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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额娘您说啥?”槿玺忍不住掏掏耳朵,生怕自己错听了。被哭笑不得的敏容一巴掌拍下她的手,“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粗鲁的动作是问哪个学来的?好在邢嬷嬷不在这里,若是被她瞧见了,又要责罚你了!”
槿玺轻吐舌尖,讨好地笑笑,这不是不可置信嘛,方才将现代老妈面前的习惯性动作做了出来。
“女儿这不是急嘛。谁让额娘拿这种话来吓女儿。”
“这哪里是吓你的。是真的。你阿玛今日刚得的旨意,命你过了中秋就入宫,说是去皇太后宫里陪她老人家说说话……也不知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想提前打算,这也忒早了些,距离小选还有两年呢。”敏容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听到老爷刚刚转述的圣旨,也很不敢置信。槿玺才九岁,就要入宫去伺候宫里辈分最大的皇太后,一想到对方是个随便弯弯指头就能要去女儿小命的主,她的心就一刻没稳下来过。
“入宫……陪皇太后说说话?”槿玺忍不住心头的讶然,直挑秀眉。
“是啊,这是皇上的原话。”敏容轻叹了口气,继而对槿玺细细叮嘱起来:“你自小是个懂事的人儿,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额娘知道你性子稳重,也很少拿规矩拘着你……只是,一旦入宫,你的性子得收敛收敛,宫里比不得自家……额娘不是恫吓你,你呀,权当脑门上悬着一柄剑,随时随地会落下来……凡事要小心,万不可随性而为……”
槿玺表面上乖巧地坐在敏容对面,顺从地汲取着敏容认真道来的叮嘱,心底则涌起万般无奈。还以为至少还有两年辰光可以自由蹦哒呢,不想,康熙一道口头旨意就这么打断了她美好的计划。
唉……
“好了,叹气有什么用,皇阿玛也没说你要在太后身边待多久,许是到了除夕就能出宫回家了,。”听到她第N次传来的叹息声,胤禛忍不住拿起折扇敲了敲槿玺的额头,好笑地说道。
若是换作其他兄弟看到她这副德性,铁定满脸的诧异。往常,也有其他大臣家的女眷得此殊荣,入宫侍奉,哪个不是欣喜若狂,兴高采烈的?
她倒好,一天三叹,好似一过中秋节,就是她的噩难之日降临似的。简直就是大大不敬嘛。
不过,他能理解就是了。毕竟,自己也是习惯了数年才没再将皇宫视为枷笼。
“除夕?”槿玺高了音调,“那也得要四五个月啊!那可是皇宫!皇宫耶!不是避暑山庄、旅游胜地!”槿玺一听胤禛的安慰之辞,激动地一跃而起,顾不得淑女身份地满地转起圈圈来。边绕还边嘀咕:“就算我很想参观一番大清朝的紫禁城,也不是这样的方式吧?!陪皇太后……唠嗑话家常?欺负我这个生人不懂后宫的风云诡谲吗?”
你想太多了……胤禛无语地望了望阁楼的天花板。
兀自由着槿玺发牢骚泄火。他则好整以暇地从橱柜挑了本厚实的欧洲风土人情志翻阅起来。那本欧洲地理志则正躺在他自个儿的书房书橱里,也不知这个丫头有没有发现。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还是抗不了旨。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槿玺兜了几圈后,没有想到任何有用的法子,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四个字,算是自我安慰了一番后,无力地坐回自己的椅上。
“进了宫需要做什么、注意什么……你得列个清单给我,虽然额娘已经杂杂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大堆,邢嬷嬷也每日必教几招应对之法。不过,我想,你应该比她们更懂后宫生存法则……”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抬起头,谦虚地朝胤禛讨教。好吧,权当她的入宫时间提前了两年吧,九岁至二十五岁,十六年……杨过和小龙女都能团聚了……
'正文 069 上岗慈仁宫(上)'
八月十六日,槿玺如约进了宫,。。
先是由费扬古领着去了乾清宫,叩拜康熙,谢过隆恩后,与便宜爹挥手道别,提着包袱在宫女的引领下,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弯弯绕绕的小径,方才来到皇太后所居的慈仁宫。
等慈仁宫守门太监通传的当口,槿玺趁着宫女没注意,提袖子拭去额上鼻尖的汗渍。虽然体能已经恢复了从前的七八成,可在秋末晌午的大太阳下,踩着花盆底、一刻不歇地走上一个小时,只是沁出点汗渍实在是太给她面子了。
怪不得呢!她嘴角微抿,八卦心四起:那些深居后宫的嫔妃们想必没时间感受枯燥乏闷的后宫生活吧,光是出了寝宫,或是请安、或是面圣,就要走上小半日,回了宫还得忙着让丫鬟按摩揉脚,这不,一日就能如此简单地混过去了。
原来,各朝各代将皇宫修砌地如此庞大,是有这个用意的……
“格格随奴婢来,太后正在更衣,请格格先在偏殿稍等片刻。”在门口约莫立了一刻钟光景,方等到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紫鸢出来相迎。
好在槿玺满脑子正在YY历朝历代的后宫,倒也没觉得久等。
敛下杂七杂八的心绪,槿玺忙福身行礼,“谢谢姐姐。槿玺第一次入宫侍奉,若是哪里不合规矩,万望姐姐提点。”所谓礼多人不怪,槿玺这番言论一出口,立即赢得了紫鸢的好感。
“格格这是哪里话,太后呀,可是盼了格格好久了,这不。今个儿刚过寅时就醒了,等到卯时还未见格格来,身子乏得撑不住了才不甚情愿地躺下小憩,这不,一听到外间通报说格格来了,太后就立即起身要见格格呢,”
紫鸢自然地牵起槿玺的小手,往太后的寝殿走去,趁槿玺没注意,朝领槿玺前来的乾清宫大宫女青妍眨眨眼,青妍也回了她一记神秘莫测的笑意。。随后转身回乾清宫复秉。
槿玺一听暗自咂舌。倘若这宫女的话是真的,那太后对自己的希冀也忒大了。
希冀越大,压力越大……
意味着,麻烦也越大……
立在偏殿等了约莫半刻钟,就听一道和蔼的柔美嗓音从门口传来,“费扬古家的大闺女,哀家让你久等了。”
槿玺抬眼扫到门口进来的人影,结合她的话。立即双膝下跪,给皇太后行礼请安:“臣女槿玺拜见太后!祝太后凤体金安!”
“好好好!赶紧起来!自从皇上说了你要来慈仁宫陪哀家,哀家就开始日日盼你来了,哈哈……这下呀,咱们慈仁宫可就热闹了。”太后连连摆手,示意槿玺起身。在紫鸢的搀扶下。坐到上首位后,朝槿玺招招手,“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你。听宜妃说,你额娘可是个大美人呢。费扬古这个鲁将倒是有个福的……”
槿玺依言,乖巧地走到太后跟前。低敛眉眼,轻抿唇而笑地任由太后点评。心底则一个劲地自我催眠:将太后当做自家奶奶看待,承欢于其膝下,日子应该会好挨些吧?
“啧啧……真真是个可人的丫头呢!来,这是哀家的一点心意,可别嫌弃哀家的眼光。”太后笑着拍拍槿玺的小手,随即从自个儿手腕上摘下一只通体碧莹的镯子,塞到槿玺手里。
“不……太后,这个槿玺不能收,这太贵重了!又是太后的随身之物,槿玺无论如何不能收!”槿玺一眼扫到这只镯子的品相,不由心下大震,祖母绿级别的翡翠手镯唉……她相信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假造的翡翠,就算有,至少这皇宫后院里是不可能存有假货的,。老天,这要是搁到现代,那得值多少钱呀!
努力撇去脑海里关于这只祖母绿翡翠镯的YY,将心神收回现下,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清晰地浮现心头:得失平衡论。。得的多,压力大,相对失去的也多……
她与太后,不过才第一次见面,就算太后对她印象再好,也不至于值当她拿出如此贵重的物品赠与自己……
“傻丫头!谁受了赏不是满心欢喜的,你这个样子,哀家真会以为这个镯子是洪水猛兽呢!哈哈……莫不是你额娘在你入宫前,教导你别收任何赏赐了吧?真是个傻孩子!心眼儿实得很!不过,哀家喜欢!所以呀,你一定得收下,不收就是不给哀家面子!”
此言一出,槿玺也颇感无奈,不给太后面子?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多谢太后恩赏!”槿玺将手中的镯子,小心翼翼地收入贴身的荷包内。
“你们瞧瞧这丫头,真是个讨人欢喜的。不过就哀家一件过时的首饰,还如此重视,将之视作宝物般收藏……”太后见槿玺的举动,忍不住大笑起来。身边几个捶背捏肩倒茶水的大宫女们,也忍不住抿嘴低笑。
槿玺听太后此言,忍不住腹诽:太后啊,您老人家要是知道后世对祖母绿翡翠镯的估价与评议,必定比我还小心翼翼呢!
“奴婢瞧着槿玺格格这荷包绣得真漂亮,足以与霍三娘绣出来的相媲美了。”眼尖的紫鸢笑着赞道。
“姐姐若是喜欢,槿玺这里还有几个新的,本就是带来送与各位姐姐的,万望姐姐们别嫌弃才好。”槿玺一听,忙打开搁在桌案上的包袱,里头有一包就是准备赠人的伴手礼,荷包、精油,以及让白晋从法国代买来的几瓶迷你瓶装的淡雅香水。
“哇!这不是已经风靡京城许久的香薰坊花蜜精油吗?据说价钱贵着呢,”心直口快的紫霞,一见十来瓶精致馨香的香薰精油,忍不住掩嘴惊呼。
“噢?这精油可有什么好用?”太后也被带动了好奇心,接过紫鸢递上来的薰衣草精油笑眯眯地问道。
“秉太后,这每种精油的功效各不相同。拿太后手里这瓶薰衣草精油来说吧,若是睡前滴一滴在烛台里,可以助人睡眠。”
听槿玺这么一解释,太后来了精神,“真这么好用?”
“当然也要视各人情况而定,失眠症状厉害的,得用上几晚才能见效。若是轻度失眠,一滴就能助人好眠了。”槿玺笑着解释,一提起她这些精油,她就忘却了要在太后跟前装乖巧文静。
“太后,这下,您可好好安睡了,奴婢相信槿玺格格的话。前阵子听惠妃娘娘身边的彩琳说,大阿哥买了这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