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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昔抿了抿唇,坚定的说道:“雅玉是为了我才这样,我会照顾好她的”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否则,我饶不了你”霍远枫威胁道,“你回去准备提亲吧,我会尽快说服爹娘”
景文昔鼻青脸肿的回到家,把花氏吓了一跳,“文昔,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娘,我要尽快和雅玉成亲,我这就去跟爹说”景文昔说完就去景世海的书房。
儿子忽然说出这种话,花氏心中一喜,直直在身后追着景文昔,“文昔,你的脸是怎么了,你等等娘,你爹心情不好,你心眼灵活一点……”
书房里,景世海正皱眉和景仪良商议申办锦州织造局的事,“这不是小事,圣上律法严明,这两年又加强了对工部手续的审批,织造局必须依照律法规定先行申报,经正规程序批准才可行事。简大人也说了,诸有所兴造,应言上而不言上,应待报而不待报,违者即为非法兴造,会被论罪。这事急进不得,慢慢筹谋。”
“大哥”景仪良喊道,“听说霍家也在钻营打探,他们是皇商,又有霍雅珍对圣上吹枕边风,再迟的话,只怕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爹,我有话跟你讲”景文昔推门进入。
“老爷,文昔要娶雅玉,已经跟霍家提过了”花氏急忙跟了进来。
景世海瞪向景文昔,额头青筋暴起,“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景文昔深吸一口气,对着爹跪下,他知道爹这一关不好过,可是必须要过,“我和雅玉已有了夫妻之实……”
景文昔后面的话景世海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我和雅玉已有了夫妻之实”。
“你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景世海捞起桌角上的端砚对着景文昔的头就砸了过去。
花氏一声尖叫护住景文昔的头,“老爷,你想打死他吗?”说着就哭了起来。
景仪良立刻拉住景世海,“大哥,别打坏了孩子,别打坏了孩子”
心底却暗自窃喜,景文昔娶了霍家的小姐,织造局的事即使独揽不下来,能够和霍家联手分一杯羹也足够了,原本那么大块的肉,他也独吞不下来虽然皇上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扁晨和扁暮两大名医守着,这说明颜薄云肯定伤的很重,卓谷急匆匆去品香楼,赞菱不在,正欲去颜府。
蒲先生听说芙子墨受了重伤,一改之前的混沌迷糊,立刻果断的说道:“你快回去,让大夫无论如何先抢救,扁大夫最迟酉时会赶到”
卓谷一怔,隐约的知道两位扁大夫都在福禄寺, 看看日头,距离酉时仅有三个多时辰,可是去光禄寺一个来回也要四个时辰,想反驳,可是蒲先生一本正经,表情严肃又笃定,不像个信口开河的,点点头又飞身再折回碧水别院。
闻南听了卓谷的话,半信半疑的,可是看着小姐昏昏醒醒,说话都困难,张口就吐血丝,不停的磕头祷告两位大夫快点来。
就在芙子墨又吐了一口鲜血昏过去的时候,赞菱急匆匆赶来,掏出一枚拇指大小晶莹剔透的紫参果,对着闻南说道,快扶她起来,想办法把这枚紫参果让她服下去。
闻南虽然不知道紫参果的珍贵,但是赞菱的急切和慎重让她心底大喜,她和郭妈妈小心的将芙子墨微微扶起了身子,看着赞菱托起小姐的下巴将泛着诱人色泽的参果放入了她的口中。
一旁束手无措的大夫看到赞菱毫不犹豫的将百年难得的紫参果整颗给芙子墨服下,不由的惊诧又艳羡,这么好的东西,疗伤圣品,滋阴补虚,延年益寿,生长在蛮夷的北疆雪山之巅,据说一个甲子才结数枚果子,蛮夷投降时才进献了四枚。
别人吃到指甲盖大一片已是难得,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女人竟然能有幸吞食整枚,别说是救命了,就是跑到鬼门关里也能把她从阎罗王手里给拽回来看着大夫眼底贪婪的光泽,赞菱皱眉说道:“你可以出去了”真是个庸医。
确定芙子墨吞咽了下去,赞菱又掏出了一株百年老参,递给郭妈妈,“取一片给她含在嘴里扁大夫酉时应该能到”
几人听了,提着的心稍稍放下,闻南托着芙子墨的头将参片放入她口中,轻声的说道:“小姐,你一定要撑下去”
芙子墨已经有点精神,她看了看床前的赞菱,虚弱的说道:“他……还好……吧?”
赞菱的鼻尖一酸,这女人,总算开口了,还算有点良心,也不枉爷的一往深情。
爷的伤势反复,始终不见好转,皇上圣恩秘密赐了一枚紫参果,扁晨大呼爷有救了,还不待给爷服下,便接到了蒲先生的飞鸽,万没想到芙姑娘会出了这样的大事,偏偏昏迷了数日的爷一听到芙姑娘出事,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冷着脸下令让她立刻将整枚带来。
扁晨明明拍着胸脯保证半枚就足够救她了可爷连眼睛也没眨一下,瞪着她将整枚带来赞菱哽咽了片刻,“有些好转,你安心养伤吧”
几人看着芙子墨情况稳定了很多,略微放心,留下闻南小心的在一旁照顾,都移出外间轻声的说话,却见景世海拖着鼻青脸肿的景文昔进了院来。
郭妈妈心里诧异,想到小姐的病情实在不宜受刺激,快步迎出来,“景老爷,实在抱歉,我们小姐深受重伤,实在不宜这个时候说事”
景世海和景文昔同时大惊,景文昔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递给郭妈妈,“这可是子墨的荷包”
郭妈妈急忙接过荷包,“正是小姐的,今早被一个贼人抢去了小姐还险些丧命”郭妈妈说着就忍不住落泪。
景文昔顿时呆住,趔趄后退,子墨也受了伤?为什么子墨和雅玉同时出事?到底是谁做的,又是谁给他送的信?
看着郭妈**神色,景文昔眼底闪过怀疑,“我能不能见见子墨?”
景世海早已呆住,他半响才回过神来,“伤的怎么样,快让我们看看”
看着景世海眼底的焦急,郭妈妈点点头,“一直吐血,眼看着就……这会子又睡过去了”
景文昔看着芙子墨苍白如纸的面容,原本就清瘦的小脸,现在更显憔悴,轻轻咳嗽一声,唇角便溢出血丝,他不由的大骇,“子墨是不是在南城济民巷受的伤?”
闻南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郭妈妈怕吵着小姐休息,带着几人悄悄的退了出来,闻南轻声说道:“一早,我和小姐看着有个像大少爷的身影走进了巷子,就追了过去……”
闻南说完,擦擦红红的眼睛,“一定是有人故意将小姐引过去的,有人付了那贼人一千两银子,就是要害我们小姐”
“文昔,快去报官”景老爷早已惊骇的坐不住,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景文昔一声大叫,“不行,爹,不能报官”
几人错愕的看向他,景文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种事报了官也没用,倒损了子墨的名声,不如我们暗中打探,仔细想想子墨都得罪了什么人?”
闻南立刻撇嘴道:“我们小姐就得罪了霍雅玉,前一天霍雅玉还故意陷害我们小姐,我怀疑这事指不定就是她指使人做的,别人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手笔”
“闻南”郭妈妈疾声喝住。
景世海瞪着景文昔,“到底怎么回事?”
“爹,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已经解开了”景文昔惊的急忙擦汗,心底的疑团却是越来越重。
景世海看着景文昔言辞闪烁,神色畏缩,哪里还有半分意气风发的影子,不满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想着上房里羞于见人的霍家小姐,再看看内间里重伤躺着的子墨,景世海不由的怒火腾烧,这孽子和霍家小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可要对子墨如何交代,抬脚跺向景文昔喝道:“孽障东西,在这里给我守着子墨”
正文 第126章 各自婚嫁
有时候人生真是充满了变数,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黄半仙和一尘大师都说四月十二是个好日子,黄道吉日。
这一天,三甲放榜,新科状元杨明辉金榜题名。
这一天,很多小家小户儿女迎亲嫁娶,一片喜庆。
其中有两家尤为引人瞩目,堪称彩嫁飘飘,十里锦妆迎新人。
一户是商贾世家景家迎娶皇商霍家的女儿,一户是品香楼的老板喜登高枝嫁入煊赫的颜府。
街头看热闹的挤破了头,满满的人潮你推我搡,议论声更是一浪翻过一浪。
据说霍家的女儿已经珠胎暗结,所以连定亲都省了。
据说品香楼的老板纯粹是给奄奄一息的侯爷冲喜,因为一尘方丈和黄半仙都说放眼整个燕京,只有这芙老板的八字最合侯爷。
锣鼓喧天,爆竹轰鸣,正街的交叉口两家迎亲的花轿错身而过,送亲的喜娘争抢的说着吉利话,高头大马上的景文昔看了看颜府鲜红的八抬大轿,轿内坐着和他有了十六年婚约的她。
他娶了别人,她嫁了他人
轿内的她还会如以往那般出尘素雅吗?
景文昔盯着那微微颤抖的花轿,那鲜艳的红色映红了他的脸,也射红了他的眼,更烫红了他的心。
他攥紧了手上的缰绳,僵直了身子看着花轿从他身前徐徐而过,内心说不出的怅然落寞,他回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花轿,里面坐着怀了一个多月身孕的雅玉。
“少爷”马下的清茗低声提醒,迎亲的人俱停下来等着他继续前行,景文昔忽然发狠的抽向身下的马儿,引来一阵嘶鸣。
芙子墨坐在轿子里,颤悠悠的轿身让她原本空洞的心更是无限的迷茫,两世为人第一次出嫁,当真就这样嫁了,至今她还恍如梦中,没有一丝真实的感觉,更没有身为新娘子的喜悦。
当日她来不及思考护住了卓谷的头,承受了那一棍子,却引来了无数的后果,颜薄云瞒着皇上将救命的紫参果给她服下,她好了,他却依然昏迷不醒。
太夫人跪求了一尘大师,经大师指点,答应给他冲喜,合遍了满城的女子八字,却是她的最合。
三天前,太夫人冷冷的望着她。
不满不屑无奈妥协,脸上片刻闪过种种情绪,可是为了她宝贝孙子的性命,不容自己答应或是拒绝,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步到位,不打一声招呼,送来了催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甚至连女方回礼的金银双生御、罗花璞头、袍、靴等物都代为准备好了。
赞菱悄悄的对她说:你不用担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