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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霜迅速的推到屏风后,顺着甬道往回走。
待终于从甬道出来,颜霜贴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心的将墙壁还原成原先的模样,颜霜又弄了些灰尘将脚印都给盖上,点亮火折子往偏殿另一个方向走。
越往前走,寒冷叫颜霜忍不住打哆嗦,她举了举火折子,却被前面的雾气挡住视线,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过重的寒气叫颜霜手里的火折子熄灭,她掏出一枚夜明珠,继续往前走。
棱形的方格门上悬挂着一层层冰柱,颜霜冻得牙齿直打颤。再往下,她会受不住的。颜霜折回偏殿门口,让一给她哪一件厚棉袄过来。
将厚棉袄披在身上,颜霜继续往方格门那边去。
这回好了许多,她擎着夜明珠进到方格门里面,入眼的一幕叫她诧异。
地上结了一层寒冰,裸露在外的一角有着暗暗的红,因为年代太久,红儿都快被白色的冰寒给吞没。
屋中心是一个类似于西门焰浴池的池子,不过却是要小得多。最大的不同就是,西门焰的浴池冒得是热气,而这个池子上空冒着得却是刺骨的冰寒之气。
虽然穿着棉衣,颜霜只待了一会儿却也是受不住了。
“主子?”红儿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发现颜霜穿着棉衣,疑惑的道。
“我方才在院子里转了转,北国的夜里可真是冷。”
红儿一听,瞌睡立刻便是醒了,握住颜霜冰冷的手。
“主子,北国不比咱们大周,以后您晚上要是出去,可一定要记着加衣服,还要记着早些回来。”
颜霜拍了拍她的手背,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脱了衣服,爬进被窝里。
红儿走过去将幔帐给放下,将她脱下来的衣服叠起来放在桌子上,又重新躺会自己的小榻。
瞧了偏殿里的东西,颜霜心中疑惑很深,她睁着眼睛,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了。
这里早上,颜霜醒过来,就听得甜甜糯糯的声音,“颜霜,你醒了?”
“鱼鱼?”颜霜吃了一惊,飞快的走到放置着鱼鱼的小盆边上,急道:“你怎么进宫了?”
“我让逐月送我来的,”鱼鱼嘟了嘟嘴道。
“宫里处处都是危险,逐月也真是……”
逐月对鱼鱼的有求必应,叫颜霜有些恼火。
“你别怪他,是我要求一定要来的,颜霜,你好久都不回来,我很担心。”
瞧着鱼鱼可怜兮兮的模样,颜霜的心也软了下来,若不是哥哥安排了人在暗地里保护她,她一定不会答应鱼鱼留下的。
“鱼鱼,你听我说,在宫里头的这些天,未免意外,你以后都不能够说话,明白吗?”
鱼鱼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主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红儿推门进来,撇到鱼鱼在屋子里,也是吃了一惊。
颜霜开口道:“红儿,鱼鱼只是很普通的一条鱼,记住了吗?”
打住要过来和鱼鱼打招呼的心思,红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将颜霜的话记在心里头。
“主子,洗把脸,”拧了拧帕子,红儿递过去给颜霜。
颜霜接过,洗漱完毕,还是照着以前的样子去了花厅用膳。打扫整理的宫女进了里间,注意到她桌上放着的一条鱼,怔了怔,却是没说什么,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作为宫里的人,她们都十分的清楚,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便可,其他的事情不用多问。
“红儿,你把屋里头哥哥给我送来的鱼拿过来,”花厅里,颜霜高声道。
红儿点头,将屋子里的鱼鱼抱出来。
“我嫁了这么远,哥哥和娘一定很担心我,红儿,这条鱼以后你可要好好地照顾着,不能让它出一点岔子。这鱼是哥哥最喜欢的,看着它就似看着哥哥一般,你要好好的伺候着。”
“是,主子。”
鱼鱼听着颜霜这番话,身上的鱼鳞险些要竖起来。
颜无忌最喜欢的鱼,它?
鱼鱼撇了撇嘴。
从这日起,仓海阁的宫人便都是知道了大周的郡主十分的宝贝他哥哥千里迢迢送过来的鱼,即便后来颜霜抱着鱼鱼出现,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只当她是想念着家中的亲人,以解相思之情。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忙着吧。”
片刻后,颜霜又道。
她吃饭的时候一贯是不用宫女伺候的,大家伙对此也习以为常。
待众人走远之后,颜霜便拿了筷子给鱼鱼喂吃的。
仓海阁的厨子手艺不错,烧得一手好菜,鱼鱼吃的不亦乐乎,两边的腮帮子鼓得厉害。它欢快的模样感染了颜霜,昨夜的疑惑也暂且从脑中甩下。
不管温淑妃的仓海阁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只要不危机到她重视的人,她又何必杞人忧天!
第95章
更新时间:2014…8…20 20:59:48 本章字数:9842
连着几日,颜霜带着鱼鱼将若水阁周遭的一切都熟悉了一遍。
这天午时,红儿布置了颜霜在若水阁的院子里赏景的桌椅和茶点,八公主西门宜芳却是来了。
“见过八公主,公主千岁。”宫人诚惶诚恐的跪下,对这位深得皇后喜爱的公主十分的忌惮。
枚红色宫装的西门宜芳轻轻地敲了敲步撵,让人将步撵给放下来,缓缓起身,道:“都起来吧,颜霜呢?”
“回八公主话,主子此刻在屋里头,八公主可是找主子有事?”红儿开口道。
西门宜芳点了点头。
“请八公主扫后片刻,”红儿说着往后退了几步,飞快的往屋子里走去。
西门宜芳瞧了瞧她布置桌椅的地点,微微挑了挑眉。
“主子,八公主过来了。”红儿进到屋里头与颜霜禀报道。
鱼鱼仰起头,问道:“她是谁?”
“八公主是窦皇后最宠爱的公主。”
鱼鱼扭过身子担忧的瞧着颜霜。
“八公主过来应当是为了簪花会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她没过节,而且上次,八公主还间接的帮了我一次。”
颜霜笑着道,摸了摸鱼鱼的脑袋,起身走出门。
院子里,西门宜芳拿着一盏茶,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若水阁四处的风景。
“见过八公主,”颜霜从曲折僈回的长廊走到西门宜芳身旁,微微福礼道。
西门宜芳微微一笑,站起身,拉着颜霜的手落了座,“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颜霜,今儿个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着布置簪花会。母后将今年的簪花会交给我办,我想办的有新意一些,离哥哥说,你见识比我远,又聪明,一定能够想出好注意的。”
“八公主谬赞了,八公主在皇家长大,眼见只是比我要开阔的多。”
西门宜芳瞧着颜霜不说话。
颜霜脸上微笑不减,任由她打量自己。
虽然八公主帮过她,可这北国的簪花会,既是皇家宴会,自然容不得出半点岔子,办得好了,她不一定落得好,办的差了,却是会累及八公主。且她初初来北国,许多礼俗和禁忌都还在学习之中,并不见得会帮上八公主多少。
“颜霜,你还是同我客气了,也是,我的身份摆在这儿。”
西门宜芳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咬着下唇,思索了良久,小声的与颜霜道:“你知道我那日为什么会到母后那里吗?”
颜霜眨了眨眼睛。
“离哥哥走的时候同我说过,要我帮你。”
颜霜眼帘低垂,心跳沉寂了片刻。
感动、感激、激动、兴奋……重重心绪萦绕心头。
西门离,他想的总是比她多。
“颜霜,你这一次一定要帮我,”西门宜芳握住她的手,焦急的道:“她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不能让母后丢脸,也不能辜负母后的信任。”
她们?能让西门宜芳紧张、急躁的人,应当是同样身份的皇子公主吧。
颜霜回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西门宜芳喜不自胜,笑容满面的道:“原先离哥哥还托我,可现在看来,我是托了离哥哥的福,颜霜,谢谢你。”
“八公主——”
“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宜芳就好。”西门宜芳打断颜霜的话。
颜霜也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当即便是应了,开口道:“宜芳,这簪花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盛会你给我说说。”
“嗯,就算你不问我,我也是要告诉你的。簪花会是皇室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每年在九月中旬举行,届时皇亲贵戚中的妙龄女子都会参加,各皇子、大臣等青年才俊也会到场共襄盛举。在簪花会上每个妙龄女子都要表现自己最拿手的才艺,青年才俊人人手执一朵花,若是欣赏哪一位女子的表演,就可以把这花交给那女子,得花最多的女子除了有皇上皇后的赏赐,还会受到满朝文武皇子皇孙的关注,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这是极为体面地事情,于将来的婚嫁大有助益。”
颜霜了然,这簪花会就类似于现在的选美。同样是为了出名和嫁个好人家。
“往年的簪花都会各有偏重,有一年是偏重舞艺,有一年却是偏重女子的诗才,还有一年偏重女工,对于女子妇容妇德妇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所涉猎。最出彩的要数前年二公主主办的以灯火为主题的簪花会。”
颜霜一直观察着西门宜芳的表情,发现她说到这个二公主的时候,面色有些古怪,愤怒中又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佩服,两种矛盾的情绪在她脸上展现。颜霜猜想,这位二公主大约是西门宜芳的对手。
想起二公主西门青青举办的那场簪花会,西门宜芳到现在心还有些痛。就是因为这场簪花会,作为主办者同时又作为参加者,西门青青成了最大的赢家,夺走了她心上人的心。为此,她伤心过好一阵。
伤心过后,西门宜芳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尽管对西门青青心怀芥蒂,西门宜芳却是不恨她,也不妒忌她,毕竟,这件事并不是西门青青的错,变心的那个人才是最最不可原谅的。
西门宜芳打定了主意,等到自己可以主办簪花会的时候,一定要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