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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样是改弦易辙,张国焘是叛变革命,可傅作义却是开国功臣。”
沈清石低头,把前额倚在夏靖文肩膀上闷笑:“你的节奏太快了,嗯,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是怀揣着真理的正义一方?”
夏靖文探手抬起沈清石尖尖的下颌,抿着唇点头。
(三)
“夏觞五岁之前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夏蕾。尽管我很讨厌小孩,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象她五岁时的模样。后来,听说有个研究《周易》的亲戚给她算了一卦,才改的名。我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可‘觞’这个字真的很衬她。我前一阵特地去翻了一下书,觞是一种华贵的酒杯。这个字总是出没在描写王孙贵胄的文章里。”
“SO……”夏靖文放开沈清石的下巴,示意她继续这个话题。沈清石眯着眼睛,状似敷衍:“所以……你看……就是这样。”
夏靖文皱皱眉毛,不雅地吸吸鼻子,直视沈清石的眼睛,她渐渐前倾,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一起。
沈清石靠向床头慵懒地浅笑。
“这是夏觞的私人领地,谢绝拜访,不听劝告的话,她肯定会比三观凶悍,呃,三观是一个德国黑背。”
夏靖文往后退到一个合宜的距离:“那么,我还是应该真诚、周到地卖?嗯?是吗?”
“我想是的。”回应她的是似是而非的轻喃,“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告诉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翻译成白话文:矫情个屁,凑合着过呗!呀!淑女不该说不雅的话。我收回。”
夏靖文酣畅地笑,沈清石歪着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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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出来吧,你爸去打球了,妈妈给你做了冬笋春卷……”赵千云站在夏觞的房间门口念叨这句不知念叨了多少遍的话。她一想到,里边的宝贝疙瘩从早晨到下午都没吃过东西,就有一种要抠墙挠地的冲动。她生的这个宝贝疙瘩已经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大半天了,就因为早晨她父亲再一次要她打消去北京的念头。
千呼万唤,紧闭的门终于开了。夏觞的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隐隐有一种病态的消瘦。她拖着步子把自己摔进沙发。赵千云巴巴地上前坐到夏觞旁边,然后赶紧喊保姆把春卷和粥拿出来。
夏觞靠在一堆抱枕中间,一副对吃饭没啥兴趣的模样。赵千云着急上火地舀起一勺勺的粥喂进夏觞嘴里。好不容易喂完了粥,又把春卷往夏觞嘴里送。
“刚刚,砚之打电话说来看你。一会儿,让她带你出去转转,好吗?你都闷在家里四五天了。”赵千云拿起梳子梳理夏觞凌乱的头发。
夏觞虽然立刻就点了头,可脸上没有一点积极响应的表情,只是爬到母亲怀里,安静地枕着她的腿躺下。
“妈妈,我困了。”夏觞揽住母亲的腰,闭起眼睛。
赵千云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毯子,盖在夏觞身上,等保姆走远了,才说:“她甩甩手,就上北京了,你生着病,她也不问一声,你还眼巴巴非颠去干啥?你是雷锋,还是王成啊?”
夏觞缩着身体,把自己完全裹进毯子里,一言不发。赵千云还想说点什么,保姆却招呼说,来客人了。
来的是展砚之。她和赵千云寒暄了一阵,就依着她的意思,带夏觞出去转转。夏觞无所谓地跟着,上了展砚之的车。秦圣也在车上。夏觞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缩进了后座。任凭展砚之带着她一路到了秦圣温暖的小窝。
娇宝宝感冒还没痊愈,也许是药物作用,一进门就喊困,秦圣小心地伺候着。客厅里没有供夏觞躺的长沙发,所以她被安顿在卧室的大床上。
展砚之靠坐到床头轻声问她:“手机关了?清石找你呢,不好意思打你家里的电话,就叫我和圣来看看你。”
夏觞转身攀住展砚之。“怎么了?”展砚之摸摸她的额头。夏觞依旧不说话,手指无力地滑下展砚之的肩膀,落在她肋侧,无意识探进灰色的居家服里,隔着内衣摸索掌心下的丰腴。
秦圣进来,呆呆地看着。展砚之则像一个兴致盎然的观众,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秦圣皱着眉,抚抚自己的额头,走过去把夏觞的手从展砚之的衣服里拽出来。
“我不得不声明,这是我的私人领地,谢绝拜访。”秦圣原封不动从夏觞那里学来的话,逗乐了展砚之,她撅撅嘴,隔空啄了秦圣一记。
企图侵犯他人私人领地的夏觞,若无其事:“说什么了?”
“哈,不多撑一会儿了?”展砚之捏捏夏觞的下巴调侃,“因为回来的是清尘,所以生气了?”
“这不明摆着,她就是不愿意回来。她就不想搭理我,要不我先前发短信给她,她为什么会不理我?”夏觞一脸戾然,“没去北京时就这样,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
展砚之拍拍夏觞的肚子,转身对秦圣说:“呃,这样挺好,秦圣,咱们先出去吧,让夏觞睡会儿?”
秦圣牵着展砚之的手出了房间。卧室的门被轻轻合上。秦圣突然把展砚之压制在墙壁上,一只手伸进展砚之的上衣里,胡乱抓握了几下,又无奈地退出来:“哎……夏觞的那种调调,我还是学不会。”
展砚之握住秦圣的手,放回自己的上衣里:“我比较,喜欢你的调调。夏觞是个脆弱的暴君呢,非得清石才能做她的皇后。”
四
秦圣的枕头弥漫着淡淡的发胶味道。夏觞躺在上面,摆弄自己关掉的手机。自从得知从北京回来的是杨清尘,而不是沈清石后,她就赌气把手机关了。但这没让她获得太多报复性的快感,因为在此之前,她的手机并没有接收到太多来自沈清石的问候。
夏觞觉得沈清石似乎很享受在北京单飞的生活。她并不是没有意识到,沈清石被自己粘烦了,急于逃离。可她没办法克服这种莫明其妙的不安全感,她得时时刻刻让沈清石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才安心,才觉得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沈清石去北京后的两天时间里,夏觞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单独关在家里的小比格犬,逮啥咬啥。接下来的两天,把自己折腾累了,就开始萎靡不振。第五天,杨清尘回上海这个事实,让她不得不承认,沈清石的确是不想回来。她有点不知所措,更多地是愤懑。关了手机,只是期望,借此吸引沈清石的注意力。
夏觞开了手机,须臾,短信铃声密集地响起,关机几天累积的短信蜂拥而至。夏觞一条一条地翻看。看完,她没了睡意,起身到客厅。
展砚之正蜷着腿躺在沙发上,秦圣伏在她身上,右手隐没在她灰色的棉质运动裤里。两人并没有发现夏觞靠在墙上,正看得目不转睛。
“夏觞……在你背后。”展砚之偏过头时,发现了夏觞的存在,轻声呢喃。
秦圣问:“要停下来吗?”
展砚之回答:“决定权在你。”
秦圣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有点狼狈地做完了全程。夏觞耐心地等她们俩喘匀了气,才坐到对面的茶几上,问:“沈清石真的叫你们来看我?”
展砚之皱皱眉,对秦圣说:“秦圣,你看,我早说了,这事,咱俩哄不好的。”
秦圣点点头,从展砚之身上下来,红着脸,径直钻进厨房。展砚之起身把夏觞搂在怀里,语气小心翼翼:“她没说,是我和秦圣编派的谎话。”
夏觞的胸膛开始明显起伏,脸色越来越阴沉。握紧手掌,抬高胳膊。展砚之连忙握住她的手,拿走她手里价值不菲的手机,打开电池盖,取出卡片,扔进了烟灰缸。“好孩子,这样发脾气的成本太高了,扔掉一个卡片,效果也是一样的。”展砚之把手机放到另一边的躺椅上,远离夏觞的破坏范围。夏觞梗着脖子,好一会,才颓然地倚在展砚之肩膀上。
“我要回去了。”
展砚之对着厨房招呼了一声:“圣,我送夏觞回去。”
夏觞摇摇头。展砚之没理会夏觞的拒绝,正准备拿车钥匙。这时,突然响起了拍门声。秦圣从厨房里出来开门。进来的是杨清尘。他说自己正好路过,上来看看。他见夏觞脸色不善地依在展砚之怀里,忍不住要招惹她:“我是不是该带个口信给你?清石在北京挺好,请勿挂念。顺便说一句,合作厂商的项目负责人是你本家哦,和我们合作很愉快。嗯,并且和清石相处地很好。”
出乎杨清尘的意料,夏觞面对挑衅,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呲牙咧嘴的反抗,而是径直往门外走,展砚之赶紧跟上去。
四十分钟后,夏觞回到家,正好赶上了晚饭。她吃了半碗饭,带着三观进了画室。晚上十点多,被母亲催着去睡觉。第二天早晨,夏红森来叫她起床,夏觞揉揉眼睛坐起身。
“蕾蕾!”。
夏觞困惑地望着满脸慌乱父亲。
“蕾蕾!”
夏觞知道父亲正用力喊她的小名,可声音传到耳朵里却显得遥远而模糊。她想答应一声,可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喘不上气,累得只想闭上眼睛。
她顺从了身体的愿望,闭起眼睛,沉入舒适而黑暗的世界。
夏红森惊慌地抱起夏觞,不敢去看从她鼻腔里不断滴落的血液,只是冲着门外大喊:“千云!千云!”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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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云,你先别着急,流鼻血的原因很多,等血液科的主任来上班,我马上知会他,来查一下,不会有事的。”
夏觞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声交谈,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个声音有点陌生。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格外清醒,可周围明亮的光线却让她没法睁开眼睛。
“妈妈……”夏觞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接着她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像小时候钢琴老师家里那台老旧的破手风琴。
“蕾蕾?!”压抑而急切的回答来自夏觞的父亲。
夏觞终于克服了恼人的刺眼光线,睁开眼睛,她马上意识到周围的陈设不是家里房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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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拿出手机,翻看几天前夏觞发来的短信,当时她正沉浸在逃脱藩篱的兴奋中,所以对夏觞的纠缠毫不犹豫地不予理睬。就连夏觞打来电话兴师问罪的时候,也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几句。她断定,这样的撇清肯定惹恼了夏觞,所以之后几天,夏觞再也没主动联系过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