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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啦,杨大队长残杀抗日志士!”刘二夸张地捂着脑袋,慢慢地蹲了下去。
“你们俩就此打住吧,该讨论讨论敌情了,今晚一过,我的事还多着呢!”秀才摇着头,轻轻地叹到:“能扛枪的人都被你们拉走了,我这个光杆后勤主管明天起还要预备好队伍的七天干粮,你们就留点时间给我睡个囫囵觉吧!”
“多谢秀才救命!”刘二麻子双手一拱,捡起了那个被砸出了一个坑的茶缸子,转身坐回了位置上。
“那好,我先说说情况。”小李子很负责任地站着最后一班岗,他看着杨越,严肃地说到。。。。。。
会议很晚才散,等大家信步走出房门时,天空中正在纷纷扬扬飘洒着鹅毛大雪。
晶莹剔透的雪花悄无声息地从空中漫舞而下,被西北风一吹,零零落落地象似漫天的梨花。
杨越听着“沙沙”的雪花落地声,禁不住地往门外走去。
21世纪的南京不怎么下雪,就算有,也不会如此壮观。在部队的五年时间,唯一一次到了北方,还是因为联合演习。
“好漂亮!”许晴站在门槛上,微微抬起头,她的双手正捧着一把雪。
“算求!这还叫漂亮?”刘二紧了紧棉衣的领口,跺了跺双脚,不屑地说到:“这山角落里一下雪,怕是没个一二尺是不会停了。我看,往后这几天,大家也别指望着出门了!鬼子憋着一股怨气一直想找我们的麻烦,现在好,雪一下,我们都被捆住了手脚,老天爷作孽啊。。。。。。”
“我看未必!”秀才笑了笑,“俗话说地好啊,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一下,明年麦子的长势肯定不错。”
杨越抿着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雪一下大,对游击队来说,那是只好不坏的事情。游击队被困在一堆不假,可鬼子也一样是人,通往县城的路都是土路,下了雪被汽车一轧,要说多泥泞就有多泥泞,这样一来,鬼子们就失去了汽车机动优势。靠着两条腿,他们不一定会比游击队好到哪里去。再说了,游击队现在不求战,反而正在找机会好好地休整补充一下。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求神都求不来的。
“刘二,传我的命令!”杨越笑盈盈地说到:“今晚所有人跟乡亲们一起守岁,明天早上不点名。午饭过后,我带大家打雪仗!”
“打雪仗?”许晴一脸的兴奋,这种游戏还是小时候玩过,而且在南方,打起雪仗来一点都不过瘾,那雪的水分很大,一捏都是湿的。父母不愿意一个女孩家在外野地跟小子一样,所以在她十二岁的那年,就彻底告别了这个名词。
“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雪仗?”刘二麻子瞪圆了眼,“鬼子的刺刀都快顶到咱们脊梁骨了,我说大哥,你正经点行吗?”
“谁说我不正经了!?”杨越板起了脸,“不光是我,你刘二麻子,他郭秀才,还有他许大虎。都得给老子一起上,到时候我们分成两拨,哪边要是输了,准备好受罚吧!”
卷四 扩张 第十七章 打雪仗
大雪纷扬着飘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等杨越从床上爬起时,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雪一大,中田的心里就越发拔凉了。
他的胸口在隐隐作痛,这都是一个月前在凤凰山一仗中留下来的后遗症。只是今天,这种疼痛升华到了一种变态,痛感直刺骨髓,让他呼吸起来都颇感困难。
石川少佐放弃了行动!中田和渡边一起思考了两天两夜的“清乡”计划就这样流产了。一礼拜清扫一个村庄的豪言壮语,居然抵抗不住一场大雪的侵袭!
李九苟带着治安队从他的身边经过,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什么时候支那人都敢在自己面前摆脸色了!?
中田很气愤,相当气愤。可是他知道,石川少佐很器重这个支那人,他不能因为一时愤怒再一次得罪这个临时大队长。
“李桑,你们的,这是上哪去?”中田拦路问到。
“是中田太君啊!”李九苟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很客气地说到:“石川太君已经修改了作战计划,我们治安队负责盯紧南庄游击队的一举一动,您都看到了,我这不是正在出城么?”
“哦,是这样啊!”中田明面上也在笑,可是心里却不以为然。
“南庄的,早就皇军监视中的干活。你们人多,暴露目标的说!石川君到底想怎样的干活?”
“哟,瞧您说的。”李九苟点着头,“那是石川太君的想法,小的怎么会知道。他一早就吩咐我们,要分散开来,到各村之中去。只等这雪一下完,皇军自会有所行动。”
“这样就好,很好!”眼看着在李九苟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来,于是点点头,兀自走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卫兵告诉中田,渡边中尉跪坐在客厅里已经有些时候了。
中田闻言,一颗失落的心顿时又火热起来,脚下三步并作两步,连鞋都没脱就径直进了客厅。房间里坐着的人,正是渡边和第一中队长井上中尉。
“渡边君,石川君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渡边摇了摇头,坐直了身体一个劲地叹气,“石川君并没有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可是,井上君看得很清楚,他带来的两个中队已经整装待发了!”
“这是怎么回事?”中田不解地看着井上,“井上君,石川大队长他到底想干什么?”
井上和渡边一样,摇着头,没有说话。
“还能干什么?”渡边看上去也好象憋了一肚子火,嚷嚷着问中田要酒喝,“整个第一师团,只有我们联队和第二联队招募的士兵是京都人,石川君是第三联队的,他们联队的士兵都是从郊区来的。以前,是我们看不起他们。现在,因为中田君在凤凰山的惨败,所以有人说,我们是窝囊废!”
“太欺负人了!”中田拍着桌子,口水喷在了两人的脸上,“渡边君的意思是说,石川大队长准备拉着他的两个中队独自去找支那游击队?”
“应该是吧!”渡边左等右等还没等到酒,于是站起了身,朝门外大吼:“兵卫,快点上酒!”
*********
此时的南庄,一场雪仗正在大雪中进行地如火如荼。
杨越带着七十个新兵分成了三个小组,一个组是“火力支援组”,专门负责捏“炮弹”,一个组为牵制组,负责吸引“敌人”火力,还有一个组则是主攻组,由他本人亲自带领。
经过了一个回合的较量下来,新兵们依靠着人多力量大以及兵力分配充裕的优势,渐渐地把老兵们逼进了陈启超的宅院里。
刘二麻子嘴里叼了根用草纸卷成的烟卷,烟头上火红色一暗一亮地,腾起一阵青烟。
“他娘的,一回合下来,阵亡了七个人!还亏你们是老兵!”
“刘队副,不能怪弟兄们!”许大虎手里捏了两个雪团子,紧张兮兮地望着墙外,“他们人多啊!七十多!你想啊,连着我俩加一块,我们总共就四十几个人。这其中还有许多伤病未愈的弟兄。你说这仗摆明了就是让我们当靶子,我看啊,尽量输地不要太难看就好!”
“放你娘的屁!”刘二一恼火,嘴里大气连喘,哪知道烟头上的火星子爆起,扑腾腾地溅了他一个满脸,“哎哟,烧死我了!”
几个老兵闷笑着,手里还在捏着雪团子。
“说好了啊,不带玩赖的,只要是中弹的,全部给老子举起手来走出院子!”杨越把手拢在嘴边,大大咧咧地站在了院墙三十米开外的麦地里。
话音刚落,七个老兵沮丧地举起了手,缓缓地走了出来。
杨越看在眼里,正自得意,哪知道忽然一颗雪团子“嗽”地一下从大门边飞了出来,直奔他的脑袋而去。
速度太快了!
杨越一惊,条件反射地用了一个难度极大的后倒,雪团子擦着他的面门,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落在地,然后散成了一堆雪渣子。
“打得好!”许大虎望着一脸得意的刘二,禁不住地喝彩起来。
“他娘的!敢放老子冷枪!”杨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了身,拍了拍沾了一屁股的雪花,大骂着,“左右!给老子把这帮兔崽子们打成雪人!”
“队长,三思啊!”郭从如扶着眼睛跑了上来,他的手里握了六七个许大的雪团,这是他这个后勤主管第一次保障部队的供给,照这个架势下去,自己带着十个人辛苦捏出来的几百个雪团子还不得一下扔光?这要是让杨大队长养成了浪费弹药的习惯,他这个后勤主管还不得哭死?
“三思个屁!有米老子就不喝粥,今天不把他们打成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我这仗就不算完!”杨越恶狠狠地把秀才手里的雪团全部都“抢”了过来,带头往院墙内暴扔一通。
哪知,雪团子飞舞着,一股脑地却全砸在了陈启超的屋顶上。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按照杨越的吩咐,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坐山观虎斗,可是天降奇灾,只听屋顶上一通“砰砰”乱响之后,自己的脑袋上已然落下了一头的灰土。
“杨队长,悠着点,老朽可是良民!”陈启超趴在窗口,大声地抗议。
攻击就是命令!
杨越的首发并没有命中,可是身后的新兵们却开始了最后的玩命。
几百颗厚实的雪团子被分成了几波投向了院子里,为了躲避密集的炮火,院墙跟的火力死角顿时就挤满了人。刘二麻子碍于自己是“一军之统帅”,不敢去和弟兄们抢位置,这样会太丢人。于是,在第一时间内,他那没有挪动的身体上就中了不下十来颗炮弹。雪团子一捏实,虽然感觉轻飘飘地,但是打在人的身上,绝对不会好过。遭受到如此猛烈的进攻,刘二抱着脑袋只剩下哇哇大叫,一个劲地乱跳的份了。
眼看着新兵们越战越勇,雪团子也越来越密集,老兵根本就没有了还手的机会。许大虎的背上和脑袋上已经身中数弹了,情急之中,他开始大叫:“外面的弟兄们,别打了,我们投降!‘
“看你那孬样!告诉你,本司令绝不接受投降!”杨越跳起来大声地回绝,脑袋一扭,命令道:“还敢投降?小的们,给老子再开三百炮!!”
卷四 扩张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