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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长辈,愣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气氛一直很是僵硬。陈家敏见不是回事。
“欧阳先生,我年轻,不懂说话。小陈和欧阳业的事你们看着怎么办吧?该分就分该散就散。我父母是一丁点消息都不知道,知道了两位老人还不气得心脏病发作。陈家平,我告诉你,你要么选欧阳业,要么选我这个姐姐和老父老母。废话我不多说了,累。”
“大姐。你这是……”欧阳业刚想说什么,被他父亲一瞪,只好坐回去。
欧阳业承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你这还不会说话。别人是先礼后兵,你一上来就是先兵后礼。“欧阳业,你们到底想要怎么着,把话说明了。”
“什么怎么着。你们摆一出这么个戏,不就是想让我们散吗?”欧阳业说,“那不可能。”
“你那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欧阳承骂。
“老头子,有客人在,你干什么啊你。”欧阳妈妈说。他们又不是吵架的。“阿业,家平,不是我们跟你们过不去。你说你们两人怎么过一辈子?啊……”
“妈,别人怎么过我们也就怎么过,日子还不是一天一天过出来的。”欧阳业道,“他欠我这么多,能不还吗。”
“你们说得轻巧。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有这么好过嘛。”陈家敏看弟弟一眼。两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对方。“现在你们年轻,以后呢?混个十年八载的过不下去了,怎么办?”
“这不,结婚的还有离婚的嘛。”欧阳业一激动,口不择言,醒悟过来。“大姐,我不是冲你。”
欧阳妈妈忽然说。“家平,你一直站着没说话,怎么想的?”
陈家平抬起头。许久才淡淡地道。“伯母,你们一定要我们散了,最终我也拗不过你们。可是。给我们一次机会,就这一次,说不定我们还真的慢慢就过了下去,要真过不下去,我也认了。”欧阳业本身就是一个意外,意外地碰上,意外在一起,意外地认了真。老天已经够厚待他了,他可以知足了,生命再苦再累,也没有了缺憾。
不可深想是不是?深想了什么事可以做下去?最后一秒也会出了错。你来了这世上,再苦还是要活下去,谁让你没勇气死。我们有时就像感情的拾荒者,在一堆垃圾里翻寻稍微完好的一点的东西,上不了台面不要紧,这是你捡到,是你的不是别人的。往酸里说,缘分是两粒砂在宇宙洪荒里的重遇,等了几千年才等来一瞬,有些砂遇了之后还不定能粘一起呢。
他不想放掉他,放掉了谁知哪年哪月才能再遇到另一次。真要齿摇发白时再来深情款款,你们没吐,自己先晕了。
这个圈子里容不得太认真,可是,又有哪一个人不想认真的?他低头撞到宝,别人羡慕的双眼发绿,自己难道自虐的把它扔出去?
欧阳业说他对他是真的,他不知有多少次在偷偷地笑,居然能够得到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请让我们在一起。”
欧阳夫妇一时不说话,谁都不容易。他们要他们分,怕他们的感情不认真,玩掉了时间精力,可是,什么样的感情才是真的?为对方挡死?谁没事希望遇上这种倒楣的血事。全都二十多的人了,你管了未必肯听。唉。
陈家敏站起身。“陈家平,你要过就和他过吧。我不问你的事了,白当你这么年的的大姐了。你俩这点事,让咱爸咱妈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扭头就走。
“姐……”陈家平脑子一凉,眼睛都红了。想追上去,“姐……我……”
方循一把拦住他。“你傻了。仔细想想,我送你姐回去。”
方磊磊有点恋恋不舍,亲亲欧阳妈妈说。“磊磊要回去了,阿姨再见。”他爸爸一把把他扛在肩头。“来,小鬼,我们先回家。”
欧阳妈妈怔了怔,说。“阿业,你这么小的时候啊,你爸爸也总这样把你放在肩上的。唉,现在你都这么大了。”
“对不起。”陈家平说。他们让两家的大人这么失望。
“不是你的错。路啊,早就在那里了,有些事,是注定的。老一辈人说这叫宿缘。”欧阳妈妈叹口气。“我不跟你们说什么。我生下阿业不是让他为我们做什么,生命是他自己的,我再看不过眼,也没法子代他过是不是?你也是好孩子。我们这些老头老大一时半会就是想不开。”
欧阳承还是有点气不过。 这个小子,从小就没干过让他看得舒服的事。“三年,三年后,你们还这么坚持,我不再说你们什么。不然,该结婚的结婚,该干嘛的干嘛。”
欧阳业本还以为就此雨过天晴,老头居然还给他来这一手。“行行行……到时,三年后,我们不愿再在一起过了,再分。”
“不过,妈,真的有可能没孙子给你抱了。”欧阳业对离开的双亲说。
“滚。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妈我没有这么大量。”欧阳妈妈头也不回。
房间里一下子又只剩下两个人。陈家平半靠在他怀里,悲若的,甜蜜的,欣喜的……大笑数声。梦想成真,多么难得。
给你五百万换不换?
噢,换。陈家平说。
欧阳业上去就是一拳。谁让你盗用广告语,不嫌恶心。
三年的可以发生多少事情,三个三百六十五天,一千零九十五个二十四小时……有NN乘以N种的可能。
只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的:那就是,陈家平能够考到驽照。
把外衣狠狠地甩到地上,陈少爷倒了杯水三口倒下去。“妈的,胆小鬼,做什么考官呢……靠,说我开车技术不好,猪……我靠。”
欧阳业不说话,心里很是同情那个考官。坐上陈家平的车就跟死神手拉手差不多了,能活着可真不容易。想当初,他一直纳闷陈家平为什么老是每天苦哈哈地挤公车上班,陈家平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听他说清楚是什么。等他终于见识到陈家平开车的架式,绝口不提让他买车的事了。
“你就不能保持在一定的码速嘛。”
“我也想,但是我不知不觉就会加速。”陈家平说。发展到后来就会变在飙车,而且,方向盘一对手,他就不允许其他的车比他快,非把前面的车给拦下来不可。“开车跟个蜗牛一样还不如走路。”
开车开成你这样还不如直接自杀。欧阳业心里说。
陈家平看报纸时盯着一条新闻说。“真是的,非法执枪?明天我就去无照驾驶。那考官故意整我。”
你把别人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他让你通过他就有病。
“我们的晚饭上呢?”陈家平打开冰箱,全是啤酒。他简直想哭,三年了,欧阳业还是没有贮存食物的习惯,怪不得他老是长不胖,活生生被饿的。
“自己做太麻烦了。”欧阳业从背后抱住他,低头就去亲吻他的发。这小子头发永远清爽爽的。他们啥都没长进多少,就是身体交流越来越溶恰了,每一个分寸都把握的恰到好处,充分发挥肉食动物的天性。
陈家平呻吟一声。玩了这么久了,对对方的身体仍旧没有厌倦的迹象,抚摸仍旧可以在身体上点起火。轻轻在咬吻着他的手指,舌头卷着指腹,整个人伏在沙发上喘息着。欧阳业笑了,就是这样,他们最初遇到时,陈家平那种死也不肯委屈自己半下的表情吸引着他。手下肉体的温度一点点晕开渗入。
他们的家人还是抱着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这已经很好了。欧阳妈妈还是会打电话来抱怨一下没有孙子可以让她养。陈家敏倒有心血来潮叫他们去吃一顿饭,顺便叫欧阳业把家里的电器全都整修一遍,没事也要生点事出来不让他闲着有时间打情骂俏。
他们自己驱车去西藏旅游,留下一张陈家平昏昏欲睡地靠在车上鼻子脸颊红红的照片,要多傻有多傻。会去酒吧喝一下酒,也会在那里相拥着跳舞,那种舞步像生活的节奏,配合着跟进滑步。陈家平心血来潮去学法语,那个法国帅哥老师让欧阳业很不爽,你教归教,眼神这么淫荡。第二天晚上陈家平去夜校就听闻那个法国帅哥被人修理了。
欧阳业的餐厅弄了一个情侣套餐服务,骗小情人的钱,陈家平说,你们的广告怎么印得跟Se情酒店似的。林清无比恨他,怒道。“食色性也。你懂什么啊。就像你们俩人一样,没事做不是吃就是上床,过得一点内涵都没有。”陈家平无语可说,谁让人家说中的是事实。
三年,已经习惯了太多的事。习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