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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玉眠这次北上怕是回不来,等他死讯传来,便是你大哥冥念尘登基之日。”
念玉一怔,为何心底是如此的平静?浅笑道“怎么不是我登基呢?”
宫装女子摇头,淡定道“范家媳妇自然留在南朝,更何况长姐也打算回家。”
“然后再是姒风赐登基?巴国许我秦城三郡,沛江这条河算是过去了。”
“嗯,而且巴冥二国的合一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冥念尘是短时期顾及不到姒国的动向。”
“确实是不错的想法。表面是大哥占了便宜,实际上两国统一后的治理才是最大的问题。不过。。”
“嗯?”福玉诧异的看着凝视着自己的念玉,那双深邃无比的黑瞳闪过几抹自信的光芒,红润的薄唇轻轻的一张一合,一字一字说得清晰:“冥玉眠的死讯永远也不会传来。”
宫装女子怔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略带残缺的面容,凌乱的长发,轻轻抬起的下巴,一双坚定的足以撼动冰霜的眼眸,连她已经转身都忘了去阻拦,当回过神后,夕阳的余辉下只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满地的残叶好像在告诉她,刚才曾有人从这里走过。人生真的很可笑,他们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最终去要救冥玉眠的女子竟然是他十五年前所害之人的亲女…冥念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脑中忽然恍过她刚刚的话语“真正的感情不是比谁能更为谁死,而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去在乎。”或许,有些人不是真的无情,而是只会对在乎的人有情。她可以在他幸福的时候悄悄的躲在某个角落,对他置若罔闻,但不意味着,当他不幸福时,她会离开他的身边。
同年十一月中旬,冥国公主的队仗突然启程回蜀,巴国太子快马相追,却在追上后即刻反巴。有人说念玉公主并没有随队归蜀,而是潜逃他国,所以冥念尘决定立刻回巴。也有人说,冥念玉当时就在车中,因为拒绝放弃储君之位而与冥念尘彻底谈甭,兄妹决裂。还有人说此女在南朝十分嚣张,性格怪异,被范氏退婚,冥念尘为了冥国名声和两国利益愿意牺牲婚姻迎娶丑女之妹,却没想到此女不识抬举,竟然私自出走。姒国太子的迟归,范悠然突然请旨调守晋州边界的消息,巴国太子连夜赶回巴国的传言随着漠北局势的紧张不断翻新,而遥远的大漠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无人得知。
第二卷完
丑女念玉 第三卷 烽火暗城连三月 死士
死士
前往晋州的官道之上,一匹老马拉着一辆破车慢悠悠的前行着,曹阡陌拿着拐棍,身穿丐服,憋着满肚子的火气,咬牙道“禀殿下,派出去的探子说姒国太子目前还在沛江以北,为何停止不前的原因尚未查明。”
“过…”没睡醒的女声从车内传来。曹阡陌的嘴唇狠狠的咬出了几丝红痕。他的祖先好歹是位列三公的将军,暗部成立以来更是只听皇上一人之命。如今倒好,竟然沦为乞丐,看这破车老马的行头,主子是打算如此穷下去了。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北上去找皇上,为何不是快马加鞭,而是要调查姒国太子那小子的消息?现在她居然说“过”…
“殿下,以我们的速度怕是年底也到不了漠北。”忍不住抱怨了几声,过了好久,才传来的一个严肃的女声,淡然道“主子说了,姒风赐不回到大都,漠北便不会出事。所以现在的任务只有三个,第一盯住姒风赐,第二做好乞丐。”
“那第三呢…”曹阡陌的气势立刻少了一半,只要冥念玉把灵秋推到前面,他就没啥办法。
“咳咳…主子说还是做好乞丐。”曹阡陌一怔,满脸的黑线…
车内的女子懒洋洋的倚在靠垫上,闭目养神,她就不信了三万士兵大败也就算了将军怎么会突然失踪?爹也真是的居然不调查清楚就贸然前往,但是如果身旁有一个煽风点火的母亲做出这种决定也就不奇怪了。但是契丹算什么?屁大点的土地能折腾出什么,看来现在第一个不可信任的便是传递消息的队伍。做乞丐的好处是第一不被注意,第二便是可以从民间得到真实的消息,不过让暗部三万全部做了乞丐怕也有点难度。女子无奈的摇头,想了想,大哥要想登基就绝对不能失了民心,所以即使要做了父亲也肯定是借契丹之手,但是契丹真的敢吗?还是借了谁的胆子。自己真是太冲动了,那日光想着慷慨激昂了,却没从福玉那套点消息。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子,冥念玉皱眉的反思,自己性子还是太冲了。
秦城
隆冬之际,枯黄的树叶被吹到浮上一层寒冰的沛江之上,更显萧瑟。别具一格新盘下的分馆庭院内,傅洛栩撑着头走神,纷飞的桂花静静的凋零,姒风赐掂起黑玉棋子直捣黄龙,啪的一声,问道“在想什么?”
“为何还不动身?”黑色的瞳孔荡漾着浓重的疑惑,花费了一个月才找到太子殿下却没想到又在这里停留了足足一月。
“呵呵…”男子唇角上扬,明明是浅笑却让人觉得讽刺万分。“姑姑有说让我即刻回都?”
傅洛栩一怔,公主只是说让他迎接太子,确实没有嘱咐是否催促殿下,摇摇头,沉默不语。
“那为何要回去?”修长的手指随意拈起棋子轻敲着桌面,抬起头,毫无焦点的视线看向临水的远方,浅透的紫眸燃起几抹莫名的情绪。
傅洛栩放下手中棋子,略带关心的直视着眼前人人惧怕的太子殿下,忧心道:“据说巴国太子都已经抵达大都,我们如此拖着怕是不好吧。”潜意识告诉他,福玉公主让他特意前来迎接太子不单单是保护那么简单。的6aa
姒风赐垂下眼眸,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悠悠道“皇上可曾下旨叮咛此事?”
“目前尚未。”说来也怪,皇上似乎对此事见怪不怪,如今冥念尘和冥念玉皆已离都,却不曾过问太子为何迟迟未归。
“那么,我们有为何要回去?”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青瓷的茶杯边缘出现了几丝裂痕,傅洛栩心底一惊。急忙道“殿下。”
姒风赐没有出声,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放下茶杯,淡然道“下棋…”
张恩华踌躇的看着脸色忽轻忽白的灵夏,心中一直在打鼓,似乎每次灵姑娘一收到玉公子的信函就变得不太正常,平日里毫无表情的面容总是一副十分欣慰又气的牙痒痒的样子。
“灵姑娘,玉公子可有交待如何处理那突然住进别庄的人?”
灵夏紧锁眉头,踌躇道“她说按兵不动,好酒好菜伺候着。必要时把宅子给他们都成。”
“啊,莫非他们是玉公子朋友?不像啊,如果真是咱公子朋友直接来说便好,没有道理二话不说抢了咱们的别馆。”
说来好笑,灵夏见晋州餐饮业发展基本饱和便将注意打到了对岸的秦城地域,加上秦城城主这条渠道,很轻易的盘下了不被看好的临岸别馆。因为地处涨潮岸边又十分偏僻,这里的建造需要花费更多的物力和精力,不过这倒也给千岛湖挖到的百年奇木找到了可用之处,数月间便盖好了几座小楼。可惜还未来得及狠赚一把就被途经此地的姒风赐给霸占了。原本她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主,却被曹阡陌派来的线人生生拦住,折腾来折腾去还变成他们感谢对方不杀之恩,不仅腾地还要报恩。而最近收到的一封信函更是离谱,命她急速离开秦城,那帮人在的地方都躲的远远的,最好还能带上城主秦仆一同离开,原本是十分不靠谱的事情,怎知秦仆一听说玉公子要回晋州了,二话不说的卷铺盖决定同他一起渡江,似乎还有常住之意。
夕阳西下,灵夏坐在船头,凝视着淡淡的余晖,沛江的尽头水天一线之间火红的如同血海一般让人触目惊心,心底突然燃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主子为何会如此忌讳这群人?那日虽然只是匆匆一撇,她却仿佛被那名戴着斗笠的男子生生定住,浑身上下笼罩在一片久违的恐惧之中,那种感觉还是在父亲被害的晚上曾经经历过。他到底是谁?整个队仗行进无声,细想起来多亏有线人警示,若是意气用事还不知道会有何恶果。
“灵公子,玉公子此次打算常留晋州吗?”
“灵公子?”的0f
“啊…”灵夏拉回思绪,抱歉得笑了下,淡然道“不清楚,她没有说。”看着眼前不由自主扬起笑容的秦仆,无声的叹气,她一直认为主子是值得被人去爱的女子,但如果是他,怕是要落花无情了。这样一个干净的孩子喜欢谁不好偏仰慕上那个没心的主子。灵夏一直明白,冥念玉表面一切随意,骨子里却是个对在意之事无法将就的人。爱上一个倔强到极致的人,太累。一想起那个女人,灵夏白净的脸颊突然变得鼓鼓的,主子到底要做什么?一封信写的前言不搭后语,几月不见看来被宠的有越来越懒的趋势,曾经还会说说因果,现在直接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真不知道是不是在考验她的大脑,越想越觉得自己近日来太过窝囊,妈妈的,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废了…
入夜以后,几枚灯火漂流在人烟稀少的沛江北岸,这并不是渔家出海的明灯也不是哪家姑娘的花灯,而是因有人觉得太暗了又不愿意睡觉,傅洛栩便做起了奶爸爸的活,点燃船灯把江边照的一片通红。在他眼里,姒风赐就是个偏激的孩子,曾经福玉公主说他傅洛栩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是傅家的孽障。遇到太子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滚蛋,原来同样恶劣的两个人进行比较后,稍微不恶劣的那个便可以得到心灵上的升华。
“洛栩…”
“怎么,还看不到吗?”傅洛栩又点了几枚灯火,他知道风赐眼睛不好,无论多么努力的去训练也终归要比常人弱视几分。是不是越是说表面习惯黑暗的人骨子里都是向往光明的?他不知道,但是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的风赐是怕黑的。