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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说话,继续敲字。大中午的,敬辉在睡觉,所以我才会跑到柯卿远的办公室用电脑,知道敬辉吵不醒,但看著他睡觉我心里不平衡,柯卿远则以为是我体贴,还感动得像个傻瓜似的。
“虽然你平常总是在骂敬辉这个那个的,实际上还是相当关心他吧?”
(废话!不关心我一辈子翻不了身!)
“同学们都很好奇呢,私底下纷纷猜测你们的关系……”
(是你自己好奇吧?)
“听说敬辉还挺受女孩子欢迎呢,他又常常黏著你……”
(这种日子不会风光多久的,那小子根本不了解什麽叫风花雪月!)
“所以呀,有人猜测你们会不会是一对。”
(啥?!)
我停止敲键盘,转过身看他。
“你说什麽?”
“我说,大家都在猜你和敬辉会不会是一对。”发现总算引起了我的注意,柯卿远显得很有成就感地说。
“一对什麽?”我瞪著眼问。
柯卿远大惊小怪地说:“你还听不懂啊?就是那个一对呀!那个G──A──”
剩下的“Y”被他及时识时务地收回嘴里。
他妈的!老子忙得七荤八素,居然还被当作同性恋!那群人太闲了是不是?!
我转回身子继续手下的工作,心里却窜起一股火苗。
“也难怪,说是接班人,简直就跟乘龙快婿没什麽两样嘛。”
仿佛嫌我不够烦,柯卿远还在一个劲地嚼舌根,真想找个东西把他的嘴巴塞起来。
打完东西,起身走人。
“啊,你要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大爷我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你八卦!)
走在路上,如同踩棉花,昨天应该是今天凌晨三点锺才睡,现在我可是困得要死,如果可以,我真想直接在校道上打地铺。晃来晃去撞到一个人,我忙准备道歉,不看还好,一看我睡意全无。
“你还挺有本事的,连走在路上也能睡著。”陶宇桓极尽嘲讽地道。
我冷笑一声。
“托您的福。”
不想罗嗦,直接把资料给他,转身要走,现在回去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补几分锺的眠。
“慢著,我让你走了吗?”
“又要干嘛?”面对他,想不生气都难。
“下午我有研究生的实验课,你去把实验用具准备好。”陶宇桓不容拒绝地把一张单子递给我,上面有实验地点和器材名称。
果然是存心整我!
忿忿地拿了单子和钥匙就走,能不看他就尽量不看。
找到实验教室,我勉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器材和药品,省得一个失神把什麽摔著又让那魔头找到借口欺榨我。但是睡觉这种东西不是想忍就能忍的,就在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的时候,有人及时地拉住了我。
“危险!”
这一惊倒把我的瞌睡虫赶跑不少。来者是一个穿著实验用白大褂的青年男子,一张俊秀端庄的脸庞看不出是学生还是老师。他主动接过我手上的东西说:
“刚才太危险了,摔了东西不要紧,要是被玻璃扎伤可不好办。”
“对不起……”
也许是对方的笑容很舒服的缘故,我竟不知不觉道了歉。
“你是陶老师的学生吗?现在还早,怎麽就过来了?”
一听他提起陶宇桓,我就气闷起来。
“不是!”谁稀罕做他的学生!
“啊?”他意外地看著我却没有再发问,“……你的气色不好,是睡眠不足吧?回去吧,这儿我来弄就好了。”
“可是……”我迟疑地看著他,虽然很想走人,可这麽把事情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好吗?
“放心,我是这儿的助教,你不舒服先回去睡吧。”他给了我一个亲切的微笑。
既然有助教,干嘛还找我?在心里把陶宇桓批斗了一番,我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回到寝室,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把敬辉叫起来去上课,我则倒在床上,反正下午是公共课,翘掉一两节也没什麽,在教室也是睡,在寝室也是睡,不如给老师个面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睡好了。
敬辉临走前好像还在我耳旁嘀咕了什麽,不过我那时已经神智不清,陪著周公遛马去了。
等到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看来我这一觉睡得还不是普通的沈。一看桌上,有一瓶牛奶,底下还压了张字条:
醒来後喝这个,晚餐我给你带回来。敬辉留。
我愣了半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敬辉这小子好像有的时候还不错,以前尽是惹麻烦,现在慢慢地似乎会做一些事情了。姑且不管这个,先得到魔头家打扫卫生。他给了我备用钥匙,要求我每次必须在他回来之前把屋子整理好。等我整理好了,才发现茶几上留有便条。上面写了几个菜名,意思好像是叫我去给他买菜做饭。搞什麽?在外面吃腻了,打算找我当煮饭婆?不得已只好赶去离学校最近的超市。
在家老爸和康人经常迷迷糊糊的,不晓得用餐时间,多数都是我来管家,所以对这种情形并不陌生,不过现在我不在家,不知道他们怎麽过的,最好不要等我回去发现有泡面这种东西。自上了大学後,就好久没来逛超市了,平常我肯定要精挑细选货比三家找最特价的,这次是魔头要吃,我还没善良到帮他省钱,专门找最烂和最贵的,反正他也没说清楚要买多少钱以内。
漫不经心地拐了弯,只听“哎哟”一声,跟某个人撞了个正著。是个女孩子,东西撒了一地,见她手忙脚乱的,我忙帮她拣齐东西。
“很抱歉,我没有注意。”
我说这话时,女孩总算抬起头看我。同时我也看清了她的模样,长得还不赖,是时下男生喜欢的清纯可爱型,我虽谈不上有兴趣,养养眼也不错。不过她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只见她抬起头後愣了一愣就直勾勾地盯著我不放,如果说是痴迷的目光,多少还能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但看样子又不是,我再怎麽自恋也看得出她不是对我产生什麽少女情怀。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脸上有什麽吗?”
女孩回过神,有些古怪地打量著我,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你……就是狄健人?”
“你认识我?”同班同学吗?没有印象,太忙的缘故,通常我都是下了课就走,一个月来连班上有哪些人我还搞不清楚。
女孩很大方地笑了笑道:“我叫莫怜言。”
莫怜言?好像有点熟,却想不起来。我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什麽时候什麽地点见过她,名字有点熟没错,可看她的样子我又没有丝毫印象。
“你记不起来没关系,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她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走了。
很快会见面?什麽意思?听她的语气好像和我很熟似的,我认识的人当中有这号人物吗?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更不要说是女生。
不管,回去做饭要紧,陶大魔头八成已经到家了。
果然,一推开门,就看见魔头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瞪人。有没搞错?买菜给你,做饭给你,还摆脸色给我看。心里碎碎念著,我以最快速度将三菜一汤做好,一瞄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才出声问道:
“我可以走了吗?”
陶宇桓睨了我一眼,以为他要赶人,谁知却冒出一句话:“坐下来,一起吃。”
什麽?我掏掏耳朵。我没听错,他叫我一起吃饭?
见我诧异地看著他,陶宇桓又接上一句:
“以防你下毒。”
去死!
我脑中立刻蹦出这两个字。修养再好,在忙了大半天之後被赏上这麽一句话,任谁都不爽。正想发作,手机及时响起。
一接上,竟传来敬辉带著哭意的声音。
“阿健……”
“发生什麽事?”我习惯性地紧张起来。当初就是为了预防万一,老狐狸给我和敬辉一人一个手机,方便出状况时联络。
“我找不到回学校的路……”
“你人在哪里?”原来是迷路,吓我一跳。不久前才想著他慢慢会做一些事情了,现在又出麻烦。
“不知道……这个地方好奇怪,我不知道怎麽回去……呜……”敬辉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旁边还带有杂音。
“不准哭!给我看清楚周围有什麽标志性建筑!”这种情况在中学时层出不穷,本以为上了大学敬辉的方向感能有所改善,谁知还是一个样。
“标志性建筑……?没有,每一家都一样……”
“那你站在那一家店铺门前?告诉我名字!”
“好像……叫做……梦中人……”
“梦中人?”什麽地方?
“是一家酒吧。”仿佛看出我的疑惑,陶宇桓居然很难得地接上话。
我一愣,眨了眨眼。
“你……刚才在和我说话?”把手机移开了一点点,我看向陶宇桓。
扫了我一眼,他继续吃他的。
“月亮田,步行街,三岔路拐弯角。”
虽然很讶异陶宇桓这次的善心大发,我还是比较关心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敬辉。知道地点就好办,叮嘱敬辉乖乖地站在那里不要乱走,我便朝门外冲去。
好在“梦中人”这个牌子比较醒目,在逐渐弥漫的夜色中豔红得仿佛一簇火焰,在月亮田的步行街找了没多久,远远就看到了。可在门口却没有瞧见敬辉的身影。那小子究竟上哪里去了?明明交代他不准乱跑的!正当我心焦如焚时,一声欣喜的呼喊从身後传来。
“阿健!”
敬辉?我反射性地转身,正好接到敬辉扑过来的身子。这种在别人眼里看似很暧昧的举动对我们根本不具任何意义,从小就做惯了,不过今後似乎得叫敬辉改掉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扑的习惯才行,因为我不小心地想起从柯卿远那儿听来的无聊八卦。
“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嘛。”
没等我发问,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抬头一看,一个男子正倚在酒吧门口看著我们,嘴角边还噙著一抹奇异的微笑。
“你是……”来者很面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阿健,他就是高彬啊,那次小白不小心弄坏磁盘时替我们解围的人,”敬辉看上去丝毫不像在电话中听来准备要哭的样子,“原来他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呢。”
高彬?是上次那小子!我再次打量他,去掉了眼镜的他,一扫斯文形象,反倒添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邪魅,尤其现在他穿了一身休闲西装,闲散地站在那儿,根本就是存心荼毒少女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