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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南扑上前去,十足的力气掐住了颜薄云的脖子,二林则飞快的掰开他的手,将小姐解救出来。
芙子墨粗喘着气抓过车架前的马鞭对准颜薄云血糊漓啦的脸就甩了上去,一下不解恨,又来两下、三下。
芙子墨抽红了眼,这一刻什么理智、忍辱统统飞出了爪哇国,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一个人渣贵为侯爷,对她肆意羞辱?!
仅仅一个错愕,颜薄云怒火腾烧,杀气俱生,闻南啊的一声就被挥出了车外,“扑通”一声响,唇角就冒出了血。
一把拽过鞭子对着芙子墨就要反抽,二林伸开双臂挡在身前,哀求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我们小姐也是一时受了惊吓,侯爷大人大量!”
“让开,今天我非要她死!”阴森森如嗜血的魔鬼。
芙子墨推开二林迎了上来,失控的冷笑:“国之栋梁,少年英雄,名将之后,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变态的小人,无耻的混蛋,有种你现在就打死我,也算对得起颜国公的贤德之名!”
芙子墨豁了出去,瞪着黑漆漆的眸子,字字句句如针似箭,犀利又放肆,吓得闻南挣扎着爬起来捂住她的嘴,“小姐,小姐,奴婢求你了,别骂了!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也惹了,给你个机会,你今天不打死姑奶奶,明个起见了我就绕道走,也算是个人物!”说着又将身子往前凑。
闻南急的直哭出声,姑奶奶哎,这倔驴脾气什么时候犯不好,偏偏在这火烧眉毛,人命关天的时候,她扑至颜薄云近前,抱住他的大腿死死求饶。
颜薄云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将手中的鞭子“噼啪”一声响,鞭梢堪堪贴着芙子墨的脸颊掠起一丝凛冽的寒风,一缕秀发盈盈断落。
芙子墨紧闭了双目,将脊背倔强的挺直,等待着鞭子再次袭来,却听一声冷哼,颜薄云已摔了鞭子,甩襟离去。
失去的理智猛然回来,腿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后背惊起一身冷汗,刚刚她着实冲动过了头。
闻南放声痛哭,“小姐,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你想要了奴婢的命么!你要是有个闪失,奴婢还怎么活?!”
一切冷静下来,芙子墨悔的使劲咬指头,为什么这么尖锐?为什么不够冷静?为什么争强好胜?直接将他当一只畜生不去招惹不就好了,可是,可是……
回想着两人箭拔弩张,你死我活血淋淋的火拼,那双犹如火龙又阴寒深冷的眸子,芙子墨一个哆嗦,怎么办?
他可是权势滔天的侯爷,如日中天的高贵红火,不屑一根指头,她的“品香楼”就会灰飞烟灭,就连她的小命也是上唇碰下唇般容易的咔嚓掉。
颜薄云的身手果然可怕,仅仅是挥手间,闻南便被弹飞,忍着胸口的闷痛将小姐的手指拯救出来,“别咬了,再咬都要紫了!”一声轻咳却是沾染了猩猩血丝。
芙子墨惊得跳将起来,“二林,快去请大夫,闻南吐血了!”
内出血,肋骨错裂,要卧床休养,大夫摇头晃脑埋怨伤的太重,开了活血补气的方子,带着听北去抓药了。
闻南的娘郭妈妈泪眼汪汪的守在床前,心疼的直抹泪。
闻南忍着痛责备她娘,“娘,不是什么大伤,你哭什么呀!”
芙子墨一手拉闻南,一手拉郭妈妈,“奶娘,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
郭妈妈却将芙子墨搂在怀里,“小姐,老奴落泪固然是心疼闻南,但更心疼小姐,若是老爷夫人在世,小姐又怎会受这般羞辱?只怪老天不开眼,恶人当道啊!”
主仆三个抱在一处,簌簌落泪。
门板被轻轻敲响,二林在外说道:“小姐,一个自称赞安的公子在大堂求见!”
赞安,芙子墨霍的起身,却被闻南死死抓住,祈求道:“小姐,闻南求你了,不要冲动!”
闻南苍白的脸含着惊忧在恍惚的灯光里格外的让人心酸,芙子墨抽着鼻子哽咽着微微点头,闻南放下心来,小姐的倔驴脾气终于过去了。
芙子墨瞪着面貌清俊的赞安冷眉不语,这会子只要和颜薄云那厮有关联的,她都深恶痛绝。
赤裸裸的隐忍、厌恶和怒火让赞安错愕,除了“赛仙阁”那次,他不记得再次得罪过她,可是对方万分明显的不悦让赞安到口的话说的有些间断:“芙老板好,奉---侯爷之命向芙姑娘购买几盆---秋菊,如果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议!”
一打厚厚的银票,目测应该有好几千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奉命来杀剐,却是来买菊花的?
这主仆两个还真不是正常人!
芙子墨自是不知道赞安是在门外听侯爷下的命令,那番尊容赞安还没有幸瞻仰哩!
“不卖!给再高的价也不卖!”芙子墨冷冷谢绝。
正文 第036章 百花请帖
九月初八,“百花节”的前一天,整个燕京城内花香四溢,锦簇萦芳,整座城街沐浴在花海中,名符其实的“百花”盛典前奏。
不论铺面大小,不论门户尊卑,家家户户门前或多或少的摆列了争奇斗艳的怒放花儿,蜿蜒妖娆的一座花城,美的让人忘记了一切的罪恶和丑陋,入眼的全是让人沉醉的美好。
连着两天菊花促销,还是供不应求,早早的就有不少人你挤我推的等着领菊花。
当初普通的菊花只留了一百株,两天过去还剩四十株,芙子墨让听北按顺序全部发给了前四十名客人,后面办VIP卡的跟了上来,闻南受了重伤,芙子墨亲自接待兼结账。
正忙的脚不沾地,一声轻笑响起,“妹妹可真是个做大事的,瞧这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铺排,真是佩服死姐姐了!”
“姐姐怎么来了?快,楼上雅间请!”说着喊了二林过来顶着,笑着领了崔巧巧就要上二楼,转念一想便改口道:“姐姐是自家人,还是随我去后院吧,这里毕竟人多嘈杂!”
“看来我耽误妹妹的生意了!下次可得看准了点儿来!”
“瞧姐姐说的,这不是把子墨当外人了,自家的店,姐姐随时过来,还挑什么时候?”
两人说笑着往后院走,倚翠讨嘴道:“芙小姐不知,自打你昨日一走,小姐就丢了魂似的笑了半宿,把奴婢惊的不行,一问原道是得了个妹妹乐的睡不着,闹腾了大半宿,天快亮了才合眼!”
“你个贫嘴的丫头!”崔巧巧笑骂。
郭妈妈上了茶退了出去,倚翠要寻闻南说话儿,芙子墨歉意道闻南受了伤,这会子正在休养,崔巧巧一听立刻让倚翠去探望。
描花的青瓷杯盖被崔巧巧掀起,一抹茉莉特有的淡雅芬芳轻轻溢出,“妹妹这是什么茶,好清香!”崔巧巧轻叹。
“是闻南这丫头自配的花茶,姐姐要是喜欢,回头带上两包!”
“好!家里是有些花茶,但是味道不及妹妹这杯半分,妹妹心思慧洁,就连丫头也非比寻常!昨个听妹妹说祖籍锦州,义父生前是做什么营生的?”崔巧巧呷口茶笑看芙子墨。
昨个她们娘俩认亲心切,一门心思找根救命草,一听说父母已亡故,也没深问,待一家三口冷静下来,就不放心芙子墨的背景了,这才一大早急巴巴的上门。
芙子墨心下了然,想着两人相交太浅,又吃不准崔家忽然热情的缘由,实话实说还不是时候,于是垂下眉眼,半含忧伤叹息道:“家父开了家茶铺,勉强维持生计,父母身子一直不好,又跟大哥置了气,大哥赌气来燕京闯荡,父母悲气交加,抑郁而终,所以我便来燕京勉强开了家酒楼,只为寻大哥方便!”说着泪水便湿了眼眶。
崔巧巧也是性情中人,看着芙子墨着实合眼缘,一面劝着芙子墨,一面安慰道:“大哥叫什么,我马上让爹爹发动人手找寻,只要大哥在燕京,找个人定不是难事!”
芙子墨含泪谢过,说大哥叫芙子轩,多谢姐姐了!惹得崔巧巧也唏嘘一番险些陪着落泪。
“小姐,你不说劝着芙小姐,反倒惹着她落泪,只怕正事都忘了吧!”倚翠从门外进来,将一张大红的帖子递上。
“瞧,我这记性,只顾陪妹妹伤心了,还真给忘了!”崔巧巧一拍额头,将帖子递给芙子墨。
“百花节”的请帖!芙子墨心下暗惊!
“百花节”分内场和外场,外场没有等级名额限制,平民齐欢,姑娘小伙自由交际。内场的身份控制却是极为严格,身份地位的要求极高,只有持有邀请贴的男女、夫人才有资格入内,这也是一种阶级身份的严格筛选,目的就是防止身份卑微者混入,以免门不当户不对的联姻,失了大户的门风和颜面。
原本芙子墨只想带着两个丫头在外场闹闹,看看玩玩,跟着乐上一乐,可闻南一受了伤,她就失了去的兴致,没想到崔巧巧送来这内场的邀请函,倒让她为难了。
“谢谢姐姐的心意!只是子墨初到京城,所识不多,这内场的达官显贵更是门第高贵,我去了只怕不合适!”
崔巧巧是个直爽的性子,一看芙子墨拒绝,当下就急了,“什么高贵低贵的,那些高门贵妇、小姐不过凭着家世显摆,有什么值得人钦慕敬佩的,倒是妹妹温文识礼,端方大气,蕙质兰心,竟比那帮绣花枕头强了不知多少倍,哪位公子若被妹妹瞧上,倒是那人的福气!”
芙子墨心底诧异崔巧巧的话直白,面上却是十分羞怯,红着脸摇头不依。
崔巧巧一拍手,“不许推辞,一切听姐姐的!”
芙子墨只得点头应下。
送走了崔巧巧,芙子墨找闻南合计,闻南拉着芙子墨的手喜道:“小姐,内场全是有权有势的家眷,这可是上天赐来的机会,不求小姐全部结识,哪怕仅是点头之交也是好的!而且,崔小姐有句话说的极对,以小姐的才貌品行不输她们任何一个,配那些贵公子只余不输!小姐可得仔细挑个最好的!”
闻南神叨叨的叮嘱,芙子墨头大的打断,“不过是个百花交际会,你当是选夫宴啊!就是天上掉下个潘安,小姐我也没这份心思!”
“小姐,难道你还想着那个景文昔?!”闻南气结。
自景文昔逞着他娘的一通闹腾,闻南彻底的鄙视这个背信弃义、是非不分的男人,什么四大君子,青年才俊,亲眼见了不过尔尔。
“你胡说什么呢?”芙子墨翻个白眼,闻南也太能扯了吧!
“小姐,我知道你心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