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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少爷今天很奇怪哟。〃
〃什么?〃
〃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其他人说啊。〃
〃什么呀?〃看着宝儿神神秘秘的表情,沧海不禁紧张起来。
〃今早,我到卧房整理少爷的衣橱,就见少爷往浴室去了。可是,后来呆了好久。〃
〃?。。。。。。〃
〃你不知道,少爷极少泡长澡的。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跟女人泡啦!笨蛋亚海!〃
〃你!你小子给我站住!〃
〃哈哈。。。。。。亚海脸红了!奇怪!又不是我泡,你骂我干麻?又不是你泡,你脸红个啥呢?〃
〃找打!。。。〃
〃嘻嘻,饶了我吧,好哥哥。。。〃
跟宝儿纠缠了一会儿,什么都没问到。不过,丑媳妇终须见公婆。听见巫行云在书房内喊话,沧海只好把自己房里的卷宗整理完毕送进去。
一开始,并不觉有异,进去时,只见巫行云埋首文档,头抬也不抬。但一转身,沧海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来回送了几趟后(沧海是在自己的厢房理事),终于从眼角余光里看到,巫行云有两三次竟直盯着自己的后背发愣。这样一来,沧海愈发紧张,一放下卷宗,就急忙往回走,直如老鼠遇到了猫。
整理完所有文稿,最后一次送进去时,沧海几乎有种就要脱离阿鼻地狱的感觉。然而,这一次却意外地看见巫行云斜身而坐,微侧着脸似乎在看后墙上的兰石字画。沧海上前,放下文稿。
〃少堡主,都弄完了。〃
〃。。。。。。嗯。。。〃
〃。。。。。。〃微一躬身,倒退两步,正想离开。
〃你且站住。。。〃背后传来巫行云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果然酗酒有害吧,哼哼)。
即将离去的背影僵住,呆了会儿,才缓缓转过身来。
〃少堡主,有何吩咐?〃
〃。。。。。。〃然而许久,对方却没再出声,宽敞的书房突然变得狭小无比,连空气也灼热窒闷起来。正当沧海额角微微渗汗时,巫行云终于开口了。
〃昨天,我案上的书信是你整理的吧。〃
果然!该算的帐必定是要算的。
〃呃。。。是。〃
〃以后,没交待你的不必多管,少做画蛇添足的事情。〃
〃。。。知道了,少堡主,我。。。再也不会了。〃
〃还有。。。昨晚,可是你扶我回书房?〃
〃。。。是。〃
〃。。。。。。我有无对你。。。做过什么?〃
〃。。。。。。〃做了什么?沧海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算真的做了什么,又能拿巫家少堡主怎么样?(怎么〃做〃来〃做〃去的,汗~~)
〃昨晚,我喝多了点。〃他是在向自己解释吗?
。。。。。。书房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好了,你下去吧。〃特赦般的声音有如天簌,终于解除了头上的紧箍咒。
〃是,少堡主!〃说完,不禁心花怒放,沧海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
〃。。。你吹的笛很好,有空,我想学。〃
。。。。。。。。。。。。
第七章 复仇
〃以后,没交待你的不必多管,少做画蛇添足的事情。〃
〃昨晚,我喝多了点。〃
〃。。。你吹的笛很好,有空,我想学。〃
终于手把手地教会了宝儿吹短笛,沧海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其实这小家伙悟性挺高,只是没刻停,总定不下心来学,所以才拖了恁久。沧海有时候甚至觉得宝儿要学吹笛,不过是为了跟他套近乎,而自己近来忙复仇的事,也确实常常忽略了他。听宝儿吹完一曲,邀功似的眼巴巴望着自己,沧海疼惜地拍拍他的头。两人就这样依靠着,你〃吹〃我〃捧〃了半天,沧海突然醒起有个困绕自己多时的问题。
〃宝儿,大哥有件事想问你。〃
〃嗯?亚海尽管问,宝儿知无不言也。〃
看着小小人儿摇头晃脑的样子,沧海不禁噗嗤地笑出声来:〃好!如若知而不言,瞧我打你屁股!〃
〃哎呀,哎呀,亚海不要脸!。。。老想摸人家屁股!〃
〃啐!小孩子家,胡乱说些什么?我问你,书房里那幅字画你看过吧。〃
〃有啊。〃
〃你知道上面有幅对联?〃
〃知道。〃
〃嗯。。。我刚进书院时,少堡主就问过我什么意思。后来,我又见少堡主时常盯着看,好像很宝贝似的,偶尔还会不自觉地念出声来。他这样你也见过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没有出声,宝儿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宝儿?你怎么不说话?你没事吧?〃
〃啊。。。没。。。你说的那个,我。。。没留意。〃
〃嗯?你别想骗我,你刚才那样,肯定知道些什么。〃
〃啊,亚海,我。。。〃
〃哼!知无不言哟,这可是你说的。〃
挠了挠头,宝儿似乎有些为难:〃亚海,这个。。。咳咳。。。是巫家的禁忌,大家都不敢提的说。〃
〃禁忌?〃
〃是啊!那幅对联确实有些秘密,但是当时我还很小,有很多东西。。。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嗯,嗯,你别问我啦,你自己慢慢看,会知道怎么回事的。啊!我还要收拾晾晒的坐垫呢,亚海,我就不陪你了。。。〃
〃宝儿!。。。〃
听了宝儿的诉说,又见他怆惶落跑,心内更感困惑。其实沧海也并不是存心要探听他人隐私,只是近来巫行云举动太过不寻常。自那夜醉酒后,巫行云不仅盯字画的次数多了,更可怕的是多了个盯他的习惯,而且时常一盯就是半天,眼神就跟那天夜里的差不多。刚开始时,还略微收敛,但见沧海〃忍气吞声〃,不敢正视,于是〃我退敌进〃,逐渐〃正大光明〃起来。况且,巫少堡主向来做事不怕人说,想干啥就干啥,现在当然想盯就盯,也无须加以掩饰了。如此一来,沧海更加不敢单独与巫行云共处一室,可是作为书僮,又怎么能总是不在主人视线之内呢?哎,只希望快快复仇,离开古里古怪的巫家堡才好。烦躁不安地想着,沧海悻悻地正想回书院,却见白总管急急忙忙地找了过来:〃亚海!有大事!少堡主让你即刻到议事厅!〃
议事厅是巫家堡的正堂,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那里裁决公布。
跨进议事大厅,一眼瞧见居中而坐的巫行云,厅侧则坐着几个堡中地位较高的头领,至于堂下则跪着个男人。看见那人影,沧海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是他吗?!可能是他吗?!死盯住那个背影,无意识地挪动脚步。没错!是那个人!沧海似乎觉得眼前一片血红的深海在漫延,伸展。。。。。。把自己淹没,埋葬,直到难以呼吸。。。
〃你来了,坐吧。〃沉稳无波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但魔障终于被打破,沧海仿佛重新获得空气一样急喘着。但他没有坐下,依然紧盯着前面跪着的男人。男人终于慢慢转过头来,想看看身后所到之人是谁。
〃!你?!曾沧海!!〃男人惊叫着,脸上的赘肉一阵扭曲,连肥厚的嘴唇也在抖动。脑海立即想起这个青年手持大刀冲入张府,疯狂砍向自己的可怖情形,身体忍不住开始打颤巫行云是说他吗?要他愿意放过自己,才答应免除张家的危机?这。。。。。。怎么可能!!
〃你的仇敌就在眼前了,曾沧海。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冷漠无情的话语,似乎饶有兴味旁观的表情,在等着一台好戏的上演。
男人终于凄厉地哀号起来:〃少堡主!少堡主!不能这样啊!他。。。他。。。〃
〃他怎么了?你不认识?〃
〃我。。。我。。。〃男人喉头剧烈颤抖着,嘶着声再也说不下去,额际开始涔涔地冒出冷汗。
〃哈。。。张千石!你当初逼死人妹,残杀人父时,可没想到会有今日吧?!〃巫行云恶狠狠地说着,嘴角渗出冷酷和嘲弄的笑容,〃你好色贪财,偏娶了个骄横跋扈,善妒无子,却又容不得你纳妾的后妻;如今,喜福祥被查禁,你前妻之子,大的借高利贷赔光赌本,被债主打成残疾;小的当年与人争粉头,打死东山太守之独子,现拘禁监牢正准备抵命;你全家老小,除了避祸京师的后妻,上至七十高龄的老母,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孙,通通要收编隶籍,贱卖抵债。你还不快趁现在想个法子,救你全家于水火之中?!〃高高在上的江湖霸主,仿佛地狱上来的冥王判官,残忍的话语未完,张千石已面如土色,癞皮狗般瘫坐在地。在场众人大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张千石,然而,巫行云说话时,目光却常常掠过沧海的脸,似乎在暗暗估量着什么。
〃曾少爷!曾少爷!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吧!。。。。。。我,我对不起你呀。。。。。。〃张千石突然扑到沧海脚下,一边扯着他的裤腿痛哭流涕,一边磕头如捣蒜。
沧海木然站着,似乎无动于衷,但眼睛里已是熊熊烈火,燃着闪烁的水光。张千石抱住沧海的腿摇晃了一会儿,见对方脸上毫无表情,盯着自己的眼睛却赤红凶狠。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远远窜开,边爬边还惊恐地频频回望。
沧海怨毒地瞪了张千石一眼,然后上前向巫行云一拱手:〃少堡主!张千石害我家破人亡,实在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曾家两条命只要张千石赔上,与张家老小无关!请少堡主高抬贵手放过他们罢!只望少堡主允许我把这厮打杀,沧海愿做牛做马回报巫家堡!!〃此话一出,厅内众人纷纷点头赞叹,连巫行云也满脸惊异,看着沧海的眼神更是瞬息万变、复杂难懂。
〃曾沧海,你这番话考虑清楚罗,将来可不要后悔!〃
〃沧海决不后悔!〃
〃好!我便应了你!来人!把这厮押下刑堂,准备好开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