢?”柳温温突然问道,“她难道没有介入你的生活?”
她……萧洛川有一瞬间的疑惑,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
“她只是一个婢女,很快就能自由的婢女。”萧洛川洒然一笑。
“我明白了。”柳温温眼里盈满泪光,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此时司马羽刚好准备去厨房倒热茶,看到柳温温哭着从萧洛川房里跑出来,不明所以。柳温温跑过她身旁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司马羽问道。
“你希望我把人家怎么了?”萧洛川反问。
“……”
“我只是和她说清楚了而已。”司马羽不说话,萧洛川终于忍不住解释。
“哦。”司马羽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心情,也许是柳温温哭得太厉害,导致她也感染上了她的悲伤,心里有些压抑。
“夜深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
第二日。
柳温温没有来送行,萧洛川倒也不在意,反倒是司马羽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跟柳老爷、柳夫人礼貌地告别后,萧洛川和司马羽踏上了回程的马车。
司马羽看着秣陵,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真有一种恍然如梦之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重新开工
回到汝南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然后萧洛川驾着马车回了梦川居。司马羽拿着包袱阻止了通报的仆人,蹑手蹑脚地进来。
司马尧还没有睡,此时正在案台上奋笔疾书,以致于司马羽进来了她却还不知晓。司马羽绕到她身后,轻轻问道:“我们家郡主这是在写什么呢?”
“写‘论司马天越八十罪状’,”司马尧顺口接了过去,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腾地一下转过身站起来,“羽姐姐!真的是你羽姐姐!你回来了!”
“是我是我。”司马羽笑眯眯地说,毕竟三个月不见,也怪想她的。
“哼!”岂料司马尧一下变了脸色,“一声不吭地留书出走,和萧先生外出了,也不知道叫上我,太没义气!”
司马羽就知道司马尧会生气,毕竟是自己的错,所以她细声软语地道歉:“对不起啦,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恰逢萧洛川外出,我一心急就跑他马车上去了,真的对不起啦。”
司马羽各种道歉的话全说了好几遍,司马尧才解气,然后便缠着她说说一路上的见闻。司马羽便将一路上的事娓娓道来,当然她中了春药那事她绝不会说出来。
昨夜给司马尧讲故事讲到半夜,今早却得早早起床去给司马夫妇请安,所以司马羽的眼皮都差点睁不开了。
司马夫妇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叮嘱她以后不能再这样任性妄为了。司马羽听得心里暖暖的,毕竟在这异世,也有人关心她。
司马尧陪司马羽回梨香院时,又开始问起昨晚问了无数遍的问题:“羽姐姐,你和萧先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你真的没有喜欢上他?”“没有没有。”昨晚司马尧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时,她吓了一大跳,连回答都是结结巴巴的,好像做贼心虚。可经过锲而不舍的尧大郡主无数次盘问,她早就习惯了,脑子不用思考,“没有”两个字就脱口而出了。
“那就好,”司马尧舒了一口气,“我以后一定是要嫁给萧先生的,我可不像和自己的姐姐抢男人。”
司马羽暗笑,还是小孩子心性,根本还不懂爱情,身边有一个值得白头到老的人了,还去想着不可触及的虚无。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阿越又是哪惹到你了?竟然数了‘八十罪状’,啧啧,阿越可真够可怜。”
“他才不可怜!”司马尧怒道,“讨厌死了,每天就知道惹我生气!”
“阿越对别的女子从来举止有礼,唯独对你……你说,阿越是不是……”司马羽话还没说完,司马尧已经羞红了脸跑过来追她:“没有的事!羽姐姐就喜欢乱说!”
“哦?是乱说吗?”司马羽一边倒退,一边对着司马尧嬉笑。
“羽姐姐,小心!”司马尧突然惊呼。
“啊……”司马羽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跌落池塘,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她。
“羽郡主病好了?”来人微微一笑,是司马墨。
汝南王府对外宣称她病了,需要静养,所以司马羽笑着回道:“嗯,刚刚病好,方才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
“墨侄儿,你来啦,我爹在书房等你。”司马尧促狭一笑。
司马墨面色极不自然,尴尬得脸都透出丝丝红晕。
司马羽则是瞪大了眼睛,侄、侄儿?
司马墨咳了两声:“那我先过去了。”司马尧呵呵一笑:“乖侄儿,快去吧。”
等司马墨离开后,司马羽终于忍不住扯了司马尧的袖子问:“他是你的侄儿?怎么会?他好像比你大啊?”
“谁说比我大就不能是我的侄儿了?”司马尧自豪一笑,“他爹是皇上的弟弟,所以他是皇上的侄儿,我和臭小子的爹都是皇上的叔叔,所以我和臭小子与皇上是表兄妹关系,他可不就是我的侄儿么?”
司马羽想到刚才的场景,不禁嘿嘿一笑。
“我告诉你哦,墨侄儿可有趣了。他脸皮薄,所以能不见我这个姑姑,他就尽量不见,不过他人很好,从来不发火,我每次看到他都要这样作弄他一番,唉,害得他更不敢见我了。”司马尧郁闷起来,不过一下又心花怒放,“萧先生也回来了,要不我们去梦川居玩玩吧?”
司马羽一副“我怕了你了”的表情,被她牵去了梦川居。
“哟,师傅,你艳福不浅啊,怎么不把柳温温小姐接到洛阳来呢?”一进来,就听到司马天越的声音,“你一个孤家寡人,也该有个伴了。”
“你师傅我还没老呢?”萧洛川将手上的书本往司马天越的头上一敲。
“就是就是!”司马尧忙跑了过来,“况且萧先生根本就不喜欢那什么柳温温,是不?”
“郡主所言极是。”萧洛川喝了口茶,回答了司马尧的问题,眼睛却看着司马羽,“嗯,精神不好?”
司马羽点点头,顺势坐下,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昨晚被尧丫头缠着说了一晚上话。”而罪魁祸首却精力充沛,此时正揪着司马天越细数八十条呢。
“今天又要重新开工了。”萧洛川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什么?”司马羽不知所云。
萧洛川把眉毛一挑:“你莫不是忘了,你还有两个月的奴役期?”
他不说她还真给忘了。司马羽赶紧低垂了眉眼,装出丫鬟的口气:“是,羽儿知道了。”
于是萧洛川满意地笑了。
……
转瞬就到了三月十七,司马尧十八岁生日。
司马羽心里感叹,尧丫头十八岁了,在现代已经是成人了。虽说在古代十五及笄就算做成人,但在司马羽眼里,司马尧一直是个小丫头。古代女孩及笄了便可以嫁人,但司马尧一直坚持不嫁,她在等萧洛川提亲么?小女孩总是格外天真,将一个优秀的男子当做神,便看不清自己的心了。而司马天越,他是在等她看清自己的心么?也是个傻孩子。
而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