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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纪元怀里的崔巧巧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见的一点生机也没有了,芙子墨抿了抿唇,她终究不想让崔巧巧赔上性命“照顾好听北”芙子墨对赞菱说道,起身要去救崔巧巧赞菱拉住她的手,阻止的意味很明显
芙子墨轻轻的摇头,崔巧巧毕竟是因为听北落水的,而且她还无法心狠到眼睁睁的看着崔巧巧死去。
崔巧巧命不该绝,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是幽幽还阳了,只是她睁开眼时,看了看围着的一众讥笑鄙夷的人群,再看看自己浑身湿透的身子,两眼一白,又昏死了过去,这次却是羞死的她宁愿自己一头扎进湖中淹死大夫匆匆赶来了,将崔巧巧和听北暂时移进了闵府的一个偏院,老夫人一脸怒气冲冲的而来,身边跟着罪魁祸首五姨娘“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狠狠的瞪着芙子墨,显然想将脏水都泼到她身上。
芙子墨皱眉正要开口,床上的听北忽然指着老夫人一声尖叫,“啊老妖婆,老妖婆,你还没死吗?”
“听北你怎么了?”芙子墨惊慌的奔向听北,忽然意识到听北的神色不对。
听北却是一跃而起,不顾芙子墨的惊恐阻拦,双手扣住老夫人的脖子,老夫人瞬间面色涨红,呼吸困难,白眼都翻起了。
“娘放开我娘”闵纪元一声大叫,挥掌就要对听北劈去。
听北却是急红了眼,不管不顾的狠狠掐住老夫人,“毒妇,妒妇,妖妇,我要为我娘报仇,你还我娘的命来”
听北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闵纪元的掌风凌厉的落在听北身上,听北一口鲜血喷出,却是死死不肯放手,她显然是要活活掐死老夫人,不惜自己在闵纪元手下变成肉泥“侯爷,饶命”芙子墨挡在听北身前,闵纪元青筋暴起,硬生生收住第二掌,吼道:“快让她放了我娘”
“听北,听北,听话,快放开老夫人她对你没有恶意”芙子墨放柔了声音一声声的诱哄。
“不她害死了我娘,她活活打死了我娘,又将我扔进了那个湖里我今天一定要掐死她为娘报仇”听北疯狂的摇着老夫人,听不进任何话。
老夫人在她手中就如风中的破布,凌乱的飘摇,狼狈不堪,她眼里闪现出见鬼般恐怖的不可置信的死灰。
闵纪元大惊失色,颤声说道:“你是纪珠?”
“掐死你,掐死你,我要咬死你个毒妇,恶魔”闵纪元口中的纪珠更是刺激了听北,她口出鲜血面目狰狞,张开嘴就往老夫人脖子上咬去。
“不要”芙子墨惊恐的看着闵纪元一掌击在听北的后颈,听北恨恨的倒地昏死“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伤她?”芙子墨心疼的抱住听北对闵纪元大吼,她想她已经猜出了听北的身份,这个世界是这样大,又是这样小,又是这样离奇闵纪元抱住几乎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神色复杂的看向听北,“来人,速传大夫救治老夫人和三小姐”
“我来”扁晨一脸凝重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改放荡不羁,他不是有意偷窥,实在是屋里有个女人身份太特殊,他不得不厚颜保护。
扁晨在房内救治两人,闵纪元将芙子墨请了出来,沉着脸看了她一眼,“颜夫人…”
“闵侯爷”芙子墨冷冷的看着他,“我不管听北是什么身份,但是若听北不愿意做闵纪珠,她就是我的人,我有权利将她带走”
看听北这样,留在闵府只怕更危险
闵纪元尴尬的一滞,屏退了下人,“纪珠的娘是父亲外出时遇到的一个江湖女子,性子随意洒脱很受父亲喜欢,却与母亲一直相处不好,但母亲还是极力忍让,后来纪珠出生了,淘气耿直憨厚,父亲也很喜欢,可是有一次纪珠太顽劣将怀了三个月身子的母亲撞倒,母亲就命人将她看守,本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可是纪珠忍不住逃跑,不小心跌落湖中,那湖直通府外,派了很多人手也没有找到,我们一直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
闵纪元后面的话芙子墨一句也没听下去,满脑子都是对听北身份的诧异,原来听北耿直随性是因为她有一个率真的娘,可是,显然听北和闵纪元的话有太大的出入,她不想再听闵纪元编下去,“侯爷,听北与我情同姐妹,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便再打扰府上,我们这就离去一切,等听北情绪稳定了再计较,你看如何?”
“笑话纪珠是我们堂堂闵府的小姐,你凭什么带走”闵纪元的夫人冷笑一声,走了进来,不屑的瞥了眼芙子墨,“颜夫人即为人妇,更当好好的学学妇德、妇容、妇仪,我们府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母亲如今还在昏迷,颜夫人可满意了,请回吧”
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与她逞口舌之争没有意思,可是芙子墨还是忍不住冷笑,“谢夫人赐教,可是本夫人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难道夫人是在向皇上赐教?”
“你”闵夫人一怔,她实在没想到芙子墨会将她一军,眯眼瞪着她,怒火腾腾,“来人,送客”
知道想带出听北不可能,只好先回去从长计议,她冷笑的看着闵纪元,“听北不光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不会任由她被人欺负”
闵纪元郑重的点头,“颜夫人放心,本侯会照顾好纪珠,今天,实在对不起”
芙子墨看也不看一旁双目喷火的女人,转身离去。
“颜夫人,你的衣服……还不去给颜夫人找一身换上”身后闵纪元的声音传来,芙子墨加快了脚步。
拒绝赞菱扶过来的手,拢了拢大哥的长袍快速的上了车,赞菱正要上车,芙子墨冷冷的盯着她,“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去吧”
赞菱一怔,立刻恢复神色,瞥了她一眼,“侯爷吩咐我要照顾好夫人的安全,请夫人立刻回府”
我好强硬的口气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奴婢的身份看待赞菱,可是,显然此刻的赞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赞菱只是在履行侯爷的命令,若是没有那个命令,若是没有听北的忽然出现,或许赞菱今天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五姨娘推入河内淹死吧?
这个赞菱,究竟在想什么?
“你们侯爷是要你保护我的安全,不是要你命令我叶荣驾车” 既然想跟着就跟着好了芙子墨不再看她一眼,面色冷沉阴寒,“去碧水山庄”
“子墨”远远的一辆马车追了上来,两架马车并行,竟是霍远枫,他挑开帘子递给叶荣一个包裹。
叶荣转手交给车内的芙子墨。
“霍大哥,是你”芙子墨探出头,惊喜的说道。
“还没到盛夏,快把衣服换了,小心着凉”霍远方深看了她一眼,放下帘子,马车远去。
芙子墨心中一暖,伸手打开包裹,是一身素淡的水蓝茧绸衣裙,不耀眼,淡淡的水色,让人的眼睛和心刹那变的宁静竟有一封信静静的压在衣裙之下,“子墨亲启”四个刚劲的字让芙子墨心中一跳。
“状元爷是子轩,切不可贸然相认子轩已被监视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捏着手中的信,芙子墨止不住的发抖,什么意思?霍远枫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被谁监视了?为什么要被监视?不能相信的身边人是谁?谁是她身边的人?而且,霍远枫的话就能相信吗?
忽然一声惊雷炸响,天边乌云滚滚而来,豆如雨下,“夫人,变天了,小心坐好”叶荣轻声提醒,鞭子飞扬,马车疾驰而行。
正文 第163章 春|宵一刻
闻南和郭妈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惊恐的将浑身半湿的芙子墨扶下车,郭妈妈急忙去熬姜茶。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闻南快速的脱了她的衣服扶着上床,又拿来干衣服,“小姐快换上,咦,这件长袍是谁的?侯爷的么?”
芙子墨盯着衣服凝神不语。
看小姐一脸的魂不守舍,闻南不安的说道:“小姐,是不是侯爷欺负你了?”
芙子墨夺过闻南手里的长袍抱在怀里,低声说道:“赞菱走了没有?”
“赞菱?”闻南诧异,“她没有跟来啊”
芙子墨松了口气,将被子拉至头顶,“不要打扰我,我要静一静你将叶荣安排好”
郭妈妈轻轻的把姜茶递给闻南,闻南看了看被子下的小姐,摇了摇头,两人退了出去。
雨哗啦啦倾盆而下,厚厚的雨帘铺天盖地吞噬一切,芙子墨却将窗子打开,拥着被子感受那一阵阵的清凉和淋漓尽致的肆意。
雨过天晴,万物焕然一新,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泥土的清新,芙子墨的心却是一片迷茫苦涩,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却又不敢去怀疑,她害怕面对怀疑后的真相那份真实她伤不起“夫人,奴婢奉侯爷之命请夫人回府”赞菱终于来了,低眉垂目,面无表情。
这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奴婢二字芙子墨冷冷的看着她,久久不语。
闻南有些发急,忍不住给小姐使眼色。
“闻南,你先下去”芙子墨对闻南说道。
闻南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今天在闵府的一切,你为什么冷眼观瞧?”芙子墨忽然紧盯着赞菱,不待赞菱开口,迎上她的视线,咄咄逼人。
“因为你哥赞安还是因为侯爷?既然你恨我,为什么又帮着侯爷娶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血能救侯爷?你就这么有把握我愿意割血?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将那枚紫参给我服下?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矛盾么?”
赞菱忽然头一扬,毫不避讳芙子墨的视线,“是,我是矛盾,如果我可以阻止,我绝不会将紫参果给你,可是侯爷一心为你,什么都以你为先,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侯爷身边,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侯爷所有的努力都没有了他不光成了一个废人,他更成了皇上的一枚弃子,他成了整个大燕的笑话,现在,你走出去看看,听听,你听听大家在议论什么?
刚才,就是刚才,闵府老夫人过世,侯爷因为你被皇上贬斥,撤去大将军一职从此只是个闲散侯爷而且皇上还要他亲自给闵纪元登门道歉,他是我们大燕的半壁江山,他是我们高傲的侯爷,为了你,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个女人赐给他的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赞菱越说越激动,最后对着芙子墨大喊了起来,泪流满面闵老夫人死了?这怎么可能,她不过被听北猛掐了两下,明明还有气息,而且,扁晨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