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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站在队列里紧了紧武装带,又调了调步枪的战术背带。抬头远远地看到两辆八成新的卡车开到了大门口。
在这个条件艰苦的年代,汽车可是新鲜货啊。
老贺转过头来朝杨越挤了挤眉毛,“嘿,我还是头一次穿着这身行头坐卡车呢。”
“我也一样。”杨越“嘿嘿”一笑,捅了捅身边还在那摸着骑枪地老马,两人跟在老贺的身后。爬上了汽车的后厢板。机枪手戴灿明抱着枪一骨碌地爬上了车。径自走向车头。把机枪架在了驾驶室的顶上。其余各人连拉带拽地先后爬了上来,分班坐在了地板上。
大家都是在子弹和刺刀中趟过来的牛X人物。对打仗这种事情根本就毫无顾及,再加上对手还是鱼腩般的土匪,那就更
下了。倒是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坐汽车,对这满了好奇。
杨越靠在挡板上正自想着心事,车身忽然一颤,“喀啦啦”地徐徐启动了。
从延安到米脂,这段路程并不十分长。只是其中翻山越岭,煞为难走。两辆汽车有如老黄牛般“哧哧”地喘着粗气,颠颠地爬在满是坎坷的土路上。对面的老贺在大声地骂娘,老马也紧皱着眉头,不时地跟着爆出一句粗口。
杨越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快震碎了,这么靠后的位置,本身震动力就大,再加上路况地严重畸形,这就更雪上加霜。
自从上任以来,山杉元今天算是第一次听到了好消息。
围剿358的阿部规秀在太行山麓的边缘长驱直入,一天时间就攻克了八路军防守地源外围的林庄阵地,而且还击溃了前来增援的力部队。同一天,在后方清剿大洋湖游击队的第四混成旅团又传来捷报,所部一个大队依靠情报的指示,直接扑灭了凤凰山游击队的三营营部,击毙了营长许东。
这是皇军第一次在和凤凰山地交锋中取得先机,也是第一次击毙了对方地高层指挥员。山杉元想想都觉得有些怄气,倒在杨越枪口下地帝国军官,算算吧,小林中尉、石川大队长以及麾下的所有中队长,还有一一0团第二联队地联队长、参谋长。可是这一年的时间里,皇军只是击毙了对方一个小小的营长,这样的比例似乎太令人费解了!
在华北,直接受到司令部关照的游击队,恐怕只有凤凰山一家。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这次的诱敌行动,可以说计划是完美的,没想到其中还是出了纰漏,以至于皇军只是取地了一场小胜。
不过不管怎么说,行动还是值得肯定的。樱花打入敌人内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才算堪堪有所作为。以前号称全胜的“樱花”行动现在看来可以说是完败,不但没有消灭杨越的主力,反而让他们各自为阵,终于成了皇军各个战场的大患!
看来,治安肃整运动还需要进一步加强,特别是在游击队泛滥的冀中地区。山杉元捏了捏鼻梁,下一步,该干点什么才好呢?樱花的线索不能断,特高课还是可以一用的。军部的谍报工作目前阶段只限制于敌人的正规军,非正规的战场上,让特高课去充当炮灰,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大名鼎鼎的特高课,怎么会挑凤凰山大下其手。。。。。。
这团迷雾迟早会有揭开的一天。
许晴看着远处一个挎着篮筐的少女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件事。中午吃过饭后,五营在宋西林的带领下兵分两路,一路查抄可能隐藏在南庄的地下电台,一路开始对陌生人展开逐个调查甄别的工作。
其实这都是障眼法,奸细是何人,许晴心里早有了大概的怀疑对象。只是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要是明着查他,可能会打草惊蛇,而其中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也会因为蛮干而失去先机。
现在想想,小兔崽子死活不肯说出奸细是谁,倒是帮了一个大忙。他知道的东西可能并不止这么些,也许和自己一样,他的心里有顾及。那么,他到底在顾及什么?难道他也在顾及会打草惊蛇?
“许晴姐,你在想什么呢?”
少女已经走到了面前,两个酒窝浅浅地笑着,纯真的面容让许晴心里好了许多。
“哦,没什么事,蓉妹,你这是去哪?”许晴应和着,也笑了笑。
“眼看着我来凤凰山也有半年多了,一直没来得及谢谢你和队长的救命之恩。我一个女孩家,爹爹又去了,身上没什么好东西。昨天正好分了点面粉,这不,我做了几个饼子,就给你们送来了。”叫蓉的少女翻开了篮子里的棉布,几个油滋滋的烙饼正安详地躺在盘子里。。。。。。
卷九 圣地、摇篮 第九章 潜伏
蓉妹,你太客气了。”许晴呵呵笑着,却接过了篮
“这半年还住地习惯吗?”
“还好。”蓉很矜持地摆弄着衣角,“就是在凤凰山上的时候,地道住地有些不习惯。空气很闷,而且只要男人们一吸烟卷,那就很难受了。现在到了南庄,我也有了个栖身之地,乡亲们对我也都不错。对了,这些天我怎么没看到队长?他是不是有任务呀?”
“哦,队长已经走了好些天了。”许晴拉着少女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白开,“外面怪冷的,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
“谢谢许晴姐。”少女笑颜如画接过了茶杯,“诶?兔哥呢?”
“蓉妹妹来这里,不是光送饼子的吧?”许晴会意地眨了眨眼睛,“咱们凤凰山的好男儿数不清,为何你单单挂念你兔哥呢?”
“许晴姐。。。。。。”蓉娇羞地一颔首,说到:“你在说什么呐!”
“呵呵,好!不说不说。。。。。。”许晴止住了笑,突然说到:“许姐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说哦。”
“许晴姐那么见外做甚?我的命是你和队长救回来的,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许晴沉吟着,“你和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呀。。。。。。”蓉抬头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到:“在山里的时候,兔哥经常给我们送罐头,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很哪些人经常接触吗?”许晴接着问道。
“我说不上来。。。。。。”蓉皱了皱眉头,脸上一片紧张,“许晴姐,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哦,不是的。”许晴摇了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
“没有就好!”蓉喝了两口水。站起了身,“许晴姐,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哦,我还是先走吧。”
“哪的话呀。。。妹妹你多虑了!”许晴嘴含笑意地辩解道,可是眼神却很散乱,不是有心事那是有什么?不过她的心事是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清楚。
面前的这个林蓉,就是在火车上碰到的美貌少女。后来和自己一起被胡子抓进了山。杨越连夜偷袭,把两人救了出来。临回凤凰山前,因为军情紧急,杨越曾经交代过不让许晴把这个女人带回根据地。可是许晴却并没有这么做,她不但把林蓉带回了凤凰山,而且就安排在自己地身边!
装!继续装!
许晴心里在冷笑,可脸上却是一脸的春风:“蓉妹,你跟我来。”
林蓉不知就理地跟在许晴的身后。两人来到了屋前的院子里。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了一棵树,看上去象逃树,又象是杏树。
“你喜欢花吗?”许晴忽然问到。
“喜欢!”林蓉灿烂地笑着,指着面前的这一棵光秃秃的树:“这是什么树呀?”
“这是一棵日本樱花树!”许晴的双眼有意无意地瞟向一脸莫名的林蓉,轻轻地道:“这种树一到春天就会开花,满树地花朵鲜艳而美丽。在东京的富士山,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日本人就会携家带口去欣赏花开的盛景。只可惜,这种花虽然娇艳,可是它的生命力却极为短暂。我很喜欢樱花。也许是因为我的命运和它有些象。花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凋落了。
“许晴姐。。。”林蓉很尴尬地笑了笑,“人怎么能和花比呢?人是活的。而花是死的。花落有它地规律,而人只要努力,就能自己掌握命运。
“是这样吗?”许晴摇摇头,“可是你知道吗?人其实就和花一样,有的人象樱花,看似娇艳而生命短暂;有的人象梅花。看似孤苦却高傲地很。而有的人。却象夹绣桃!”
“我不懂!”林蓉小脸微红。抬着臻首望了过来。
“夹竹桃也很美丽,只是它的花粉和花汁却是剧毒!”许晴笑了笑。“蓉妹,你觉得你更象什么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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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期班在离米脂城外十多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有一道土堑横在了大家的面前。陕北的地形就是这么奇怪,别看土堑对
很近,可真要走过去,可能要绕上几十里路。
曹副处长下得车来,让一班派出警戒。杨越拎着水连珠,和老马两人爬上了侧面的山头。看似一马平川的黄土高坡,实际上却是沟壑纵横,有些深沟地垂直深度就超过了百多米,呼啸的西北风卷着散乱的雪花,疯狂地吹割在两人地脸上。
“下雪了!”老马紧了紧军装的领口,夹着枪不听地往手心里吹着热气。黄土高原上不轻易下雪,可是一旦下起来,那就没完没了。
这里是伏击土匪的最佳场地,特期班面前的沟,就是土匪进到米脂县城的必经之路。作战方案是一早就制订好的,这次剿匪行动地主攻由警卫连担任,特期班只是守在一侧担负侧翼火力压制地任务。只有一班稍微特殊些,八个弟兄配备两挺班用机枪负责截断土匪地退路。
向导拉着队伍下到了沟里,沟底的宽度不窄,足足有两百多米。最窄地地方,也有五六十米。沟的另外一侧,是直挺挺的悬崖峭壁,想翻上去根本就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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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这个地形让他想起了凤凰山里的葫芦谷,那里也是一面陡坡,一面峭壁。只不过葫芦谷的地形相比而言更加险峻,九曲十八弯地更容易搞伏击作战。
八个人停了沟壁上,向导从身后的大口袋里掏出了几个拉发地雷,在众人的掩护下跑到了沟底路面上。
趁着土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