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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半小时,叫纪香录下武田医生的报告,第三,叫村上查查死者的交往状况,不过铁定没用就是了。第四,我刚刚已经叫鸟山把一大堆凶手留下的血脚印送去鉴定,而指纹、毛发采样大概到下午才会结束。 最后,等会你再多看看现场后,我们就一起去警部侦讯煤图太太,希望她的神智已经恢复了。”金田一。
“嗯,我也觉得是强盗干的,认识的亲友不会连屠两家。”赤川。
“不见得是强盗,因为两家的现金财物都没被拿走,甚至,我还怀疑屠杀两家人的凶手,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所为。”金田一。
“从脚印看呢?”赤川。
“好像是同一双鞋踩出来的,但在藤井家中的血脚印很明显,而走廊上跟煤图家里的血脚印却很轻,甚至有点踮着脚走路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在藤井家中行凶的歹徒,简直是用刀的偏执狂,但杀害煤图一家的,却是用枪的高手。”金田一。
“用枪的高手?”赤川。
………
冰箱后记(6)
旅社。
木门后传来放浪的欢愉。
婷玉将头压在枕头下,努力使自己睡着。
她担心‘她’会因此发狂。
隔壁激烈的撞击声排山倒海,婷玉仿佛闻得到汗水的原始、嗅到精液的解放。
“明天一定要换一家旅社。”
………
(7) 精密的暴力
“煤图家中没有直接爆开的弹痕,换句话说,那变态每一发子弹都直接命中被害人。”金田一。
“有什么了不起的,被害人几乎是没办法反击的靶。”赤川有点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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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突然将赤川拉到角落,小声说道:“还有一点很怪,武田医生说,煤图二雄的左手掌似乎是自己炸开的,而不是被子弹从外射爆的,村上他们搜集爆裂物碎片的结果,发现是………………………”
“掌心雷!”赤川脱口而出。
金田一双眼瞪得老大,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啊?掌心雷?
我在说什么啊?
赤川突然全身毛骨悚然,眼神呆滞,仿佛被这个问题击倒。
“没错,是爆膛的掌心雷,是谁跟你说的?村上?”金田一狐疑地说。
“先不要跟我说话。”赤川神色凝重地走出藤井家的现场,看着走廊上的血脚印,似乎正竭力思考着什么。
“好像是很重要的事…………………”赤川闭上眼睛,隐隐约约的,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金田一识相地站在一旁,啃着最后几口红萝卜。
过了五分钟。
“我去看一下煤图家。”赤川终于开口。
“嗯。”金田一也跟了进去。
赤川蹲在煤图二雄尸身旁,看着地板上许多粉笔白圈圈。
“怎么那么多证物?”赤川。
“大部分都是牙齿,煤图太太的牙齿,那变态居然硬生生得挖掉了她二十五颗牙齿,而凶器老虎钳已被拿去采指纹,不过,这也应该是徒劳无功。”金田一也蹲了下来,又说:“这个变态恐怕是我们遇过最不正常的疯子,说真的,要是逮到了他,你不要急着一枪毙了他,慢慢地一枪一枪射烂他吧,反正现在用枪报告是你在批的。”
赤川好像没听见金田一说话,脸色迷惘,若有所思地说:“不对,煤图太太的牙齿不是凶手拔的,而是她自己拔的。”
“啊?”金田一张大了嘴。
“地上有没有一本习作簿?”赤川满身大汗地扫视地板。
“她干嘛自己拔自己的牙齿,还一口气拔掉25颗?”金田一并没有鄙视的意思,他反而很想知道赤川的推理逻辑。
“先帮我找一下地上有没有习作簿!”赤川急说。
“没啊!不过煤图太太怀中抱着的小孩,手里好像真拿了本作业本之类的东西,也许是在小孩被枪杀时,正在写功课,而死后手掌僵硬,所以就这样牢牢地拿着吧,你放心,我早就交代好煤图小孩的尸体跟那纸本都要好好保管,不过…………………”金田一突然感到背脊有些发凉,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作业簿这件事?”
“马的,太诡异了。”赤川霍然站了起来,问道:“兔子,说说你对这个变态的看法。”
“不管是不是同一人所为,我先说说杀害藤井夫妇的凶手,嗯……………相当典型的暴力偏执狂,暴力的程度是超A级,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所以平常时期也不会假装是好好先生,甚至连小孩子都能看出他的不正常,刀法狂猛,却一刀都没砍中藤井夫妇旁的椅子跟餐桌,可见他下刀虽狂,却十分精准,甚至不愿切下被害人肢体的任何一部份,好让被害人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而彻底遭受凌迟般的痛苦才渐渐死亡,你刚刚也看到,藤井两人大动脉甚至没断一条…………………”金田一说。
“的确很暴力,很精密的暴力。”赤川同意。
金田一于是继续说道:“我认为,凶手先前受过特种部队的训练,现在并不隶属任何一个黑道帮派,也不能从毒贩网络调查,因为他绝对单独行动,也绝对不吸毒,也不会留下指纹、毛发,不过可以高兴的是,他在一星期内一定会再犯案,之后也会不停杀人,所以我们永远有机会逮住他。”
赤川点点头:“老子迟早毙了他。”
金田一又说:“至于杀掉煤图父子的凶手,虽是用枪的好手,但绝不是专业杀手,因为专业杀手其实并不爱杀人,而是为了钱,这变态是为了乐趣而行凶,这也跟隔壁的暴力先生为了满足单纯的嗜血暴力癖迥然不同。”
赤川并不接口,反而热切地等待金田一的推理。
………
冰箱后记(7)
一大早,婷玉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进门的,是群刑警。
婷玉本能地紧张起来。
幸亏婷玉大学曾修过日与当辅系。
但为首的警官,似乎只是随口问问婷玉……………
“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
有的,当然有的,全是隔壁传来的疯狂嘶吼。
“喔,隔壁死了个女人。”
“死了个女人?”
………
(8) 护身符
金田一于是继续说道:“何以见得呢?武田医生说,煤图二雄身上的枪伤创口显示,受伤的时间差距在半小时左右,可见那变态是一个喜欢掌控全局的人,他认为受害者的生死全操其手,所以不急着杀掉被害人,或许他在这半小时的时间内,对被害人进行种种心理折磨,甚至可能用先生或孩子的性命当筹码,威胁煤图太太乖乖地让他拔完牙齿,你看,现场没有绳子,尸体也没有绑痕,所以变态对物理束缚不感兴趣,或是不屑,他是一个对自己相当有自信的人,跟隔壁的暴力先生是两码子事,暴力先生不懂自信,他只是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
不等赤川开口,金田一即做出结论:“变态先生在平常时,也不会是一般人的样子,他绝对是菁英份子,没有毒瘾,整天挂着爽朗笑容,西装革履地谈论国家经济教育大计,所以,要逮住他,就容易多了。”
“容易多了?”赤川。
“去调查全东京枪击协会或练习靶场的会员,因为他可不是黑帮份子,要练枪总要有地方吧?除非他跟你一样,是天才中的天才。”金田一。
“嗯,不愧是全宇宙最聪明的兔子,嘿!宫下!”赤川。
一个肥肥的男子拿着证物单据走近。
“赤川,不,小队长?”宫下。
“帮忙一下,两个小时后送一份全日本枪击协会、枪枝俱乐部、或是靶场会员的名单给我,顺便查一查自卫队特种部队的列管名册,特别是刀械类的,可能的话,也要一份半年内驻日美军的逃兵资料。”赤川。
“查全东京的就可以了,菁英份子很忙,也太过自信了,不会越区犯案的。”金田一。
“谢啦,还是你人比较好。”宫下摇着赘肉离开。
“真的吗?”赤川苦笑着。
“嗯,变态先生绝对是仪式性的连续犯,也绝对希望跟我们斗法,所以他不会把线索丢得太远,如果他想玩游戏,我们就陪他玩。”金田一。
“游戏?”赤川脑中又是一阵晕眩。
“怎么啦?从刚刚到现在,你就不大对劲。”金田一看了看表,说道:“媒体应该快知道这件新闻了,你还没吃早餐吧,买一点东西,我们在去警部的路上吃,顺便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看法?”
“嗯。”赤川。
金田一不会开车。
基本上,金田一到各种刑案现场,除了搭公车、地铁、走路,其余都是由赤川接送。
“哪有人当刑警不会开车的?!”大家都这样讽刺着。
“我是靠脑袋在当刑警的,开车这么复杂的事,就交给车神赤川吧,说真的,要是赤川一个人开车,恐怕三天内就死了,我可是比任何一张护身符都还灵。”金田一总会这样说。
“放屁,少说也有五天。”赤川总是不以为然。
因为,赤川开车的技术太“狂暴”了,就跟他的拼劲一样,好像自己的命不是命;所以,只有在金田一当乘客时,赤川才会意识到自己不能“把别人也弄死”,开车也小心多了。
车上。
仍旧是“虎豹小霸王”的旋律。
“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赤川面色凝重地说。
“信啊,怎么不信?我还看过鬼咧!”金田一又说道:“我小时候在伊豆的外婆家,有一天黄昏…………………”
“够了,那你相不相信托梦?”赤川要是不打断金田一,就得听上十分钟无聊到爆的灵异怪谭。
“信啊,我外公死掉隔年,我就梦到我外公拿着电风扇,叫我提醒我那白痴舅舅,夏天快到了,烧电风扇给他时,别再忘了烧电池,免得白烧一场。”金田一认真地说道。
“马的,真有鬼。”赤川骂道。
“是啊。”金田一点点头,喝着野菜汁。
“那……………我告诉你,藤井那老狗昨晚托梦给我了,不,不对,不像是他托梦的,应该是煤图二雄托梦给我,马的,害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