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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得过去吗?”
“不行。”曲三浪摇头,“先不说绕过去得多绕三、四十里路,就说
片山区,东南西北都有鬼子的炮楼。在平原上,咱不过敌人的汽车。一旦暴露目标,咱们恐怕插翅难飞。”
“那行吧,加强警戒。”
刘香玉没有办法了,本来在她认为,在晚上多绕三、四十里路应该是安全的。可最近自己的身体太虚弱了,万一在平原上出了什么差池,拖累的可是整个分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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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新训营地。
杨越伏在桌前整理着《打飞机》的教材,这套东西是文革时期中国和苏联交恶之后的产物。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很多方式和方法都被当作笑料,可是如今一想,有些还是比较靠谱的。
靠着56式打阿帕奇和巡航导弹恐怕难度比较大,但用三'造、92重、歪靶子、捷克式、布伦式齐射飞得并不快的日军战斗机,应该是可行的。
整套经过加工的教材,主要还是体现在如何引诱敌机飞入自己的火力埋伏圈,如何做到火力网的编织、调配这两个方面上。但是这样的方式,也只能用在专门对付敌人的空袭上。如果是在野战条件下,日军采取空地协同,想要同时集中众多的重武器同时对付敌人的步兵集群和空中力量,显然是不现实的。
杨越点起了一根烟,悠悠地吐出了一蓬白色的烟雾。他的脑海里想起了在石家庄看到的列车防空炮,假如凤凰山有那玩意,无论是对空对地,保准让鬼子大吃一惊。
只是他也知道,凭国军现在的空军实力,别说空袭华北,就算自保都成问题。华北的日军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被空袭是怎样的滋味,所以石家庄的防空炮,数量应该少得可怜。。。。。。
想到这,杨越自嘲地笑了笑。一抬头,看到李广阳正一脸严肃地迈进了自己的房间。
“司令员!坏消息!”
“什么情况?”杨越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起身迎了上去。李广阳也不说话,拉着杨越就到了地图前。
“军区的最新通报,11日,也就是今天。无极、新乐两县的日军突然出动,破袭了我边区七个地下交通站,另外,他们还在沱河深泽段往北直到安国来回扫荡,切断了几乎所有我们和军区的交通联络线!”
“深泽、安国。”杨越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对石家庄为主的军用地图,深泽和安国根本就找不到。
李广阳也找了半天,才猛然发现地图上没有。两人又翻找出河北的地图,沱河在正定和石家庄之间弯了一个大弯,然后一路延绵向东,顺着河,杨越这才找到了安国和深泽。
“这里是敌我交界线。”李广阳在冀中军区呆的时间比较长,对于目前的形势他是有发言权的。杨越不知道李广阳到底紧张什么,手里的放大镜慢慢移动着,却在沱河深泽段稍北偏西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地点——李家坳!
放大镜下的李家坳被红笔圈了起来,杨越忽然想起,这就是刘香玉选定的交通线。
不用李广阳继续说下去,杨越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支队呢?孟庭贵在哪!?”
“我来就是找你商量这件事。”李广阳终于说道了重点:“我一接到这个通报,就意识到是鬼子想要对付刘政委。我的建议是,立刻让三支队顺着交通线找到刘政委。”
“还商量什么!”杨越脑袋只剩下了“嗡嗡”声,刘香玉是分区政委,虽然目前是代职,可是一旦落入敌人的手里,那就是损失!更何况,刘香玉和自己还有过一夜之情,他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李参谋长,立刻命令三支队星夜驰援,务必先敌人之前找到刘代政委。另外,一支队进入一级战备,随时准备越过平汉路,策应三支队!”
“是!”
李广阳抬腿就要走,不料被杨越又一把拉了回来。
“为什么我们的情报网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李广阳一时语塞,自从喝完洗尘酒之后,他和许晴之间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卷十四 冀中新局面 第十三章 突袭
顿下来的时候,刘香玉的身边只剩下了青娃子和曲三
既然是接应站,李家坳自然还有一个秘密的藏匿地点。在村庄的正中央,曲三浪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废墟。
拨开一些碎砖和瓦砾,刘香玉看到了一块平铺在地上的木板。
其时除了凤凰山之外,华北各根据地还没有普及地道。为了躲避鬼子的扫荡和清乡,老百姓和游击队一般都是藏身于地窖之内。更别说南庄的暗房、带着射击孔的阁楼了。
曲三浪点亮了手里的火把,率先下了地窖。刘香玉紧跟其后,一股霉味铺面而来。
地窖象似有些时间没有人来过了,里面的空气比较污浊。不过空间还算比较大,所以也有足够的地方摆上了一些柜子、箱子之类的东西。这里有急救药品和简单的医疗器械,两个储藏池填满了泥土,青娃子随手一捞,挖出了几个土豆。
“政委,你和班长先休息,我出去布置一下地窖口。”曲三浪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意外之后,说道:“就算鬼子来了,他们也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那你先去,两个小时之后我换你。”
青娃子抽出了刺刀,“唰唰”几下把手里的土豆去了皮。
地窖的门再一次被盖上,刘香玉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了角落里的炕上。青娃子注意到在炕的附近还堆了些柴火,也没有细想。理所当然地就点了一把火,想热热炕,也给自己和刘香玉去去寒。没有削皮地土豆被一股脑地塞进了厚厚的柴火灰里,焖一会,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烤土豆了。
“你也休息一会吧,接应分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一晚上,熬过去很难受的。”
刘香玉拈起炕上的棉被,闻了闻,一股很久不见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这里可比不上凤凰山的新训营地。条件就是这么简陋,她想了想,还是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碍事,”青娃子低着头。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削着手里的土豆,“政委,你地枪带了吗?”
“什么?”
刘香玉没有听明白青娃子的意思,抬起头问道。
“把你的枪拿出来。别在腰里,怪难受的。”青娃子回头给了刘香玉一个眼色,手里地刺刀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雪亮。
刘香玉也是个聪明女人。一定是青娃子发现了什么。可是她四处看去,地窖里的东西虽然杂,可是一眼就能看个完全。想要藏住什么危险。实在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想归想。她在被窝里的手还是悄悄地掏出了腰间地王八盒子。
青娃子隐约地听到身后的刘香玉在被窝里传来了“咔哒”一声响,知道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他站起了身。走到了一排物品柜前。
“政委,我们来聊聊天吧。”
“好啊,”刘香玉的困意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双秀美地眼睛扫向了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我们就聊聊,为什么你放着连长不当,非要在警卫排里当班长呢?”
“那什么,”青娃子没有回头,他在继续翻看着物品柜上面摆放的一些西药:“战斗连队苦啊,跟着司令员,至少休息日有酒喝啊。再说了,人各有志,有些人喜欢当连长、营长甚至支队长。我呢,不怎么出息。带兵打仗那是技术活,费神伤脑地,得早死多少年啊?政委,你说是吧。”
说着话,他已经坐在了一个红色地大木箱子上。看得出,这里面曾经是装嫁妆地。只是好像年代有些久了,斑驳的红漆掉了许多块,颜色也深了许多。
“看不出,你地花花肠子还挺多的吗。”刘香玉“呵呵”笑了,不想当统军之将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青娃子甩着刺刀柄,象似不经意般地敲在箱子上,发出“通通”几声,嘴里却答道:“警卫员嘛,肚子里要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恐怕胜任不了任务啊。不过话说回来,咱凤凰山的弟兄,各个都能当连长。”
“连长的人选是多。可是再往上,我们却是力不从心的。”刘香玉领会了青娃子的眼神,箱子里没有人。
“凤凰山缺的是营长,营队参谋。如果以营为基本的作战单位,那我们的营队,至少是应该能单独策划、发起一场战
需要上级干涉。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分区的在是缺乏。我觉得,你努努力,当个营长是不成问题的。”
“再说吧。”青娃子笑了笑,掂了掂刺刀,回头又走向了储藏食物的储物池边。这一次,他的脚步轻地象只猫。
两个两米多长的储物池用土砖垒制而成,靠着地窖的土壁一字排开。池子两尺多高,里面都盖满了细细的泥土。在寻常百姓的家里,这样的储物池多是埋放一些易储藏的红薯、土豆之类的食物。在寒冷的冬季里,这两样东西大概就算全家人的主食了。
空气中传来了一丝烤土豆的香气,“劈里啪啦”的炕火越烧越旺,刘香玉逐渐感觉到一丝暖流正从自己的身下涌起。
青娃子从储物池的土砖上撮起了一些泥土,在手里搓了搓。手指敏锐地感觉到这些泥土里,还有一丝水汽。北方的冬天是极其干燥的,就算是在终日不见阳光的阴暗地窖,表面的泥土都会在长时间风干下,变成细细的泥沙。只有深层的泥土,才带有水分。很显然,在这个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过的地窖里,储物池面上的湿泥土说明了一切。
他的悄悄地伸出了两根手指,一根朝着自己,一根朝着另外一个储物池。刘香玉会意,手枪慢慢地伸出了被窝。
一尺来长的刺刀“沙”地一声扎进了泥土里,青娃子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激射而出的鲜血完全被泥土所吸附,满尺的泥土突然动了起来,随后,从里面跳出一个人影。
青娃子没有给他机会,反手又是一刺刀,捅在了人影的胸口。灰头土脸的藏匿者刚刚恢复视线,顿时被这两刺刀要了性命。
剧烈的动静果然惊动了另外一个储物池,可是还没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